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犬山呼叫山上的守衛而沒有得到沒有回應時,他立刻把佐藤帶出了房間,並派人向山上搜捕。該死的預感靈驗了,有人想借今天的會麵打擊極東會。雖然黑道的仇家很多,但是犬山憑著直覺,肯定是那天晚上讓自己狼狽不堪的神秘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無聲無息解決自己的兩個得力部下,也就隻有他才能做到!


    想到這裏,犬山不由得有點興奮。與高手交戰總是令人愉悅的,上一次輸的很慘,不過這回總要扳回一城。那天之後,他就一直在想如何對付這個神出鬼沒的家夥,因為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會再見麵,隻是沒想到重逢的日子來的這麽快。


    “佐藤總長,這裏很危險,請立即離開這裏,我去山上找人。”


    犬山做了簡短解釋,然後就急衝衝地帶著人向去路追截。既然對手能夠按照軍人的思路選擇這個最佳窺測點,那就說明對手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思維,那麽接下來他的行動,一定是全速離開這裏。


    所以,犬山沒有朝出事地點跑去,因為現在那裏肯定已經人去樓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下山之路應該是這一條。一天的偵查沒有白費,這一帶的地形已經全在犬山的腦海中,自然可以模擬出最安全的撤退路線。


    而周墨,走的就是這一條。


    沒辦法,多了一個普通人,在夜色中的森林奔跑可不是憑膽氣就可以做到的,一不小心就會摔倒。這家夥腿腳太慢,隻能選擇最安全並且最短的撤退路線,而周墨一邊撤退一邊貼下貼紙,監視背後的安全。來的時候也是如此。至少保證這條路上的絕對監視。


    好在這次吸取了教訓,犬山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前麵,就好像在守株待兔一樣,等待獵物進場。這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夜色之下射擊準度會下降。但是隻要衝進一定的距離,必死無疑。


    可是這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在犬山的指示下,所有原本布置在山上放哨的人形成了一張包圍網,正急劇地縮小搜索範圍。萬一被圍上的話,就隻能靠時間藥水來脫困了。這玩意還是少用的好。要是習慣了的話會產生依賴感。


    木村享雖然是個習慣跑新聞的記者,但是體力還是比不上年輕的時候,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已經大喘氣了。雖然他手上的器材已經全部丟掉,隻留下最重要的閃存,但還是無法追上周墨的腳步。


    “停一停,蒙麵的先生。閃存你拿去吧。裏麵有所有的證據,你肯定可以跑的出去。到了報社之後隻要報上我的名字,編輯就會明白的。我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如果明天沒有回來,就說明我已經死了。”


    這個家夥,倒還是有點骨頭的,這時候還在想著如何把證據公布於世。不過周墨可不打算自己做這件事情。要不然也不至於大費周章地找記者,自己一個人單幹就是了。


    這時候沒有時間跟翻譯學日語,周墨直接背起木村享,然後另外選了一條路開始狂奔而去。任這個犬山再如何布置陷阱,隻要被事先發現就完全沒有意義,至於這條路線上的其他嘍囉,隻要一出現就準備吃石子吧。


    周墨之所以開始練武,就是為了打熬力氣和逃跑,向魔王森林發出挑戰。雖然後來又增添了各種冷熱兵器的聯係,不過要說周墨最厲害的技能。依舊要數逃跑的本事。


    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極限,下山路跑起來就停不下,沒有一定的耐性和平衡感,跑不了多遠就會摔倒,更何況身上還背著一個人。


    木村享隻覺得耳邊呼呼的都是風聲。壯起膽子朝前一看,在月光之下可以清楚看到樹木在不斷朝後倒。這感覺就好像是在坐摩托車一樣,背著自己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居然可以在如此高速下保持穩步前進。


    他的日語非常別扭,像是剛學的,口音則是中國那邊的。也就是說,這次情報泄露是中國人策劃的嗎?木村享正在思索,忽然背後來了一聲槍響,子彈從頭頂呼嘯而過,嚇得木村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站住!犬山大哥,我發現侵入者了!”


    小嘍囉剛剛匯報結束,結果眉心就被石子擊中,慘呼一聲用手捂住,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慢慢流出。雖然沒有暈過去,但是劇烈的頭疼和紅腫令眼睛再也無法睜開,在夜色森林中失去了追蹤的能力。


    一路上,這種情況發生了很多次。木村感覺就像是在看武俠電影一樣,背著自己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忍者。一邊跑,一邊甩手拋出什麽,姑且認為是像苦無一樣的暗器吧。


    例無虛發,大約說的就是這個人吧。隻要是敢追過來的人,全部都倒了下去,沒有一個人能夠堅持一回合的。高強度的運動下還能保持這樣的精準度,參加奧林匹克估計都沒有問題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身後是沒有呼喝聲了,但是周墨依舊不敢大意。原本讓的士大叔在山下等著的,不過這家夥估計是被槍聲嚇到了,這會兒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是非地。


