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去世
肖哲靠在書房的椅子上，麵前的電腦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黑下來後，他還是一動不動。
筆記本電腦旁邊就放著手機，突然手機屏幕亮起，看起來好像睡著了的肖哲突然睜開了眼睛，迅速的將手機拿到了手裏，按下了通話鍵。
當電話裏汪瞿的聲音想起來後，肖哲剛剛激動的心瞬間低落下去。
他有氣無力問了一句，“什麽事？”
汪瞿根本沒聽出肖哲語氣中的失落，他在電話那頭憤怒道：“好啊，肖哲，你竟然一直瞞著我們真真小姐就是婁箏！”
肖哲一怔，怎麽也沒想到汪瞿會質問這個問題。
“額……”
“臥槽，還虧咱們是好兄弟，不行，我和坤哥都被你傷害了，年底的分紅我們兩兒要多占一成作為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肖哲頓了頓，沒有立馬回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汪瞿，而是立即打開電腦，在貓度上快速搜了兩下。
很快，一條條關於真真小姐的新聞都占滿了第一頁，都是近幾個小時發布的。
婁箏竟然公布了她真真小姐的身份！
這個重要的事，她竟然提都未與自己提。
汪瞿聽不到那邊的動靜，皺眉問了一句，“肖哲，你在聽嗎！”
“好，沒問題，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從聽筒裏傳來肖哲的聲音有些失真，汪瞿沒有立時反應過來他怪異的情緒和反應，下意識就回了一句“好的”。
等到電話被掛斷，汪瞿才盯著手機奇怪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小子竟然真答應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謝坤冷哼了一聲，“他這個做哥的被打擊了吧。”
突然汪瞿“啊”了一聲，把正在打方向盤的謝坤嚇了一跳。
“你正犯病了啊，車上有藥。”
汪瞿翻了個白眼，“我忘記讓肖哲給我帶真真小姐的簽名了。”
建康市潘氏的某個重要分部，顧芸拿了份文件出了總經理辦公室，路過大廳內的格子辦公間。餘光一瞥。突然見到一個某個員工慌慌張張關了一個頁麵，可即使員工關的挺快，她還是看清了電腦上的內容。
那是一條轉發點讚數都相當驚人的微博。裏麵提到了“真真小姐”四個字，而下麵的配圖不是別人，正是在潘氏總部任職代理總裁的婁箏！
顧芸心一沉，加快了腳步出了辦公間。
一離開辦公間。她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等到她做上車去顧成風那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搜了剛剛瞥見的內容。
即便剛剛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可是顧芸還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婁箏就是真真小姐的事實。
怎麽可能！
那時候她才七歲！
真真小姐的博客和書她都看過，知道真真小姐博學多識，而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麽可能達到那樣的程度！
顧芸甚至詛咒的想著，這一切會不會是婁箏設置的騙局。
可是她又明白這樣的事情作假根本沒有意義。如果作假等哪天被媒體挖出來就是身敗名裂，這是完全吃力不討好的事，那個狡猾的小姑娘根本不會做。
顧芸引以為傲的那點聰慧和婁箏一比突然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最關鍵的是。婁箏比她年輕，她才十五歲。就已經走到了這個程度，如果現在扳不倒她的話，那以後等她翅膀越來越硬後，將會更加困難。
顧芸深吸一口氣，關掉了手機屏幕上那個讓她眼熱嫉妒的頁麵。
肖哲五點整收到婁箏助理琳達的電話。
“肖先生，我給您和總裁定了晚上七點整的餐廳，就在和會街，具體地址我立馬發到您的手機上。”琳達親切溫柔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
肖哲抿了抿唇，心裏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肖先生，請問您在聽嗎？”
“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這是我職責之內的事情，總裁不喜歡等人，還請肖先生您準時赴約。”
