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首都，讓劉一九沒有想到的是，以前各位大佬從來都是非常重視他，幾乎每次求見，都能夠見他。
這次可倒好，不管劉一九費盡嘴皮講大道理還是怎麽的，眾位大佬根本就不待見他。哪怕是找老丈人李雲龍，都是不待見他，沒有李銳在一路，他平時都是在外麵的招待所裏麵住的。
他一直都想讓李銳回到身邊，不過一想到自己跟司徒雪兩人之間那種關係，為了不找麻煩，索性就為了清靜也沒有再去問李銳的下落。這些女人比他都更加心狠，離開了，不僅沒有電報，就連信都沒有一封。
甚至是司徒雪，到了高棉那邊的尼普多桑，究竟怎麽個情況，他也是不知道。
整天忙著事業，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女人心中所想。
“劉主任，鄭女士在外麵等你！”到了首都的第二天早上，劉一九還沒有起床，從基地帶來的保鏢就敲響了他的門。
鄭雅這老丈母親自找上門來，讓劉一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媽，你怎麽來了？”劉一九見到鄭雅，很是尷尬。畢竟，當初他跟司徒雪可是在李銳的房間裏麵搞的事情。
鄭雅冷著臉看著劉一九，“銳丫頭你不打算接回去？就準備這樣？”
劉一九心中一顫，老丈母口中的語氣很是不善啊！
“媽，我知道這是我的錯，銳兒不原諒我，也是正常的，既然她不打算回來。我也不強求，在外麵，也比在基地裏麵更好，山裏麵那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可以沉下心來搞研究的，但是對於她們來說，就是浪費她們的青春，消耗她們年輕的生命……”
“啪！”劉一九還沒有說完，就被憤怒的鄭雅給打了一巴掌，“你爹是混蛋。你也是混蛋，你們老劉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幹了什麽齷齪事，自己不會有擔當，不會承擔責任，實在是給你們老劉家丟人！李老頭讓你今天下午三點四十到他辦公室裏麵。如果你無法承擔責任，你就告訴他，跟李銳離婚！”
鄭雅咬著牙說完之後，也不待劉一九解釋，徑直轉身離開了。
劉一九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鄭雅居然有這樣大的力氣。更加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年輕丈母娘出手會這麽重。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一直熬著時間，到了三點才開始出發去後勤部。現在他成了後勤部門的紅人，警衛都認識他，稍微檢查了證件之後就放他進去了。
李雲龍早上在開會，他的秘書告訴劉一九，讓劉一九有什麽問題去跟劉青山談，老頭子並不想見他。
這把劉一九給弄得火氣不小。這一天好像一切都不合常理，遇到的事情都是沒頭沒腦的。
先是鄭雅大清早跑到招待所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就是讓他到辦公室裏麵等著的李雲龍並不見他，而是僅僅是通過秘書轉告他讓他去找劉青山。九院已經從五機部獨立出來了，直屬國防部管轄，劉青山能夠解決哪門子的問題？
這次可是關係到這批龐大的訂單呢。
這些大佬好像都是一夜間都有了非常大的轉變，讓他無語至極，難道是有人盯上了他手中的這批龐大的訂單？一想通這些事情，劉一九發現自己更加糊塗了。
所幸不再想，而是帶著三名保鏢直接去了五機部，闖進了劉青山的辦公室裏麵。
“劉部長，上麵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上麵的大佬們都避著不見我？讓我來找你？是不是五機部想要把這批龐大的訂單搶過去？隻要你們開口，沒有問題啊，隻要你們能夠生產出來，我們即使所有訂單都給你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劉一九也不管劉青山辦公室裏麵還有好幾人，滿臉冷笑地對著他說道。
