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思退後一步,冷下聲來,“嬤嬤,出去吧,我不習慣沐浴時有人近身。請使用訪問本站。”說罷,她轉身走進了屏風內。


    雲嬤嬤微愣,被葉挽思冷漠的口氣說得心口生疼,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似若親生的小姐啊,如今竟然也開始惱她了麽?


    就在這時,屏風旁突然伸出一隻手來,那手白皙得跟藕節似的,那當中一點猩紅的守宮砂更是醒目,隻聽見葉挽思開口道:“嬤嬤,你可還在裏邊?將我的裏衣拿來可好?剛才不小心掉在水裏了……”


    雲嬤嬤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點著頭,“誒,在呢,嬤嬤給你拿來。”


    她真的沒看錯,那守宮砂是在的,她的小姐沒失身,真是老天保佑,雲嬤嬤欣喜若狂,將剛才葉挽思的冷言冷語拋在了腦後。


    她心裏雖然說是不介意但哪能真的不介意,這麽沒名沒分的被要了身子,這日後婚配可如何是好,現在倒是雨過天晴了。


    葉挽思接過裏衣,聽著雲嬤嬤關門的聲音,不由鬆了一口氣,對雲嬤嬤態度冷漠,也是為了在她愣神的時候走到屏風後頭脫下衣裳,借著屏風遮擋了身子,將手臂露在她麵前,隻要讓她看見了守宮砂還在就好,其它的想必也不會追究了,還好夏侯朝那男人沒在手臂上留下什麽印跡,不然今天準要丟臉了不可。


    她將身子泡在水裏,看著胸前的印記雙頰漸漸染上酡紅,不由氣惱的拍了一下水麵,這個男人真是太霸道太放肆了,這麽能這樣玩弄她。


    她沉浸在思緒裏,沒發現身後悄悄有人靠近,待她背後一涼對方卻已經攀上她胸前的豐盈,“小野貓,在想本宮麽?”


    葉挽思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去扒開她胸前的手,羞憤道:“誰想你了,放開我。”


    夏侯朝附身,在那白嫩上捏了一把,見她痛得倒吸一口氣才稍稍滿意,威脅著她:“真的不想麽?嗯……”


    葉挽思痛得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卻怕尖叫惹來屋外的雲嬤嬤等人,咬著牙忍得十分辛苦,見他在豐盈上揉捏不由又羞又怕。


    夏侯朝見她咬著牙死扛著,就是不說想她,要是真沒有想為何雙頰紅得這般誘人,真是不聽話的小野貓,不由收緊了手掌,任綿軟的一團漸漸扭曲。


    其實這力氣花在其它地方並不疼,可這一處偏是女兒家最嬌嫩柔軟的一處,即便他認為隻是輕柔的動作,對葉挽思來說可疼得直抽氣,知道對方是在無聲的威脅她,不由開口求饒,可不想被他沒輕沒重的就給捏碎了,“想……你放開我吧。”


    夏侯朝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輕輕靠近她的耳畔,啄了一口那白皙的耳垂,“說什麽?本宮沒聽清……”


    葉挽思知道他是在故意耍賴,但是把柄在人家手上,她能怎麽辦,隻能識時務者為俊傑,妥協道:“我想你……”


    說完她羞憤的閉上了眼睛,這真是太丟人了,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麽丟人過,葉挽思此時此刻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夏侯朝這回不戲弄她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他也想念這隻害羞又驕傲的小野貓,從沒有體會過這種相思若狂的感覺,恨不得將她變小了收進胸前,時不時的就捧出來瞧一瞧,才能慰藉這折磨得人坐立不安的思念。


    “本宮……也想你……”他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眼,帶著些許暗啞讓本就醇厚如酒的聲音顯得更加迷人。


    他將她打橫抱起,這水慢慢的涼了,再泡下去非得風寒不可。


    葉挽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心跳卻比她更快的反應過來,正‘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雖說他的懷抱她已經慢慢的適應,可是現在她可是沒有穿衣服啊。