肖哲放下手機，一把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他修長的手指蓋住臉龐，在自己泛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揉了揉。
雖然婁箏幾乎沒做什麽沒說什麽，可是他就是感覺憋悶的厲害，他不喜歡婁箏與自己吃個飯弄的和合作夥伴應酬一樣。
他們應該是最親密的人，而不是現在這樣。
但是不管怎樣，婁箏還願意他接近，還能容忍他搬回來和她一起住，這已經不是最壞的結果了，至少證明兩人的關係不是不能緩和的。
肖哲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去換衣服。
顧嫂趁著今天出門采購，已經幫肖哲買好了他需要的衣物。
肖哲換上一件高領駝色羊絨衫，顧嫂給他外麵配了一件酒紅色長款尼大衣，他就匆匆出門了。
等到約定的餐廳才六點半不到。
門口的服務員一見到進來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眼睛一亮，兩個女服務員搶著上來給肖哲做引導。
將他帶到包間，女服務員還貼心的詢問，“先生，要不要先給你上壺茶？”
肖哲現在根本就沒心思，他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一會兒婁箏來了要怎麽與她說話，並且問他早就想知道的那件事。
“不用了，這裏不需要人，你出去吧。”
女服務員悻悻的離開了。
守在走道口服務的一個男服務員瞥見女服務員的神情，翻了個白眼，“碰壁了吧，長的帥有什麽用，比不過我們家真真小姐一根手指頭。”
女服務員哼了一聲，“誰說真真小姐是你們家的，應該是我們家的，你們這些臭男人滾遠點兒。”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婁箏把頭從文件裏抬起來，“進來。”
“總裁，六點半了，您該下班了，您下麵還有一個約……”
沒等琳達把後麵的話說完，就被婁箏手機響起的鈴聲給打斷了。
婁箏輕瞥了眼手機屏幕，沒等琳達再找到機會說話。婁箏就飛快的接起了電話。
“餘奶奶。怎麽了？”
“好，好，您別著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隨後婁箏就掛了電話，拿了外套快步出了辦公室，路過琳達的時候道：“爺爺恐怕不好了。我要立即去醫院，你趕緊去通知我之前給你的那張名單上的人。要快！”
聽到婁箏的吩咐，琳達臉色一變。
“好，我立馬去做，總裁放心。”
婁箏根本就沒時間再聽琳達的話。還沒到公司樓下，就已經先打電話給司機。
一間vip病房外，張棟帶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耳邊帶著耳麥的保鏢守在病房門口。
這時候。婁箏趕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病房外守著了，這其中有些是潘氏的二把手。也有些是潘老的衷心的直係下屬。
婁箏一來就被餘奶奶拉進了病房。
婁箏進去後，病房的門被餘奶奶從裏麵鎖了起來，外麵有張棟的人守著，即使有人蠢蠢欲動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顧成風和顧芸得到消息趕來已經遲了婁箏二十分鍾。
父女兩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顧成風聽說隻有婁箏和二老在房間內後，臉色更是黑的厲害。
顧芸挽著顧成風的手臂，“爸爸，我們怎麽辦？”
顧成風臉色突然多了絲狠戾，“小芸，你在這裏等爸爸一下，爸爸去吩咐一些事。”
顧芸點頭，她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了父親要去做什麽了。
她盯著緊閉的病房門，病房被守的很緊，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在裏麵正在和婁箏交代什麽。
正是這種未知才叫他們害怕。
二十分鍾後，顧成風回來了。
再也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餘奶奶從門裏走了出來。
“老潘不行了，你們都進去看看他吧。”
這時候，這些潘老手下的二把手才一起湧進了病房裏。
進了病房後，看到婁箏正攙著餘奶奶站在病床邊，她的頭微微低著，雖然長長的黑發從耳後落下來一縷將她的側臉蓋住了些，但是眾人還是發現了她微微發紅的眼睛和鼻頭。
