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別說你耳目聰一個妖將,就算是妖王我也要拚一拚。


    敵人很強,強到自己與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但雷寒並不會束手待斃。


    想要我的命,哪怕是神我也會咬下他一塊肉來。


    烏金三叉戟一抖,山字形的槍尖嗚嗚呼嘯著,電速般紮向耳目聰的胸膛。


    雷寒這一擊並非普通攻擊,對付耳目聰這樣的妖將普通的攻擊連對方的皮都蹭不破,在出手的一刹那亂雲穿風就已使出。


    經過與熊怪妖兵的那一戰,雷寒已經掌握了如何使用亂雲穿風的力量,將體內爆發的力量集中於一點,即使對手是妖將他也有信心給予其重創。


    “無所謂的掙紮。”


    耳目聰大咧咧的站在原地,沒有閃避,也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就那麽挺著胸膛受了雷寒一擊。他要讓雷寒明白,妖將與妖兵根本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物,雷寒能搏殺妖兵在對上妖將時卻隻能是任人宰割。


    槍尖刺在耳目聰的胸口,雷寒隻覺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從槍身傳來,震得他雙臂發麻。這種感覺仿佛他刺中不是血肉之軀,而是堅硬無比的鐵石。


    妖將的身軀竟硬到如此程度!


    雷寒驚詫莫名,他沒想到自己在掌握了亂雲穿風後集中全力的一擊居然是這個結果。耳目聰硬抗了他的攻擊,不說受傷,就連毛都沒有掉一根。


    對方真的是血肉之軀?


    防禦高得也太離譜了吧。


    情況遠超出雷寒的預料,耳目聰的危險程度比雷寒猜測的高出不隻一籌。


    連自己掌握的最強攻擊都奈何不了耳目聰,要如何與之戰鬥?


    雷寒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麵對一個自己連防都破不了的敵人,不隻雷寒會如此,換做任何一個戰士也會有無所適從的感覺。


    “哈哈哈……”耳目聰張狂的大笑著,他可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有絕對的信心,“人族的小子,認識到你我實力的差距了吧,現在還要反抗嗎?乖乖奉上你的血肉。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不是那麽痛苦。”


    這頭妖狼。真以為他吃定了我?


    一槍無功,王銳並不驚慌,他很快從茫然中恢複過來,不屈的鬥誌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戰士是什麽?


    戰士不就是不停的挑戰自我,從困境中突破極限,從而不斷突破的存在。如果一陷入困境,一遇上困難,就想著放棄,還怎麽突破極限?


    誠然,耳目聰很強大。以雷寒現在的實力很難與之對抗,但雷寒不會輕言放棄。正因為耳目聰強大他才更要戰。如此強大的一個敵人,不正是最好的磨刀石?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


    人若不遭受打擊,若不在逆境中掙紮求存,永遠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後退兩步,將長槍收了回來,在耳目聰張狂的笑聲裏雷寒再度挺槍前刺。目標依舊耳目聰的胸膛。


    這人族的小修士居然還不死心。


    耳目聰滿臉不屑,人族的家夥就是這樣,總是認不清現實,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弱小,明明沒有機會也要垂死掙紮。


    “也罷,就讓你看看,身為妖將的我究竟有多強。”


    耳目聰說著,一爪擊出。


    啪!


    哢嚓!


    狼爪迎著烏金三叉戟的槍尖拍了過去,槍爪對碰後。山字形的槍尖應聲而碎,烏金製成的槍頭在耳目聰一爪之下被拍得四分五裂,散落成一塊塊黑色的碎片掉落在草叢中,再不見蹤影。


    耳目聰看向雷寒的目光中充滿戲謔:“小修士,你連武器都沒有了還怎麽跟我鬥?”


    回答耳目聰的隻有一個字――戰!


    哢哢的子彈上膛聲響起,雷寒手中出現了一把狙擊槍,那是帶有三個屬性的極品巴特雷。


    烏金三叉戟碎了並沒有磨滅他的鬥誌,隻要他還能動,他就不會放棄戰鬥。


    “想要我放棄,除非殺了我。”


    大吼一聲,雷寒手指扣動扳機。


    砰!


    一枚子彈自槍膛射出,以肉眼難見的高速射向耳目聰的左眼。


    青狼妖將的皮膚太硬,連使出了亂雲穿風最強一擊都無法刺破,巴雷特的子彈也不可能打破對方的防禦,清楚這一點的雷寒索性換了個目標。


    眼睛既脆弱又是要害,比起堅韌的外皮來,這個有著心靈的窗戶之稱的器官更易受傷。


    子彈快,耳目聰的反應更快。隻見眼皮一閉,就將這次攻擊擋了下來。


    不過擋住歸擋住,子彈上攜帶的衝勁還是通過眼皮給了耳目聰的眼珠一次狠狠的衝擊。當青狼妖將睜開眼的時候,王銳發現上麵有了一絲不正常的血絲。


    哪怕強如耳目聰這樣的妖將,也無法將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練到刀槍不入的境地。


    雷寒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耳目聰的弱點,攻擊青狼妖將的眼睛就是他這次戰鬥中唯一的勝機。


