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嗎?我以前從不懷疑自己,從不懷疑……而當上皇帝之後卻發生這樣的情況。<strong>..tw</strong>”科恩拿起酒杯:“以前常常在想別國的皇族成員為什麽會那麽奇怪,整日裏歡歌縱酒,更有喜歡廢糜淫樂的人……現在總算是有些體會,不外壓力太大麻醉自己而已。但我寧願去懷疑,寧願去苦思,也不想迷迷糊糊的過日子。”


    “聽到夫君這樣說,我很高興,真不愧是我們的夫君。”菲琳微笑著說:“願意把這個問題說出來嗎?我也想思索一下。”


    “這問題很簡單,我們到底……”科恩淺嚐一口紅酒:“為何而戰。”


    乍一聽,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在坐的人知道科恩在將來要幹什麽,至少都知道一部分。可把問題往深裏想一點,卻覺得很不好回答,以至於大家都楞住,一時沒人說話。


    “難道……”片刻之後,凱麗看看身邊的姐妹:“夫君不是想以當上一個瘋子為戰爭目標?”


    “那隻是一個比喻,我現在思索的是這一切的根源。”科恩笑笑:“當然,不管是不是想得通,我征戰的腳步絕不會停下,任何事情也不能動搖我的決心。但這畢竟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為了我一個人的意願而讓那些無辜的人承擔苦果,我心裏很不安。”


    雖然科恩不承認,但妻子們還是知道夫君心裏並不隻是懷疑和不安那麽簡單。而且從態度上看,科恩這次非常認真,這就證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


    “那麽。夫君心裏是怎麽想的呢?”菲琳輕聲問:“先說來聽聽。”


    “在這個問題上。我心裏隻有一股濃烈的恨意。”科恩站起來:“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科恩的回答讓菲琳一時想不到怎麽回答。但一向不怎麽開口的溫絲麗卻先說話了,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柔聲問科恩:“那麽,夫君在恨誰呢?是怎樣一個恨法?”


    “恨很多東西,恨很多人,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隻想把一些人撕得粉碎、把一些事砸個稀爛,那樣的話。心裏才會好受一點。”科恩微低著頭:“這想法是如此強烈,根本就壓製不住,我不想自己在這樣的感情驅使下失去理智,再做下讓自己後悔的事。”


    “夫君已經在這樣想了,又怎麽會失去理智呢?”或者思考是精靈的優勢,溫絲麗開解丈夫的語言恰到好處:“不如我們先從夫君心中恨意的根源說起,這樣更容易想到答案。”


    “一定要找到答案嗎?”在大家考慮的時候,凱麗迷惑的問:“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溫絲麗說的沒錯,我一定要為自己解答出這個問題才行。”科恩肯定了溫絲麗的話:“我的意誌等若帝國的意誌,更是立國之策。而國策指導戰略。戰略決定戰局,如今連最細微的戰術都決定了。我自己的意誌卻還不明朗,這就是明顯的本末倒置。如果不早日決定國策,我們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裏變得很被動。”


    “我讚成。”迪爾點點頭:“夫君,除了菲謝特,你的恨意是從何而起的呢?”


    “這個嘛……雖然比較模糊,但我知道,自己每出去一次,心中的恨意就會加深幾分。”科恩想了想:“自從告別童年之後,每一次的遠行外出,我都會遇到一些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遠有百合朋友的遭遇,近有琴倫的遭遇……更別說能讓我在睡夢中驚醒的土城之戰。”


    “這些事,無論是哪一件都很難讓人接受,可有什麽辦法呢!到處都是這樣的事。”


    “看到這些事,我心裏很難受,更確切的說是很鬱悶。”科恩轉過身去:“我知道這樣的事絕不止我眼見的這幾件,在其他地方、其他時間裏都有發生,這就是平民的生活。可就算他們是這樣悲慘,我還是要發動戰爭,把更大的苦難加在他們身上……我是可以不在乎別人對我怎麽評價,可我目前卻過不了自己這關,這樣的我,算得上很自私吧!”


    菲謝特出意外後,這算是大家第一次聽到科恩對自己的評價,鑒於科恩陛下一向“自愛”,嘴上說自私,心裏一定是達到了自恨、甚至是有點自棄的程度。


    在皇妃們苦想安慰話的時候,一直悶聲發大財的烏鴉哼了一聲:“這是何必,你不是,你沒有義務去照顧每個人,看好自己身邊的人就不錯了。”


    “我知道自己沒有這個義務。”科恩回答:“但我加劇他們的苦難又是另一回事。(..tw無彈窗廣告)”


    “活在世上,有加給別人的東西,有別人加給自己的東西,一件事做出來導致另一件事發生,這不奇怪。”烏鴉用一貫的冷淡口氣說:“用不著留意太多,你也沒那麽多時間。”


    烏鴉的開解方法比較奇特,可對科恩卻無效,但他肯開口就算是進步了。


    “烏鴉閣下的話,倒是讓我想到些什麽。”菲琳向烏鴉報以微笑:“夫君,你想聽聽嗎?”


