這隻碗不偏不斜正砸在一個馬賊的臉上,啪嚓一聲,這隻碗被砸的四分五裂,而那個倒黴的馬賊則是滿臉是血,甚至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從馬上掉了下去,生死不知。


    這下可闖禍了!


    那群馬賊也是囂張慣了,四處橫行哪裏吃過這樣的虧,二話不說就**起手中的武器直撲柯察金,要把他置於死地。


    說句實在話,這些馬賊也都挺有本事的,最低一個,也是20多級的武士,最高級別的,甚至已經超過了50級,而且他們常年騎著馬打家劫舍,作戰經驗豐富,還真就沒把柯察金放在眼裏,因為他們剛才從柯察金扔碗的那一下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會任何的武技,也肯定不會魔法!


    要是會魔法的話,肯定就不扔碗了……


    嗯,一個長得挺**壯實的老頭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幹掉他!


    馬賊們輕敵了,而輕敵的下場一般都是――被虐!


    馬賊們張揚著自己微末的武技,覺得自己一個個都挺不含糊,可是跟柯察金交手之後,這些馬賊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雖然這個老頭一點武技都不會,可那一身力氣卻是大的像個怪物,打他們這些馬賊輕輕鬆鬆,就跟鬧著玩似的。


    隻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十二個馬賊就躺下八個,雖然柯察金心地純良沒打算要他們的命,可是骨頭斷筋折還是免不了的。


    這些倒了黴的馬賊躺在地上骨碌來骨碌去,嗷嗷亂叫,骨頭斷了的痛苦可不是誰都能忍住一聲不吭的。特疼。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些馬賊的頭兒,出手了。


    他剛才一直在後麵冷眼看著,可能也是覺得一個老頭兒而已,自己這些手下就能對付,用不著自己動手,可現在情況有變,他也忍不住了。


    他的裝扮跟其他馬賊不太一樣,竟是一身黑色的魔法長袍,頭上裹著一塊黑布,突然一揚手,便有一道寒光從他手中射出,朝著柯察金的胸口襲來。


    這道光太快了,柯察金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就被這道寒光擊中,噗地一聲,在他左胸的位置被轟出一個二指寬的洞,柯察金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手腳抽搐了幾下,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這個馬賊的首領冷哼一聲,然後帶著一眾手下,揚長而去。


    等到晚上費德勒回來的時候,柯察金已經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他受傷很重,卻沒有死,也許那個馬賊的首領並不知道,野蠻人一族的心髒都是長在右邊的。


    經過一番搶救,柯察金緩醒了過來,總算保住姓命,可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再也見不到往曰的威武,隻能躺在**,成了一個什麽都不能做的廢人。


    原因,就是左胸上的傷口。


    雖然這傷口不大,卻是很奇怪的,總也不能閉合,總是有一股寒氣在那裏盤旋不去,隻要稍微用點力氣,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


    對於這件事情的經過,柯察金對自己的兒子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其中的重點,自然是那個穿著魔法長袍的馬賊首領,所以剛才費德勒見到杜昂身穿魔法長袍的時候,他才會那麽激動,認為杜昂是跟那些馬賊是一夥兒的。


    馬賊首領是魔法師?


    而且從他隻用一招就能將柯察金打成重傷來看,這個魔法師的級別還不低。


    杜昂心裏有些嘀咕:“這也太奇怪了!”


    在整個聖喬治大陸,魔法師都是一種極為稀缺極為珍貴的戰略姓武力資源,是所有勢力都喜歡招攬的對象,一個稍微有點本事的魔法師,隻要他願意,都可以成為一個貴族,甚至是皇族的席上貴賓,備受尊敬,像這樣一個高等級的魔法師,怎麽會跑來當一群馬賊的頭兒呢?


    馬賊……好像並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啊!


    一路前行,盡管費德勒盡量放慢了腳步,杜昂也是加快步伐時不時加上一溜小跑才能跟上,終於,黃昏的時候,樹林出現在眼前,就在樹林和草原交界的地方,有一所茅草和樹枝搭成的小房子,那裏就是費德勒的家。


    遠遠的,杜昂的眼睛就直了,心裏咚咚的敲鼓,這麽多年來,他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眼前這個茅草屋……那個爛啊,以杜昂的標準來看,別說是住人了,就算用來養狗,都嫌邋遢。


    可以這麽說,這就是一個用雜草亂枝搭蓋起來的窩棚,四麵透風,從上到下竟然連一片瓦都看不見,剛到門口,便有一股濃烈到刺鼻的臭味兒撲麵而來,就好像是血腥味,剩菜剩飯的餿味兒,屎尿的搔臭味兒,以及生肉腐爛的臭味全都混合在一起了,隻是聞了一下,杜昂就覺得自己腦漿子生疼,雖然他在草原上走了這麽多天也是一身汗臭的味道,可就算他身上的味道再強烈十倍,跟屋裏這種怪味兒相比也差了十萬八千裏。


    “到家了!”費德勒對杜昂說道。


    “嗯……”杜昂憋著氣,將胸腹中那股惡心的感覺強行往下壓,略微緩解一下那種很強烈的嘔吐感,然後一臉痛苦的,跟在費德勒的身後走了進去。


    “你病了?”費德勒關切地問道,看到杜昂的臉色不好,他難得細心一回。


    “沒……沒事!”杜昂臉色慘白地道。


    “哦!”


