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把黃光接到手裏,頗覺入手沉重,心中略驚,自己乃是以第二元神顯化,法力無邊,拿千山,架萬海,拔弄日月星辰,那都是等閑兒戲,這黃光居然感覺到沉甸,那可真就是非同小可了。


    細細一看,卻是一本長一尺,寬四寸,厚三寸,通體土黃的大書。


    封皮之上,隻書一個“地”字,也是上古妖文。


    又有些和篆文相似,卻是兩文相同之字。


    周青將這地書打開觀看,卻無內容,仿佛一個折子,裏麵土黃朦朧,在書內流轉不停,休想看得分明。


    “好!好!好!”周青連連叫好,顏色十分歡喜,又叫住廖小進夫婦道:“你們不必去了,跟我進來,我有話說。”


    當下將叫童子把山門閉了,周青依舊坐上仙府高台,溫藍新得了周青的吩咐,早就把一幹門人都召集回了仙府,正站在金床高台之下,本是議論紛紛,見周青身後跟了剛剛出去的廖小進夫婦,都自閉上嘴巴,一時間仙府鴉雀無聲,都自靜聽周青有甚法旨下來。


    “老師有何吩咐?”溫藍新立於眾弟子之首,手托混元金鬥,一身白紗絲衣,清爽飄灑,光彩照人,剛才周青把混元金鬥與她,吩咐了兩句,又傳了用法,就匆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黑風山之內,一向都是異常平靜,尤其是周青閉關煉神七八年,又出去三四年定那北冥汪洋,這十餘年內,一點風波都沒有。


    門下弟子清淨修行,借助日月星光之力。


    當真是一日千裏,進步神速,隻是兩界關一帶資源甚少,幾處礦脈已經開采一空,多用於門下弟子煉成飛劍,各個山頭的妖兵打造兵器,也無甚富裕。


    日子一長,便有些緊巴巴,還好溫藍新頗會打理,加上紅孩兒在火焰山附近也有幾分資源。


    那盤絲洞七女經營多年,也有點財貨,這黑風山的妖兵才沒有出現缺少兵器鎧甲的地步。


    這些事情,周青自是看在心裏,對溫藍新頗有嘉獎。


    才耗費玄功把邢天巫斧煉成十二口天道劍,又耗費了三十六個元會的法力打入其中。


    溫藍新煉化之後,不但自身法力大進,那顆玄牝珠所化第二元神更是與天道劍通靈,劍身合一,得了九黎一族曆代大巫符咒加持。


    可聚可散,聚時近乎刑天蚩尤地不死之身,散時又擅長玄功變化,十分厲害。


    隻是溫藍新勤修天道變化,性格溫和。


    又要管理門派諸多事務,從未出手,也不知道厲害到了什麽程度。


    見門下弟子都是法力大進,周青也自心中歡喜,轉念又一想:還是多虧了玉帝的日月星光,門下弟子才有如此成就,我卻是欠了玉帝許多人情,隻怕將來不好奉還,著實麻煩。


    “這次將你們都召前來。


    乃是非同小可,因為我自人間成道,修十二都天神煞,造了無邊殺劫,使億萬魂魄不得超生。


    永久沉淪,罪果不小。


    雖然為師道力精深,也無甚防礙,但終究不委當,恐怕日後報應不爽,奈何不得為師,就禍害到你等頭上。


    正因如此,為師才決心積累善功,以此抵過殺劫。


    但人動殺劫容易,要積善功抵過卻是異常艱難,不但有魔頭來攪擾,為師的以前的幾個大對頭都要前來。”


    周青掃了弟子一眼,發觀個個麵容清奇,並無死寂之氣,便略略放寬了心思,把大概事情略微交代了一遍,隨後又道。


    “我想那鯤鵬祖師修成混元河洛書,定要前來與我為難,我第二元神要生擒九鳳,還要阻擋佛門渡化,爭那功德,分不半點力氣,冥河教祖態度曖昧,但他坐下大焚天要騰空劍,又有一童子乃是有緣之人,指不定也要與我為難,都奈何不得我的第二元神,必要來黑風山轟殺我本體。”


    “原本有周天星鬥大陣守護,此陣和混元河洛圖書相生相克,鯤鵬祖師若是前來,便擋不住他,你們無此件護持,哪裏是他對手?虧得我另有妙策,得朋友相助,借來一件至寶,可以抵禦混元河洛圖書,你們便可在隱藏在星鬥大陣之中痛擊來敵,叫其知道我天道一脈的不凡之處。”


