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鐵打似的漢子上了二樓,見了門就是一腳,這些人也太他媽的不道德了,別人都在鴛鴦戲水,床上床下的翻雲覆雨,而他們也不提前敲門,就那麽揮著大砍刀衝了進去,好幾間屋的客人都罵死了,反正是能想得到的,都開始罵了,一時之間,整個青樓的客人全被他們掃了興。


    “哎哎,老媽子,你怎麽做生意的,老子正在緊要關頭就那麽被硬生生息了火,太不道德了,真他媽太不道德了。”


    所有客人都表示非常不滿,都下樓來找老鴇,要問問明白,而老鴇也隻有有說有笑的解釋著,說什麽下一次一定不收任何費用,隨便在這青樓裏喝酒吃肉。


    客人一聽,雖說有理,但是心裏都大不暢快,三兩句也就罷休,拂袖而去。


    就在老鴇埋怨這些挨千刀的時候,樓上忽然跳下來一個手拿大刀的人,這人神色慌張,他道:“不好了,大哥,那狗賊已經斃命了,好像是被人殺死的。”


    大胡子聽他這麽一說,忙站起身來,他道:“被誰殺死的?”


    這手拿大刀的小子搖著波浪鼓似的腦袋,嘟哴這一張大嘴,說是不知道,這大胡子用手一摸嘴巴,把桌子上的砍刀抗在肩上,邁著八字步向二樓走去,這小的見此,也跟隨其後,再去看看究竟。


    大胡子上了二樓,且向身後的人問是哪間房間,身後的人趕忙走在他的前邊開路,拐過一個彎,大胡子見八九個兄弟都圍在第四個房間門口,他便搶先一步進了房間,房間裏,血流了一地,他大吃一驚,忙走到窗前,隻見一個男人全身不沾一絲趴在一個女子的胴體上,大胡子把砍刀握在右手上,左手去翻死者的屍身。


    “啊!”的一聲驚呼!


    大胡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忙撿起砍刀,命令一旁的兄弟把屍體抬出客棧,兄弟們幹這事情倒也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便把這賈仁濤的屍體抬下青樓,青樓裏的姑娘們見這一幕都嚇的暈了過去。


    老鴇倒也見過一些世麵,她忙趕到事發之地,隻見床上睡著一個女子,她便一個“踏雪無痕”飛落在青樓的大門前,而大胡子等一大夥人剛出青樓,看到這老媽子臉色蒼白,便把刀一揮,讓其閃開,但是老媽子卻道:“一群毛賊來鬧事那就不說了,你們怎麽還把我那女孩兒殺害?”


    大胡子見老鴇想和自己為難,他便言明在不讓開一條道來,那便是死,但是老鴇卻絲毫不懼,用手吹了一聲哨子,哨子聲未落,此刻已經從青樓裏飛出來兩個人。大胡子見這兩人男人打扮的如同青樓裏的豔女一般妖嬈,他便大聲笑道:“哈哈,你想叫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來和我為難?”


    兩個男穿的衣服,豔光閃爍,顏色乃是一紅一緑,在大胡子的恐嚇下,當下拿出他們的招牌動作,一一作了介紹,說是他們才是這家青樓的主子,大胡子聽了,委實不信,卻道:“人乃我所殺,你們奈我如何?”


    紅衣男子卻走近大胡子,絲毫不放在眼裏,他道:“我們不像為難馮老大,隻是想讓你原價賠償。”


    大胡子一聽,委實覺得好笑,不就是一個陪男人快活的東西,能有什麽價,難道還怕老子賠不起,隻是陪與不陪,那不是這兩個人不人妖非妖的東西說的算,那要看老子高興不高興,若是高興可以賠償其損失,若是不高興,你連一個子兒都別想拿到手。


    就在這兩個妖媚如花的男人開出道來,大胡子身邊的一個扛大刀的兄弟卻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你們知道我大哥姓馮,你們還在這裏討價還價,豈非不想活了?”


    就在這話音剛落地,那紅衣男人的手上出了一把像“鋼絲”的事物,說來奇怪,這個事物就如傳說中的閃電蛇一般,瞬息插進了剛說話的人的心口,這人立刻斃命於當場。


    大胡子見身邊的人倒在地上,他忙查看,但看不到屍體上一點點傷口,大胡子剛要發作,但是那綠衣的男人卻道:“馮山主,我青樓裏的姑娘在不是人嗎,她也是我的人,也是我們青樓的搖錢樹,你若不賠償,你休想離開這裏。”


    大胡子卻怒道:“那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令大胡子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舉起大刀要和青樓裏的人拚命的時候,一陣陰風刮過,當他醒目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後的兄弟都倒在了地上,他上前查看究竟,但是他驚訝的發現,這些人的喉嚨處都有被野獸咬過後痕跡。


    剛才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大胡子還生還著,兩人當下把大胡子押了起來,且說要他還錢,倘若不還,小命休矣。


    大胡子見自己落得這般下場,此刻也覺得自己倒黴,然而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誰殺了賈仁濤,自己的十多個兄弟怎麽就那麽一瞬間就全斃命與當場,難道有高人相助?想來想起,這件事當真邪門。


    兩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把大胡子捆在了板凳上,他們正要逼這大胡子賠錢,賠錢的數目是五百兩黃金,確一點都不行。


    大胡子仔細想了想這件事,越想覺得越邪門,難道這個青樓裏不幹淨,想到這裏,他便打定主意,先逃離這個地方再說,所以他甜言悅色的對老鴇說道:“我賠,五百兩就五百兩,你放了我,我去找銀子。”


    “錯!不是銀子,是金子啊!”


