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都知道蕭炎與田焚結成了攻守同盟,互為援應,向來一個鼻孔出氣,但誰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擴軍之上產生了隔閡,隱藏在暗中的矛盾終於要浮上水麵,朝廷諸位大臣也都是人精,稍稍一想,也猜透了其中的玄機。


    蕭炎本身就不信任別人,更何況田焚也不是個易於控製的人,唯有壓製其鋒芒,才能為蕭炎所用。


    田焚心中怒火中燒,他沒想到蕭炎居然如此‘可惡’,不出一分錢幫助他就算了,反而出言打壓他,這不是當朝拆他的台嗎?回眸怒視蕭炎,冷冷道:“蕭丞相何出此言啊?難不成我抓錯了人?”


    蕭炎被田焚盯著,宛如被惡狼盯住,雖然心中發虛,但仍能控製得住自己的神態,笑道:“田副使多慮了,本相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基於大事考量,現如今京城中存有蒙古反賊餘孽,擾亂百姓,此乃頑固之疾,必須立刻除掉,田副使應該盡力搜捕蒙古反賊,還百姓一片盛世,至於市井雜事,雞鳴狗盜,欺詐拐騙,就該由京都府衙門查辦,如此明細分工,井然有序,才是治國之道。”


    蕭炎身為丞相,說話自然有些水平,這一番言辭,即給足了田焚麵子,不至於與他撕破臉皮,還讓田焚不能繼續胡作非為,敲詐勒索。


    “你……”


    田焚氣得心中燒起了一片洶洶烈火,都快要爆炸了,恨透了蕭炎卸磨殺驢,真想衝上去弄死他。


    但是,殘酷而又無奈的現實擺在她的麵前,蕭炎是他唯一的靠山,沒了蕭炎,他田焚將很快消失在了朝廷之中。


    他也很明白,蕭炎不是真正與自己為敵,而是打壓自己的野心,讓自己對他惟命是從。


    忍!


    隻有忍了。


    田焚心中窩火,卻無處發泄,直憋得臉色紫紅,但卻不得已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蕭丞相說的對呀,我怎麽因小失大,主次不分了呢?擒拿蒙古反賊才是當務之急呀,還是蕭丞相高瞻遠矚,明察秋毫呀。”


    群臣著田焚如此痛苦的搖尾乞憐,心中一陣害怕――這廝的城府好深啊,難怪能幹出重傷小花公子的事情來,狼!真正的惡狼!


    燕荊本想一出蕭炎與田焚狗咬狗的好戲,但著田焚如此知趣,不禁索然無味,冷哼一聲,道:“田副使,你既然認識到方向錯誤,就立刻把抓捕的百姓移交給京都府衙門,不得有一份疏漏,不得有片刻延遲,這就去吧。”


    又對京都府尹李洪成道:“你立刻與田副使去領人,記住,不得願望一位百姓,膽敢有一個冤案,朕必嚴懲!朕累了,退朝!”


    田焚不得不放人,回到府中,鬱悶的將房砸個稀巴爛,王啟年一直再旁小心伺候,晚上喝悶酒之時,一隻利箭篤的一聲,盯在了窗戶上。


    田焚一那隻箭,心中大動,對王啟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王啟年出了田府,就發現新近的千戶餘成跟蹤自己,裝作未見,先是回到家中,然後易了容,又偷偷的出來,向石越告密去了。


    夜班三更,田焚才來到了一處密林之中,五短身材的塔塔已經在此等候。


    “田副使來晚了。”塔塔轉過身來,密封的眼眸中閃爍著幽森殺氣。


    田焚道:“塔塔軍師有何指教?”


    塔塔森然一笑,青白渾噩的臉上露出黃巴巴的牙齒,一語戳中了田焚的要害:“蕭炎把你當狗耍了?”


    “你……”


    田焚眸光灼灼著塔塔,心中自卑的幾乎要發瘋,手臂顫抖良久,才忍下一口氣,“塔塔護法特意來嘲笑我的嗎?”


    “哈哈……”


    塔塔哈哈大笑:“怎麽會呢?田副使在我心中就是一匹狼,一匹嗜血的狼,我們蒙古最崇尚的就是狼啊,哈哈……田副使,我是從心裏敬重你呀。”


    田焚才不信塔塔的恭維,盯著塔塔,道:“塔塔護法深夜傳,難道就是為了恭維我嗎?”


    塔塔搖頭,那張青白交錯的臉上忽然就陰沉下來,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願不願意向我蒙古大汗效命?”


    田焚一怔,眉頭緊蹙,良久,才舒展開來,疑問道:“你為什麽不選擇蕭炎,而要選擇我?”


    “問得好!”


    塔塔道:“蕭炎老謀深算,根基深重,絕不是我能控製的,田副使身處險境,且包袱輕而小,心思果決,正合我意。”


    田焚直言不諱:“我有什麽好處?”


    塔塔道:“蒙古滅掉大燕之後,封你為大燕王,你還覺得滿意?”


    田焚搖搖頭:“這是虛的,我不到,我是問現在有什麽好處?”


    塔塔道:“我給你一筆錢,你可以招兵買馬,與石越、蕭炎對抗,成三足鼎立之勢,這樣你滿意了吧?”


    田焚聞言,心中大喜,急忙保全:“多謝塔塔護法成全,田焚一定竭盡全力為蒙古大汗效命。”


    第二日早晨,田焚便貼出了擴軍的告示,石越與蕭炎俱都收到了這個消息。


    蕭炎還蒙在鼓裏,以為田焚是在虛張聲勢,而石越結合王啟年昨晚送來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確定――唯一能幫助田焚的人,定然是蒙古人無疑。


    石越現在不確定田焚與蒙古人到底親密到了何種關係,但卻萬分肯定,田焚現在一定是在幫著蒙古人做事了。


    石越去了白府,將此事告訴白莫愁。


    啪的一下,白莫愁就將茶杯摔得粉碎,大怒道:“豎子可惡,居然認賊作父?這等叛徒該當千刀萬剮,哇呀呀,氣死我也。”


    石越道:“伯父大人無需動怒,田焚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卻不知道此乃一廂情願之策。”


    白莫愁氣呼呼的喘著粗氣,坐在那裏,哼道:“你有屁快放,別憋死我。”說吧,咳嗽了幾聲。


    石越心中邪惡的想著,我的屁,怎麽會憋著你呢?難道我的菊花還與你這老流氓的嘴有些關聯?


    白莫愁著石越嘴角帶著壞笑,知道他心思齷齪,冷哼一聲:“你小子真心比我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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