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調虎離山?”燕荊滿臉笑意的問道。


    石越道:“蕭炎現在所依仗的不就是九門城衛嗎?假如把九門城衛分開,蕭炎老賊的勢力必然大減。”


    “師傅要分拆九門城衛?”燕荊道:“這恐怕很難啊。”


    “這有何難?你怎麽想不明白呢?”石越狠狠的賞了燕荊一個腦瓜崩,哼道:“難道你忘記了小花公子這枚至關重要的棋子了?”


    “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怎麽把小花公子給忘了。”不等燕荊說話,白莫愁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小花公子對九門城衛影響之深,以達骨髓,可以這麽說,小花公子就是九門城衛的靈魂,無路九門城衛發展到什麽地步,也無法擺脫小花公子的影子,他對九門城衛的影響力比康善真對黑衣衛的影響還要深遠。”


    “嘿嘿,還是師傅厲害,朕……朕都想不明白了,嘿嘿……”


    燕荊興奮的笑,“那就趕快將小花公子請出來吧。”


    石越道:“請小花公子出山,需要理由啊,九門城衛不歸樞密院管轄,樞密院介入不了,而且,程野這廝必定要死命抵製,弄得不好,說不定會提前引爆禍亂。”


    燕荊聳聳肩,“那怎麽辦?”


    “所以說,第一步就是調虎離山。”石越說道:“現如今暮平**,剛好派兵去攻打暮平,咱們就放任程野出城,這廝若是帶兵衝殺暮平,必定要帶二萬人,城中隻剩下一萬人九門城衛,蕭炎老賊等人勢力大減,這時候再找個借口請小花公子出山,看蕭炎老賊如何抵擋?”


    “這是個好主意,但……”白莫愁剛一聽著,眼神興奮,但稍一琢磨,卻搖頭道:“蕭炎老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幹這種事嗎?就怕程野死守京城,拒不出兵啊。”


    “白禦史此言有理,朕也有這個顧慮。”燕荊搖頭晃腦道。


    “哈哈,所以啊,白伯父,小荊荊,你們還是不知兵事啊,要是徐天紅在這裏,一定會對我的話深以為然。”


    石越將地圖展開,說道:“你看著,暮平距離京城有多遠?隻有區區二百裏啊,而且,那此處可以做什麽?可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進可攻,退可守,從暮平到京城,若是騎兵精銳,大半日既可以到達,即便攻城不利,退守暮平,也可以防守反擊啊,這不是比野營要好多了嗎?”


    “這就相當於一座堅固的碉堡啊,就算是車無病大軍前來,也要路過暮平,而且,車無病也需要這麽一處戰略要地作為依仗。”


    白莫愁聽著石越分析,心中汗顏,老臉通紅,道:“***,我這眼光也不行啊,老了,就是老了。”


    燕荊眨眨眼睛,說道:“那蕭炎孤身在城中,也不怕被擒。”


    “所以,咱們不能打草驚蛇,讓蕭炎看出咱們已經有所警覺啊。”


    石越笑道:“而且,誰說蕭炎是孤身立在城中?這朝廷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蕭炎的鷹犬啊,而且蕭炎這般謀劃,曾山這等核心人物必定知曉,也會給予配合,趙碩之流,也必將策應相隨,這兩尊重量級的人物效命蕭炎,下麵那些小嘍囉自然也爭相幫忙了。”


    燕荊點點頭,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想著自己身為皇上,居然有那麽多的大臣於自己離心離德,轉而效忠蕭炎老賊,這真是一個巨大的笑話,若非有師傅給自己謀劃,自己恐怕早就成了傀儡吧?


    石越又道:“程野出兵討伐暮平,也無需咱們使出多少力氣,一定會爭搶去出兵,暮平不僅僅是戰略要地,更因為程野知道暮平反賊戰力羸弱,程野出兵打下暮平,則立下大功,百姓也會將程野奉為英雄,有了英雄的稱號,假如程野再向皇帝算賬,則有了‘朝廷腐朽,皇上昏庸無道,英雄將軍反抗強權、為民請命’的噱頭,再加上邊軍車無病的配合,豈不是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蕭炎、程野一定將這些事情想得很明白了。”


    “對,太對了,蕭炎這廝一定想到這層意思了。”燕荊恨得牙癢癢的,道:“可是,師傅,咱們千萬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程野真把暮平打下來,那不就糟了?還真讓他當英雄了?”


    石越嘿嘿一笑:“小荊荊真以為暮平反賊是紙糊的?真以為南霸天兵敗全是無能所致?真以為黑衣衛傷亡近兩萬人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燕荊道:“難道暮平反賊另外有貓膩?”


    “那是自然。”


    石越將暮平的軍力與關係說了一遍,道:“暮平反賊明麵上是反賊,實際上是福王控製,但暗中卻又被蒙古人最終竊取了,暮平守軍足有兩萬,戰力十分強悍,主將狼和是金杖法王的徒弟,單單憑借這個光環,就足以說明狼和的水平很高。”


    “暮平反賊如此強悍,程野率軍攻打暮平,如何能勝?如此一來,就讓程野和狼和狗咬狗去,咱們暗中就把蕭炎給收拾了。”


    “好,甚好,此計稱得上天衣無縫。”燕荊拍手道:“就按照師傅說的辦,這一回,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


    *************


    石越回到家中,嬌娘與紅杏還在商量著嫁娶日子,也跟著商量了一陣,一會,有個孩童進來送了一封信,信隻有信封。


    石越知道這是王啟年的暗號,日夜十分,又趕到與王啟年‘約會’的老地方。


    王啟年早就等在這裏,看著石越過來,開門見山道:“田焚這邊又有新動作了,每日練兵甚為勤勞,鬥誌昂揚,最為主要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見了一個神秘人。”


    “又有神秘人?”石越蹙眉道:“這人是什麽身份?”


    王啟年道:“田焚根本不讓我參與,此人行蹤十分隱秘,從未露麵,但是,我利用石兄弟給我的擴音器可以聽得出,此人是江南口音,說話十分儒雅,一股酸儒之氣。”


    石越道:“你學一學我聽聽。”


    “這個……”王啟年紅著臉,勉強學了幾聲。


    石越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何旦啊!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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