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一種神奇的植物,每當人們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想大聲呼喊它的名字。


    茫茫草原上最多的就是草,雷寒他們的心情也如這種植物一般,真個是人景相合。


    今天是他們接受神之樂章的強製任務進入這個空間的第八天,十天的任務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眼看著任務時限就要到來,他們卻依然沒有走出草原。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未來的兩天他們也多半走不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雷寒他們不可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鎮妖塔,也就是說,他們完不成神之樂章的任務。


    這樣的結果沒人願意接受,因為完不成任務的後果非常嚴重,嚴重到會丟掉性命。然而事實如此,他們又能如何?


    此時別說王靈兒三人了,就連雷寒都頗為焦慮,哪怕他擁有的小妖令牌已超過八十之數也無法帶給他絲毫欣喜。


    小妖令牌再多,內丹再好,也要有命來享用才行,連命都沒了小妖令牌哪怕堆成了山也沒用。


    雖說隊裏四個人都有超出常人的本事,但在見識過神之樂章的神奇後沒人懷疑這玩意兒能要了他們的命。


    一想到很可能會在這次的任務後就被其他人列入修行者的失蹤名單,哪怕再樂觀的人也笑不出來。


    隊伍的氣氛很壓抑,雷寒很抓狂。


    若是明刀明槍的幹上一場,哪怕不是敵人的對手他也認了,偏偏遇到這麽個情況,你讓他作何感想。


    “非戰之罪啊。”


    雷寒也隻能這麽感慨,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麽。


    不是輸在怪物手上,而是輸給了其他因素,雷寒不服。


    似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救星很快來了。


    當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一群黑點,當雷寒發現這些黑點竟是一個個人影時,他心裏就是一鬆。


    從鎮妖塔的方向來了人,而且來的是一群人,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有人已經到了鎮妖塔,說明情況有了變化。


    對現在的雷寒他們來說,有變化是好事,不管怎麽說也要比現在一成不變的行進在茫茫草原上好得多。


    與張清菡和王靈兒對視一眼,三人均看到了對方眼中掠過的那一絲神采。至於張士,好吧,可憐的張士被人遺忘了。


    站在原地,注視著來人,雷寒握著曲尖槍的手不曾鬆開半分。別看來者是與雷寒他們一樣的人族修士,四人也沒放鬆警惕。人族修士又怎麽樣,很多時候對付起同族來人類比妖怪更狠。萬一來人將雷寒他們當做攻擊對象,那時再來防禦可就晚了。


    這種警惕一直持續到來人接近到一定距離,張清菡和張士看清楚來者後才解除。


    “大哥!”


    “爹!”


    前一句大哥是張士說的,後一句話則是張清菡在喊。聽到這樣的稱呼來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雷寒和王靈兒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中年道士,這個人從眉目間看與張士有幾分相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給人的感覺要威嚴許多,比起張士的隨和多出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在中年道士身後是一群與張士同樣打扮的道士,這些道士有老有少,看向張清菡和張士時眼中都滿是欣喜。


    “師叔,師姐,你們沒事?”


    幾個年輕的道士看到張士和張清菡喜出望外,沒等走在前麵的中年道士說話就高興得大喊起來。


    張清菡和張士不由奇怪,他們能有什麽事?再說了,就算他們有事,對麵的那些同門是怎麽知道的?從他們的反應不難看出,他們是得到自己二人出事的消息才匆忙尋來。


    中年道士緊趕幾步,上得前麵,拉著張士和張清菡的手問道:“三弟,你和菡兒沒事就好。之前聽譯經院的苦大師說你們遇到了一個叫青衣的妖王,他們苦戰不敵,隻能各自逃離時,可把我給急壞了。”


    無恥啊!


    雷寒心中騰的一下怒火就起來了。


    那個三個和尚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這三個家夥拋下他們逃走,讓他們做殿後的炮灰,卻在其他人那裏說是苦戰不敵後逃走,典型的睜眼說瞎話。感情那三個和尚是認為遇上了妖王的他們死定了,打的是死無對證,隨便怎麽胡說也沒人揭穿的算盤吧。


    雷寒怒,張清菡他們又何嚐不是?


    這一次就連相對沉穩的張士也沒忍住,不待一臉怒色的張清菡發作,張士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麽一說氣氛可就變了。


    聽聞張清菡他們遇上了一位妖王後還固執的前來尋找,不怕遭遇妖王後被其所害的這些都是張清菡和張士的同門。他們原本對苦大師三人帶來消息還有幾分感激,在知道自己被三個和尚欺騙的現在,這種感激就變成了鄙視和痛恨。


    “這三個和尚看著一副有道高僧的樣子,沒想到行事如此齷齪,實在讓人不恥。”


    一個看年紀隻有十六七歲的年輕道士憤然說道,他的話代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不說那些年輕的心裏藏不住事的小道士,就連被張士稱為大哥的那個中年道士在聽聞事情的經過後也忍不住臉上變色,對苦大師三人大是不滿。


    遇上妖王苦大師三人逃走中年道士能理解,若是這三人據實說中年道士縱使不滿也不會如此憤怒,苦大師三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出了事後還以欺騙的手段妄圖隱瞞真相。試想,如果那個自稱青衣的狽精真的是妖王,龍虎山的道士們豈不是被苦大師他們賣了自家弟子還要感謝他們?


    中年道士眼睛微微了眯了一下,一抹寒光在其中閃過。


    “譯經院,好得很,我龍虎山得找他們好好說道說道,否則外人真當我天師道好蒙騙。”


    中年道士沒有如門下弟子那般激憤,但他寒聲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卻預示著事情會變得更嚴重。


    這個道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雷寒站在一旁,中年道士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者那種氣勢和神態與執掌柴氏集團的柴申很有幾分相像。


    似是覺得不該冷落了雷寒和王靈兒,張士在將事情說清楚後連忙為雙方介紹:“雷寒小友,王靈兒姑娘,這是貧道的兄長張立。大哥,這兩位是我和菡兒新近結識的道友,他們都是年輕一輩的俊傑。”


    不是太擅長交際的雷寒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王靈兒則氣呼呼的問道:“你們知道那三個賊和尚在哪裏,本姑娘要找他們算總賬!”


    張立看到王靈兒的時候瞳孔輕微一縮,他能感覺得到,這個與自己女兒年歲差不多的小輩道行之深絲毫不亞於自己。


    年紀輕輕卻有堪比自己的道行,不愧俊傑之稱。


    那個叫雷寒的小輩也不錯,麵對自己時不卑不亢,哪怕對手是妖王也敢出手,如這般擁有一顆無畏之心的人踏上修行之路,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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