    “你,放我下來……”葉挽思撲騰著腿掙紮,卻依舊不敢大聲說話。


    然而她不知道她這扭動的身子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麽誘惑,他靠近她,暗啞的道:“你的身子,本宮還有哪裏沒看過。”


    這句話對她的震撼程度不亞於一個驚雷直直的劈在她頭上,‘轟’的一聲將她的冷靜打了個支離破碎,臉頰的溫度高的差點燒起來。


    夏侯朝擁緊了她的身子,幽深的眸子閃爍著濃濃的欲望,愛極了她這副愣愣的小模樣,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道:“本宮不僅看過,還……”


    “停!”葉挽思羞憤的瞪著他,阻止他口中下流的字眼。


    卻忽略了這聲音高亢了不少,惹來屋外疑惑的聲音,“小姐,是水冷了麽?奴婢給你加點熱水。”


    是靈珊的聲音,葉挽思一愣,趕緊催促夏侯朝藏起來,“快,躲進被子裏……”


    夏侯朝不為所動,那威武霸氣的模樣就像在說要本宮一國太子躲在被窩裏像什麽話。


    “你快躲起來呀,被發現就糟糕了。”葉挽思在他懷裏扭著要下地去,蹙著眉頭不滿的看著他。


    “小姐,你怎麽了?”


    葉挽思不由回頭道了一句,“沒什麽,你等會兒。”


    夏侯朝看著她,雙眸閃過幽光,“你答應本宮一個條件,本宮就答應你。”


    葉挽思一愣,看進她深邃的眸子,隻覺得那幽幽的碧綠,閃爍著致命的誘惑,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靈珊推門進來,見葉挽思已經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由吩咐丫鬟們動作放輕些。


    “小姐,頭發還未幹這樣睡著可會得風寒的……”靈珊取了布巾掀開帳幔,就朝葉挽思走來。


    葉挽思一撩濕發,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沒事,你出去吧。”


    她這表麵鎮定,心裏可直打鼓呢,不為別的,就是夏侯朝這男人正直挺挺的躺在她的床上,那鼻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大腿上,那帶著薄繭的手正不斷的遊移,葉挽思打了一激靈,連忙將原本坐著的身姿,迅速的鑽進被窩裏。


    被子裏的空氣稀薄,鼻尖充斥的全都是這女人身上散發的幽香,白皙緊致的大腿就晃在夏侯朝麵前,他若是不做點什麽真是枉為男人。


    葉挽思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在被子裏踢了她一腳。


    靈珊有些古怪的看著她,葉挽思一向是很愛惜自己身子的,諸如此類不絞幹濕發就睡覺的事情極少發生,但是看著葉挽思已經閉上了眼睛,她動了動嘴唇緩緩走了出去。


    葉挽思從未覺得時間有這麽難捱,特別是她踹出那一腳之後,夏侯朝更是不安分的動作。


    他看著迎麵而來的腳丫子,伸出手擒住她的腳踝,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小野貓,居然敢伸腳來踹他,狹窄的空間裏他微微眯起眼睛,伸出手指緩緩的在她腰間的軟肉輕輕的掐了一下,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猶不滿足的又掐了一下。


    葉挽思死死咬著唇,被他掐得又疼又癢,硬是不敢發出聲來,丫鬟們收拾妥當滅了燈盞緩緩退出房間,她側耳聽著門輕輕的關上,腳步聲漸漸遠離。


    鬆了一口氣,她坐起身來,忍無可忍的道:“夏侯朝,你這個……”


    話還未說完錦被陡然被掀開,下一秒她紅潤的嘴唇就被那個男人用霸道的力度堵上,葉挽思被他壓了個仰倒,落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竟敢用腳踹本宮,今晚定要讓你知道厲害……”


    葉挽思背上突然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她怎麽忘了這茬,這個霸道的男人一向不容他人置喙,更別說她剛才還忘形的伸腳去踢他。


    夏侯朝嘴角輕輕勾起,竟帶著絲絲的邪魅,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鎮南王府,一大早便迎來一位不速之客,仆婢們看著那堂而皇之踏進王府的人驚訝的愣在原地。


    隻因來人是那滿天飛的傳言中後來被證實是葉挽思生父的兵部尚書葉培瑉登門造訪了,而且還是跟著燕紹一起回來的,這如今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難道這郡主要回歸本家了麽?