    大胡子忙點頭,並且同意一定陪金子,但這老鴇又不是三歲小孩,她想這大胡子要是一去不複還,那該如何?隨即笑了笑,才道:“你說你要出去找金子?誰信啊?你要是撒了鴨子,我去找誰?”


    大胡子覺得這死老媽子還挺狡猾的,隻不過自己那是先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即刻笑道:”怎麽會,你不是有兩個武功高超男人麽,難道還害怕我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老鴇便心生一計,不如坐地起價,來個約定,即刻給大胡子鬆綁,且道:“要麽,你出去找錢吧,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


    大胡子道:“什麽,哪一點?”


    老鴇卻春風得意,從懷裏拿出一張繡帕,邊寫邊說:“五百兩黃金,老媽子就限你十天的時間籌錢奉陪,倘若逾期,每逾期一天加五十兩黃金奉陪,你覺得怎麽樣?”


    大胡子想到:老子出去來,多得是兄弟,等老子給你還錢,想得倒美,你這個死老馬子,老子遲早會把你碎屍萬段。想到這裏,大胡子倒也爽快,當下按下了“血指印”,此約生效了。


    按下了血手印,他便扛著大刀離去。


    月圓夜,小栗子一直跟著這個大胡子,小栗子為什麽要幫助青樓整治這個大胡子,原來這大胡子乃是當初賈府裏的管家——丁管家。


    時隔五年,賈府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小栗子當真覺得好奇,為什麽當初的丁管家要殺害自己的主子?小栗子想起當年在賈府的日子,他恨得心癢癢,他要叫這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方才一口把賈仁濤咬死,這真是便宜了他。他如今倒掛在路邊的鬆樹上,其目的無非就是要看看這丁管家如何死,他要一點一點的把五年前在賈府所受的苦、委屈,一點一點的還給他。


    夜深,道路兩旁的樹影如鬼影一般。


    風過處,樹葉婆娑,一陣陣鬼哭狼嚎從丁管家身後傳來,在慌忙逃躥中他聽出了這嚎叫聲不就是五年前在賈府所聽到的麽?他想到這裏,那真是被嚇死了,他連滾帶爬,邊爬邊說道:“賈少爺,別,你別找我,我知道你死得太冤,但是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啊。”


    身後的大道上,小栗子披頭散發,這丁管家看到了,那真是有多慘就有多慘。小栗子見丁管家這般狼狽的樣子,他真是有無盡的快感,心想誰叫你五年前那般刻薄的對我,我要讓你加倍奉還。


    清風明月,半夜鳴蟬。


    秋意涼爽,鬆葉綠意盎然,小栗子緊緊跟隨著大胡子,如同野獸一般的奔跑,如同野獸一般的追趕,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他似乎完全喪失了人性,他似乎不嚇死大胡子,他誓不罷休。


    不停的追趕,不停的恐嚇,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就在他緊追丁管家不放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麻癢難忍。


    難道是陰毒神功在他體內發生了異變,不過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他跳進了路邊的荊棘叢中,讓那毒刺刺著自己的身體,他仰頭狂嘯,聲破蒼天。


    月走雲遮,又圓又大的月亮被黑雲遮住,他跳出了荊棘叢,如同魅影一般消失在路的盡頭。


    這是夏州之地,曾是楚國的地界,如今已被秦占據,成了秦國不可缺失之地,這裏雖然曆經戰亂,但是依然風景奇秀,人民和睦。


    往昔,楚莊王稱霸一時,此地乃是楚國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當時的晉國,其國勢力著實不可忽視,晉、楚雙方已經成了南北對峙、各霸一方的局麵,其後,由於各方麵原因,宋國執政向戌倡議和,奔走於晉國執政趙武和楚國令尹子木之間,使其晉、楚、秦、齊、鄭、魯、曹、蔡、許、陳等諸國於宋召開大會,其十大國簽訂盟約,規定除齊國、秦國等大國外,其餘小國務必各投以秦為首大國。


    大會過後,秦王嬴政開始加快統一全國的進程,幾經發兵四方征討,聲威猶如雷霆之勢,僅存的七個大國紛紛不敵,皆是割地求和,但秦王之野心乃吞日月,這些割地求和的國家也最先滅亡,目前隻剩下齊國、楚國這兩大國,而楚國和齊國相比,楚國被秦國蠶食尤為其深,這處夏州本來是楚國地界,現在已經被秦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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