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冷著臉對曾通道:“你糊塗啊,但凡用腦子想一想,也該能體會到其中的真諦,還需要去啥啥的質問程野嗎?”


    “爹!”曾通挨了曾山兩巴掌,腦子發懵,哪裏還能想明白事情?


    曾山心裏淒苦,背著手道:“程野是個有野心,無利不起早的家夥,身為蕭炎的女婿,自然要盡心盡力為蕭炎出力。”


    “當朝之中,康善真實力強橫,無人惹得起,而白莫愁與蕭炎卻明爭暗鬥了許多了年,並且,一直是白莫愁力壓蕭炎一頭,到讓蕭炎愁腸百轉,心裏記恨。”


    “而今,程野眼光毒辣,看準形勢,借力打力,通過離間之計,激化白莫愁與咱們曾家仇恨,使我們兩家反目成仇,這樣,白莫愁勢力必然下滑,這就是程野用出此計的根本原因啊。”


    曾通臉頰不疼了,腦袋也變得清醒了許多。


    聽著曾山的分析,才愁苦道:“兒子無能,又給爹爹闖了大禍。”


    曾山苦笑著搖搖頭,擺手道:“爹爹才分析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出來,兒啊,你能猜得到程野剩下的心思嗎?”


    曾通畢竟是文狀元,腦筋自然比常人靈活許多,捂著臉頰,猶疑道:“程野難道還存了拉攏爹爹的心思?”


    曾山終於露出了笑臉,悵然道:“朝堂爭鬥哪有真正的仇家?都是利益使然,也都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假使你沒有中了程野的離間計,爹爹自然背靠著白莫愁與,與蕭炎為敵,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曾山望著曾通那張憔悴的臉,尊尊告誡道:“現在咱們與白莫愁為敵了,也相當於白莫愁損失了一片勢力,而蕭炎隻要把咱們拉過去,便增加了一片勢力。”


    “勢力此消彼長,左右著朝堂的局勢,也左右著蕭炎的權利。”


    “蕭炎因得到咱們曾家而羽翼更加豐滿,咱們增加因為得到蕭炎的護佑而安度春秋,這是時局,也是爹不讓你去找程野報仇的原因!”


    經過曾山的層層分析,曾通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真諦!


    曾通蹙眉,攥緊了拳頭,歎息道:“爹,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是不是回家,等著蕭炎找上門來?然後好好的談條件?”


    曾山搖搖頭道:“那不成,既然中計了,就要有失敗甘居人後的覺悟,咱們先回家換身衣裳,立刻去拜訪蕭炎,那老狐狸,喜歡識時務的人。”


    曾通點頭,眼望著夕陽,又是落寞,又是充滿豪情道:“夕陽落下,不意味著我的沉淪,暫時黑暗,等待著明日霞光……”


    曾山聞言一愣,看著曾通眼眸中的紅光,悵然道:“我兒終於大徹大悟了……”


    爺倆剛要上轎,便看到程野從拐角處迎麵而來,滿臉堆笑道:“哎呀,曾公子,昨天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真是嚇死我了!”


    “我正要找嶽父大人,求他把曾公子救出來,沒想到曾大人手眼通天,營救令公子如此迅捷,真讓我佩服呀。”


    曾山緊緊盯著曾通,就怕他看不出其中深淺,亂發脾氣!


    卻見曾通笑臉相迎道:“多謝程兄美意!”


    又對程野打趣道:“程公子,難得咱們今日又聚在一起,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曾山看著曾通臉上的笑意,心中卻有些滿足,他渾然沒想到曾通吃了一次苦,心智倒磨礪的更加圓滑聰慧了……


    程野笑看著曾山與曾通父子,小眼眸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喜悅,似乎於刹那間,已經讀懂了曾通話中之意。


    “曾大人、曾公子,我正有此意!哈哈……我早已經在明月樓中設宴,為曾公子洗塵,去去晦氣?可好?”


    程野眯著眼睛,又神神秘秘道:“我嶽丈蕭閣老,也在明月樓中等著曾大人、曾公子大駕光臨呢!”


    曾山、曾通連聲答應,上了馬車,一並向明月樓中行去。


    與此同時,一個神秘的人影,從牆角處探出頭來


    一雙三角眼中射出凜然的目光,陰森的笑了笑道:“曾山、蕭炎,果然搞到一起去了,嘿嘿……真是被康大人猜中了……”


    一閃身,消失在了牆角處。


    石越收到了娃娃親的明證,屁股上像是長了刺,根本坐不住。


    他很想立刻拿著文書,向白素炫耀下,看這個小妮子到底會怎麽感謝自己,會不會心血來潮,對著自己的臉頰親上幾下?


    可是,雷冬這該死的家夥,居然沒離開的覺悟,而是很隨意的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一臉春風的與自己聊開了家常。


    石越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會露出不耐煩的心思,隻是胡亂把玩著手中的棋子,訕訕的陪著雷冬說笑。


    雷冬望著石越手中的棋子,很溫馨的笑笑:“石百戶,您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話間,就抬起了屁股。


    這廝、好眼力!


    石越心中讚歎一聲,才假裝客氣道:“不妨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與雷千戶促膝長談、更加重要了。”


    雷冬一聽,剛剛抬起的屁股,又重重的做了下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再與石百戶多聊幾句。”


    我倒!


    石越哪裏想到雷冬真把自己的客氣話當成挽留了,心中叫苦不迭。


    但當他一抬眼,看著雷冬眼眸中閃過促狹的神情,才恍然大悟的放聲大笑道:“雷千戶,想不到你原來是消遣我來著。”


    雷冬哈哈大笑,臉頰居然露出兩個酒窩,“石百戶,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可不是為曾山做說客的,是專程想要與石百戶結識一下。”


    “隻是又怕田千戶多心,才借著這個機會、掩人耳目,今天與石百戶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有些男子漢的氣概!”


    “嘿嘿……換成是我雷冬,哪裏敢這麽與曾山叫板?石百戶,真男人也!”


    專程與我結識?嘿嘿……


    誰信呐!


    石越雖然被雷冬連著拍了好幾個馬屁,但頭腦依然十分清醒。


    他望著雷冬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一語中的道:“雷千戶,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您日理萬機,哪裏時間來拍我的馬屁?”


    雷冬正在放聲大笑,卻被石越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他翹著二郎腿,很隨意的搖了搖,神神秘秘道:“石百戶,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實不相瞞,我可是受人之托,專門拜訪你來著……”


    “受人之托?”


    石越壓低了聲音,好奇道:“誰?”


    雷冬露出一副男人特有的笑臉,詭異道:“京都名ji――李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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