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士兵將士豪氣仗義的弟兄居多,誰要是敬他們一尺,他們會重誰一仗。


    在差不多兩個月的行程裏,大家都知道榮驊箏是有兩個孩子的人,為此,仰慕榮驊箏容貌才華和善良之心的人心裏難免有所失落,但是榮驊箏拋下孩子一路上護萬人士兵周全,性子不驕不躁,為人平易近人,對人敬重有加,再加上無私的付出,讓大家更加的喜歡她。


    好事千裏傳頌,萬裏飄香,榮驊箏菩薩心腸,豪情仗義的巾幗形象,未見人先熱起來,在她還未到達邊疆整個邊疆就已經知道了榮驊箏的事情了。


    新加進來的邊疆的軍營的人,理所當然是要安排住宿的,榮驊箏比較特殊,她也非普通人,按道理來說應該要建造一間上好的帳營給她住宿的。不過,她雖然在途中出力不少,但是到底在戰場上沒有什麽貢獻,慶禮將軍一開始怕引來非議所以沒有提前吩咐人要替榮驊箏重新搭一間上好的榮帳營,想著待她來了邊疆之後讓她盡快表現表現再封大帳營。


    然而,慶禮將軍多慮了,他也低估了士兵們對榮驊箏的感激之心,所以,人馬到達的時候,他原本還想將自己的帳營現行讓給榮驊箏三母子的,然而,他們不過是剛剛踏入邊疆,便有人上報道:“將軍,王妃娘娘的帳營屬下已經建好,不知道還需要些什麽,還請將軍和王妃前往看一看,屬下等盡快安排妥當,讓給王妃今兒便能好好歇歇。”


    說話的人是慶禮將軍副官的助手,名叫秦書影,一副溫和的文人作派,看起來脾氣非常好,素來負責這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這些事兒理應是由他打點的。


    軍中素來以軍功論英雄,榮驊箏上輩子也是軍人,這些事兒還是懂的,知道自己沒有什麽算得上功德的事,對於住食方麵沒什麽高要求,所以當聽到秦書影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點訝異。


    她當初和慶禮將軍說過不要搞特殊的,慶禮將軍也應了,現在這樣子讓榮驊箏心底有些疑惑,“將軍,這……”


    慶禮將軍心裏也有些訝異,不過,心裏更多的確實高興,不著痕跡的給秦書影投去讚賞一瞥,笑米米的榮驊箏道:“丫頭,這都是弟兄的一番心意,去吧,這些天來你也累了,兩位殿下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好好的和你相處,應該晚飯扥想念你了。”


    榮驊箏對衣食住行沒有什麽追求,能在軍中發揮自己的才能已經很好了,但是她到底是心疼孩子,能有好的食宿,她自然是高興的。她點點頭,抬眼看向四周,想道謝的,卻不知什麽時候起,他們身邊竟然湧上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個個均是好奇的盯著榮驊箏看。


    當然,他們眼裏除了好奇之外,最多的還是仰慕。


    士兵們看到榮驊箏看向他們紛紛齊刷刷的臉紅掉頭,動作一致得像是經過演練似的,榮驊箏看著,‘噗’的一聲淺笑出聲,然後拱手認真的道:“初來咋到,日後還請各位兄莫見怪,將我看成普通兄弟就可以了。”


    榮驊箏左一個兄弟右一個兄弟,語氣豪邁,其慷慨之氣說得各位士兵一愣一愣的,胸腔紛紛挺直。


    哎喲媽,胸腔不挺直不行啊,要知道,這世上不是誰都能夠成為堂堂王妃的兄弟的啊!


    士兵沒有規矩的跑來,慶禮將軍的老臉拉了下來,“你們這都是作甚,軍中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不各司其職,倒是跑來這裏看人來了?”


    “將軍,”榮驊箏笑著道:“現在日落西山,想必兄弟們是剛吃完飯,這會兒才會放鬆一點。”


    慶禮將軍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因為他方才那句話,士兵們便有秩序的列隊散開來了,不過一會兒便離開了。


    看著他們一隊隊整齊的隊列,還有那步子鏗鏘的聲音,榮驊箏心裏無限懷念,定定的看著那些士兵好半響。


    慶禮將軍搖頭失笑,“丫頭啊,我活了幾十年倒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如此喜歡這些東西的。”


    “將軍見笑了。”榮驊箏收起那一抹懷念,想到自己日後也是這裏的一員,心頭的喜悅騰騰的往上冒,想了想,她眼睛瞥向那一隊隊遠去的士兵,看到他們在停頓之後立刻擺陣聯練習。榮驊箏頓住腳步看了一會。


    慶禮將軍等人見此也頓足,木管不管紛紛看向那殺氣如陣雲的操練士兵,嚴重紛紛有著自豪。好一會兒,慶禮將軍看到榮驊箏徑自看得認真,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一個老頭子開始有點不淡定了,輕咳一下,“丫頭,如何?”


