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一聲脆響,趙子健伸手將自己因為過於驚訝張大嘴巴而導致脫臼的下巴給往上一合,接上了,忽略了那點疼痛,隻是帶著震驚的眼神看著在自己身前的張大少。ww.vm)


    那眼神帶著狂熱與驚喜,似乎眼前的那個並不十分高大的少年已經讓他敬仰,仿佛高山巍峨不可攀,大海寬闊不可量,甚至還帶著點點的竊喜。


    對於張揚,他很是了解的,當初為了決定是否跟隨者張大少,他很是做了一番功課,從那些收集到的資料來看,張大少的才華的的確確讓他有一種高到窒息的感覺,自己一身恐怕都不會到達那個高度。


    可是,那畢竟是一些數據,然而今天,就在現在,那種直麵的衝擊卻是那樣的強烈,讓他有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神坻,俯視著自己的臣民,沒錯,他就像是詩中仙,帶給人們以幻想,這種人本來隻是存在於傳說中一樣。


    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誇張,但是這個時候,那頂著一顆豬頭的趙子健,卻發現自己的心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誠服,對自己的老大,也沒有存著任何利用的心思。


    是的,這樣一個精彩絕豔的少年,他的人生需要在光芒中綻放,是要在人們的矚目中吐露芬芳,可是現在,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被人逼到如此地步,自己真的錯了麽,可是,若是放棄的話,心口的那絲疼痛卻又是那樣的明顯,雖然不強烈,但是卻帶著綿綿細雨般惆悵與悠長,讓他始終都沒有往前踏上一步的勇氣,而現在,他也隻能站著這身後,看著張大少一人以自己的魅力感染著這裏的每一個人。


    是的,每一個,即使是那康老夫子,眼中也有了一絲錯愕。


    張大少帶著篤定的眼神看著他,自己現在念得這首詩他很有信心,即使是在後世,也有很多人熟悉,是真正能傳唱千古的名篇佳作,隻要這老頭稍稍有點公正心,都不能泯滅良心,認為自己沒有實力,不值得他們為自己打開大門。


    當然,對於自己的行為給這鬆鶴書院造成的壞影響,張大少爺是很清楚的,但是,作為一個書院,他們不是應該有教無類麽,見到英才的時候,不是需要見獵心喜麽。


    想到這裏,張揚抬頭挺胸收腹,做出那種標準的站姿,而做出現在這種姿勢的他,的確有那麽一點兒小帥,當然,這是他自己所認為的,這種軍姿在這個時代裏還沒有出現,不過在人們的眼中,卻有種青鬆孤傲之感,讓人平生一種敬仰,而這,正是張大少所需要的,畢竟他的出場方式太拉風,況且身邊跟著趙子健那種仿佛從垃圾堆裏出來的人物,那臉上的腫脹傷痕雖然是自己的傑作,但是這些讀書人並會不懂得欣賞。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就是,作為一個讀書人,是沒有那麽多力氣來顯擺的,與人爭鬥的時候戰鬥力實在是不能拿的出手,也就不用來丟人現眼,因此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放棄了拳頭這個直接有效快捷的方式,隻能選擇用口水將對手淹沒,而此時趙子健身上的傷痕,會深深的觸動了他們那本已經很脆弱的神經,提示著他們的脆弱和不堪一擊,對於能夠在自己身上留下男人勳章的趙子健,自是十分羨慕嫉妒恨的,而這些東西是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


    所謂得不到和已失去,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傷感的事情了,而正是如此道理,才讓他們從心裏對張大少和趙子健存在著抵製的情緒,這點兒,張大少自己十分的清楚明白,他也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著可以讓人嫉妒的資本嘛。


    但是這並不是他們嫉妒賢能的理由啊。


    對於自己這個人才,鬆鶴書院應該如饑似渴才對,雖然他張大少並不是那麽傲嬌的人,認為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最好,但是,事情擺在眼前他也沒有辦法阻止眾人對他的崇拜追隨,正如我愛你隻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一般,他張大少爺不能阻止別人因為他的絕世風采而對自己有所迷戀與崇拜。


    所以張大少擺好姿勢,等著眾人的吹捧與讚揚,這個時候的他隻要將自己高人的風範散發出去就好。


    而正是張大少的這個姿態,讓康老夫子有些猶豫,對於張大少的這首詩,他是真的十分欣賞的,詩詞裏的那種意境,意境別出一格的風格,都讓他很是驚喜,就像是一個老光棍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而那個美女還纏著他非君不嫁的那種驚喜,感覺到天降奇才,讓他有種不真實的眩暈感,而張大少的這姿態一顯擺出來,康夫子眉頭就有些緊皺。


    在他眼裏,那少年盡管掩飾的很好,但是那眉目間的自得卻依然在他的眼中出現,驕傲自得自滿,哎,君子從來都自謙,而張大少的表現,讓他想到了一個成語,小人得誌!


