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又怎麽了?”


    燕荊指著劉太醫,向太後朗聲道:“朕剛才問過劉太醫,隻要臉上蒙著白布,沒有身體接觸,天花是不會傳染的,劉太醫可是太醫院第一名醫,斷然不會說謊,太後難道還有什麽顧慮嗎?”


    劉太醫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心中祈禱著太後千萬別真的走進去,那一刻真有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的感覺。_!~;


    “這……”


    太後看著燕荊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直恨得牙癢癢的,但誰讓自己機關算盡,到最後卻一頭栽倒在陷坑裏,再也出不來呢?


    真是槍打出頭鳥啊!


    這該死的靜妃,早不得、晚不得,為什麽偏偏現在得了天花呢?


    一時間,太後臉色由慘白變得漲紅,腦子漲轟轟的,如一團漿糊,卻不知道該如何推脫。


    但是……這淑德宮,打死她也不會進去的,那是在玩命呀!還有什麽能比命更值錢的?


    康善真體恤老情人的難處,忙輕咳一聲,提醒道:“太後,我看您臉色不好,是不是舊疾複發了?身子不……不太舒服?”


    “啊?對呀!哀家是突然感覺身子不舒服……”


    一語點醒夢中人!


    太後立刻歪著身子,軟軟的依靠在身邊一個丫鬟身上,捂著額頭,‘有氣無力’的哼道:“哀家的病還是沒好利索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心裏有這麽難受?難道是見了風?受了寒?現在隻想著回去休息,竟是什麽都不想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太後是在裝病,以此掩飾膽怯的心!但誰又會觸她的眉頭呢?那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太後果然是又病了……”


    燕荊早就猜到太後老婊子會用出這個招數來,擠兌道:“剛才還神采奕奕,這一會兒怎麽突然就蔫頭耷腦了呢?難道是被天花給嚇得丟了魂?”


    太後黑著臉,不言不語,隻求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_!~;


    小蘿莉清脆的笑聲似黃鶯啼鳴,“太後剛才好好的,莫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


    “臭丫頭,怎麽說話的?你居然敢咒哀家去死?”


    太後聞聽,充斥於腦,氣勢洶洶的走到小蘿莉麵前,揚起手掌,向張清麗可人的臉蛋搧去。


    小蘿莉也不躲閃,反而嬌柔大笑,“太後,你的病又好了?”


    “這……哎呀,渾身難受得了,無力啊……”


    太後方才意識到被小蘿莉激將得漏了餡,剛才自己那番生龍活虎的做派,哪裏有半分病懨懨的模樣?


    又被這古靈精怪的小孩子給耍了……


    她立刻揮手示意丫鬟上前來攙扶自己,有氣無力的哼哼:“哀家這病,真是一陣好……一陣壞的,好生煩躁!”


    “太後有病在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福王呢?”


    燕荊捉弄夠了太後,才笑意盈盈的向福王望去,若有深意道:“好端端的,福王該不會也害了病吧?”


    “本王好好的,身體康健,怎麽會生病?皇上這是在咒本王……”


    福王心中氣惱,說話不經過大腦,直接將燕荊頂回去,暗中卻被燕瞳踹了一下腿彎兒……


    “皇妹,你踢我幹什麽?”


    福王回眸看著燕瞳不斷地向自己擠眉弄眼,才意識到自己真是被嚇糊塗了:裝病這麽一個好借口,居然就被自己生生的丟掉了,現在想撿回來,似乎又抹不開臉麵……


    燕瞳心中暗罵皇兄腦袋被驢踢了,別過頭去,不再理會福王。


    燕荊笑望著福王,說道:“皇叔心中念著皇室宗親,待人甚誠,讓朕感到欣慰,剛才小桂子攔著不讓進淑德宮,朕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呢!原來隻不過就是一個天花嘛!”


    “嘿嘿……這玩意有什麽可怕的,又死不了人……皇叔,你說是不是?皇叔,還不快請先行?


    出天花還是小事?


    天下還有比這個更大的大事嗎?


    福王望著麵前那倒門檻,臉色變了幾變,心中卻畏之如蛇蠍,雖然明知在臉上蒙上白布,沒有身體接觸,也不會傳染,但感覺那道門檻,恍若是一堵高牆,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石越看在眼裏,冷笑在心裏,挪蹭到燕瞳後麵,小聲嘀咕,“福王為見靜妃,千裏迢迢趕到京城,一波三折,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此刻總算柳暗花明,美人近在眼前,卻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可笑!可笑啊……”


    燕瞳心中也是黯然,恨皇兄不爭氣,但也無法反駁石越的話。


    “你少說風涼話!”


    燕瞳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燕荊、皇兄吸引過去,才用胳膊肘狠狠的頂在石越胸口處,紅唇委屈的翹起來,為福王開脫,“皇兄隻是膽小,心為百姓,肩上擔子甚重……”


    “膽小?那隻不過是借口!都是狗屁!”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本來以為福王是癡心不改的情種呢!心裏很是佩服,沒想到麵臨真正考驗時,卻露出了福王的真麵目。”


    “什麽真麵目?”燕瞳翻了個白眼,追問道。


    石越悵然低語,“在福王心裏,隻不過把靜妃當成了愛不釋手的玩物,得不到這枚玩物,終究是心癢如麻,覺得是個遺憾,很不甘心,於是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它……”


    “可是,玩物終究是個玩物,當得到它需要冒著付出生命的代價時,心裏受到重創,望而卻步,總覺得這筆交易劃不來,哪裏還有那份視生命如兒戲的執著?哎!真正的愛情,是生死阻隔不住的。”


    “切!長篇大論的,我可聽不明白,反正你就是變著法的損我皇兄!”


    燕瞳指著門檻內的青石大路,向石越說道:“你就簡簡單單的告訴我,把我換成靜妃,也真得了天花,你敢不敢進去探視我?”


    “敢!怎麽不敢?長公主小瞧我?”


    石越望著燕瞳那張嬌媚的臉蛋,聞著那股迷人的體香,心神俱醉,偷偷在她柔軟豐迷的臀上捏了一把,打趣道:“我不但敢義無反顧的探視長公主,還敢與長公主親嘴、親熱呢!”


    “哎呀,你可真下流!我……我才不讓你親呢!”


    聽著石越下流而又親密的情話,看著情郎火辣辣的眼神望過來,燕瞳心中又是甜膩,又是火熱,柔軟的香肩撒嬌的在石越健碩的胸膛上慵懶的靠了一下,嬌嗔道:“也不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看在你能為我跳崖的份上,我估計就信了你的謊話……”


    聞著石越身上別樣的清爽氣息,心中幸福得幾乎要死去。


    十年孤守寡,隻為等一人!


    隻覺得自己孤孤單單,辛苦等待了十年,能遇上如此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真是值得。


    幸福來臨的那一刻,感覺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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