這些人一進來就都立馬湊到了床邊“潘老潘老”的叫起來，都哽咽著。
潘老完全是油盡燈枯，他原本渾濁的雙眼在看到眼前這些人時，動了動，現在他根本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視線在這些他培養的人中間逡巡了的一圈，最後落在顧成風臉上，老爺子沒什麽麵部表情的臉突然動了動，隨即雙眼一亮，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麽，眼睛一閉就去了。
頓時，病房裏就傳來一陣陣喊叫聲，隨即就是陣陣哭聲。
餘奶奶即便有婁箏撐著，還是暈了過去。
等到老爺子的屍體被送走，餘奶奶在病房中醒來，潘氏的這些二把手一個都沒離開。
餘奶奶一睜開眼就見到婁箏守在她床邊，她伸手握住了婁箏的手，卻轉頭對著一屋子的人說，“讓人請劉律師進來吧，你們這些人也暫時不要走，老潘臨走前，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你們在這裏聽著。”
這些人不走就是為了等這個消息，潘老去了，現在就是宣讀遺囑的時候，是決定潘氏下一任領導人的時候！
顧成風臉色一陰，他站在最裏圈，朝著立在門口的顧芸使了一個眼色。
顧芸頃刻會意離開了這間病房。
劉律師很快被張棟領了進來。
“劉律師，你來說吧。”
劉律師是個謝頂的中年人，微胖，他打開自己帶來的保險箱，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封潘老的親筆信，開始在房內眾人麵前讀起來。
本來一個個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潘氏高層到聽完了這封信後竟然一個個臉色都是訝然。
潘老這是什麽意思？
劉律師讓他們安靜下來，“潘老就是這麽交代的，他的遺囑一個月後才能公布，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還是保持他生前的樣子，還請各位遵守。”
許是看出了婁箏的不安，餘奶奶捏了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而其他的人突然變得各有想法起來，有的人臉上是高興，有的人臉色卻是擔憂。
表情最複雜的當屬顧成風，他朝進來請示的顧芸輕輕搖了搖自己左手的食指，顧芸一怔，急忙又出去。
“什麽，小姐，行動取消了？”
“是的，你們回去，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顧芸掛掉電話，靠在醫院走廊雪白的牆麵上，也想不通潘老此舉是什麽目的。
幾乎整個潘氏上下都心知肚明，潘老這幾年是把婁箏當做繼承人來培養，不然也不會讓小小年紀的婁箏當潘氏總部的代理總裁。
甚至有人猜測，潘老定會將自己衣缽傳給婁箏。
潘老一過世，不是應該直接就扶持婁箏坐穩潘家的第一把交椅，怎麽會讓劉律師做這一番事，潘老到底是什麽目的？
難道他根本沒想過讓婁箏做繼承人？那他又為什麽那麽大力栽培她？
本來以為潘老過世，所有的事情都會立即風平浪靜，可現在看來，好像真正的爭鬥才開始。
當琳達做完手頭的事注意了下時間，這才發現竟然已經是九點了。
翻出婁箏的日程表，看到晚上七點的約會，琳達啊了一聲，這才把肖哲想起來。
她趕緊拿起電話通知肖哲。
肖哲在餐廳包間裏足足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等到接到了琳達的電話，聽到琳達抱歉的聲音，肖哲提著的心這才最終放鬆下來。
他蒼白的臉色似乎也因為琳達的消息有了點血色。
“婁箏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琳達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想到這件事就算她現在瞞著，估計明天大家也都會知道，琳達幹脆實話實說。
“潘老過世了，總裁第一時間趕過去，所以才沒能赴約，我這邊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忙亂，忘記通知您，是我工作的失誤，還請不要怪罪總裁。”
琳達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想到這件事就算她現在瞞著，估計明天大家也都會知道，琳達幹脆實話實說。
“潘老過世了，總裁第一時間趕過去，所以才沒能赴約，我這邊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忙亂，忘記通知您，是我工作的失誤，還請不要怪罪總裁。”(未完待續。)