    可是,他不得不說一句,這張小人是真的很有才華,想到他剛剛說的很是仰慕鬆鶴書院,想要到這書院中來求學深造,這點兒讓康夫子十分的猶豫,就這樣想是刺頭一般的少年,真的能夠在這書院裏靜下心來學習,不用思考就能知道結果,這絕不可能。


    才來到這書院這樣短的時間,就已將得罪了侯立恒這個書院中有名的學子,若是張揚真的進來,這書院的安寧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書院從來都不需要那麽一顆老鼠屎,那樣隻能浪費了一鍋湯,對於剛剛才得到老鼠屎評價的李大郡主,康夫子選擇性的遺忘。


    “請夫子點評!”


    張大少雙目如電,這個時候他當然知道這老夫子的為難,這也是他故意的,在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一股對著自己釋放的敵意,對於這種感覺,張大少絕對不會輕易的忽視,而對於才生敵意的人,無論是誰,他都會嚴厲打擊,對於對手敵人,就應該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果然,侯立恒站了出來,直接對著自己嘲諷,雖然自己心寬體不胖,在自己眼裏那侯立恒也就是一隻稍稍強大的小螻蟻罷了,對於他那強力的後盾侯君集,張大少嗤之以鼻,那家夥最後不是落得個身首異處麽,連抄家滅族的存在,自己有害怕的必要麽,就算現在的他還是如日中天權勢驚人,但是張揚也不會真個兒就怕了他。


    人死鳥朝天,男人就要有血性,就要有自己的原則,對於敵手,就應該做到堅決打擊,不妥協不手軟不認輸,隻有這樣才不會讓這些螻蟻在自己麵前囂張,對於這些人,隻有將他們打痛了,慘了,將他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才能讓他們深刻的認知到他們並不是萬能的,並不是無敵的,而自己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侮辱的對象。


    對於這些人,張揚一貫都沒有多少同情,能將他們徹底打倒那是最好,同情,憐憫,張揚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張揚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他在乎的,從來都是自己這一方的利益,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幹。


    這並不是殘忍,也不是冷些,更不是惡魔,若是連自己都不能保護,任由他們欺壓,需知人的本性都是貪婪的,並不存在退一步開闊天空那樣的事情,在張揚眼裏,有著這樣的敵人,退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


    侯立恒的眼神他從來都不會忘記,那樣陰毒那樣殘忍那樣瘋狂,若是自己哪怕退後一步,等待自己的,就是鐵血的鎮壓,沒有其他,甚至就連自己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這一點兒,張揚從來都不否認。


    所以,在跟康夫子交談的時候,他做出了跟侯立恒相同題材的詩,都是描寫菊花,但是高下立判,不是麽。


    看著侯立恒那通紅的眼,眼中閃爍著瘋狂,張揚在心裏嗤笑,這就忍受不了了麽。


    雖然不知道不了解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引得對方如此仇視,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對於自己的敵手,無論何種原因,隻要自己知道兩人是站立在敵對方麵這一點兒就已經足夠了,他不期待兩人能來個化幹戈為玉帛,這樣的做法,隻會埋下隱患,張揚從來都覺得斬草除根是最佳的方式,對待敵人,是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的,那樣隻能利人害己,而張揚,顯然沒有那麽高的覺悟,他並沒有無私奉獻的精神。


    張揚覺得自己是攻擊型人才,他不能忍受等待別人出擊,自己見招拆招,這樣消極的對抗方式在張揚眼裏是不敢苟同的,在他的心裏,既然有人對自己產生了敵意,就要在第一時間亮劍,雖然這結果可能有些慘烈,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寧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


    所以,張揚才會選擇主動出擊,敵人放在眼前才是最讓人放心的事情,若是在暗處,那放的冷箭會讓人防不慎防,而現在,一切事情都已經簡單明了。


    現在,自己跟按侯立恒可算是徹底的站立在對立麵了。


    望著那眼中怒火噴天的侯立恒,趙子健心裏閃過一抹快意,眼中的情緒很是複雜,然而現在,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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