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許三笑陡然醒來,左右四顧,隻見春色無邊。玉體橫陳伏在自己胸前的是李燕,摟著自己一條手臂睡的正香甜的則是何小妹。米粒兒似剛剛醒來,春潮未退盡的樣子,正費力的從自己另一條手臂的摟抱中掙脫。


    回顧昨晚的美妙滋味,想起何小妹說起的這門奇術的名字,似乎叫什麽無上瑜伽雙修秘術。許三笑立即想到了那天早上何小妹讓自己去學一門打基礎的瑜伽術,卻原來她早有預謀,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許三笑所不知的是,這門奇術其實是李虎丘讓妻子通過何問魚,轉送給女兒女婿的養生健體之術。這門奇術源自元代,始創者雖然是個喇嘛,卻曾經師從道家一位房中養生大宗師。因此這門奇術其實是包含了道家的房中養生心法,結合了密宗的瑜伽體術後所創。


    昨晚發生的一切猶若在夢中。與何小妹歡愛至最後時竟道心失守,進入了一種至樂無思的境界,醒來的時候覺得似乎隻過了一會兒,卻沒想到竟已折騰一整夜。


    米粒兒嬌聲道:“哥哥,你從昨晚起一直到剛才,瘋了似的荒唐起來沒完,非要教人家好多新花樣”


    “對不起,委屈你們了。”許三笑此刻欲念已冷,心頭充滿了疑問,沒心思跟米粒兒討論昨晚發生的一切。在米粒兒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口應付了一句。


    米粒兒低下頭不勝其羞的樣子,道:“還說呢,也不知你是怎麽了,從沒見你這樣過,中邪似的。”


    許三笑坐起身,動了動四肢,感覺自己體內氣韻調和陰陽平衡,通身暖融融說不出的舒服。心中稍一轉念便想到,一定是何小妹傳授的這門奇術起的作用。左道房中術把最高境界稱做至樂無思,意思是大道無形,大音希聲,究極的歡樂應該是忘情忘我的。看眼下的情形,自己昨晚分明進入了這種無思的大歡喜境界。


    一念及此,便想起何小妹來,眼前最重要是跟始作俑者討論一下,她這門奇術從何而來。


    米粒兒輕聲道:“別叫別叫醒她,昨晚你進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她陪你的時間最長,肯定累壞了。”


    許三笑斜顧了一眼,隻見何小妹正團身側臥,通身潔白晶瑩的肌膚下淡淡的紅光若隱若現,正是氣血勃發之後才有的現象。私密處春水淋漓,粉嫩的大腿內側還存留著激烈摩擦後的紅痕,可想而知昨夜的戰況何等激烈。再看李燕,情況差不多。米粒兒的情況也不必她們好,想起床,卻因為渾身無力,動了幾下都沒起來。


    “別動,你現在氣血行開了,在身體裏自然流轉,此刻不宜多動。”許三笑按住米粒兒肩,將她放倒在床上,柔聲又道:“乖乖的,好好睡一覺。”


    米粒兒真的倦了,點點頭合上眼。


    許三笑獨自起身來到外麵,仔細回憶昨晚的經過。先想起昨夜李燕盡歡後召喚何小妹和米粒兒進房,自己殺的興起,拽著新媳婦小情人和小道侶四個人大被同眠,嘻嘻哈哈不知怎地就跟何小妹鬧到一起。而後便在何小妹的指導下操練起這個無上瑜伽雙修秘術。記得當時還問過她跟誰學的,她隻說了一句不知道,忽然想起來的,至於是誰教的卻忘記了。


    再之後的事情,還能想起一開始與何小妹參修時的情形,但隨著情緒越來越高,到後來便忘形忘我無思至樂了。


    許三笑走到床邊,為何小妹穿上衣服,打橫將她抱到外麵。仙姑姐姐成了蘿莉小妹,睡相依舊恬靜。許三笑卻能從她的心跳節奏的變化上聽出來,她並沒有進入深睡眠。果然,在許三笑的注視下,她悄然醒來,睜開眼便調皮一笑,道:“許三笑,你幹嘛把我抱出來?人家還沒睡夠呢,不是說好了不再逼我練功了嗎?”