    女兒周竹,紅孩兒與魔女,廖小進夫婦,大小狐狸,龍天龍地,精精空空兩劍仙等眾弟子一聽,都是滿麵歡喜,他們修煉多年,著實煉了幾件法寶,還不曾使用,有周天星鬥大陣護持,任是敵人多強,都仿害不到自己。


    隻有溫藍新神色凝重,聽出周青語氣雖然輕鬆,卻有一股子壓力,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但也覺得至多是有驚無險。


    “你們也莫高興,到時我十二祖巫化身,會與你們一同禦敵!”周青笑道。


    眾弟子一聽,才覺得真是非同小可,周青都要親自出手,漸漸收起了心思,全力準備。


    “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叫你們師娘出關,一同商量禦敵之策!溫藍新可先升啟周天星鬥大陣,將妖兵弟子整頓好,一起進入其中,按陣法玄妙,各就其位,演練一二。”


    周青又值交代幾句,轉身離座,到了仙府後麵,七轉八轉,點開了無窮禁法,來到一扇金幢碧殿之前,隻見大門緊緊關閉,門上兩條金符,知道雲霞在殿內煉法已有十餘年時間,又借助天星之力,但那五色神光絕非異常,恐怕遠遠還未煉成身外化身。


    因為怕驚了雲霞,也不好入內,周青隻好等在殿外,用傳心之法輕輕呼喚。


    廖小進夫婦整頓妖兵,都齊齊聚集在蛇盤山,溫藍新帶了師弟師妹們出來,來到黑龍潭晶橋之上,默默念動咒語。


    用手一指,腦後一顆大如鬥碗,碧光油油的玄牝珠漂浮在頭頂,射出一道綠光,衝上了天空。


    周竹頭上也現出了珍珠,射出一道白光,兩人一合一,片刻之後,天空一暗,星辰點點。


    極其幽暗,又極其深遠,仰望星空,就仿佛在人間地球觀察無邊無際的宇宙一樣,溫藍新也是從人間來。


    這時舉目抬頭,不禁有了一絲懷念人間的意境。


    “師姐,好了!”周竹收了白光,對溫藍新道,溫藍新點點頭,念動咒語。


    眾弟子猛然一震,人已經脫體飛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再往下來。


    整個黑風山成了一個小點,一閃一閃,發出金光,眾人知道,那是仙府發出的詳光。


    再一細看,整個兩界關附近地三千七百山頭,都成了小點,這些山頭,都依附在一個巨大土黃色的圓球之上。


    溫藍新一看,嘖嘖稱奇,就仿佛人在太空看地球一般。


    少時片刻,下麵又飛上來無數黑點,近了才發現是廖小進帶領的無數妖兵。


    還有三四萬弟子。


    “媽媽,現在怎麽辦?”小昆侖靠了上來,問溫藍新。


    “等掌教出來,在分發日月星辰旗,周天諸星幡,我們便可以在星空中隨意穿行,主持三百六十五大主星,真正是轉鬥移星。”


    話音剛落,下麵突然飛出三百六十五道光華,停在眾人麵前,成了三百六十五杆大幡,雲霞聲音也自響起:“我與掌教持日月星辰旗,掌日月兩星附近星辰,你們等各取星幡,廖小進,盆絲七女掌北極處鬥,其餘星幡,由溫藍新分配。”


    說罷,下麵那土黃色圓球一件旋轉,猛然向東一片有如人間銀河的星係飛去,轉眼就落進其中,仿佛一滴水融進海洋,又猶如一顆灰塵進了沙漠,再也分辨不出來。


    溫藍新取了星幡,一一分配眾弟子,或多或少,分配完畢之後,廖小進又將妖兵整頓好,把幡一搖,去了北麵,其餘弟子也是一樣,這洪荒星空雖大,相距無窮遠,但有了星幡,卻是盡在咫尺。


    “哎!這五色神光真是難以祭煉,我借天星月華,十餘年時間足足可擋常人兩三萬年,卻還隻用天道變化將紅黃兩色煉成身外化身。”


    雲霞被周青喚醒,開了關,兩人談論一會,也知道了情況,雲霞把周天星幡發與弟子,自己帶了日月星辰旗,把兩界關三千山化成一星球,飛到日月附近。


    從外麵看兩界關,還是一如平常,但一*近,就被卷進周天星鬥大陣所化的洪荒星空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得出來。