    唯一的交通工具就這樣沒了,早知道空間裏就應該存放一點自行車、摩托車之類的東西,省的現在幹瞪眼。其實還有一輛車,是木村開來的,不過因為怕開車來這一帶太過顯眼,所以放的位置比較遠。


    沒辦法了,隻能去找這輛車子。


    犬山很憤怒,他不能理解,為什麽會被逃掉。那個該死的家夥就像是有一顆高精度的衛星在為他指路一般,總是能輕易地逃出自己布置的陷阱和包圍圈。這一路追下來,又損失了十幾個兄弟,還有不少在奔跑的路上自己摔了跟頭崴了腳的,簡直就跟喜劇電影一樣。


    佐藤總長已經派人在山下圍堵公路上的每一輛車子,進山的公路隻有一條。如果他們坐著車子的話一定會被抓住的。現在就怕那家夥又使出什麽奇怪的邪術,就像上次一樣奇妙地在自己的槍口下消失。


    犬山帶著一些‘戰利品’回到了佐藤權也的身邊,當看到這些東西,佐藤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然後打電話召集更多的人手。準備徹底地把這座山給包圍起來,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該死的侵入者找出來。


    不能不生氣啊,因為‘戰利品’中有照相機,而且是用於長距離拍攝的專業用具,價值不菲。可想而知,對方拿著照片。完全可以將自己置於死地,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事情。


    “犬山,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人,我要親自將他丟進東京灣!”


    佐藤已經咬牙切齒了,如果真是孟家的人幹的,那就意味著戰爭!在自己入獄之前。一定會將這個戰爭之火燒的務必旺盛,一定要讓這幫該死的家夥後悔來到日本!


    犬山知道,如果這次沒有做好,那麽今天就是黑道生涯的最後。被逼入絕境了,不是躲在山上的兩個王八蛋死,就是整個極東會陪葬。不管是大量槍支還是黑金,都足以將總長送進監獄。而極東會也將麵臨取締。關東聯盟失去總長,為了爭權奪利又是一番血雨腥風,整個黑道都要受到波折。


    孟家,這是要將事情做絕啊,那就不能怪戰火蔓延了。


    周墨正陪著木村朝山外走去,沒有交通工具,又看到路口已經被人堵住,就自能靠雙腳來走出這片山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天亮之前回去,否則就難以跟陸大海解釋了。


    一邊走,一邊監視著極東會上下的舉動。很明顯的。城裏已經有些亂套了,各地的流氓被召集起來,陸陸續續地朝這邊趕來。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起碼有千多人聚集過來了,真是大場麵啊。


    就連警察們。也被黑道們的異常驚動。警局已經開始緊張,頭頭們從各個渠道開始尋求黑道異動的原因,甚至連斯瓦特也調動起來,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衝突發生。


    這一段時間,日本的政客們都有點提心吊膽,因為周墨來了。不是他可怕,而是這個人背後站著的‘農夫’,其威懾性不亞於核武器。麵對一個可以輕易竊走任何情報的組織,任何還穿著衣服的國家都不能不神經緊張。


    給他提供保鏢吧,又怕被農夫誤認為是在監視,而且對方麵上的身份也不夠資格提供保護。不提供保鏢,又怕出了什麽差錯,那樂子就打了。好在此人極度低調,來日本之後很少走出酒店,省去了不少擔憂。


    就在日本頂層的政客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極東會的異常舉動,卻又讓整個城市出現了騷亂。


    這是令人惱火的,雖然日本的政界沒有幾個屁股幹淨的,但黑道就應該是水麵下的世界,這是共存的規矩。破了這個規矩,就談不上什麽合作了,該抓抓取締的取締,決不能留情。


    國土交通大臣剛剛趕了回來,然後就收到了佐藤的消息,剛才的見麵有人在偷拍,要想保住自己的政治前程,就必須拖延時間,至少再抓住這個偷拍者之前,極東會還不能倒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收錢就要辦事,國土交通大臣隻能無可奈何地開始了他的運作。


    …………………


    極東會以及關東聯盟的各個勢力,都在行動。極東會主要是去了七味亭,而其他勢力則是出現在了孟家的附近。隻要命令一下來,他們就會搗毀這裏所有的店鋪,給孟家一個慘烈的教訓。


    這種異常的氛圍不能不令人奇異,孟家的人也慢慢聚集起來,手中準備著各種稱手的‘武器’,準備應對這些暴徒。不過目前雙方都還在觀望,暫時還沒有發生衝突。


    孟有才集合了所有直係旁支,雖然不知道關東聯盟為何會如此大動幹戈,不過他明白這絕不是簡單的威脅。孟家的生死存亡,都有可能在這一夜決定。日本的黑道已經墮落到連信義都不講,真是太可悲了。


