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蒼茫寨上,蒼茫寨的大廳,錢紅坐在椅子上,然而像馮萬山、柳風、還有邱小龍、左岩等人都出現在大廳,除了左岩站在馮萬山的身邊,其餘的人都坐在大廳的紅木椅子上。


    看著錢紅,馮萬山的臉上浮現出一些笑容,然而現在他沒說話,說話的乃是邱小龍,邱小龍從錢紅手裏接過來一些胡椒,看了看,聞了聞,且道:“這胡椒粉是在哪兒買的,看起來每一顆都有足夠的分量,這好像是我行醫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粒的胡椒。”


    錢紅見邱小龍詢問這胡椒粉的購買地,她便據實相告,說是這胡椒粉乃是自己在夏州城最大的藥鋪買的,說是小藥鋪沒有這種東西。小藥鋪認為這東西沒人要,在治病方麵很少用到這個,所以就沒進此藥材。


    聽了錢紅的一席話,邱小龍才得知這藥材是在“妙手回春”藥鋪店買的,他當然也知道此藥店在整個夏州城都有勢力、影響,所以他沒必要對此藥進行研究,何況此藥還是蒼茫寨的三當家買回來的呀。


    馮萬山聽了錢紅和邱小龍的對話,也深深呼了一口氣,他道:“小龍,你看是否開始救治我那二弟?這幾天好像病情又加重了。”


    邱小龍和柳風不一樣,他是個醫生,所以對什麽事情都不盲目,等馮萬山把話說完,他才道:“不及,這藥還要用赤紅的鐵鍋炒一下,待把水分蒸發掉了,才可以用酒下藥,若不然,作用不大,藥性全失。”


    馮萬山一聽,立刻對身邊站著的左岩說道:“左岩,你馬上去辦這件事情,不得有半點差錯,否則要你小命。”


    左岩聽了,忙要應聲而去,但是邱小龍卻道:“不可不可,這事情還是讓我親自去辦,他們不熟悉藥性,我怕出意外。”


    馮萬山一聽,邱小龍說得有理,忙起身,欲要送邱小龍向廚房之地走去,但是邱小龍說道:“晚上就可以用藥了,所以馮大叔還是先把二當家抬到外麵來曬曬太陽,曬過太陽,藥性表現的更明顯。”


    “好好好,那如何用藥,那就完全靠你呢。”


    柳風便道:“知道了,有我這個大哥在此,你不放心他,你對我也總算要放心吧,若不然你自己來,我們兩個也不插手了。”


    馮萬山笑道:“哪裏?哪裏?你們都是好人,我找誰也不找你們呀。”


    錢紅見在此的人都離開了,她便也和馮萬山一起。他們來到了二當家的房間裏,房間裏有幾許光線,錢紅和馮萬山扶著二當家,走到房外,房外的秋陽正高照,這把二當家舒服死了。


    “咳咳,沒想到秋天的太陽曬著真舒服!”


    這樣的感歎,馮萬山、錢紅兩人從來都沒聽過,或許也是二當家從來沒說過的緣故,當馮萬山聞聽二當家說舒服,他心裏一陣暗暗的高興,可能是因為他真心希望二當家能好、能快點康複。


    寨子裏,有房子,房子外麵有大場地,他們把它叫做“寨子院壩”,秋陽高照,暖暖的、爽爽的,院壩上早有一張床,這張床是兄弟們六人從房間抬出來的,二當家睡在床上,感覺很爽、很舒服。


    “這是誰想出來的辦法,我從來沒有曬過太陽,今天一曬,身上舒服了一大截,日後,我每天都會出來曬一曬。”


    看到二當家苦逼的臉上顯出了久違笑容,錢紅、馮萬山兩人都為之一陣,已經有無數個歲月,他們都沒看見過二當家像今天這麽高興,這麽欣欣向榮。


    就在這時候,柳風從廚房那邊走過來,馮萬山看見柳風一臉的興意,他也興意十足,問道:“小風,怎麽了,你不是和小龍在一起麽?”


    柳風嘿嘿笑道:“看了許久,那藥方很簡單,就是把胡椒粉用鐵鍋抗幹,然後放在平石板上用石頭搗碎,再那道爐子自上哄,很簡單的,沒什麽好看好學的啦。”


    馮萬山一聽,歎了口氣:“這麽簡單一個土方子,怎奈我們全寨的人都為此絞盡了腦汁,想盡了辦法,就是想不到,更遺憾的是害的二弟在床上一睡就是兩年。”


    柳風嘿嘿笑道:“是啊,再簡單的東西,沒人告訴你,你是不會知道的,除非你是搞研究學的。”


    兩人正說著,錢紅也道:“這下好了,二哥病好了,我蒼茫寨就沒煩心的事情了。”


    馮萬山臉上的陰沉也忽然飄到九霄雲外,他笑著道:“是啊,這兩年,你也為二弟的事情操勞,費心費神,若不是你,單憑我一個人,恐怕是抗不下來的。”


    不料正說著,忽然兩根樹幹從寨門口飛了進來,馮萬山見了,一個“白鶴亮翅”,他竟然騰空雙腳兩蹬,飛進來的兩根樹幹又飛出了寨門。


    “是哪個狗日的在蒼茫寨門前撒野,格老子,給我站出來。”


    馮萬山不罵人則已,一罵人,就把對方罵的跟龜孫子一樣,可是讓人想不到的卻是來人不是龜孫子,來的人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當這兩個人一出現,馮萬山才知道,原來是兩個命短不嫌長的家夥。


    “你們怎麽跑到蒼茫寨撒野來了?”