    榮驊箏眯眸,頭也不回的道:“將軍,恕我直言,弟兄情緒士氣都非常好,但是身體素質看似挺不錯,但是實質好像並非如此。”說時,她指尖指向士兵練習的方向,道:“將軍請看,士兵們在對打練習的時候腳步有些漂浮,下盤略帶不穩,特別是被逼得節節後退的時候,腳步踉蹌不穩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慶禮將軍和秦書影順著榮驊箏指的方向看去,雙雙留意了一下榮驊箏所說的狀況,看著果真如此。


    兩人心頭閃過一抹什麽,秦書影唇邊勾著溫和的笑道:“王妃,強弱者對打,弱者被逼得節節後退,兩股顫抖是非常正常的不是麽?”


    他這話其實有點質疑的意味了。


    “因人而異。”榮驊箏眼睛依舊盯著那些士兵,言辭平淡的道:“下盤不穩和兩股顫顫是兩回事!如果將腿和下盤做比喻,腿便是葉子,下盤便是軀幹。下盤穩定的話軀幹就會像樹幹那樣,無論葉子如何移動,樹幹都不會折彎。下盤不穩就像是野菜的軀幹,清風一吹邊便立刻搖頭擺尾沒有定性,隨隨便便便能將之壓倒。”


    慶禮將軍和秦書影二人聽了,均眯起眼睛,卻沒有說話。


    兩人有一點默契,輕咳一下,眼睛像她一樣她看向那些士兵。


    看向……那些士兵的屁股。


    腿是腿,屁股是屁股,腿動屁股動……下盤,哪裏不穩了?


    哪裏是不穩造成的了?


    兩人心裏很有疑惑,很想開口質疑榮驊箏,但是兩人看榮驊箏依舊認真的盯著那些士兵看,那認真的勁兒,不知這麽多,竟然跟著她看,沒有出演打擾她。


    好半響之後,榮驊箏回過頭來,看到旁邊有刀槍,闊步上前,隨手抄了兩把槍,一把扔給了慶禮將軍,道:“將軍,不如我們試著像兄弟那樣對打如何?”


    慶禮將軍順勢握住槍,動作沉穩有力,聞言挑眉道:“你確定?”真弄不懂這丫頭到底在想寫什麽,方才還說著兄弟的屁……下盤呢,現在怎麽一下子就要他陪她練刀槍了?


    “當然。”榮驊箏挑眉,輕鬆自如的將手上的長槍轉動著,姿態自信而有力。


    “丫頭,我功夫比你高,到時候莫說我勝之不武啊。”慶禮將軍手上的長槍咚的一聲磕在地上,虎目微凝,起勢河山。


    榮驊箏勾唇,“將軍請放心,輸了我自當甘願服輸。”


    “好!”慶禮將軍也不廢話,虎目一瞪,示意榮驊箏開始,兩人立刻開始了交戰。


    慶禮將軍身健力壯,出手迅猛如虎如豹,榮驊箏畢竟才生產沒有幾月,身子也是較弱的女子,長槍這些東西不是她擅長的武器,很快就落了下風。


    慶禮將軍長槍一挑一截一壓,一次的將榮驊箏逼得節節後退,秦書影在一旁看著,好幾次他都以為榮驊箏是要敗了,然而,榮驊箏在慶禮將軍壓迫性的挑,截,壓當中都能夠出力揮著長槍阻擋,次次化險為夷。


    雖然她沒有一次是奪取了主權,進行主動進攻的,然而,兩人大戰了幾乎成百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慶禮將軍額頭都布滿了汗水。


    兩人對打,一老一少,一彪悍一嬌柔,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淩弱,甚多士兵禁不住偷偷的看,心裏一次次的期盼著慶禮將軍拿下榮驊箏。畢竟拖得越久,將軍的威望就會越不好。


    然而,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兩人大戰了兩百個回合,兩人打了一個平手。


    眾人幾乎風中淩亂。


    榮驊箏和慶禮將軍對打,慶禮將輸了。


    一旁的秦書影在兩人頓下之後,慶禮將軍摸著汗還來不及出聲,他來到榮驊箏身邊,道:“敢問王妃,您覺得,造成士兵們下盤不穩,身體素質不高的原因是什麽?”


    榮驊箏挑眉,不禁轉頭看向身邊這個人。


    這是一個聰明人。


    方才她和慶禮將軍對打運用的是士兵們對打的方法,旁邊有士兵在練習,他們在一旁對打,可以有一個對比。


    對比一下,在同樣的情況下,下盤穩和下盤不穩應敵的區別,還有弊端。


    榮驊箏沒有率先回答,自信的翹唇站在原地將手掌的長槍一扔,長槍在空中拋出一個拋物線,然後穩穩的回歸到原來的位置。


    “好!”


    一旁的士兵鼓掌叫好。


    榮驊箏朝他們淺淺一笑,卻對秦書影道:“造成兄弟們下盤不穩的原因一時間說不上來,有各方麵的,是長期形成的。”


    “可能矯正?”


    “這個自然可以。”想當初宇文霖的下盤也是她開藥治好的。


    不過,現在人那麽多藥物治療應該麻煩而不不實際,她心裏已經另有注意了。


    秦書影眼睛一閃,才剛開口,慶禮將軍道:“罷了,丫頭也累了,今兒就先到這裏吧,丫頭既然說的出來缺點自然能夠有辦法解決,這丫頭機靈著呢!”


    榮驊箏笑,“還是將軍了解我,不過這些事兒還不急,明兒我一一觀察一下兄弟們再說。”


    “如此謹慎甚好。”慶禮將軍點頭讚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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