    “我想知道昨晚的那個無上瑜伽雙修秘術你是跟誰學的?”許三笑拿出鄭重其事的口吻,盡量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態度。


    “怎麽樣?”何小妹一骨碌身盤坐到許三笑身上,四目相對得意一笑,道:“喜不喜歡我這門瑜伽術?”


    許三笑點點頭,道:“非常厲害,所以我才要問你這門奇術的來曆。”


    何小妹搖頭,目光清澈看著許三笑,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忽然就記起來啦,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學會的。”接著神色忽然一頓,難得的麵露憂色,“哎呀,大事不妙啦,我開始想起一些事啦,那不是要做回從前的何問魚了嗎?”


    許三笑托著她的圓臀,笑道:“何問魚才不會像你這樣掛在我身上說話。”想了想,又道:“看樣子你隻能想起這門奇術的內容,卻想不起是什麽時候誰傳給你的。”


    何小妹點頭道:“就是這樣啦,許三笑,你把這無上瑜伽雙修秘術學好了,房裏的本事越厲害,身上的功夫便跟著一起進步,不比練那些笨拳厲害多了?我對你這麽好,你要怎樣感謝我?”


    她說話的時候正對著東方,初升的紅日照在她臉上,紅豔豔燦若桃花,動人極了。許三笑看得一時癡了,本能吻了過去。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何小妹的體力絕非李燕和米粒兒可比,對欲望的控製力更是幾乎為零。三兩下就被許三笑逗弄的興起。主動把許三笑推倒在地。


    這裏畢竟是招待所的公共後園,就算這個時間裏還沒什麽人,也還是該小心些。許三笑抱著何小妹回了房間。自不免又一番激情澎湃,盤腸大戰。這一番陰陽和合,許三笑卻是全心體悟,彼此的從精神到身體,一點一滴的變化都不放過。每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所帶來的不同感受,都細細品嚼。


    從前與何小妹共參左道房中術,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升華,而此刻的體驗卻又多了一層來自身體的感悟。尤其是當彼此達到水乳共融天地交泰的絕妙境界時,何小妹體內胸有澎湃的元氣催動著氣血奔湧,仿佛太古時代的血脈被激活,許三笑用心體會著這股元氣和力道,努力的與之共振共鳴,整個人再次直上雲端一般。彼此間緊密相連的部位,仿佛一道橋梁,把自己跟何小妹心血相連。頓感到渾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這便是她的神道體力嗎?許三笑心中一陣陣激動,這種神妙的體驗直到兩個人的身體分開才消失,盡管短暫,卻是那麽令人著迷。


    “許三笑,我的肚子快餓死啦。”


    靈欲完足,通體舒泰的何小妹安靜的躺在那裏,小手按在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成熟美豔的胴體就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而她說出來的話,做出的動作卻依然充滿了童趣。這種身體與氣質極致的反差,產生的美感是如此令人震撼。許三笑禁不住俯下身子,親吻陶醉在她的懷中。房間裏頓時響起何小妹放縱無忌的咯咯笑聲


    三千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溫柔鄉,脂粉陣,英雄塚,銷魂窟。不愛江山愛美人許三笑正在把一切能想到的關於紅顏禍水的警句都記起來,卻還是沒辦法抵禦這溫柔鄉的誘惑。什麽也不必做,隻要躺在她們身邊,傾聽她們的呼吸聲,細聞她們身上的體香,偶爾感受一下細致如絲的肌膚觸感,便足夠讓自己無法自拔了。