    雲霞頭上現星雲,星雲之中,現有一紅衣女子,一黃衣女子,和雲霞一個模樣,另外有青,黑,白三色光華。


    “恩,這也夠了!”周青地書張開,用手一指,書中黃光隆起,本體那隻有五寸來高地紫色小人跳了上去,徑直坐好。


    周音又一指,一片黃雲托起地書,放在雲霞的膝頭。


    “此書乃天地開辟的膜胎所化,就如嬰兒出生時的胞衣一樣,隻不過它乃是天地的胞衣,被鎮元大仙煉成法器,能動大地之力,不但可以護我本體,還可助長大陣威勢,不至被混元河洛圖書所破。”


    “我本體要主持第二元神,一點都分心不得,你切記要小心,大日如來要使妖法害我,那釘頭七箭書要拜二十一日,將我真靈拜散,分出三魂七魄,異常歹毒,隻有進得天地胞衣之中,反照先天,才自無防礙。


    而使妖法之人,日後也要遭受大劫,最少法力盡喪,重新墮進輪回之中,當年薑子牙墮進輪回之中,轉劫重修,一小半是殺劫過重,一大半是用了這妖法地緣故。”


    “我想那大日如來定不會親自出手,隻是算不出指使何人出手,何況就算知道是誰,去奪書殺人,早了無用,等妖法發動時候,我想必也騰不出手來,因此不必管它。”


    見周青安排得井井有條,雲霞仔細想了一陣,也無話說,夫妻兩人說了幾句知心話,周青本體元神入定,十二大化身隱藏在洪荒星空各個深處。


    準備偷襲悶棍,第二元神一閃,出了大陣,隻見兩界關還是青山莽莽,綠水蕩漾,飛禽兔走,虎狼追擊,哪裏有半點異常?就連黑風山山門都可以看見。


    一切都準備妥當,周青回到了長安城中,也不驚動任何人。


    徑直上了鎮妖台,邊見賀子博還在台下煉化舍利,而晶兒在台上打坐,十三個女仙弟子也吸納氤氳紫氣,隻因為時日還短。


    肉身卻是沒有恢複。


    賀子博夫婦入定醒來之後,周青便叫他們把十三個女仙送了出去,暗暗躲藏在黃道元府邸之中,不準出來,以免九鳳來時,兼顧不到她們。


    這邊也安排下來,賀子博夫婦依舊在鎮妖台上修煉,周青默運元神,窺照天機不提。


    “該死地畜生車夫!居然得了混沌鍾,還將那周天星鬥大件的法器一起收去。


    怎不事先找我,就算那鍾不全,也大有用處,現在卻是白白便宜了那周青小匹夫!”鯤鵬祖師暗暗發狠,心中把蛟魔王恨了個咬牙切齒。


    看了看旁邊一臉人畜無害的青牛。


    又看了看青牛胳膊上白深深的金剛鐲,鯤鵬祖師暫時壓下了怒火。


    “老子不是好若地,好傷了他地青牛,隻怕要對我不利!”鯤鵬祖師心中又想。


    “噫!?妖師怎麽不走了?”青牛嗬嗬憨笑兩聲,對鯤鵬祖師問道,一臉驚奇。


    蛟魔王和青牛各騎金晴獸,鯤鵬祖師什麽也沒有,就坐一朵青蓮,三人正向幽冥黃泉趕去。


    “陸壓這小畜生道行還在我之上。


    隻是他所說是不是真的?不管怎樣,周青那小匹夫還真是非除不可,隻要不對上混沌鍾,任是小匹夫有天大本事,我也要將其轟殺,陸壓小畜生道行在我之上不錯,法力哪裏比得上我,混沌鍾他也休想得到。”


    原來大日如來雖然與鯤鵬祖師有怨,但也巴不得把水攪渾,便送了一封信給鯤鵬祖師,告訴了周青的情況,鯤鵬祖師當然是似信非信,略一想,覺得有利可圖,但吃不準,便來找冥河教祖。


    路上居然碰到蛟魔王和青牛,原來蛟魔王也收到了大日如來的信,他本來就恨周音入骨,這一聽,當然起了心恩,不過自己法力低微,成不氣候,想拉上青牛。


    青牛因為吃了他十多年的酒肉,不好推脫,隻是對蛟魔王道:“我因是老君門下,勾陳也是道門一脈,不好出手,聽說冥河教祖與勾陳有怨,你可前去找他,一同聯手,我與你同去,壯壯門麵,那冥河教祖也不會輕視於你。”