肖哲靠在書房的椅子上，麵前的電腦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黑下來後，他還是一動不動。
筆記本電腦旁邊就放著手機，突然手機屏幕亮起，看起來好像睡著了的肖哲突然睜開了眼睛，迅速的將手機拿到了手裏，按下了通話鍵。
當電話裏汪瞿的聲音想起來後，肖哲剛剛激動的心瞬間低落下去。
他有氣無力問了一句，“什麽事？”
汪瞿根本沒聽出肖哲語氣中的失落，他在電話那頭憤怒道：“好啊，肖哲，你竟然一直瞞著我們真真小姐就是婁箏！”
肖哲一怔，怎麽也沒想到汪瞿會質問這個問題。
“額……”
“臥槽，還虧咱們是好兄弟，不行，我和坤哥都被你傷害了，年底的分紅我們兩兒要多占一成作為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肖哲頓了頓，沒有立馬回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汪瞿，而是立即打開電腦，在貓度上快速搜了兩下。
很快，一條條關於真真小姐的新聞都占滿了第一頁，都是近幾個小時發布的。
婁箏竟然公布了她真真小姐的身份！
這個重要的事，她竟然提都未與自己提。
汪瞿聽不到那邊的動靜，皺眉問了一句，“肖哲，你在聽嗎！”
“好，沒問題，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從聽筒裏傳來肖哲的聲音有些失真，汪瞿沒有立時反應過來他怪異的情緒和反應，下意識就回了一句“好的”。
等到電話被掛斷，汪瞿才盯著手機奇怪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小子竟然真答應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謝坤冷哼了一聲，“他這個做哥的被打擊了吧。”
突然汪瞿“啊”了一聲，把正在打方向盤的謝坤嚇了一跳。
“你正犯病了啊，車上有藥。”
汪瞿翻了個白眼，“我忘記讓肖哲給我帶真真小姐的簽名了。”
建康市潘氏的某個重要分部，顧芸拿了份文件出了總經理辦公室，路過大廳內的格子辦公間。餘光一瞥。突然見到一個某個員工慌慌張張關了一個頁麵，可即使員工關的挺快，她還是看清了電腦上的內容。
那是一條轉發點讚數都相當驚人的微博。裏麵提到了“真真小姐”四個字，而下麵的配圖不是別人，正是在潘氏總部任職代理總裁的婁箏！
顧芸心一沉，加快了腳步出了辦公間。
一離開辦公間。她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等到她做上車去顧成風那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搜了剛剛瞥見的內容。
即便剛剛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可是顧芸還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婁箏就是真真小姐的事實。
怎麽可能！
那時候她才七歲！
真真小姐的博客和書她都看過，知道真真小姐博學多識，而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麽可能達到那樣的程度！
顧芸甚至詛咒的想著，這一切會不會是婁箏設置的騙局。
可是她又明白這樣的事情作假根本沒有意義。如果作假等哪天被媒體挖出來就是身敗名裂，這是完全吃力不討好的事，那個狡猾的小姑娘根本不會做。
顧芸引以為傲的那點聰慧和婁箏一比突然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最關鍵的是。婁箏比她年輕，她才十五歲。就已經走到了這個程度，如果現在扳不倒她的話，那以後等她翅膀越來越硬後，將會更加困難。
顧芸深吸一口氣，關掉了手機屏幕上那個讓她眼熱嫉妒的頁麵。
肖哲五點整收到婁箏助理琳達的電話。
“肖先生，我給您和總裁定了晚上七點整的餐廳，就在和會街，具體地址我立馬發到您的手機上。”琳達親切溫柔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
肖哲抿了抿唇，心裏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肖先生，請問您在聽嗎？”
“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這是我職責之內的事情，總裁不喜歡等人，還請肖先生您準時赴約。”
