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砂對楊春令所做的事情,是他們現在這些修士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給他人的靈魂打上一個靈魂烙印,將他人完完全全地變成自己的奴隸。


    這也是一個法術,名字就叫做靈魂印記,這個法術實施起來隻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受法者的自願。


    這個法術的受法者要自願奉獻出一滴精血,並用神識包裹住,任憑對方在這滴包裹著神識的精血上烙下神識烙印。


    精血上一旦被對方烙上了神識烙印,並且包裹的神識被對方的神識取代,再送回自己的身體內,對方的神識就會留在受法者的身體內,左右著受法者的思維。


    受法者在被打上靈魂烙印後,會在思維的深處產生臣服的想法,這個想法完全是自覺的,不帶有半分的勉強,他會覺得聽從對方的命令是理所當然的,是完全應該的。


    這個法術對施法者還有一個明顯的優點,就是並不會有人發覺受法者成為了別人的奴隸,因為受法者並不會像一個真正的奴隸那樣卑躬屈膝的,他隻是不會反抗施法者的任何命令,並願意按照施法者的要求去做任何事情。


    舉個例子,就是宋辰砂現在下命令要楊春令殺掉他的父親,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這就是靈魂印記的可怕之處。


    在上古時期,這個法術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掌握,並且,這個法術實施起來還有一個難度。就是怎樣讓對方心甘情願地奉獻出自己的精血。


    沒有人願意成為對方的奴隸的,尤其是修士,成為一個奴隸比死亡更可怕。


    宋辰砂也沒有想到自己計劃實施得如此順利,楊春令這樣輕易地就上鉤了。


    除了不了解有這種法術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利益的驅使,楊春令太急於擺脫采補術的危害了。


    這個法術宋辰砂自然是從燕道掌門處得來的,得到這個法術後,宋辰砂同燕道一樣吃驚,根本無法想象世間還有著這般控製人的法術。


    他並不反感這個法術,對控製其他修士成為自己的奴隸沒有任何反感。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最有效的控製他人的方式,唯一讓他覺得遺憾的是,這個法術還有破解的方式。


    一旦受法者的修為或是神識的強度高過施法者,他就會發覺身體內的異樣。這個時候。他雖然覺察出不對了。可是心內還是不能生出反抗的想法,一旦生出反抗的想法,靈魂就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不欲生。


    隻有高出施法者一個層次後,他才能從體內逼出這滴精血,並且用自己的神識粉碎包裹著自己精血的對方的神識,後果就是,他完全自由了,而施法者會因為神識受到了攻擊而遭到反噬。


    這種反噬也不會對施法者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不過就是頭痛欲裂而已。


    不過,受法者想要擺脫控製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在上古時期,修士們一旦發覺受法者有失去控製的跡象,一定會先下手為強,殺掉受法者的。


    宋辰砂控製了楊春令,將劍陣的演練方式傳授給楊春令後便告辭離開,悄然回到主峰白霧之內。


    楊春令送走了宋辰砂,立刻研習宋辰砂交給他的劍法,他並不覺得這個劍法有什麽奇怪,對於劍法的要求也視為理所應當的。


    這個劍法裏有一個奇怪的要求,就是演練劍法的修士要先演練一種控製神識的法術,劍法上講,演練的修士們最初會有一種神識共享的感覺,一旦大家一起修習這種法術,大家就會產生心神相同的感覺,直到最後一人的參加。


    最後一人修習這種法術的時候,會與其他人稍稍有些不同,一旦他加入進去,神識流轉與他人共享的時候,他所修習的法術會讓他在所有共享的神識中起到一個主導作用。


    就仿佛是他一人控製了其他所有人的神識一樣,這時候就可以實施劍陣了。


    楊春令將劍陣仔細地研習了,並沒有任何反感的表示,對這樣的劍陣,他隻是由衷佩服發明者的厲害。


    出了內室,他直接對父親安排給他的兩位築基後期的師兄介紹了劍陣,除了最後一人修習的法術。


    “玄真派的宋師兄送給了我這套劍陣,我仔細研究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楊春令道:“既然沒有不妥,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師兄弟們練習了。”


    楊春令身邊的兩位修士都屬於見多識廣之列,卻也沒有聽說有這樣的劍陣,兩人對視了一下,其中一人問道:“楊師弟,這個劍陣一聽說威力就不凡,那個宋辰砂為什麽把這樣厲害的劍陣給我們太南門,他不是應該將這樣的劍陣教給自家的弟子研習嗎?”