    直到剛睡好的李燕醒來,時間已過了九點。賢惠的小媳婦伸出白裏透紅的纖纖玉足,不客氣的一腳把許三笑踢下床。


    上午十點,許三笑精神抖擻來到縣委書記辦公室,方厚德早恭候多時,聽見動靜立即過來報到。


    “許書記,您來了。”方厚德主動給許三笑倒上一杯水。


    許三笑伸手接過來,隨口問道:“公安局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故意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卻一直在運神觀察方厚德,從內到外,連內分泌和心跳都不放過。


    “昨天一開始場麵還很平穩,主要得力於公安局的陳貢布副局長在藏族群眾心中威信比較高,但後來說到釋放普布的問題時,梁縣長的態度比較強硬,矛盾有點激化的趨勢。”方厚德扶了扶眼鏡,估計是在想如何措辭,續道:“楊洪昌帶來幾個喇嘛,隻勸了幾句,圍堵公安局的藏族群眾就都散了。”


    許三笑注意到他這番話中有幾個詞,態度強硬,矛盾激化,楊洪昌帶來幾個喇嘛這句話中並未稱呼楊洪昌的職務,楊洪昌是黑虎鄉的黨委書記,還是旅遊局的黨委書記,方厚德在稱呼這個人的時候特意回避了楊書記這個稱呼。隻從這幾個用詞上,便可以看出方厚德在向自己表達善意。


    “看來喇嘛們在藏民心中的聲望很高啊。”許三笑的語氣稍顯沉重,道:“進一步理解,說明在藏族群眾心中,對宗教的信仰才是最重要的,我初來乍到,又跟梁縣長學了一課呀。”


    許三笑說的更直接一些。


    方厚德聞弦知雅意,道:“梁縣長在民族統戰方麵確實很有辦法,不過我卻認為許書記的工作方式和態度都有獨到之處,梁縣長去做藏族群眾的工作正是出自您的安排。”


    他說話的時候心跳平穩,語氣沒有停頓,看來是出自真心。許三笑意識到方厚德確實是有意向自己靠攏,心中滿意,指著方厚德笑道:“你這個老方呀,這是在給我胡亂戴高帽,梁縣長在北溝縣工作多年德高望重,我許三笑何德何能,有什麽資格安排他的工作?”


    領導的謙虛之詞做不得真。方厚德在官場混到今天這個位置,這麽點事兒豈會不清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許書記,藏族群眾圍堵公安局這件事暫時被梁縣長壓下來了,普布的案子一日沒了結,這件事遲早還是個問題,根據那個藏族群眾代表的說法,普布等人在三妹寨事件中也是受人利用的小角色,這件案子真正的幕後主使還逍遙法外”


    三妹寨事件針對的就是自己,許三笑當然知道這個幕後指使是哪一個。但涉及到工作的問題,就不能隻從是非對錯的角度看待,必須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來分析。揪住這件事不放,全力把楊洪昌拽出來,好處固然顯而易見,風險同樣也不小。


    一旦動起來,一切順利,拿到證據扳倒楊洪昌當然是好,可是目前為止,自己還不完全了解他們有什麽底牌,萬一逼狗跳牆把楊洪昌逼急了,用出點什麽陰謀手段毀了證據再反咬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當下最好的方式是含而不露,穩住對手。保護好普布等人,繼續觀望的同時增加自身實力。


    這些念頭在許三笑腦中一閃而過,揮手打斷方厚德的話,道:“老方,咱們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憑空臆測不能成為做決斷的依據,不過群眾的呼聲還是要聽的,你去通知於豐收同誌,三妹寨事件的調查工作不能就此停止,普布等主要嫌犯還要繼續審訊,但原則上還是不要擴大調查範圍了,集中力量重點盯住普布就行。”


    方厚德也是官場老馬,稍一轉念便明白許三笑的顧忌所在,深表讚同,道:“嗯,這麽辦最合適,不擴大調查範圍就不會被說成是捕風捉影,隨便懷疑同誌,集中力量在普布身上,一方麵可以保護他,另一方麵,假如真的存在一個幕後指使者,普布一定是主要知情人。”