    “這不是咱們王府那郡主的生父麽?這是要帶郡主回去了?”


    “切,郡主怎麽可能跟他回去,兵部尚書跟鎮南王哪個大?要是我肯定留在這裏……”


    “你傻呀,那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王府可是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的。”


    眾丫鬟躲在花圃下,看著相攜著走進花廳的燕紹跟葉培瑉竊竊私語著,自從葉挽思住進了鎮南王府之後,眾丫鬟閑暇時的談資可是與日俱增,府裏以往清淨安寧的環境可謂是一去不複返,這丫鬟們沒事就愛扒拉葉挽思的消息,誰讓這府裏就這麽一個醒目的小姐了呢,燕溪嫿二人就跟那透明人似的,成日的窩在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端著茶盞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呈在葉培瑉的桌旁,恭敬的立在一處,看似毫不在意,卻暗中豎起了耳朵聽著花廳裏的動靜。


    葉培瑉和煦一笑,對著燕紹的態度謙和有禮,“王爺想必也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小女在此叨擾已久,已是萬分抱歉,我此行也是來跟王爺商討,將她接回尚書府的。”


    燕紹聽他把話說完,依舊不動如山,雙眸卻泛起淡淡的冷光,葉培瑉早不接晚不接,偏偏等葉挽思被冊封郡主,身價水漲船高之際才揚言要將她接回去,當中的險惡用心,路人皆知。


    就是這樣不軌的用心,即便葉挽思肯,他就是關著也不會讓她回去的,不過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會發生,他相信葉挽思是絕對不對答應這種要求的。


    葉培瑉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而對方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還真是厚顏無恥,葉培瑉為了權勢利益還真的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葉培瑉站在親生父親的立場,仿佛理所當然的說著,他深深的知道這樣的舉動被傳出去是要惹人詬病的,但是他確確實實是葉挽思的生父,這是事實,即便有人不滿,但又能如何?還能阻止父女相認麽?


    勝者為王,等他身居高位阿諛奉承的人不知凡幾,又有誰會去議論他以往的過錯。


    燕紹輕聲一笑,即便心中不滿他依舊是儒雅得讓人如沐春風,“葉大人未免太過托大,挽兒如今入了燕氏族譜,又養在本王膝下,是鎮南王府身份尊貴的郡主,又豈是你說接回去就接回去的?”


    葉培瑉一笑,“我自是知道挽兒身份尊貴,可我是他的生父,她身上流著我葉氏一族的血,這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鎮南王府是給了她榮耀,但也不能阻止她認主歸宗。”


    他當然知道燕紹是不可能輕易的讓葉挽思回到尚書府的,但不肯又怎麽樣,她是葉家人這一點就是死也不會改變,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擺在那裏了,就是要接葉挽思回府,他將血脈親情的牌子打出來,燕紹還能攔著不成?


