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海好奇心立即襲來,伸脖子問道:“為什麽,難道她……她名花有主了,不會是你錢處長吧。”


    辦公桌上的工作牌寫著白佳海的名字,後麵綴著副處長二字。


    “你說對了一半,我暗戀她六年,從同學到同事,她一直不給機會,最近副部長看上了她,其他人想都甭想了,人家可是紅三代,想競爭,那是拿雞蛋碰石頭!”


    “副部長,多大年紀的副部長?”


    組織部副部長一般是副廳級幹部,兼職職能部門的都是正廳級,一般混到正廳的領導都在四十左右,蔣芙蓉不會找這麽大年紀的老公吧。


    “顧永利部長嗎,今天三十一歲,兩年前就是副廳級幹部,今年轉的正廳級。”


    肖海一個跟頭差點摔在地上,苗玲在領導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弄個正科級,周丹萱是省委組織部選調生,已經是火箭式發展了,到現在才是副科級,紀瑩瑩連副科級都不是,她們與顧永利相差五六歲,居然差了六七級職務,她們到死也追不上顧部長的步伐,這就是做人的差距。


    “怎麽,你不相信三十一歲的正廳級幹部?”


    “相信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肖海吧嗒吧嗒嘴,紅三代那還用說,人家肯定要照顧了。


    “相信就成,你這下死心了吧,從身上的穿著看你也沒什麽錢,手裏也沒什麽權勢,長得又瘦又小,一點優勢也沒有,拿什麽跟人家競爭,對吧,就算部長沒有看上她也輪不到你,你還沒有我有優勢。”


    “是嗎,這麽說你也看上蔣芙蓉嘍,你有什麽優勢說來聽聽。”對自不量力、自以為是的人,肖海很是蔑視。


    “我長得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學曆,我爸是桑洲城縣委書記,與省委領導經常聯係,這些你都有麽?”


    肖海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白鶴鳴的兒子?”


    “是啊,你認識我爸?”白佳河吃了一驚。


    “當然認識,我是地道的桑洲人,怎麽會不認識我們的父母官。”


    一聽這話,白佳河挺了挺胸脯,很很牛逼的撇撇嘴,老爸是他炫耀的資本,一定要好好展示一番:“什麽父母官,我爸就是人民的兒子,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才是做官之道,也是我爸的執政方針。”


    肖海擺手笑道:“你誇讚其他當官的還可以,你父親我最了解,還是不要誇了,不然會給你樹立一個不好的榜樣。”


    白佳河皺了皺眉毛,心裏老大的不高興,你就是桑洲一農民,有什麽資格說我父親:“那個肖海先生,不許這樣說我父親,我父親工作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五加二、白加黑的工作,他為了革命事業操碎了心,是我心中最偉大的榜樣,我要以他為楷模,步他的後塵,永遠向他學習。”


    “小白,我看你的本質不壞。”肖海很不客氣的喊上了小白:“如果你步入你父親後塵,你這輩子就完了。”


    “放肆,不許這樣講話!”白佳河有些震怒了。


    肖海也不理他,繼續道:“我告訴你小白,你家住的是躍層吧,你在石也有房子吧,起碼一百二十平以上。”


    “你……你怎麽知道的?”白佳河吃了一驚。


    “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家的房子,加上你買的房子,再加上你開的車子,還有你母親開的車子,加一起起碼值四百萬元,刨除房價上漲因素,起碼值三百萬元,把你父母所有的工資,從剛參加工作的幾十元,到幾百元,再算到現在的幾千元,全部算在一起也不足一百萬,以這樣的工資買三百萬的房子,可能嗎!多出的那二百萬是從哪裏來的,這筆帳不用算也會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爸貪汙?”白佳河張大了嘴巴,眼神裏滿是懷疑。


    肖海嗬嗬一笑道:“你不用懷疑,猜的很正確,你爸貪汙一部分拿回家補貼家用,有一部分花在女人身上,有旅遊局的女副局長,接待辦的女副主任,電視台的女副台長,他還想泡女正縣長呢,讓我把他把這念頭打消了,因為女正縣長是我碼子。”


    撲通……


    剛剛站起身的白佳河一屁股摔在椅子上:“什麽?你說我父親養女人,而且還想泡女縣長?而且女縣長還是你碼子?”