    來人真是那青樓裏的那兩個人,一紅一綠兩個“人妖”式是我男人,他們紅紅綠綠,就好像兩隻花一樣,隻聽那紅的說道:“馮萬山,你那天在青樓裏殺了人,答應十日之內必籌到五百兩黃金來賠償,倘若超時一天,在五百兩黃金的基礎上再加五十兩,現在已經二十天了,你到底是賠還是不賠?”


    馮萬山道:“賠,當然賠,等我先把我兄弟的病治好了再賠。”


    綠色的那個道:“臥槽,你他娘的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說話咋這樣不可靠,你那嘴巴還不如豬屁股。”


    馮萬山一怒,手在胸前一舞,之前隨身攜帶的砍刀不知從哪兒“呼扇”的鑽了出來,他把大刀抗在肩上,用嘴摸著自己的一遭爛胡子,且道:“格老子的,敢羞辱你老子,你當真以為我蒼茫寨是好惹的麽。”


    一紅一綠兩人見馮萬山那把就像殺豬刀似的刀立在他跟前,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寒顫嗎,不過他們既然敢尋來,想必也不怕他馮萬山,當然也有後台。


    看到要打架了,柳風便來到馮萬山的身前,且雙手抱在胸前,裝作一副老子怕你個球的樣子,問馮萬山:“馮大叔,請問打架要幫手嗎?”


    “我呸!”馮萬山吐了口唾沫在地:“這兩個小毛蟲,他們哪兒有資格在蒼茫寨撒野,看看你馮大叔怎麽把他們打成狗屎。”


    柳風一聽,隻說了句“好”,也就轉身來到二當家的床鋪便坐下,陪著二當家聊起天來了,然而讓他想不到的卻是就在他問二當家武功如何的時候,從蒼茫寨外又傳進來一陣笑聲:“好狂的口氣,好氣派的蒼茫寨啊!”


    “昆侖四魔!”


    柳風一眼望到寨門口,門口來的四個人就是昆侖四魔,隻見那包天寶大步流星走到一紅一綠兩個人妖跟前,且道:“馮萬山,你今天還跑的了麽?”


    馮萬山道:“這是老子的地方,老子為啥要跑。”


    聞聽馮萬山此話,甄花子笑著點頭:“不跑是吧,不跑就好,不跑就好呀,要是打不贏,就跑,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就在兩人嘲笑馮萬山的時候,柳風也上前說道:“打不贏,當然就要跑啊,你傻啊,當了烏龜王八蛋,還不是要跑。”


    一看是柳風,這段封義簡直氣得難以喘氣似的,他忙道:“你也在這裏,甚好甚好,我們一並把你們都解決了。”


    “放屁,還有我!”


    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躍到馮萬山的身邊,這李勝春便道:“你這個娘們是誰啊?”


    “是你祖宗!”


    還不等昆侖四魔反應過來,錢紅的劍已經出去了,直殺向李勝春,而李勝春卻笑意始終浮在臉上,他道:“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放屁,姑奶奶的眼裏,你隻是一隻沒長腳的毛毛蟲,等級係統他媽低的要命。”


    一方是六人,另一方是三人,這個局麵是六對三,雙方打了起來,很明顯,馮萬山這一方比較吃力。


    不過蒼茫寨就是蒼茫寨,這般危難的狀況下,蒼茫寨中的兄弟,很快前來協助,雙方陷入一陣極具戲劇性的廝殺。


    就在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一個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人堆裏,她伸手優雅,舉足敏捷,三兩下,蒼茫寨一些小卒都被保退了下來,隻有馮萬山、錢紅、柳風,還有就是剛才這白衣女子,他們在一起對抗昆侖四魔和那兩個紅綠人妖。


    四對六,事實上的戰局是這樣的,昆侖四魔苦戰馮萬山和白衣女子,紅綠要人站錢紅和柳風,隻不過柳風的陰女派神功十分了得,況且現在還和三當家錢紅聯手,所以兩個人妖當下敗下陣來,雙雙逃之夭夭。


    “哎哎,你們兩個人妖,你們別跑呀,兩個縮頭烏龜王八蛋,先還說不跑的呀,怎麽變成烏龜了,還跑那麽快?”但錢紅可沒柳風那麽嬉鬧,他見殺退了兩個人妖,她當下劍鋒一轉殺向昆侖四魔。


    昆侖四魔見了,當下也卷鋪蓋走人。


    “縮頭烏龜,剛才還說不跑的呀,怎麽現在又跑了,我還沒出手呢!”


    柳風對著逃離的昆侖四魔,一頓好罵。


    天色又漸漸入夜,入夜的風兒輕輕吹。


    此刻,馮萬山和錢紅又把二當家抬到房裏,並且給二當家服下了藥,這也是二當家第一次服食邱小龍開的藥。


    半個時辰過後,邱小龍便來給二當家把脈,他發現二當家的脈搏跳動比先前沒服藥跳動的更見效果,他真是高興萬般:“太好了,果然見效果了,不出一個月,二當家必定痊愈。”


    馮萬山、錢紅兩人聽了,又是磕頭又是謝恩,簡直把柳風二人當做神仙、祖宗再拜,一邊拜,還一邊說道:“能結識兩位,那真是蒼茫寨的福分。”


    邱小龍和柳風忙把兩人從地上扶起來,邱小龍道:“您按照我說的,按時給他服藥,一個月後便能和正常人一樣,再也不用到處求醫了。”


    馮萬山道:“知道了,一天三次,分量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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