    楊春令笑了:“你們有所不知,那宋辰砂把這個劍陣給我是有一個條件的,我答應了他,就是我們演練了這個劍陣後,要替他出手一次。”


    這個借口卻不是宋辰砂事先教給楊春令的,這就是靈魂印記強大之處,楊春令這個時候完全把他自己編造的事情當做了宋辰砂曾經說過的——隻要和宋辰砂有關的,腦海裏自動就會以宋辰砂為主。


    “想那個宋辰砂在玄真派裏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這麽多人和他一起修習陣法,而且,他要我答應幫他出一次手,也許他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或許有什麽圖謀,我覺得答應了他並沒有壞處,玄真派若是內亂了,我太南門可就有機會了。”


    楊春令很自然地說著,就像說的是真實的事情一樣。


    “如此威力的劍陣,他宋辰砂就不怕我們拿來對付他玄真派?”另一人接著道。


    楊春令搖搖頭:“這個卻是我發下心魔重誓的,不會利用這個劍陣對付他玄真派。”


    那兩人互相看看,並沒有覺得楊春令這話有何不對的地方,除了因為他們覺得楊春令沒有道理欺騙他們,還有一個原因就在於曼陀羅花的作用。


    接下來三人又在一起研習了一會劍陣,敲定了研習劍陣的名單,不巧的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隻有八人,築基中期的修士隻有十五人,築基初期的修士到人數足夠,還多出來好多。


    好在劍陣也有變通的地方,就是選拔巔峰期的修士並入上一級的修士中,威力會稍稍降低一些,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三人商議了,那兩人先修習了控製神識的法術,果然,在法術實施後,二人之間有了心意相同的感覺,不覺大奇並大讚,上古仙人的法術果然厲害。


    還沒有組成劍陣,二人就感覺到了厲害,二人修習了這個控製神識的法術後,就不僅僅是默契了,一人心念一動,另一人立刻就能感覺出來,立刻就能配合上。


    若是在對敵中用上這樣的法術,那麽兩個人就能發揮出成倍的威力,因為兩個人的出手就像是一個人在完成的。


    很快三天過去了,挑選出來的四十九名修士都研習了這個控製神識的法術,距離太南門進入玄真派這裏也有了半個月的時間。


    控製神識的法術演練熟悉了,就是劍陣,這劍陣真是不同凡響,四十九把飛劍在空中整齊劃一,組合起來就如同一把巨大的飛劍。


    這把由四十九把飛劍組合而成的巨大的飛劍,就如同前世電視裏看到的大海中的魚群一樣。


    大海中的千萬條小魚匯集成一起,同時遊向一個方向,又同時轉變方向,就如同一條大魚,此刻,那四十九把飛劍組成的劍陣也是如此。


    若僅僅是這四十九把飛劍組合在一起威力也不會如何巨大,畢竟等級的壓製在那裏呢,四十九個築基期的修士,恐怕也難就是個一個結丹初期修士的打成平手,尤其這其中還有二十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這劍陣組合後奇就奇怪飛劍的威力似乎不自覺地就提高了,每一名修士都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那四十九把飛劍就是一把飛劍,除了自己的飛劍,大家都能了解其它飛劍的軌跡。


    楊春令不再這四十九人之間。


    他站在一邊,看著這道劍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劍陣不過才發揮了十分之一的威力,現在這個演示過程不過是混淆大家的耳目而已。


    一旦自己加入……他微笑著,這個劍陣的威力就會更大了,不,不是更大,是巨大的了。


    真是期待嚐試的一天啊。


    這一天,燕道收到了兩條信息,這兩條信息讓他是一喜一憂。


    喜的是,宋辰砂傳回了信息,劍陣已經完成了,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憂的是,還沒有到約定的第二個月,第二批來到玄真派的百名修士到了。


    第二批的修士是青鬆穀的。


    原本玄真派通過太南門帶過去的提議,青鬆穀的修士該在太南門的修士進入一個月以後才來到了,可是他們竟然提前了半個月,這讓燕道有些措手不及。


    計劃必須改變了。


    正在靈脈內修煉的白浪天忽然收到傳訊,這是太南門內弟子楊春令發出的,也是太南門少有的幾個人才掌握的方式,他得到了一個上古仙人們修煉的術法。(未完待續。。)


    ps:感謝__風鍾訫聲的打賞和粉紅,感謝陳秀英的粉紅,感謝農民蜀黍的打賞,謝謝親們~


    那個,催更我就自動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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