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托福兒姐姐的光了,以後還請姐姐多多關照。”平康站了起來,故作恭敬,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


    平常等人也站了起來,要向平福致謝,鬧得平福難得的紅了臉:“你們這些死丫頭,還不快坐下。夫人麵前像什麽話?”


    金夫人卻隻管笑眯眯地看著她們。現在她的白蓮在揚州城的人氣簡直是用如日中天四個字才可以形容,原以為皎兒之後恐怕那種盛況再難以為繼了,但現在看來也未必見得啊。隻是陳夫人那邊卻是如何是好,想到這裏,金夫人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卻又把它壓了下去。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自有到時的法兒。真不成,也大不了就依了她,也不過是從此之後要受人管不那麽自在罷了。不管怎麽樣,眼下這總是好事兒一件。


    “好了,好了,高興夠了吧。還有一半沒說呢。和你們一樣直接晉級的還有那個鳳棲梧和姝姿園的國色天香兩個隊伍。她們兩隊現在在揚州的名氣也不比咱們白蓮差。尤其是姝姿園的幽蘭,現在和平福一樣也有了一個外號,叫做‘琴神’,大家現在都很期待這場“仙”與“神”的對決呢!平福,現在就看你的了。不過,能贏固然好,輸了也沒有太大關係。夫人我已經很滿意了。”金夫人看著平福,麵帶鼓勵之色地說道。


    “平福自當盡力而為。”平福起身答道。


    “坐下,快坐下,搞得這麽正式幹什麽。還有平壽、平安、平錦、平康、平常你們幾個也是,隻要盡力就好了,不要有太大的負擔。”金夫人又轉頭對著平常幾個說道。


    “是,夫人。”眾人齊聲回答。


    “不過,夫人,若是我們得不到冠軍,那十天的假期是不是沒有了啊?”平康見金夫人話說得和氣,忍不住帶點撒嬌地問道。


    眾人聽了,不覺都略帶緊張地看向金夫人。


    “你這小滑頭。”金夫人笑著敲了敲平康的腦袋,又看著這些孩子熱切期待的目光,不由得心一軟,罷了。“先前已經在大家麵前都說了,要得了冠軍才有這獎,若是拿不到冠軍自然是沒有的。”看著眾人一臉失望泄氣的樣子,金夫人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若是你們能拿幾個單項獎,夫人也許可以考慮給你們放上個三五天也有可能。”


    三、五天?聽了這話眾人眼睛均不由一亮,她們的家或是在揚州城裏,或是離揚州城也不遠,若是有兩天也夠個來回了,三、五天是綽綽有餘了。


    金夫人不為人知地悄悄掃了一眼平常發亮的臉,心裏一陣安慰,這孩子她也沒有給她什麽特殊照顧,一路走到現在,全憑她自個兒的努力。現在長成這樣,秀娘若是見了也應當歡喜吧。連宮嬤嬤那個有些怪僻的老家夥也喜歡這個孩子,暗中還給了些照顧,可見真是個惹人疼的好孩子。也該讓她回去見見她爹娘了,再過幾年,去了別人家,這要再見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多謝夫人。”同樣是一句話,但現在說跟剛才聽到釵兒花兒的口氣截然不同,人人臉上喜氣洋洋地,就跟過年沒有兩樣了。


    眼見這些丫頭都得意望形,恨不得馬上就回家的樣子,金夫人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打擊了她們一下:“這單項獎也未必是那麽好拿的。若是拿不到,可別怪夫人我無情了。”她說的也是實話,若是她們沒有什麽傑出的表現,她也是不好放她們回去的,起碼眼下不大可能,哪有沒有取得好成績還給獎賞的。


    “這就不用夫人擔心了,憑福兒姐姐的琴,常兒妹妹的歌,平錦的舞,我就不信還有誰能比得過她們。當然,那個幽蘭是不錯啦,不過,她一個哪頂得住我們這邊這麽多個。還有壽兒姐姐的畫、安兒姐姐的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我是稍微弱上那麽一點點啦。”平康伸出一小咩咩指頭:“不過,也隻是弱一點點喔,對付那些蝦兵蟹將倒也沒有什麽問題,夫人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看著平康這神氣活現的樣子,金夫人忍俊不止:“好,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不過,若是一個單項將都沒有拿到,就等著給我回來跪算盤子了。”


