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歐陽明眨了眨眼睛,仿佛看到天女下凡一般。


    肖海嗬嗬一笑,拍了拍習敏的小肩膀道:“這位是興城地產界的老大習眾光的千斤――習敏,現在在桑洲搞地產開發,開了個小公司,也就幾十億的投資,不算大開必商,不然大老板哪給機會與我小農民喝酒,想找歐陽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喝酒,一般是不給麵子的。”


    歐陽明一聽這話,急忙站起身與習敏握了握手,高興道:“哎喲,原來是習老板的千斤啊,真是虎父無犬女,自己單獨到桑洲來開發地產,年青有為,失敬失敬。肖先生就會開玩笑,幾十億的投資還叫小公司,那我的公司就叫小賣部了。”


    歐陽明嗬嗬一笑,習眾光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身價數百億,在全國數得著的大老板,歐陽家的地產規模與習家相比,相差不是一倍兩倍,應該算小弟一流的,給人家打旗還得挑挑選選,不高興了還不要。


    “這位是?”這下輪到習敏吃驚了,本以為在坐的都是肖海的朋友,從他的語氣中看出來,這位挺帥氣的小子與肖海不算一路人馬。


    “這位先生叫歐陽明,是小瑩瑩的追求者,南方某市地產老板的公子,身價也上億,到底幾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挺有錢的,人家是開路虎來的,你在門前沒看到嗎,最新款的那種,值二三百萬呢。”


    “是嗎,歐陽先生好有實力,我那台保時捷可不行了,已經是老款式了,估計賣不了五百萬。這兩位是你的保鏢吧,應該會兩下子,我兩個保鏢都是菜貨,根本拿不出手的,我把他們叫來讓歐陽先生指點一下。”


    看到歐陽明身後站著兩個健壯的男子,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習敏知道這兩人是保鏢,幾人吃飯居然把保鏢叫到屋子裏,這是對人嚴重的不尊敬,好像誰沒有保鏢似的,她撇了撇嘴,衝著門外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之後,門外走進來四個人,步伐罰整齊,麵色冷俊,走到習敏身後雙手一叉,如四座肉塔一般站在習敏身後。


    歐陽明的明的兩個保鏢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這四個人又高又壯,像四座肉山一般,明顯比兩個人都大了一號。


    尤其四個人嗜血的目光讓人膽寒,應該是在戰場上曆練過的鐵杆戰士,要比他們這些武術學校出來的人要強悍得多。


    雖然是這樣,兩人仍然挺了胸脯,昂了脖子,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出來就是賣的,絕不能給老板丟人,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老板已經有了屈服的意思。


    肖海嗬嗬一笑,衝六個人一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啊,找個桌子吃點飯,這裏沒你們的事情了。”


    幾個人並沒有說話,依然泰山一樣站在自己主人的身後。


    歐陽明衝身後一努嘴,兩名保鏢這才走了出去,習敏一揮手,四名保鏢也走了,屋子裏頓時清靜了許多。


    飯菜不一會兒端了上來,當然有當家菜藕合雞和大鍋魚,還有海鮮和新鮮的農家菜,七個菜一個湯,葷素搭配,很是合理。


    飯菜的味道令歐陽明不由提了提鼻子,嗬嗬笑道:“瑩瑩啊,沒想到在這村野小鎮,還有這樣的手藝人,飯菜的味道太好了,比杭州的四星級酒店一點不差。”


    紀瑩瑩嗬嗬一笑道:“這是肖老板的拿手好菜,今天你來了,他特意讓廚師做的,你嚐一嚐吧,好吃的話多吃一些。”


    紀瑩瑩為歐陽明夾了一塊雞,歐陽明夾起來放進嘴裏,吃過之後半晌沒有說話,好像在回憶什麽事情。


    肖海一看納了悶:“怎麽了歐陽先生,味道不好吃怎麽著?”


    歐陽明一拍大腿道:“味道太好了,這雞肉不軟不硬,不鹹不淡,不肥不膩,色香味俱全,用齒頰留香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肖海美得鼻子眼直冒泡,能夠被一個陌生這樣形容一道菜,那說明這菜真的很有口味。


    “瑩瑩,你說的肖老板是誰,我想認識一下他。”歐陽明擦了擦嘴道。


    “還認識啥呀,你已經認識了。”紀瑩瑩吃了一塊魚肉道。


    劉娜為肖海夾了一塊八爪魚道:“沒錯,肖老板就是肖海哥,肖海哥就是肖老板。”


    “是你?”歐陽明吃了一驚,一指肖海納悶道:“你懂得這做雞的手藝?”