進門的時候，他是用腳踢開的。
對於他來說，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讓他無語。
除了劉青山，應該是沒有其他人下手了。整個五機部現在日子過得愁雲慘淡，而唯一效益好的他們卻又被李雲龍跟龍耀華甚至是老爺子下手從五機部裏麵給剝離出來了。
五機部是想要對這些訂單下手！
他們不能生產全部，但是很多的常規零件可以生產，同時，還能夠從他們手中搞到技術，並且還有大筆的資金以及利潤。
除了這些，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還能有什麽事情讓上麵的大佬都在這個時候不見他。
130火箭炮，九院掌握著最為核心的雲爆彈生產技術，關鍵戰鬥部生產裝配都是由他們負責，載具，發射箱都是由別的單位生產的，現在價格都沒有談呢。至於其他的，不管是坦克還是炮瞄雷達，還是導彈，別的單位都能夠生產一些不重要的部件，甚至還可能逼著他們交出生產技術，讓他們的技術變成整個行業的。
這種事情，劉一九絕對是不會幹的。
“劉部長，要不我們先離開？”在眾人麵麵相覷之後，一個帶著眼鏡的老頭看到怒氣衝衝的劉一九，再看看臉色陰沉的劉青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劉一九一眼之後，站起來對著劉青山說道。
其他的幾人都跟著站了起來。
“正主既然來了，你們走什麽走？大家時間都很緊張，讓你們連夜進京，就是為了跟他談判，走什麽走！”劉青山嘴角抽了一抽，對著說話的老頭子說道，然後再看了看正滿臉憤怒地盯著他的劉一九說道：“你小子有火，也不能對我發不是？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上麵交代下來的，當然，大家都是軍工係統的。屬於國防工業的一部分，相互幫襯，也是正常的嘛。”
“嗬嗬！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個相互幫襯法！”劉一九頓時就冷笑了一聲。
一瞬間，對這些老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從一開始他在九院裏麵弄出好技術之後，上麵的大佬都是竭力支持。也沒有什麽掣肘，讓他改變了曾經對曆史的看法，以為這些大佬們能夠看到他們付出的這些都是為了整個國家國防事業的好處。
現在才發現，以前沒有下手，不過是他們的利潤不夠分。
這次接近十億美元，甚至超過十億美元的訂單。就讓這些生存下去的單位領導們動心了。
果然下手了。
“你也別不問清楚怎麽回事就在那裏無端發火，雖然這次是要讓你們分出來一些訂單，不過也是一件好事情，對你們來說……”一眾人都是神色複雜地盯著劉一九，沒有誰不知死活地跳出來。而是任由劉青山處理。
“劉部長，既然你都說了，大家都很忙，沒有必要兜圈子。分訂單，行啊，所有訂單都交出來！沒有這些訂單，我們九院照樣能夠很好地活下去。實在是不行，咱們九院就不玩了就是！”劉一九再次冷笑一聲。
伊朗人要的是什麽東西。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他們九院提供的一些關鍵零部件，雖然很多東西都簡單。國內的同行業單位在沒有獲得他們的技術的時候，也是無法生產出來的。
“先坐吧。這事情說起來也不是多複雜，也是你喜歡的解決之道。不是讓你們把訂單全部給出來，而是協同生產，九院下屬的配套單位，也就隻有一個541能夠完整生產坦克。不過也沒法生產原材料以及其他方麵，你們把一些非關鍵的零部件訂單給國內軍工的兄弟單位。然後你們隻負責生產關鍵核心部件，至於最後的總裝。你們找單位協作也行，自己建立總裝車間也沒有問題……”劉青山顯然知道劉一九人年輕，沒有足夠的耐心，不繞圈子把這個方案給提出來了。
這與其說是他們提出來的，還不如說是劉一九自己提出來的。
獨立研發，聯合生產，這在一開始就是劉一九提出來的，不過當初九院手中並沒有多少的資金，大單位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通過上麵的紅頭文件去壓各個牛氣哄哄的大單位，顯然是有些不合適的。
