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驊箏剛放下杯子,一個大臣走了過來,神色真誠的道:“恭謹王妃,敢問曲子叫什麽名字?”


    榮驊箏瞟一眼自她回來遞了一杯水給她卻沒給過她一個眼神的宇文璨,沒什麽心思看來人,按捺住性子隨意道:“《高山流水》”


    “好一曲高山流水!”大臣眯眸歎息,拱手道:“謝謝恭謹王妃據實相告。”話罷,搖頭離去。


    待人走了之後,榮驊箏扯了扯宇文璨的衣角,“王爺啊,你……”


    “好一曲高山流水啊。”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曲兒是本王屹立至今聽過最好聽的,卻不料是從本王的王妃手下彈出來的。”


    一旁伺候著的夏侯過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首曲子就讓王爺說話像喝了醋似的,如果王妃真的想要去武裝部隊住上一段日子,恐怕武裝部隊不出兩天就會被解散了。


    榮驊箏不知夏侯過的感歎,看著宇文璨撇向一邊的側臉歎了一口氣,來到這個世上一路上大事不停小事不斷的,研製藥物,治頭發,學刺繡,練武,上龍岩寺,


    驊杯好個子。過年。除卻這些事,她心裏從好些日子以前就隻剩兩個最重要的念頭,一是讓自己變強,二是收集藥物為宇文璨醫治腿,心裏哪裏還會想風花雪月下撫琴的事啊


    榮驊箏幾乎沒見過宇文璨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通常最多就是似笑非笑,這番臉色僵硬的皮笑肉不笑一出來榮驊箏心裏就像貓抓似的撓啊撓,頓時覺得自己就是負心漢啊,怎就做了那樣的事對不起他啊。


    在這種情況下,榮驊箏也顧不得自己有沒有錯了,伸手殷勤的替宇文璨倒一杯茶,笑米米的道:“夫君定然累了,喝茶喝茶。”


    宇文璨被榮驊箏夫君二字弄得咳了一下,心頭去是非常滿意的,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卻還是端起杯子浮茶,然後抿了一口,之後不作言語。


    榮驊箏想著他應該還在生氣,湊近他身邊熱情的道:“夫君,你應該早些和妾身說你喜歡聽曲子的,夫君大於天,回府後夫君想聽多久我都義不容辭,我就是把手指彈斷了也也要讓你高興啊。”


    宇文璨浮著茶,施施然的睨著她,“此話可當真?”


    “比珍珠還真。”為了增加可信度,榮驊箏邊是眨眼邊是點頭的。


    “那還差不多。”宇文璨伸手在她臉頰上扯了一把,把她臉頰扯紅了也不憐惜一下,隻道:“手指彈斷了就不必了,免得為夫以後還要每天喂著你吃東西,自尋煩惱!”


    榮驊箏不怎麽同意,“手指斷了不是還有靈兒麽?”哪裏需要他動手啊。


    宇文璨冷颼颼的睨她一眼,“你要靈兒喂也不用為夫喂?”


    榮驊箏一囧,這不也是關鍵好吧,她隻是……


    榮驊箏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麽,坐在榮驊箏腿上的小屁孩將兩人的話聽了,像被侮辱了似的,握緊拳頭,嚷嚷道:“我才四歲,你們能不當著我的麵打情罵俏麽?”


    “這詞你這回總算是用得適時都市翔龍傳最新章節。”宇文璨輕飄飄的睨一眼小屁孩,極其隨意的道:“隻是這話你不應該說,你箏姐姐還沒嫌棄你當了回大燈籠,你倒怪她對我打情罵俏。”


    榮驊箏眼睛都聽直了,皮笑肉不笑的,“敢問夫君,什麽叫做我嫌棄,我什麽時候……”


    宇文璨露齒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道:“有什麽不對麽?”


    榮驊箏一聽這語調就知道他還沒消氣,心頭有些苦,連聲應道:“沒,沒有……”


    宇文璨哼了一下,總算不打算繼續和她計較了,卻不忘提醒道:“今晚回去記得好好和為夫交代一番,至於彈斷手指的事就不必了,你的手指這樣長著挺好的,還可以做些為夫愛做的事情就是了。”


    愛做的事情?榮驊箏聽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轟隆的就紅了一圈,咳咳兩聲,幹幹的點頭,“是是是,隻要夫君高興……”


    宇文璨這才滿意了,施施然的喝著茶,末了,將茶杯放下,榮驊箏很殷勤的替他滿上。16y97。


    兩人這一番說話,時間又過去了,中間是幾個宮中的歌姬跳了幾段舞,榮驊箏對這些露一點胳膊,扭動兩下身子,沒有實際性美感的舞蹈不感興趣,和宇文璨聊著聊著嘴巴都幹了,添茶之後目光四處無聊的溜達著,最後,目光頓在了他們身後,和他們相隔三米左右的桌子上。


    哪一張桌子上擺上了一方黑白棋,奇怪的是那一方桌子隻有一個人坐,那個人年紀莫約是四十左右一襲尋常錦袍,伸長玉立,麵容白希文雅,氣度超然,竟然給人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那個人現在一個人看著桌麵沉思,榮驊箏看著他心頭突然之間癢癢的,話說,她已經好久沒有下棋了……


    忍了忍,看著那人好久才動一步棋,沒忍住,才想站起來過去看看,但是想起方才宇文璨氣才剛消,這番還是識相些好。這麽想著,一手扯了扯宇文璨的袖子,一手往那個方向指了指,嬌滴滴的道:“夫君,我能去看看那人下棋麽?”