    “沒錯,千真萬確,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給你父親打個電話核實一下。”


    “不可能,你小子就會胡說,我父親是全國最好的廉政幹部,從來沒往家裏多拿一分錢,你再誣蔑我父親,小心我去法院告你誹謗罪……”


    肖海站起身,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不要激動,相信不相信需要向你父親求證,我手中有的證據不會向你提供,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蔣芙蓉是我碼子,請你離她遠一點,不然會吃大虧的,至於什麽紅三代紅八代的部長,我自會想辦法收拾他。好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哪。”


    肖海走出門時,白佳河還處於呆傻之中。


    父親是他心中的神,那些桑洲縣的小局長小主任經常去他家串門,說他父親多麽多麽和善,多麽積極肯幹,多麽任勞任怨,老百姓又是多麽的支持他。


    現在到了小農民嘴裏,父親就是貪婪好色的家夥,又是貪汙又是養女人,真的假的,難道父親變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將門關上之後打通了白鶴鳴的電話:“爸,你在做什麽呢?”


    “是小河啊,我一會兒開個會,這時候打電話有事吧。”


    “沒什麽事,我就是聽了些關於你的不好的消息,說你又貪汙又好色,養了好幾個女人,我想問一下,爸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白佳河喝了一口水道。


    白鶴鳴嗬嗬一笑:“作為一名地方官,有討好人的地方,更有得罪人的地方,不滿意的人肯定會造謠惑眾,給我扣屎盆子,你聽誰說的這些消息,又都說了些什麽?”


    “剛才我接待了一個人,他叫肖海,是桑洲人,他向我說的。”


    白佳河想繼續向下講,忽然聽到對方手有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急忙道:“怎麽了爸?”


    白鶴鳴腦門子上鑽出豆粒大的汗珠,把拾起來的手機放在嘴邊道:“沒事沒事,肖海他……他到省委去告我狀了?”


    “不是不是,他來找我同事蔣芙蓉,我接待的他,談話間說起了您,他對您的印象很不好,我反駁了他兩句,然後他就走了。”


    “兒子啊……”白鶴鳴沉吟了一會兒,歎一口氣道:“這個肖海,咱惹不起,他的後台很硬,不管他說什麽,你隻管順從就是,不要和他鬧別扭,更不要發生衝突,知道了嗎?”


    “爸,他要跟我搶蔣芙蓉,還……”


    白鶴鳴心中苦笑,他跟你搶蔣芙蓉,還跟我搶董精靈呢,有小辮子被他抓著,咱就得低頭服輸:“好了好了,兒子不要在意,不就蔣芙蓉嗎,讓他好了,好姑娘有的事,市委副書記的女兒還沒有婆家,哪天找機會和她見個麵,比蔣芙蓉還要漂亮呢。”


    “爸,你不說蔣芙蓉有很硬的後台,對我今後發展有幫助……”


    “不要再說了,後台硬的有許多,市委副書記彭瑞後台也不軟,你隻管聽爸的話就是。”


    白鶴鳴語氣一冷,立即掛了電話,然後撓了撓禿了半圈的腦袋,琢磨了一會兒之後,立即拿起電話:“劉部長,你在哪裏……哦,在興城開會啊,什麽時候回來……下午啊,那好,下午你把肖各莊鎮的後備幹部考察情況,還有那環保局後備幹部考察情況拿過來,咱們一起研究一下,這兩個單位上級領導有要求,做一下調整,對……對,我等你啊。”


    放下電話,白鶴鳴擦了一把冷汗:“他奶奶的,多虧常委會還沒有開,把肖海那孫子的事情給忘了,不把這尊神穩住,我他奶奶的真退不了休!肖各莊鎮的周丹萱、紀瑩瑩,環保局的雷英明,都他娘的解決了吧。”


    肖海跟著秦明月走出省委大院,秦明月很是納悶肖海,第一次來省委大院就與一名男子聊得火熱,說他是自來熟,和誰都能聊到一起。


    肖海哈哈一笑:“我不喜歡和男人聊天,更喜歡和明月妹妹這樣的美女聊天。”


    “是嗎,姐被你感動了,中午請你吃飯,你喜歡吃什麽。”


    “什麽都行,隻要能吃飽,別忘了五十元勞務費按時到位。”


    “請你吃飯還要錢啊,你真摳門,給,這是小費。”走到停車聲,秦明月甩給肖海一張一百元的大紅票,肖海很不客氣的裝進兜裏。


    “我說哥們,找錢啊,姐的錢也不是海水潮來的。”


    肖海擺擺手:“你剛才不說了嗎,這是小費,加上五十元勞務費,正好一百元,哪裏還有找零錢的機會?”


    “真拿你沒辦法,走了,姐請你吃飯。”秦明月真的沒了脾氣,開起車拉著肖海走了。


    她沒有讓肖海開車,這樣可以讓這個吝嗇的男人可以省下好幾口汽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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