    “不會吧!”平康這時才有些懊惱自個兒把話說大了,一臉後怕的表情把眾人都給逗樂了,大夥兒全笑了開來。


    元正琪這時卻很懊惱,十分地懊惱,非常地懊惱。


    “啪”地一掌向桌子上拍下,不好,手有點痛。


    元正琪心疼地拿起手掌來看,啊,都紅了,好痛,一時忘形,用太大力氣了。心下把這個帳全都算在了那叫平常的臭丫頭上了。聽說她們那幾個丫頭的名字都以平為開頭,那個丫頭的名字便是叫平常了。看,連名字也取成這樣,果然是平常到家了,丟到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的那種。不過,那丫頭還混到能參加群芳會的地步了?那叫什麽金夫人的是不是瞎了眼啦?不過,元正琪回憶起那丫頭的樣子,卻已經有點模糊了,但那一雙眼睛卻是十分地黑,笑起來似乎有些甜甜的,長得也似乎還可以的樣子。元正琪在心裏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了那臭丫頭似乎、可能、好像,其實長得還好啦。


    要說他之所以這麽懊惱,除了因為那臭丫頭還有誰?長這麽大,除了這丫頭他就沒在任何人麵前吃過這麽大的癟。那丫頭好好地參加比賽等著他瞧不就得了。偏現在還搞什麽直接晉級決賽?他都沒有同意呢,那些人自作什麽主張,真是氣死了了。就知道,碰到那臭丫頭順心的事兒就一件也沒有。


    現下到決賽還有多少天啊?竟然敢讓他元正琪元爺等她那麽多天,好,臭丫頭,你的罪狀又增加了一條了,看爺到時候要怎麽整你?是抓條毛毛蟲放到你的衣服你?還是抓條蚯蚓?聽說女孩子最怕那個了?不過,這毛毛蟲和蚯蚓長得那樣子還真惡心啊,一想到要用自個兒的手去抓它們,元正琪不覺打了個冷顫。不過,又一想那臭丫頭害怕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獰笑,臭丫頭,你給爺等著吧!到那時,你就會知道得罪爺是什麽樣的下場了。哈哈哈——


    元正純來書房找一本書,就看到弟弟一臉獰笑似乎沉浸在某種幻想中的樣子,眼睛雖是睜著,卻似乎瞧也沒有瞧見他,隻沉浸在自個兒的世界裏。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弟弟是怎麽了?最近老是這樣,一會兒笑,一會兒咬牙切齒地。據說可能跟某個丫頭有關,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丫頭呢?竟然能讓這個一向隻把自個兒放在眼裏的弟弟在意成這個樣子,元正純的好奇心也隨之上漲了。從小到大,這個弟弟因為長得這副好容貌一向是無往不利的,在家那些長輩們就不用說了,家裏的堂姐妹、表姐妹,一個個把他當成寶似的,雖然還不至於養出個紈絝子弟出來,可也有了那種目中無人的個性,典型的老子天下第一,其餘的人啊事啊都要朝後排的心理。這回竟然如此在意起一個人起來了,元正純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先看看再說吧。這個弟弟也不是他說怎麽就怎麽的老老實實的人。


    在書房裏找到了書,又用手在元正琪眼前晃了好幾下,確實是一點反應也無,元正純也隻好搖頭歎著氣離開了,這狀況不是一般的嚴重了。不過,看來最近也可以省些藥材錢了。一到夏天,元正琪對自個兒的一身皮膚的保養是無微不至的,一天起碼要泡三次藥浴,依現在這種狀況,估計應該能省下兩次了。也好,一次藥浴二十來兩銀子,一天能省兩次,也是幾十兩銀子了。


    平常幾個卻在緊張地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這舞雖說早就排好了,可這些天也需要每天練習一下,而且,以前多半是自個兒排的,現在也得跟樂班子一起配合著排演一番。為了這最後的表演不至於外泄出去,金夫人專程請了一個樂班子,這些天就在暢春園住著,確定了直接晉級決賽之後,平常幾個就天天在跟樂班子練配合了。別說,問題還真有不少。


    “停,這裏要稍微慢一點,不要太快了。”


    “停,這裏要更柔軟一些。”


    “嗯,常兒妹妹,很好,就是這樣。”


    “福兒姐姐,你走位時要注意一些,動作不要停下了。”


    平錦的聲音不時地響起,一旦涉及到平錦的舞蹈,她的態度總是迥異於平時,不論是對待別人還是對待自己,都是一絲不苟,不容許有一些錯漏,眾人也被她的這種精益求精的態度所感染,練習得特別認真。


    不過,索性都是一些小問題,在平錦的指揮下,大家協調協調也都順利解決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天,就是決賽的日子了。


    場地雖仍是在那園子裏,但卻不是在室內,而是在園子裏的一處荷塘之上專門搭的舞台。


    時間是在晚上,也似乎隻有在晚上,才會有這種歌舞升平的繁華盛世景象,才能讓人的心都跟著柔軟浪漫起來了,全心投入到這場盛宴之中。


    夜,是詩人的寵兒。


    夜,是無言的絢爛。


    我們的白蓮,將在這個夜晚綻放出怎樣的風姿呢?


    群芳會的決賽之夜,即將要拉開帷幕了,敬請期待,不要走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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