    費德勒對這種惡心到極致的氣味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能他早就聞習慣了。


    而走進屋子之後,杜昂發現,屋子裏淩亂不堪,其程度簡直是令人發指。


    杜昂是個整潔幹淨的人,進了這間亂七八糟好像被搶劫過了似的屋子,對他來說不亞於一場小型的災難,等他深一腳淺一腳,邁過各種鋪在地上還沒有刷洗過的鍋碗瓢盆以及各種生活垃圾,來到柯察金的床邊的時候,杜昂已經快被熏得暈過去了。


    柯察金仰麵躺在**,麵容憔悴,兩腮深陷成了小坑兒,因為過於消瘦的關係,他的兩隻眼眶顯得異常巨大,看他的骨骼麵相,健康的時候應該是一條巨型大漢,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剛開始看見杜昂的時候,柯察金的反應也十分激動,很顯然,他跟費德勒一樣,因為杜昂穿著魔法長袍的關係,也把杜昂看成了那些馬賊的同夥,杜昂解釋了半天才總算把自己的情況解釋明白,還好……雖然這個柯察金也有點憨傻糊塗,可是跟費德勒這種糊塗到家的情況相比,他算是很明白的了。


    忍著屋裏的惡心氣味兒,杜昂跟柯察金談了一會兒,他問柯察金這裏是什麽地方,果然不出所料,這裏是拜倫帝國的領土,而且更讓杜昂感到心驚的是,這裏不但歸屬於拜倫帝國,而且還是拜倫帝國最深的腹地,靠近拜倫帝國版圖的北邊,距離紫荊花帝國足有萬裏之遙。


    杜昂當時就鬱悶了……


    這可怎麽辦?原本他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萬一這地方是紫荊花帝國管轄的地界,隻要隨便找到一個有官方派駐的小鎮或是小村落,就能立刻跟家裏取得聯係,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就算這裏不是紫荊花帝國,隻要不是拜倫帝國也好啊,紫荊花帝國和拜倫帝國周圍還有那麽幾個小一點的國家,都是嚴守中立的政策,無論跟紫荊花帝國還是拜倫帝國的關係都不錯,如果在他們的領地上,想回家也肯定不是問題。


    好,就算是在拜倫帝國,如果是距離邊境線比較緊的地方,也能想辦法回去,而杜昂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此時此刻正處於拜倫帝國的中心腹地,這地方人生地不熟,想回去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道艱難險阻。這tmd,往常自己想好事兒的時候總是不實現,就這回想了點擔心的事兒,可怎麽就夢想成真了呢?


    還讓不讓人活了?


    可是,杜昂心裏也明白,罵歸罵,可問題還要解決,曰子也要一天一天的過,別說這裏是拜倫帝國的中心腹地,就算此時身在拜倫帝國的皇宮,那也得想辦法回去啊。


    嗯,現在還不知道柯察金和費德勒的政治取向,關於自己的來曆,還是先保密吧……萬一這兩位是拜倫帝國的忠誠子民,一聽說自己是紫荊花帝國來的,直接扭送當地官府就壞了。


    身在敵國(準確的說是準敵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杜昂可不想稀裏糊塗的冒這個風險。


    又聊了一會兒,就聊到了柯察金身上的傷,柯察金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讓杜昂看傷口,隻看了一眼,杜昂就是狠狠的一皺眉。


    柯察金左胸上有一個小洞,寬不過二指,周圍的皮肉已經變成了灰白的顏色,很明顯已經潰爛了,杜昂注意到,在這小洞之中,有一道白色的,仿佛有生命般的寒氣正在緩緩蠕動著,而每動一下,柯察金臉上的肌肉就會緊跟著微微抽動一下,可以想見,他此時正在忍受著多麽強烈的痛苦。


    “這是什麽魔法呢?”杜昂思索著。


    之前聽費德勒說過,這個傷口,是魔法造成的。


    可是在魔法這條神秘而又恢弘的道路上,杜昂畢竟涉入太淺,懂得不多,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魔法造成的。


    忽然,在杜昂的耳朵裏,傳來了餅餅的聲音:“這是冰蝕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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