    沒什麽好說的,大家都明白該怎麽做,無非是拚一場而已。不過孟世昌、孟嬌還有一批年輕人。被安排到了周墨所在的酒店。那裏有中國的軍方存在,會是十分安全的。


    孟嬌非常的不滿,家族麵臨生死關頭,爺爺居然要她袖手旁觀,這怎麽可能做的到?於是她不停地拉著孟世昌的袖子。希望這個一向為家族著想的大哥,能夠站出來反對爺爺。


    可是沒想到的是,孟世昌沉默了一陣,然後站起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們的。爺爺,二伯。家裏一切就拜托了。”


    孟世昌非常明白,不到萬不得已,爺爺也不會讓孩子們離開。可是一個大家族不能像地痞流氓一樣逮個人就死磕,總的留下一些火苗,這樣才能長久不衰。從另一方麵也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超出想象。


    已經報警了。不過警察來的非常遲,這讓孟有才他們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覺。如果警察高層有人配合關東聯盟的行動,那接下來的發展就無法預測了。於是催促著孟世昌他們離去,隻要這些孩子沒事,孟家就不會倒下。


    孟衛國看著姍姍來遲的警察冷笑不已,一旦爆發衝突,他非常樂意趁亂給這些人一些冷槍。當年在戰場上殺了不少鬼子。這些年安分了一些,也不知道手藝潮了沒有。


    ……………………


    顧菲菲正在酒店中愁著周墨的行蹤,忽然間就接到孟家的電話,在電話中孟有才簡短地說了一下眼前的形式,然後還說有一批孟家的子孫要過來,請求中國政府給予庇護。


    顧菲菲眉頭皺了一下,沒想到日本的黑幫已經囂張到了這種地步:“孟老先生,既然事情危急,還請全部撤下來,這邊完全可以照顧你們。等到事情過去。依舊可以正常生活。”


    “你的好意孟家心領了。不過這事孟家不能退縮,一旦讓這幫人覺得軟弱可欺的話,他們就會越來越不客氣,最後將你完全吞並下去。孟家的地盤是用血換來的,他們要想拿走。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孟有才拒絕了顧菲菲的提案,準備好好地招待一下來犯之敵。而孟菲菲也隻能跟大使館聯係,讓他們出麵敦促日本政府立刻采取措施,保護身在日本的華僑,以免發生不忍見之事。


    孟世昌他們很快就到了,十幾個年輕人聚集在這裏,麵上都掛著擔憂的神色。長輩都在準備戰鬥,而他們卻要龜縮在這裏,這令人非常的不好受。


    顧菲菲一樣非常的焦急,在這個亂糟糟的時候,周墨卻跑了出去。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是萬一卷進黑幫的事件中發生什麽不測,對於中國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這個可恨的家夥,怎麽偏偏選在這種時機下偷偷出門?


    孟家始終沒有將周墨救了孟嬌的事情告訴中國軍方,如果顧菲菲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會更加擔憂。如果關東聯盟針對的就是周墨本人,那牽連的人就太多了。


    可以肯定不管結果如何,日本政府都會氣急敗壞,恨不得直接將關東聯盟的人全部送進監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由於高層的一些壓力,整個行動顯得磨磨蹭蹭,甚至有點坐山觀虎鬥的感覺。


    周墨不重要,重要的是‘農夫’。若是他因為失去代理人而大鬧的話,以日本原本就疲軟不堪的經濟狀況,壓根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絕對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明治前’。


    ……………………


    現在的周墨,非常的驚訝。日本黑幫居然膽大包天,正大光明地要在鬧市動亂。孟家所在的中國街已經被堵住了,很有可能就是一場血拚。以人數來看的話,孟家明顯處於下風。


    照片交上去,倒黴的隻是總長一個人。鬧起動亂,倒黴的可就是整個幫派了,日本政府再混賬,也不能保下這種幫派。身為幫派老大,居然如此不為幫派考慮,這樣的人也能混上總長的位置?簡直太可笑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周墨也非常的著急,他可不希望孟家的人因為自己的行動而出現傷亡。


    隻是眼下的情況,自己能不能突破這條防線都難說,如何能在黑幫動手之前到孟家那裏幫忙?難道要試著跟那個什麽總長講和,把手中的的照片交出去,換一個大家平安?


    這太扯了,做一晚上無用功,光是跑這一段路就喝了好幾瓶回複藥水,付出的辛勞找誰拿工資去。


    那要不然,利用農夫的身份威脅日本政府,讓他們立刻采取措施保護孟家?


    嗯,這似乎是個辦法。不過隻需要保護好孟家就行了,這邊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處理,若是連一個簡單的逃脫遊戲都完成不了,就白當這個2.5次元共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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