    許三笑忽然想起了葉皓東,如果是葉大哥遇上我現在的情形,以他的性子肯定會一腳踢開絆腳石吧。他是草莽豪傑,可以快意恩仇。而自己身為體製中人就不能這麽幹。


    心念一動,忽然想起,我他媽還有另一個身份呢。堂堂雜道宗主,坐下四大宗師,龍圖善盜,白甲善謀,紅袖用蠱,紫衣善詛。找紅袖或紫衣在梁柏濤或者楊洪昌身上下點功夫,就算給段世傑點麵子,不弄死他們,把他們弄的臥床不起總歸不是什麽難事。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健康,多少雄心壯誌都會付諸流水,什麽爭名奪利的念頭都會淡泊下來。許三笑心念至此又想道:到那時,他們還有精神頭跟老子叫板嗎?


    方厚德哪裏知道許三笑在想什麽,見許三笑沉吟不語,以為是送客的意思,主動告辭道:“許書記,您要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去找於豐收落實您的指示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許三笑一個,坐在那裏神思飛揚,繼續著剛才的思路。正在想楊許昌的崛起之路,正是靠的大舅子馬二龍一路用邪術保駕護送,屢屢幫他幹掉主要競爭對手,才達到今天的高度。現如今,自己身為雜道宗主,身份地位實力都要比馬二龍強大數倍,為何就不能複製楊許昌的模式?


    接著又想到了段世傑,這小子正跟左道紅蓮庵的韻音打得火熱,這個人雖然有些認死理,但同時卻很重情義,他的姐姐是老子的小情人,他喜歡的女人是老子的手下,隻要老子不幹的太過分,這小子應該不會給老子搗蛋吧?


    想著想著,忽又想起了嚴朝輝。這次之所以被迫丟下三鎮新區的大好局麵,被動的來到北溝縣工作,正是這位老先生背後搗的鬼。他老人家現在大概也在暗中窺視著自己,假如老子真用了一些旁門左道的方法幹掉競爭對手,會不會被他拿住小辮子呢?記得便宜老丈人說過,嚴朝輝的背後是顯門,實力不可小覷。想起這些,便想起了蓉城和趙海峰齊蓉蓉兄妹,又想起了宮豔詩,也不知那位豔麗如詩的女子現在如何了?


    許三笑這個念頭還沒放下,電話就響了。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接通後竟真是趙海峰打來的,劈頭第一句就罵龜兒子,當了縣委書記,眼睛長到腦頂上,把好朋友都忘到腦殼後頭去了,這麽長時間連個動靜都沒有,老子兄妹三個現在就在北溝縣,你娃兒看著辦吧。


    雖說已經知道趙海峰是顯門後人,彼此間斷了交往本已有過默契。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感情上,趙海峰兄妹和宮豔詩都曾經與許三笑交往密切。而且趙家在山南省卻是實實在在的實力派,趙海峰父輩當中,他父親和伯父都在山南地區,號稱將門二傑。自己就算不想深交,也斷無把他們推到對手懷裏的道理。


    “原來是海峰兄到了。”許三笑故作驚喜,又道:“怎麽著?還是三個一起到的,那沒說的,肯定是兄弟招待嘛,快說,你們在哪兒呢,兄弟馬上就到!”


    趙海峰道:“別忘了把玉剛也喊上,哥們兒這回真轉業了,咱們哥仨痛快喝一個。”


    “轉業了?”許三笑一下子想起當初他曾經就這個事情向自己問卦,想不到一拖竟是六年。又想到他在部隊也從少校熬到了上校,也就是縣團級,軍轉地的原則是至少降半級,但也需視情況而定,這個情況通常包括背景,關係,財力和能力,在這幾方麵有突出情況的,不降級甚至升級都未必不可能。


    “這回海峰兄龍歸大海可以大展宏圖了。”隨口問道:“卻不知轉到哪裏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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