肖哲放下手機，一把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他修長的手指蓋住臉龐，在自己泛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揉了揉。
雖然婁箏幾乎沒做什麽沒說什麽，可是他就是感覺憋悶的厲害，他不喜歡婁箏與自己吃個飯弄的和合作夥伴應酬一樣。
他們應該是最親密的人，而不是現在這樣。
但是不管怎樣，婁箏還願意他接近，還能容忍他搬回來和她一起住，這已經不是最壞的結果了，至少證明兩人的關係不是不能緩和的。
肖哲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去換衣服。
顧嫂趁著今天出門采購，已經幫肖哲買好了他需要的衣物。
肖哲換上一件高領駝色羊絨衫，顧嫂給他外麵配了一件酒紅色長款尼大衣，他就匆匆出門了。
等到約定的餐廳才六點半不到。
門口的服務員一見到進來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眼睛一亮，兩個女服務員搶著上來給肖哲做引導。
將他帶到包間，女服務員還貼心的詢問，“先生，要不要先給你上壺茶？”
肖哲現在根本就沒心思，他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一會兒婁箏來了要怎麽與她說話，並且問他早就想知道的那件事。
“不用了，這裏不需要人，你出去吧。”
女服務員悻悻的離開了。
守在走道口服務的一個男服務員瞥見女服務員的神情，翻了個白眼，“碰壁了吧，長的帥有什麽用，比不過我們家真真小姐一根手指頭。”
女服務員哼了一聲，“誰說真真小姐是你們家的，應該是我們家的，你們這些臭男人滾遠點兒。”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婁箏把頭從文件裏抬起來，“進來。”
“總裁，六點半了，您該下班了，您下麵還有一個約……”
沒等琳達把後麵的話說完，就被婁箏手機響起的鈴聲給打斷了。
婁箏輕瞥了眼手機屏幕，沒等琳達再找到機會說話。婁箏就飛快的接起了電話。
“餘奶奶。怎麽了？”
“好，好，您別著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隨後婁箏就掛了電話，拿了外套快步出了辦公室，路過琳達的時候道：“爺爺恐怕不好了。我要立即去醫院，你趕緊去通知我之前給你的那張名單上的人。要快！”
聽到婁箏的吩咐，琳達臉色一變。
“好，我立馬去做，總裁放心。”
婁箏根本就沒時間再聽琳達的話。還沒到公司樓下，就已經先打電話給司機。
一間vip病房外，張棟帶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耳邊帶著耳麥的保鏢守在病房門口。
這時候。婁箏趕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病房外守著了，這其中有些是潘氏的二把手。也有些是潘老的衷心的直係下屬。
婁箏一來就被餘奶奶拉進了病房。
婁箏進去後，病房的門被餘奶奶從裏麵鎖了起來，外麵有張棟的人守著，即使有人蠢蠢欲動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顧成風和顧芸得到消息趕來已經遲了婁箏二十分鍾。
父女兩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顧成風聽說隻有婁箏和二老在房間內後，臉色更是黑的厲害。
顧芸挽著顧成風的手臂，“爸爸，我們怎麽辦？”
顧成風臉色突然多了絲狠戾，“小芸，你在這裏等爸爸一下，爸爸去吩咐一些事。”
顧芸點頭，她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了父親要去做什麽了。
她盯著緊閉的病房門，病房被守的很緊，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在裏麵正在和婁箏交代什麽。
正是這種未知才叫他們害怕。
二十分鍾後，顧成風回來了。
再也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餘奶奶從門裏走了出來。
“老潘不行了，你們都進去看看他吧。”
這時候，這些潘老手下的二把手才一起湧進了病房裏。
進了病房後，看到婁箏正攙著餘奶奶站在病床邊，她的頭微微低著，雖然長長的黑發從耳後落下來一縷將她的側臉蓋住了些，但是眾人還是發現了她微微發紅的眼睛和鼻頭。
這些人一進來就都立馬湊到了床邊“潘老潘老”的叫起來，都哽咽著。