    “當然。”


    “烏鴉閣下剛才的話沒錯,整個大陸上到處都是這樣的事在發生,在這個立場上,夫君你雖然對平民們有憐憫之心,但你並沒有義務去解救每一個人,這是我們現在的想法。”菲琳走到科恩身邊:“整件事的矛盾之處就在於,雖然夫君有憐憫之心,但還是要發動戰爭。”


    “是這樣。”科恩點點頭:“戰爭的苦果永遠是由平民承擔,作為一個戰爭的締造者,我沒有辦法把這個悲劇限製在某一類人身上,我沒有那個能力。”


    “夫君發動戰爭的目的並不是為享樂,而是有更深的原因。”因為不知道烏鴉等人是不是知道科恩的打算,所以菲琳說出的話有所保留:“那我們就換一個角度想好了。如果夫君你有解救平民的義務呢?”


    “如果?”科恩轉過身來:“大陸上的民眾有多少?我為什麽要挑這個擔子在身?”


    “我隻是假設一下。”菲琳強調。


    “假設一下也不好。”科恩搖著頭。態度非常堅決:“這很簡單。我發動戰爭的目的是為了菲謝特,幹那些民眾屁事,他們又不是我斯比亞帝國的人,要死要活隨便他們啦──我告訴你們,苦難悲慘的人是不少,但刁民也很多。這不是我的錯,他們休想上我這條船!”


    “可是這樣的話,你心裏會不安。”菲琳試圖用科恩自己的話來說服他。


    “隻是不安而已嘛!沒什麽大不了。我還扛得住。”不知是不是真心話,反正科恩滿不在乎的回答:“至少比當救世主要輕鬆多了。”


    四位皇妃合作慣了,當菲琳尋求支援的眼神向姐妹們看去時,立即就有人回應,第一個發言的就是迪爾:“當夫君還是黑暗行省首長的時候,似乎也不願意讓斯比亞的國民上自己的船呢!今天卻終於承認全斯比亞的民眾都上船了。”


    “意外而已。”科恩大叫一聲,勉強爭辯:“不是我讓他們上船,是我被人拉下水!”


    在四位皇妃的笑聲中,烏鴉淡淡的提供了火力支援:“聽聽沒壞處。”


    “這才幾天,你們就拉幫結派來對付我一個人。”科恩眼見免不了被大家“假設”。也就隨便融洽一下大家和烏鴉的關係:“好吧!我就坐在這裏聽你們假設,強調!隻是假設而已。”


    “那好。我就順著剛才的話說下去。”菲琳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話:“如果夫君你有解救大家的義務,整件事情就會不一樣,你所發動的戰爭就不是帶給他們災難……或者說,一時的困難之後,就是安定的生活。以夫君的為人,是不會允許那些悲慘的事情再度發生。”


    “人的**是無限的。”科恩緊守自己的防線:“誰能保證我不會成為一個暴君?”


    “這個我知道!一個皇帝是否會成為暴君由兩部分決定,先天性格跟後天的環境。”出乎科恩意料,這次發起攻擊的竟是凱麗:“而夫君你這兩部分都很健康,沒有一點問題。”


    “你就那麽肯定?”科恩沒好氣的反駁:“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是因為有思維,而一個有思維的生命,他隨時都有可能產生變異,突然的變異。”


    “看不出來你有這麽脆弱。”烏鴉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得科恩啞口。


    “夫君你身後有我們,還有數千萬國民,如果你成為一個暴君,是我們所有人的失敗。”為緩和氣氛,溫絲麗用溫柔的聲音勸說著:“做不做救世主不要緊,隻要你過了自己這關就好……隻要是你做出的鄭重選擇,我們都會支持,也會很高興。”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科恩長歎一口氣:“想法是不錯,但跟現實有相當的差距。”


    “其實夫君你不用立即做出決定,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看到科恩有所考慮,菲琳以退為進:“生活中的事,還是在生活中去感悟的好,或者你會突然想通了呢?”


