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很是疑惑,近段時日,五哥看似一日悶似一日,心下納悶,便出聲叫到:“五哥,今日爹娘給我畫像,你也一塊來吧。五哥長得如此俊美不凡,若不留下畫像,長大豈不遺憾?”


    大郎夫婦聽之也笑,小兒子自小性子討喜,不僅天生手巧,且嘴巧會哄人,高興時會誇誇其談,自命不凡,姊妹裏,林武與芳兒最是要好,芳兒嘴巴也是不饒人,兩人在一起時,經常互相捉弄,倒顯得親近。


    呼喚幾聲,林武都未應,李翠梅笑道:“莫再叫喚,必是你五哥又在研製新鮮事物,入進去了。”


    大郎卻覺出異樣,抬步進入林武屋內,片刻便傳出怒吼:“這是哪個幹的?”


    “是武兒不小心自己摔傷。”林武辯解,聽之底氣不足,又似語帶委屈。


    覺出不對,李翠梅與林芳緊步進入林武屋內,頓時心底抽痛,就見林武滿臉是傷,顴骨處已是淤腫,顯然是與人打架所傷,且不是與一人打架。


    李翠梅拉過林武,彎腰細看,問:“武兒,到底是怎回事,說與爹娘,可是有人欺負?”


    “嗬嗬,無事,小孩子打打鬧鬧而已,嘶――。”林武本想笑著安慰爹娘,卻是扯痛傷口,頓時抽氣皺眉。


    “小繩呢,主人受傷,他哪裏去了,釺兒,去找小繩過來,我要問他,五少爺到底是怎受得傷,若有虛言,重重懲罰。”


    大郎已是忍耐不住,他知道孩子會受父親棄絕自己的牽連,隻想著會是些冷嘲熱諷而已,沒想到會受如此大傷害,林武雖不滿九歲。在武功上,自己卻是嚴加訓練,林武本身又心思靈巧,即便是一般成年護衛,要想製服林武,也是要費一番心思,今日林武竟被打成如此模樣,他怎能不怒。


    “嘶――,”李翠梅在給林武上藥,聽得爹爹所言。林武忙道:“爹爹莫要為難小繩,他比我受傷還重,已是爬不起來。武兒告訴爹爹就是。近段時間,武兒日日與人打架,隻是爹爹養病,娘親繁忙,武兒不忍爹娘擔心。才未告知,武兒無事,武兒雖受傷,他們也不比武兒強,爹娘莫要再氣。”


    家中奴仆盡皆由大郎和貴成教授武藝,小繩即是林武跟班。自是被林武當作陪練,年紀不大,武藝也算不錯。今日竟被打得爬不起來,可見那些人打得有多狠。


    大郎痛聲問道:“可是因棄絕之事?”


    林武安慰:“爹爹莫要難過,武兒年紀雖小,卻是記得小時之事,分得清楚是非天目全文閱讀。此事不是爹爹的錯,是那些人黑白不知。跟著胡吠亂咬,武兒不怕。”


    兒子小小年紀如此懂事,大郎心中五味雜陳,攬過兒子端詳片刻,轉身出屋。


    “翠梅,搬家可好?你我已是如此,自不會受此事牽連,孩子雖懂事,怎奈世人看人皆有色。文兒雖也還小,卻是少年老成,不用太過擔心,武兒卻是太小,受此事影響較大,長此以往,孩子性子必會扭曲,芳兒是女兒家,若還居於此處,婚事必受牽連,搬家遠離,興許會好些。”


    “我原本也是如此想法,怕你傷心,未敢提,你既已想通,明日便去找嬸母,將一概事物交於嬸母打理,有叔父相佐,自是不用擔心。”


    “可想過去哪裏?”


    “隨你去哪裏都可。”


    “去吉樂鎮吧,那裏是你舅家地盤,你也好過一些。”


    “還是去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吧,不會被人認出,孩子可免重受傷害,你也不必處處受我娘家掣肘。”


    “我無礙。”


    “此次聽我的,可好?”


    晚間,大郎與李翠梅商量好搬家之事,第二日帶著林武林芳一起回了村裏,給童氏和林仲嗣講起離鄉之事。童氏夫婦雖不舍,也知此是無可奈何之事。


    林仲嗣怒問打人者是誰,林武一一道來,首惡者便是史斌華,林仲嗣提鞭怒奔而出,打理生意他不會,打人他是行家裏手。


    大郎夫婦要阻止,童氏笑著擺手,隨他,這些時日呆在家裏,閑悶無事,林仲嗣整日要與她比武,如今丈夫好容易尋得樂子,她也樂得清閑。林芳好笑,這也叫樂子,看來良平鎮往後有的熱鬧可看。


    林仲嗣倒也未真打人,而是將打人者家長一一揪上大街,當眾嚴加訓斥,教子無方,小則亂家,大則禍國,並讓史廖良自打嘴巴,其他家長效仿。


    對外,林仲嗣雖自稱是捕快,卻非一般捕快可比,他是正經朝廷護衛,雖隻是六品,當街訓斥烏合之眾,卻也不算逾越。


    敢挑釁林武的孩子,家中在本鎮也是地位不一般,這些家長,平日裏耀武揚威,今日卻好端端被人從家中揪出,當街教訓一通,還無可辯駁,顏麵大失,肚裏憋氣,回到家中,對子孫自是無好顏色,尤其是史斌華,一而再挑釁林家,如今竟惹得人家找上門來侮辱,史廖良回到家中,二話不說,對他便是一頓毒打,旁邊還有眾侍妾煽風點火,若不是史斌華親娘拚命護攔,史家差點自斷香火。


    得知外孫被欺,李翠梅竟被逼迫離鄉,李家恨得無名火怒起,可林伯嗣已死,又不能將其怎樣,邪火無從發泄,暗地裏將那些挑釁林武的惡者家中依存之事,一通亂攪,自此,良平鎮竟是有不少富戶敗落。


    林翠娥知大哥大嫂離鄉,哭泣要跟隨,李翠梅勸她,離鄉本就為避林伯嗣留下陰影,難免不會被落腳處居民知曉底細,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家,若是跟隨,對親事有礙。林翠娥不管,隻是抱住大嫂哭求,李翠梅怎樣勸慰,林翠娥都不撒手,李翠梅無奈隻得答應。


    這裏林翠娥剛得安撫,任誰也未想到,林翠萍竟也要跟隨,問她為何,林翠萍苦笑道,她目的也是相同,隻為避開以往陰影,並求大哥大嫂也要將那一群羊帶上,她已是舍不下。林芳也求爹娘帶上這一群羊,她養山羊主要為取絨,已是養了這麽久,離來年春日不遠,就此放棄,實是不舍,再說,到了新家也可養羊。


    貴成自小與大郎相隨,聽得大郎要走,也要與常年般,不離不棄,攜妻女一起。大郎苦笑,自己並非遊玩,而是無奈躲避,怎的竟覺似榮升官職般,眾多人願意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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