    宇文璨被她這語調弄得好笑不已,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朝她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一看,濃眉挑了一下,“去吧。”


    榮驊箏聽了,眼睛都笑眯了,站起來時說了一句,“王爺你胸襟堪比海洋廣闊。”


    宇文璨瞟了她一眼,覺得這丫頭轉變得挺快的,方才才嬌滴滴的叫著自己夫君,達到目的後立刻改為王爺,這丫頭!


    看著眼前這人移動棋子,榮驊箏覺得那是一種享受,這人心思非常縝密,每動一步棋心思都要轉個十八彎才行,每走一步都有險象橫生的感覺。榮驊箏看了一會,就想要躍躍欲試了。


    她鮮少看人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但也知道能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下就是一兩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的都是高手,眼前這人不動聲色,視四周的嘈雜聲於無物,足以看出來他性情是如何的沉靜超然。


    榮驊箏站在這裏真的隻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過把癮的,從來都沒想要參與過,所以,當她站著看了足足有兩刻鍾之後,當那人沉靜的開口對自己道:“要不來一局。”的時候她還是驚訝了一下。


    但她心裏實在癢,趕緊點頭,“好。”


    那人聽了她的話後不緊不慢的將桌麵上僅剩的幾個棋子撿了起來,四周傳來了一陣可惜的聲音,“這麽好的棋就這樣棄了,著實可惜無上神通。”


    榮驊箏看著倒沒覺得可惜,那人看她站著,伸出一隻白希修長的手指了一下對麵的那個位置,“坐下吧。”


    “是。”


    其實琴棋書畫裏麵,最講究禮儀的當屬棋了,對著這樣的長者,榮驊箏給了百分之一百的尊重。


    那人對榮驊箏守禮的樣子也沒有像別的官員那般驚奇,在榮驊箏坐下之後道:“下棋下了多少年了?”


    榮驊箏沉思一下,想說十六年,因為她從被藥聖師傅抱回去之後就開始下棋了,但是這個世上她原本就隻有十五歲,說十六歲大家肯定當她是傻的,所以她道:“十一年。”


    榮驊箏話一出,一直留意著他們動態的人忍不住唏噓一下,女孩家四五歲開始學棋真的算早的,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上進。


    那人聞言也不多說一句,將黑棋給了榮驊箏,再淡淡道:“要不要老夫讓你幾顆棋子?”


    榮驊箏笑了一下,沒有直接推脫,隻道:“謝謝先生。”


    那人看了榮驊箏一眼,嗯了一聲之後不再說話了。


    榮驊箏在許多人的目光中,連續伸手放下了兩顆棋子之後就頓下了,“先生請。”


    榮驊箏走的兩顆棋子看似普通,走法卻是鮮少人有的,大家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那人臉色沉著,在榮驊箏話出之後動手落了一個棋子。


    之後,兩人一直很安靜的走著棋,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兩人下了多久,在下著棋的兩人都沒有發現舞台上的歌舞都過不知多少了,他們這一方桌子旁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站滿了人,將他們兩人圍得嚴嚴實實的,人人饒有興味的看著,摸著下巴紛紛陷入了沉思。


    兩人棋盤裏的棋子越來越少了,然而兩人棋子的數目卻不分伯仲,棋子越來越少就越來越寸步難行。


    但是,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因為每走一步都險象環生,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經過一番思慮大家都驚心動魄的,兩人都聚精會神,對方每走一步都會給人驚喜。


    那人看著棋盤僅剩的幾顆子,忍不住道:“你下棋的路數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不錯。”


    榮驊箏有點受寵若驚,看著棋盤上自己先走兩步卻和他同等的棋子個數,苦笑道:“先生過獎了。”


    那人沒有繼續客氣,走了一步險棋將她的一顆吃掉,榮驊箏看著,原本想要吞掉他那可過來的棋子的,掃了一眼整個棋勢,沉吟片刻,轉了一個彎,走了另外一道。


    她這個走法興許是對了,走了幾步之後,將自己的棋子插進了那人領域的腹部。


    眾人倒抽一口氣,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看著榮驊箏的目光非常怪異,但是兩人這棋下著下著,在眾人暗呼一聲可惜中最後成了死棋。


    棋子成了死棋,那人顯然也沒有再下的心思了,看了一眼榮驊箏,道:“你們兩姐弟都挺沉得住氣的。”


    兩姐弟?榮驊箏聽了一怔,腦海立刻閃現一個名字,“你是……勝國太傅?”


    依然這幾天都在反省著劇情快慢的問題,很多親說得對,依然劇情卻是慢了,依然這段時間都在考慮著應該怎樣改進,依然已經想到對策了,這段時間一點點的改進哈!看不過眼的親愛的可以跳過,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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