    “但願如此。”科恩仰起頭,雙眼看著天花板:“那個慘白色的人頭酒杯,那片血淋淋的戰場,那個魔屬的小村莊,還有那個令人不忍目睹的地下室……但願我不會再想起這些。”


    在場的人不止一次的聽說過這些場景,聞言之後都低下了頭,溫絲麗皇妃還在祈禱著。但從科恩的話裏,大家卻聽不出來他的想法是否有所改變。的確,科恩是一個連皇帝都不想當的人,對他來說,救世主這個頭銜實在是太過勉強了。


    “對了,大家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嗎?”很久之後,科恩打破了沉默。


    “沒什麽事,我們隻是路過來看看而已。”雖然能很方便的支走烏鴉,但菲琳知道現在不是提問題的好時機,所以烏鴉的事根本就不提:“啊!對了,裏瓦帝國皇帝來信,讓貝爾妮公主回國去參加幾個重要的慶典。過段時間就得起行。”


    “大概是父親想女兒了。貝爾妮公主可是他的心頭肉呢!”科恩笑答:“安全上不能出問題。請幫我安排路上的護送隊伍,起行那天,我會親自去送她的。”


    “知道了,夫君你早點休息,我們告辭了。”


    “好的,我一會過來。”科恩歎了口氣:“我為什麽會想這些?難道我真的變老了?喜歡一些沉悶的話題?”過了不久,科恩帶著白影離開機要會議室,烏鴉與之半路分手。直接回到自己的居處。


    跟其他人一樣,他的房間同樣是一棟獨立的小樓,麵積跟其他人一樣大。不過烏鴉堅持獨居,不用任何一個護衛和侍女,最近的護衛都在樓外數十步的距離上。


    順著燈光下的小徑,烏鴉不急不徐的走著,雖然那副盔甲把他嚴密的包裹著,但沿路上的護衛還是認得出他是誰。就算刻意模仿,其他人也走不出這樣有特色的步伐來。


    在某次協商之後,科恩對外宣稱烏鴉是皇家護衛隊的另一名隊長。地位與岩石相當,盔甲上的軍銜是準將。烏鴉對這個稱呼漫不經心。對路旁護衛行禮更是置若罔聞……好在這些日子以來,護衛們早已習慣這位將軍的奇怪舉止。


    與外麵的明亮燈光相比,小樓裏的光線就要黯淡得多,烏鴉將軍似乎很喜歡把自己置於陰暗之下,從這個嗜好上來看,他跟皇帝陛下有共同點。可皇帝陛下的嗜好再怎麽怪,也不會讓人把自己庭院裏的花草鏟個精光,而烏鴉就這樣做了。


    在光禿禿的庭院裏停下腳步,烏鴉坐到一張石凳上,順手解下了配劍放在腳邊,看他抬頭仰望星空的樣子,心裏應該是在想著什麽東西。


    突然,他又重新拿起腳邊的長劍,站立、轉身、麵對大門,雖然此時無風,但烏鴉身後的披風卻在緩緩的、有節奏的飄動著……門外來了四五個人,雖然腳步聲還很遠,但這位殺手就已經察覺到了,顯露的殺氣幾乎算是自然反應。


    “將軍在嗎?”腳步聲在門外停下,一個柔和的女性嗓音開口說:“請開門,溫絲麗皇妃來訪。”


    烏鴉掛好配劍,走上去打開門。麵帶微笑的溫絲麗皇妃正站在門外,身後的幾名精靈侍女手上都捧著盆栽花草。就算是烏鴉閣下聰明絕頂,一時之間也猜測不出這位尊貴皇妃的來意,當然,烏鴉閣下一向都是個隻關注現實的人,在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去猜測別人的行為。


    “晚上好。”看烏鴉沒有反應,溫絲麗皇妃開口說:“將軍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習慣了打殺的烏鴉這才明白自己是此地的主人,他遲疑了一下,向溫絲麗欠欠身,讓出門口的通道──要知道烏鴉閣下是從來不讓誰的,在他腦袋裏隻有突襲與遠遁的概念,但自從進入皇宮之後,破例的事情卻越來越多。


    “將軍的住處真的簡單到了極點。”目光在眼前空蕩蕩的庭院裏掠過,溫絲麗皇妃心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隻好找個理由不讓烏鴉難堪:“這裏是將軍開辟出來的鍛煉場地嗎?”


    “鍛煉不多。”烏鴉長期居住在神殿,幾乎不知道怎麽跟女性打交道,好在他說話的語調一向冷淡,別人也聽不出來什麽:“基本上就坐在這裏發呆。”


    “將軍的愛好特別了點,因為有時琴倫公主會過來玩,小女孩喜歡漂亮一點的環境。”溫絲麗皇妃轉過頭來說:“就讓我來幫將軍布置一下,如果將軍不覺得礙眼,我會很高興。”


    “隨便。”烏鴉回答。


    溫絲麗向自己的侍女們點點頭,精靈侍女就放下手裏的東西,在庭院裏釋放了魔法照明。柔和的光線下,溫絲麗皇妃親自動手,把自己帶來的盆栽花草放置好。


    “帶來的花草不夠呢!”因為庭院的麵積,布置完之後環境並沒有太大改觀,溫絲麗皇妃對烏鴉歉然一笑:“明天再帶其他的花草來,將軍需要什麽其他的東西也可以跟我說。”


    烏鴉點點頭,想起自己身為主人,總算勉強說了句:“請坐。”


    說完之後烏鴉就覺得尷尬,因為庭院裏隻有一張石凳,連個桌子都沒有。溫絲麗皇妃卻不覺得什麽。落落大方的在石凳上坐下。目光純淨的雙眼注視著站得筆直的烏鴉。


    侍女們已經退到門邊。烏鴉覺得有些不自在。


    “烏鴉將軍……抱歉。”溫絲麗皇妃才開口,自己已經笑出來:“這個名字好奇怪,將軍還有其他的稱呼嗎?”


