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善真徹底被驚呆了。


    他對嬌娘印象深刻,年初六十大壽時,嬌娘還曾為他舞蹈助興,舞姿妖嬈,震驚全場。


    而且,南霸天還曾懇求他將嬌娘從熊奇山手中搶過來,但康善真把南霸天訓斥了一頓。


    後來,南霸天親自向熊奇山討要嬌娘,以至於後來鬧得滿城風雨,沒想到嬌娘被小皇帝搶走,嬌娘抵死不從,跳入歡歌湖,淒美的劇情以此告終――正因為此事,讓南霸天與石越之間鬧出了很大大的嫌隙,也讓康善真覺得自己對不起石越。


    但現在,看著嬌娘百般媚熱的站在這裏,康善真腦中嗡嗡亂想,陳年往事一幕幕回想起來,良久,康善真才苦笑道:“石三,你玩的好一手瞞天過海的計謀啊,佩服,真是佩服。”


    石越急忙作揖,“當時我一不名,迫不得已才用出此計,一切都是被南霸天逼迫所致,還請康大人不要怪罪。”


    “哎,都是南霸天那畜生的錯,我有什麽資格怪罪你呢,要怪隻能怪我家教不嚴。”


    康善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忽又笑起來:“其實,我心思深處一直因為嬌娘的事情耿耿於懷,想要補償你,卻又沒有辦法補償,我若有女兒,就把女兒送給你為妻,可惜我沒有啊,現在嬌娘沒死,那豈不是皆大歡喜?好,太好了。”


    石越笑道:“康大人,您不是有一位女人許我為妻了嗎?”


    “對呀,還有小小,蘇小小可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啊。”


    康善真哈哈大笑,得知嬌娘未死的消息,如釋重負,起身,向嬌娘道:“嬌娘,都是我教子無妨,讓你受苦了,我替那畜生給你賠罪了。”


    “大人使不得。”


    嬌娘急忙閃開,抓著石越的袖子,柔聲道:“嬌娘本就家道中落,身如浮萍,曆經坎坷,經曆點苦楚不算什麽!隻要能與小石頭在一起,嬌娘就別無所求,什麽也不會在乎的。”


    “對月行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


    康善真信口吟唱了一手石越曾經做過的詩,“石三能得如此佳人相伴,至死不渝,真是有福氣啊。”


    石越隨口打趣道:“康大人不也是夕陽紅嗎?”


    “哈哈,你啊你……”康善真老臉長得通紅,但想到自己如今老來收獲愛情,更老來得子,臉上寫滿了幸福的笑,美滋滋的品了一口酒,道:“石三與我有大恩,既讓我懸崖勒馬,挽救了我一世英名,又救了我的性命,更加心胸寬廣,不計前嫌,深入險境救了南霸天那個畜生,如此多的恩惠,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我本來為石三準備了一份厚禮,看來這禮物還不夠封侯啊。”


    康善真想了想,道:“這樣吧,我送嬌娘兩份厚禮,希望嬌娘不要拒絕。”


    嬌娘道:“多謝康大人抬愛。”


    石越眼神興奮的放光,“康大人要送什麽禮物?”


    康善真道:“我想要收嬌娘為義女,並且廣招大臣賓朋,行家風之禮,告昭天下,嬌娘可願意嗎?”


    “啊?這……”嬌娘一下子愣在那裏,胸口鼓鼓起伏,有了懵了。


    康善真忐忑道:“怎麽?嬌娘不……不願意?”


    石越大喜,向嬌娘道:“還不快向康大人謝恩。”


    “不……不是,嬌娘是太興奮了。”嬌娘急忙向康善真行跪拜之禮,道:“義父在上,受小女嬌娘一拜。”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康善真高興的沒開眼笑,急忙將嬌娘扶起來,將手下翠油油的扳指取下來,交給嬌娘,道:“這枚扳指乃是我娘傳給我的,傳到我手上已經有二百餘年了,現在,我就把這枚扳指傳給嬌娘了。”


    “這……這使不得啊。”嬌娘不敢接這枚扳指。


    康善真佯怒道:“我都要廣招群臣,當中為你行家風之禮了,嬌娘還見外幹什麽?”


    石越見康善真如此誠心,向嬌娘道:“嬌娘接著吧,這是康大人的心意。”


    嬌娘接過扳指,帶在手上,又向康善真跪拜,激動的啜泣:“多謝義父關愛,嬌娘定記得義父傳祖之情。”


    “好,快起來,快起來。”


    康善真哈哈大笑,心中十分暢快,“高興,真是太高興了,來,石三,咱們爺倆要多喝幾杯。”


    石越心中也極為高興。


    雖康善真也收蘇小小做義女,但並未曾召集群臣慶賀,行家風之禮,這與嬌娘便有本質的區別,嬌娘是要接受康善真的家風之禮,那就意味著要將這層關係公布於眾,也意味著在某些公眾場合,嬌娘是可以代替康善真,甚至於繼承了康善真的衣缽。


    ――簡而言之,就是庶女與嫡女的區別。


    由此可見,康善真對此事有多麽的重視,也難怪嬌娘會驚得心如鹿撞了。


    石越最為興奮的是,嬌娘受了康善真的家風之禮,則意味著康善真所有的勢力都將名正言順的歸嬌娘所有――嘿嘿,嬌娘的勢力,不就是自己的勢力嗎?雖有些吃軟飯的說。


    但同時,康善真也並非一無所得。


    康善真的時代即將謝幕,石越的時代已經到來,康善真需要人‘保護’他,需要保護南霸天的畜生不死,更為重要的是,自己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呢,這孩子總需要人來保護。


    收嬌娘為義女,並且行家風之禮,實乃兩全其美的好事。


    石越與康善真俱都高興,喝了幾杯酒,石越又問道:“康大人還要送嬌娘什麽禮物?”


    嬌娘喝了酒,媚眼迷離,也是萬分期待。


    康善真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嬌娘,你父親是平州鹽鐵使周玉清吧?”


    “義父居還知道此事?”嬌娘驚詫不已。


    康善真道:“你當時告過禦狀,但卻被曾山截留了,最後也不了了之,是也不是?”


    嬌娘聞言,心中一怔,紅唇緊緊抿著,歎氣道:“父親蒙受不白之冤,但平州府衙上下串通一氣,已經辦成了鐵案,我一介弱女,自身難保,被衝入教坊司,哪裏能夠為父親昭雪?都怪父親生性耿直,剛正不阿,傷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以至於落難之時,無人相幫。”


    康善真道:“嬌娘別氣餒,我送給嬌娘的第二件事,就是幫助嬌娘昭雪。”


    “真的?”


    嬌娘驚訝的起身,又向康善真磕頭,“多謝義父,我父親泉下有知,也一定會感激義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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