    葉培瑉的原話便是,沒錯,你是給了葉挽思尊貴的郡主身份,可是終究不是你的親女兒,她有認主歸宗的權力和義務,而這便是你無法改變的。


    燕紹很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這確實是他無法改變的事,但是一切都要看葉挽思的態度,隻要她認為鎮南王府給她的溫暖勝過半路殺出的尚書府,葉培瑉也奈何不了,如果葉挽思是一般的女子,肯定會被他這親情的戲碼打動,但是他錯了,他並不了解葉挽思是什麽人,她可不會甘願做葉培瑉手中的扯線木偶。


    他不怒反笑,“那把挽兒叫過來吧,隻要她願意跟你回尚書府,本王便不攔著你。”


    花廳內的丫鬟個個低眉斂目的看著這兩個東昌重臣的暗中較量,也不知道葉挽思會不會被她生父感動而拋下對她恩寵有佳的鎮南王府。


    葉培瑉自信凜凜,“那下官就在此多謝王爺了。”他敢打賭,在那個從未享受過父愛的葉挽思麵前,隻要他稍稍做出痛心寵愛的態度,還不眼巴巴的跟著他尚書府去。


    在她的心裏,再有才華的女子一旦感情用事,理智跟冷靜都會淪為廢物,徐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還未遇到他之前還不是才名遠揚,智慧超群,可是最後呢,還不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有了諸如徐敏等女子的前車之鑒,他有這種自信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聞言,在一旁候著的左清連聲應是,出了花廳就往陽明閣走,經過這半年來,葉挽思的存在已經讓眾人慢慢習慣了,到時一走別說他會不適應,這燕紹指不定要多難受呢,這兵部尚書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他心中暗暗祈禱,這小小姐可別被葉培瑉三言兩語就哄回尚書府去了。


    葉挽思頂著眼下的些微青黑,正被靈珊喊起來梳妝打扮呢,靈玉撅著嘴,疑惑的道:“小姐今日起的可是最晚的一次了,怎的還這麽困乏?”


    葉挽思掩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還不是夏侯朝那個混賬男人,折騰了半宿,等天快亮的時候才帶著罪證走了,隻有看著他離去她才能安心的睡下來,省得不知不覺就被吃幹抹淨了。


    不過照這樣下去,隻怕也快了,她看著酸軟無力的手,再想起昨夜的放蕩,既是羞澀又惱怒,在心裏又將那個腹黑的男人又臭罵了一遍。


    靈玉悄悄靠近,仔細的觀察她臉上的紅暈,正巧月慈打起簾子,雲嬤嬤走進來看著還在梳妝的葉挽思,開口道:“小姐,兵部尚書來了。”


    靈玉直起身子,還未反應過來,“兵部尚書來了,關小姐什麽事啊……”


    靈珊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道:“是葉家,葉家的那位,明白了麽?”


    葉挽思扶了扶發髻,滿不在意的道:“將早膳端過來,用了膳再去也不遲……”


    以葉培瑉的機關算盡的陰險性子,自從冊封了郡主那天她就預料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拋棄了這麽多年現在才知道要回來她這個女兒,可是可笑,他將她想的未免也太單純了些,以為她還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麽?


    她倒要仔細看看,他始料未及,大失所望的嘴臉,想必應該很精彩。


    等葉挽思磨磨蹭蹭到了花廳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杆了,即便是一向沉穩的葉培瑉也要被她這速度弄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燕紹看葉挽思這姍姍來遲的態度就知道葉培瑉的主意隻怕是要落空了,餘光掃見一位絕美的女子正盈盈走來,那閑適的步履,讓他開懷一笑。


    隻見來人一襲白裙勝雪,出塵如仙,耳上的淺粉色耳墜子這異於往常裝扮倒是讓人眼前一亮,葉挽思當然不是為了見葉培瑉才悉心打扮的,不過是為了遮住昨晚那男人在耳上留下的痕跡罷了。


    葉培瑉看著她,葉挽思她在宮宴上也見過幾次,不說郡主的身份引人注目,就是這一身的風華氣度和美麗的容貌也讓人不容忽視,然而今日是第一次正麵相對,難得的,他竟然也有些恍惚。


    他回過神來,嘴角扯開一抹溫柔的弧度,恰到好處的表現出慈愛和寵溺,這可是在他那一群兒女中無往不利的微笑,葉挽思隻要回頭看見他的表情,還不心生動搖?


    隻可惜,葉挽思的下個動作卻讓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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