    一發子彈不行,那就多來幾發,我不信你還能這麽囂張的站在原地硬抗我的攻擊。


    砰砰砰……


    王銳也不管連發對槍身的損耗,如果連命都沒了,巴特雷狙擊槍保養得再好又有什麽意義。


    眼珠受到了衝擊,導致視覺出現了短暫的問題,耳目聰很憤怒。他萬萬沒有想到,身為堂堂妖將的自己竟會被麵前的人族小修士給擊傷。在他想來,殺死一個連築基都沒達到的小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想怎麽拿捏對方就怎麽拿捏。


    所以說我討厭人族修士,明明死定了還要掙紮,你們就不會乖乖的受死嗎?


    “人類,你惹怒我了,無論你怎麽哀求我,我都要讓你痛苦的死去。”


    耳目聰怒吼,可惜他的話並沒有嚇到雷寒,回答他的是飛速射來的子彈。


    魏雲教導雷寒的時候就曾為後者的用槍天賦驚訝過,認為雷寒是使槍的天才,現在雷寒所做的就是證明魏雲沒有看錯。


    砰砰的槍聲一聲接一聲。彈殼掉了一地。雷寒托著槍,忍受著槍身傳來的後座力,牢牢的鎖定了耳目聰的左眼,將子彈一枚接一枚的射了出去。


    耳目聰之前的托大給了他機會,大咧咧的站在身前不到五米距離的青狼妖將真的不要太容易瞄準,距離如此之近,巴特雷射出的子彈速度又快到極點,驟然遇襲下耳目聰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左眼又挨了四槍。


    加上之前的那一次,狙擊子彈連續五次的衝擊讓耳目聰的左眼布滿了血絲,鮮紅欲滴的雙眼仿佛隨時都會流出血來。


    以鍛體期還未達巔峰的實力在正麵的交鋒中傷到一位妖將。雷寒足以自傲。


    這樣就滿足了?


    雷寒的回答是――不!


    傷到耳目聰算什麽,青狼妖將不是要殺了他嗎。哼哼,事情沒到最後誰殺誰還不一定。


    耳目聰實力強又如何,雷寒可不認為實力強的人就一定能贏。誠然,實力是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卻不是全部因素。君不見許多強者也敗於弱者之手,隻要堅持下去,隻要不放棄。以弱勝強並非不可能。


    左眼連續受到強力衝擊,耳目聰的視覺陷入了黑暗,這就跟人的眼球被擂了一拳,視野會陷入短暫暗視是同樣的情況。


    看不到敵人不要緊,耳目聰的意念還在,他能感知到雷寒的一舉一動。可也正是這樣,耳目聰才愈發憤怒。


    那個人族小子以為手裏有件奇怪的法器就能戰勝自己了嗎?


    天真!


    左眼傳來的疼痛讓耳目聰的怒火越燒越旺,堂堂妖將竟會傷在一個鍛體期的小修士手裏,要是被其他妖將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麽嘲笑於他。


    不將你這個小子挫骨揚灰。耳目聰大人以後還怎麽見人?


    憤怒的妖將展開了反擊,這一擊就要人命。


    正在開槍的雷寒隻覺眼前一花,胸口猛的一震,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耳目聰已殺到了他身前,兩人麵對麵,眼對眼。


    “人族小子,我說過,你我之間有著無可逾越的實力差距。無論你怎麽掙紮,在耳目聰大人麵前都改變不了你的命運。今天,你必死無疑。”


    耳目聰的一隻爪子輕而易舉的破開了雷寒的鎧甲,重型盔甲在這位妖將的攻擊下比豆腐還脆,連讓對方的攻擊緩一下都做不到。


    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一動手就能殺死雷寒,耳目聰正想破開對方的胸膛,將這個使自己左眼受傷的人族小子的心挖出來,讓對方在痛苦和恐懼中死去,一如他以前獵殺人族修士時那樣,卻突然發現情況不對。


    破開對方的鎧甲接下來就該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可為什麽感覺鎧甲後空蕩蕩的,自己的爪子用力前伸卻什麽也沒觸碰到。


    那個人族小子明明就站在自己身前,為什麽自己探爪過去卻碰不到他的身體?


    耳目聰一愣,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你有空間護身法器!”


    青狼妖將咬牙切齒,雷寒身上的法器未免太多了吧,攻擊型的有正在使用的巴特雷,護身型的則有能將對手的攻擊引向另一片空間的不知名器具,對比隻靠自己身體戰鬥的妖將來,雷寒就是一土豪。


    有罕見的空間護身法器又如何,我耳目聰要殺你誰能護得住?


    青狼妖將發了狠,空間法器的承載力是有極限的,一次攻擊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隻要多攻擊幾次不信殺不了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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