    肖海很牛掰的點點頭:“不錯,這可是祖先秘方煮製的藕合雞,僅配料就有二十六種佐料和三十二種中草藥,按照一定的比例放在鍋內,需要煮製四小時二十三分鍾,這時間一分不能少,一分也不能多,藕合雞才能入味,吃起來才會不軟不硬,回味悠長。”


    歐陽明非常正色的看了看肖海道:“肖海先生,不知道祖上曾經在哪裏高就著呀。”


    “就在肖家莊種地,從來沒有走出過桑洲城。”


    “那你說的祖傳秘方,是怎麽個傳法啊?”


    肖海一聽撓了撓頭,左邊看看紀瑩瑩,右邊看看劉娜,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習敏喝了一口酸梅汁,看到肖海的表情,不由捂嘴笑起來。


    肖海確實把話頭接不下來,因為他剛才說了祖傳秘方,必定是由祖上傳下來的,他也確實掌握了這一秘方,不過不是由他祖上傳下來的。


    他爺爺奶奶從來沒見過,爸媽也在他小的時候過世了,就算有這秘方,想傳也傳不了,他的秘方是由張秀英祖上傳下來的,他一個合夥人知道秘方如此詳細,就很容易就暴露他與張秀英的關係。


    “直接說吧,不用遮遮掩掩的,咱都明白人。”劉娜低眉搭眼的吃著菜,好像不鹹不淡的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一般。


    “咳咳,我一……一朋友的祖上傳下來的,他的祖先曾在清朝王爺府幹過廚子,皇上也吃過這道菜,大加讚賞,非要弄到皇宮當廚師,人還沒有去,結果宮庭內部鬧矛盾,窩裏反打了架,老人家立馬告老還鄉,把手藝帶回了家鄉,這不是為了開飯店嗎,我和朋友合夥投了資,對這藕合雞的秘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哦?那你合夥人在哪裏,我想問他幾句話。”


    肖海很是不高興,吃飯就吃飯唄,你哪來這麽多事情。既然人家說了,肖海也不好反駁,於是把張秀英叫了過來。


    張秀英熱情的與幾人打過招呼,然後坐到肖海身邊。


    “張老板,我想問一問,你在杭州是不是有什麽親屬?”歐陽明看到張秀英也是一愣,被她的美麗震了一下,今天這是怎麽了,美女紮成了堆,難道桑洲縣出美女怎麽著。


    張秀英皺了皺柳葉眉,看了看肖海道:“我不記得有什麽親戚,沒有聽我爸說過,怎麽了歐陽先生,你知道一些什麽情況嗎?”


    歐陽明點點頭道:“在杭州有一點餐館,名叫張令雞,那雞的味道與你店裏的味道十分相似,我猜與你家有一定的關係。”


    “哦?到底有什麽相似之處,你詳細的說一下。”張秀英十分好奇,這東西還有效仿的,速度也太快了。


    歐陽明把具體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在杭州的市中心位置,有一家百年老店,名叫張令燒雞,專門做藕合雞,用料就是雞和藕,其它的就是輔料了,也是烹製四個多小時,他的經營方式不是在店裏食用,而是對外銷售,將雞和藕一起打包,由客人拿回家。


    張令雞有一個特殊的規定,售賣隻對個人,對普通家庭,不對飯店食堂等地方,也不對官場商場,非常有個性。


    歐陽明吃過不少次,都是請外地客人時,派司機去買一隻過來,即吃了酒店的飯菜,又嚐了傳統雞的味道,很是劃算。


    隻是張令雞店鋪搞得不怎麽火紅,一百多年了還是二層小樓,仍然掛著那張退了色的牌子,而且店裏的衛生條件也不是很好,直接影響了店鋪的發展。


    張秀英一聽立即皺起了眉毛,張令雞,百年老店?說明那家店不是後來仿製藕合雞開的,而且還姓張,難道真的是自己家的親屬?


    “我去查一查家譜,你們先吃著。”


    張秀英很是上心,告別幾人走進自己的臥室,從大衣櫃頂拽下一個皮箱,打開後找出許多古物件。有銅望遠鏡,牛角梳,玉石嘴的煙袋鍋,銅大錢,鼻煙壺,還有一方黑色的硯台。


    翻過之後,最後在在箱子底部找到一本發黃的書,上麵用毛筆寫了兩個大字:家譜。


    張秀英輕輕打開家譜,原來是一張近兩米長的紙,上麵寫著許多名字。


    最上麵的名字叫張憲,張秀英聽父親講過,那是宋朝的一位大官員,下麵分了許多支幹,每一支幹上都寫著姓名,是子代或孫代,一代一代傳了下去,當傳到第十三代時,出現了張密和張令兩個名字。然後張密的後四個分支上有了張和的名字,而張令一支沒有了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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