潘老完全是油盡燈枯，他原本渾濁的雙眼在看到眼前這些人時，動了動，現在他根本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視線在這些他培養的人中間逡巡了的一圈，最後落在顧成風臉上，老爺子沒什麽麵部表情的臉突然動了動，隨即雙眼一亮，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麽，眼睛一閉就去了。
頓時，病房裏就傳來一陣陣喊叫聲，隨即就是陣陣哭聲。
餘奶奶即便有婁箏撐著，還是暈了過去。
等到老爺子的屍體被送走，餘奶奶在病房中醒來，潘氏的這些二把手一個都沒離開。
餘奶奶一睜開眼就見到婁箏守在她床邊，她伸手握住了婁箏的手，卻轉頭對著一屋子的人說，“讓人請劉律師進來吧，你們這些人也暫時不要走，老潘臨走前，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你們在這裏聽著。”
這些人不走就是為了等這個消息，潘老去了，現在就是宣讀遺囑的時候，是決定潘氏下一任領導人的時候！
顧成風臉色一陰，他站在最裏圈，朝著立在門口的顧芸使了一個眼色。
顧芸頃刻會意離開了這間病房。
劉律師很快被張棟領了進來。
“劉律師，你來說吧。”
劉律師是個謝頂的中年人，微胖，他打開自己帶來的保險箱，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封潘老的親筆信，開始在房內眾人麵前讀起來。
本來一個個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潘氏高層到聽完了這封信後竟然一個個臉色都是訝然。
潘老這是什麽意思？
劉律師讓他們安靜下來，“潘老就是這麽交代的，他的遺囑一個月後才能公布，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還是保持他生前的樣子，還請各位遵守。”
許是看出了婁箏的不安，餘奶奶捏了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而其他的人突然變得各有想法起來，有的人臉上是高興，有的人臉色卻是擔憂。
表情最複雜的當屬顧成風，他朝進來請示的顧芸輕輕搖了搖自己左手的食指，顧芸一怔，急忙又出去。
“什麽，小姐，行動取消了？”
“是的，你們回去，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顧芸掛掉電話，靠在醫院走廊雪白的牆麵上，也想不通潘老此舉是什麽目的。
幾乎整個潘氏上下都心知肚明，潘老這幾年是把婁箏當做繼承人來培養，不然也不會讓小小年紀的婁箏當潘氏總部的代理總裁。
甚至有人猜測，潘老定會將自己衣缽傳給婁箏。
潘老一過世，不是應該直接就扶持婁箏坐穩潘家的第一把交椅，怎麽會讓劉律師做這一番事，潘老到底是什麽目的？
難道他根本沒想過讓婁箏做繼承人？那他又為什麽那麽大力栽培她？
本來以為潘老過世，所有的事情都會立即風平浪靜，可現在看來，好像真正的爭鬥才開始。
當琳達做完手頭的事注意了下時間，這才發現竟然已經是九點了。
翻出婁箏的日程表，看到晚上七點的約會，琳達啊了一聲，這才把肖哲想起來。
她趕緊拿起電話通知肖哲。
肖哲在餐廳包間裏足足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等到接到了琳達的電話，聽到琳達抱歉的聲音，肖哲提著的心這才最終放鬆下來。
他蒼白的臉色似乎也因為琳達的消息有了點血色。
“婁箏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琳達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想到這件事就算她現在瞞著，估計明天大家也都會知道，琳達幹脆實話實說。
“潘老過世了，總裁第一時間趕過去，所以才沒能赴約，我這邊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忙亂，忘記通知您，是我工作的失誤，還請不要怪罪總裁。”
琳達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想到這件事就算她現在瞞著，估計明天大家也都會知道，琳達幹脆實話實說。
“潘老過世了，總裁第一時間趕過去，所以才沒能赴約，我這邊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忙亂，忘記通知您，是我工作的失誤，還請不要怪罪總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