    蛟魔王一聽,自然答應,兩人便一同來了幽冥,正好碰見鯤鵬祖師,都是當年妖族一脈,彼此都認得,說了兩句,蛟魔王就把當日與周青結仇地事情說了,鯤鵬祖師一聽,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蛟魔王,但青牛在側,隻有忍住,何況都要對付周青,拍死對方也無益處,轉念一想,也樂得多個現成的炮灰。


    聽見青牛問話,鯤鵬祖師冷哼一聲,他身為妖師,地位隻在女媧,東皇之下,青牛也不過是一名妖神元帥,還不被他放在眼裏,隻是顧忌老君而已。


    “廢話少說,見了冥河再行分說不遲。”


    冷冷說了一句,鯤鵬祖師已經飛到向了遠處。


    “這該死的老東西!”蛟魔王罵罵咧咧,跟在後麵,過了半個時辰,一片血海出現在眼前。


    鯤鵬祖師皺起眉頭,正要說話,血海之上波濤翻滾,上來一對男女,女的西瓜,男地是一絕美少年,清秀俊美,錦衣華服,正是張自然,西瓜見得鯤鵬祖師道:“教祖特命我前來接應三位客人,還請客人入內。”


    說罷,用手一指,血海兩邊分開,鯤鵬祖師見不是冥河教祖親自來接應,心中不悅,但不好發作。


    當下三人進了血海,不一小會,就到了輪回魔宮,西瓜張自然將三人引了進去,一聲玉壑鍾鳴,血光閃過,輪回池上坐冥河,下方有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羅,等弟子,刑天氏,相柳也赫然在列。


    見鯤鵬祖師前來,冥河下來迎接,鯤鵬祖師這才麵色緩和了一些。


    當下幾人按賓主就座,鯤鵬祖師猛然見了刑天相柳,心中大驚,就欲起身。


    “鯤鵬道兄不必如此,巫妖恩怨,其實不過是個笑話,事情也自過了許多年,恩怨早就消了,眼下大劫將至,還糾纏不休。


    隻怕後果堪憂啊!”鯤鵬祖師坐定,看看四周,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我暫且不計較就是,你派人恭候我多時了。


    想必是早推算出情況了,廢話我也不說,隻問你,眼下那混沌鍾又要易主,你是如何打算?”冥河道:“此事情非同小可,我道力淺薄。


    還未窺見更深天機,心中因此猶豫,還望鯤鵬道友教我。”


    “陸壓小畜生所說,看來是實話了,隻是這小畜生心計深沉。


    又入了佛門,有甚陰謀,我也琢磨不透,不過我卻來個將計就計,周青那小匹夫第二元神法力逐天徹地,不是聖人出手,誰都奈何不得,就讓佛門去爭,我兩乘他爭鬥。


    無暇顧忌,殺去黑風山,也不斬殺其本體,隻是拿住,然後逼迫他拿住九鳳。


    轉回第二元神,得了混沌鍾,祖巫軀殼。


    豈不快哉?”鯤鵬祖師碧眼一掃,細如嬰孩地聲音說不出的怪異。


    “那小匹夫得了周天星鬥大件,隻有我混元河洛圖書可定其陣,我隻要混沌鍾,你也可將其本體元神,十二大化身拿住,還可得九鳳,一樣可以抵禦劫數。”


    冥河聽了,沉默不語,青牛嗬嗬憨笑,蛟魔王說不上話。


    鯤鵬祖師用手指不斷的敲擊冥鐵太師坐椅,空曠沉寂,等待冥河回答。


    “你也不必多想,眼下是人教大興,隻是不知大興過後,誰做人皇而已,你我門下,也不是都連到了一起?”鯤鵬祖師話說一半,便不往下分說,冥河過了還一會,才開口道:“此事看似容易,仿佛有凶險蘊藏在其中,著實古怪,但機不可失,萬一勾陳斬卻混沌鍾化身,他自是安然渡過劫數,我們卻是希望小了幾分。”


    幾人都過了無窮歲月,如無奇遇機會,要無量量劫後才能證得混元,時間之長,其中劫數之多,不可度量,就宛如一葉扁舟在大海中漂浮,不知道何時會有風暴,並非隻看眼前情況。


    “嘿嘿,有這凶險,也隻這一次機會,我有千萬水仙兵將,也可助得你們一臂之力,周天星鬥大陣是我之物,我隻拿回即可,兩位如拿到混沌鍾,日後我有劫數,來助我就是。”