    “沒有。”烏鴉搖搖頭。換了別人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笑,一定早就血濺當場,就算是科恩的妻子也一樣沒好果子吃。但溫絲麗皇妃的笑容裏卻沒有一絲嘲弄的意味,烏鴉在她的目光裏感受到真正的關切,也就是這份關切,卻讓烏鴉更加覺得不自在。


    他這一生都在抗拒。抗拒身邊的一切,其中也包括別人的關心。


    “夫君是這樣稱呼你的,時間長了我們也會習慣,但是在宮廷中,這個稱呼算不上正式。”皇妃輕聲說:“我明白將軍不喜歡引人注目,可這個稱呼卻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將軍……我想,閣下換上一個稱呼似乎更合自己的心意。當然,將軍不想換也不是問題。”


    “隻是沒有其他名字。”烏鴉繼續搖著頭:“換不換對我來說一樣,無所謂。”


    “如果將軍不覺得冒昧的話,我替將軍想一個名字好嗎?”溫絲麗雙手疊放在身前。嫻靜的氣質顯露無遺:“雖然我不是那麽擅長為別人取名,但很想為將軍做些事。”


    烏鴉稍微點了下頭。算是接受了皇妃的建議,至少可以聽聽看。


    “精靈族裏很有多悠遠的傳說,大多跟遠古的事情有關,其中有一個英雄的傳說讓人感到憂傷。”溫絲麗想了想,說出的話似乎跟名字沒有關聯:“身為精靈武士的他擔負著一個不被大家理解的使命,他沉默不語,終被其他精靈誤解。他很孤獨,沉默不語,自己承受一切,一直到最後付出自己的生命解救族人。”


    “他叫弗雷奧,我看過這個故事的記載。”烏鴉回答:“精靈族十大傳說之一。”


    “身為精靈,我感到很榮幸。”溫絲麗寬慰的點著頭:“那麽,我們就用這位英雄的名字稱呼將軍好嗎?雖然是一個沉默中守護大家的英雄,卻是個普通的名字。”


    想到自己脫離神殿,換名字是早晚的事,烏鴉接受了皇妃的安排。


    “弗雷奧,那麽我現在就這樣叫你。”看得出來,皇妃很高興:“你能取下頭盔來嗎?這裏沒有其他人。夫君也常常穿起盔甲戴著頭盔,讓人覺得陌生和遙遠。”


    溫絲麗皇妃的年紀並不比烏鴉大,但此刻說話的樣子卻像是一個大姐姐,烏鴉本不想取下頭盔,但看到皇妃坦蕩關切的目光,又不好說出拒絕的話來。


    “作為皇妃為我取名的謝禮。”但烏鴉畢竟是烏鴉,嗯,我們現在應該叫他弗雷奧才對,他正好用這個還人情,之後依言取下頭盔,俊秀的麵容出現在魔法燈光下。


    “真的……真的很像菲謝特陛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張臉,但溫絲麗皇妃還是很驚訝,禁不住好奇的問:“弗雷奧將軍,你確定自己沒有兄弟嗎?”


    “沒有,我確定沒有,我也見到過菲謝特陛下。”麵對皇妃脫口而出的問題,弗雷奧之前繃緊了的身體放鬆下來:“皇妃,在你的眼中,菲謝特陛下是個什麽樣的人?”


    “怎麽說呢!先皇菲謝特陛下是一個很善良、很聰明的君主。”溫絲麗皇妃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待人真誠,性格堅強,我從沒聽他說過一句謊話,也從沒見過他恃強淩弱。無論是王子,還是皇帝,我們始終都是朋友,就算沒有我夫君的原因,我們也會成為朋友。”


    “聽起來,他似乎是個很優秀的人,跟我完全兩樣。”


    “人跟人的性格不會完全一樣,把其中一個人當成標準去衡量其他人是不公平的做法。”皇妃笑笑:“弗雷奧將軍的優點在哪裏呢?我想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吧!或者是你把自己的優點藏得太深,讓人想發現也發現不了。”


    “坦率的說,我性格中的劣性比優點要多得多,至於優點……比較會殺人算得上嗎?”雖然還是堅持不給自己一個好的評價,但弗雷奧的話明顯的多起來,說話時的語調也不再平淡得讓人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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