    蛟魔王終於開口道。


    冥河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心裏樂得多個炮灰:“正要複海大聖相助!”蛟魔王嘿嘿笑了兩聲,心中算計怎樣得最大利益,冥河又對鯤鵬祖師道:“九鳳來時,我便依你所言,圍攻黑風山!”鯤鵬祖師大喜,又自商定一會,幾人都起身告辭了。


    出了幽冥黃泉,鯤鵬祖師早回北冥了,青牛取下金剛鐲給蛟魔王道:“我傳你用法,也好省得被這老東西算計,我不便去,便幫你看管北海水國就是了。”


    蛟魔王大喜,聽了用法,連忙點頭,回到水國,便點齊水仙一百萬,又與了青牛水國大權不提。


    冥河教主待人走後,刑天問道:“九鳳一直躲藏在貪狼,七殺,破軍三星周圍八百億星辰之中,難以尋找,就算得了騰空劍,煉化三星,隻怕也難以抵擋勾陳第二元神,幸好還有佛門插手,黑風山本體雖然有祖巫軀殼化身守護,但全盛之時的萬分之一,正好拿來開刀,我也借其軀殼,精煉盤古血脈。”


    冥河把手一按,一道血柱從輪回池中衝起,上托一口雙股寶劍,漆黑冥鐵為鞘,鞘上有無數文字鏤空,又似妖文,又似蝌蚪。


    冥河將劍取下,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等人都大驚道:“教祖真要行事了!”“一鞘兩劍,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乃是我修羅道中第一靈寶,我在血海孕育,一睜雙眼,就杯抱此劍,平生我也隻在與鬥戰勝佛爭鬥時用過一次,破了他地無量金身,也隻有此劍,才能傷得祖巫軀殼,你等隨我一同而去。”


    冥河將此劍術效在膝上,波旬道:“弟子一起隨教祖同去,那地藏王乘機來攻那該如何?”冥河笑道:“你看?”用手一指,眾人麵前現出陰山,陰山之上,佛光金燈全無。


    “原來如此!!!”波旬點點頭,冥河揮揮手,眾魔神都去準備。


    當下數天無事,卻說這天,黃石公,壺公兩人正在真仙閣中煉氣,突然聽得喀嚓一聲,草人從衣袖裏麵鑽出,在地上跳了兩圈,隨後靜立不動。


    壺公大驚:“不好!大日如來佛祖叫我們行事!”黃石公道:“行法之時,切不受驚擾,且代我去,向陛下告個假,說是悟得玄妙,要閉關一數月。


    你且出城,尋覓一地,設立法壇,萬一行事不成,也不至於處在風尖浪頭之上。”


    當下壺公帶了釘頭七箭書出城,黃石公來到真龍閣,見得宮女,要見李世豪。


    宮女進去,轉過幾層大殿房間,隻見滿屋都是妲己畫像,李世毫站在其中,神色迷醉,聽得宮女腳步,連忙叫道:“可是唐刀將軍有了仙子的消息?”宮女趕緊跪地奏道:“是黃石公仙人要見陛下!”李世豪聽了,心中不悅:“問他有甚要緊事情,如無要緊事情,就說聯有要事。”


    黃石公見宮女匆匆出來,對黃石公道:“陛下有要事在身,真仙可有要事,如無特殊要事,真仙可隨意行事。”


    黃石公皺了皺眉頭,心中不解:“人皇卻是有些怪異!”但終究是事情緊急,沒有細想,也出城去了。


    兩公尋了一山,用禁法隱好,對黑風山設了法壇,壺公懸起草人,點了兩盞金燈,把書燒了,望空連拜。


    卻說七日之後,雲霞正在閉目運神,猛覺自己膝頭一動,連忙睜開眼睛,發現周青本體元神猛然一抖,仿佛被突然中了冷風,打起寒顫來,頓時大驚失色。


    “無事,陸壓這廝,果然用了妖法!”周青用手一指,蒙蒙黃光起自地書,鋪天蓋地,十二道黑氣也從星空之中射來,穩穩護在元神周圍。


    壺公一心行法,拜了十八天之後,猛聽一聲大響,宛如天地崩塌,隻見麵向長安城上空,陰雲密布,雷霆連閃,知道不好,卻不敢分心,暗暗慶幸自己換了地方。


    沒有待在城中。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李世豪終於驚醒過來,出得真龍閣,見天陰得仿佛要塌下來,隨後陰風呼號,冷氣颼颼,知道不似天變,連忙大聲喝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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