聽到劉青山提出來的解決方案，劉一九不由有些愣了。
這是解決他們目前遇到的困境最好的辦法，同時也能夠促進一批軍工單位的技術升級改造，還能夠有效地節約他們的建設資金，把更多的資金用到研發上麵去。
他們是研發單位，不是生產單位。
而且，劉青山話裏麵透露出來的上麵大佬們的意思，那就是以九院為主導。
不過，僅僅是這樣根本就不夠。
“這確實不錯，這樣一來，國內很大一批單位都能夠靠著這筆訂單推遲軍改民或者破產。”劉一九承認這樣幹的好處。
劉青山見他臉色平靜了下來，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正要點頭，卻聽到劉一九滿是嘲諷的口吻，“這樣跟我們有關係嗎？我們九院能夠得到什麽？”
劉一九的話，頓時就讓臉上都浮現出輕鬆表情的眾人表情僵了下來。
“劉一九同誌，虧得你還說你們是純粹的軍工科技工作者，你們不談個人利益，不談小集體的利益，你的黨性呢？你的革&命原則性呢？”一開始說話的那老頭對著劉一九很是鄙視地說道。
“嗬嗬，你們跟我談這些？我們九院從一開始就自負盈虧，自籌研發資金，而你們每年有著大筆的國家財政撥款。當我們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夜以繼日搞技術研發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你們是國家重點單位，軍工係統老大哥，不得了啊，國家訂單都讓你們比其他單位過上了小康生活，現在要咱們的訂單幹什麽？”劉一九當即就怒了。
也不管該說不該說，直接就開口噴這些明顯是各個重點軍工單位的人。
他這些話是有些誅心了，畢竟，如同他說的，其他的單位麵對軍方訂單，也能夠活得很好。
裁軍了，不是全部裁撤，而且國家要裁軍，勢必會提高軍隊現代化建設水平，自然也就在最近今年不會擔心訂單的問題。
“用你們缺的研究人才來換！”劉青山見到要鬧騰起來，當即就提出了劉一九他們得到的好處。
“不行！”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所有人都反對。
“劉部長，我們是缺人，而且非常缺人，但是這些單位的科研人員，多少年弄不出來啥先進裝備，他們的人能夠有什麽用？專家級別的他們會給？換條件吧！”劉一九冷冷地說道。
這個時候為了九院的利益，他不得不貶低對手。
其實，也不算是貶低吧。
除了那些藏在山溝溝裏麵不知道什麽地方，很多年都難得出來一次的國家秘密單位科研人員，普通生產單位的研究人員，他還真有些看不起。這些大單位，沒有多少能夠如同那些保密單位的研究進度那樣快。
“我們不缺你們的訂單，如果不是首長以國家大義，我們會同意跟你們一個小單位合作？不要以為你們能夠拿到國際訂單就不得了了，要是國家能夠給我們127廠你們這樣的權利，我們照樣有大把的國際訂單！想從我們單位分人？想都別想！”一開始說話的老頭，冷冷地對著劉一九說道。
眼神卻是看向了劉青山。
“就是，我們617廠從一開始建立到現在，就沒有閑過的時候，劉部長，我們的新式坦克已經設計定型，正在生產試驗樣車，不比他們什麽狗屁龍衛一型差，這您是知道的，想要從我們617手中搶人，白日做夢！”一名四十多歲，有些肥胖，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顯得很是不和諧的中年人說道。
聽到這話，劉一九嘴角浮現上了笑容。
“嗬嗬，果然不愧是國家重點生產基地啊，617基地咱們咋能比呢！不知道這位首長，你們新研發的新型坦克，是不是還是五對負重輪啊？當初你們李明玉廠長覺得我們的龍衛一型坦克五對負重輪很是垃圾嘛，我想，你們應該弄出了六對負重輪甚至七對負重輪的重型坦克吧。這樣也不枉費我們的人當初冒著生命危險從蘇聯偷回來的t64啊！”滿是譏笑的嘲諷的話，頓時就讓中年人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劉一九不是一個大肚的人。(未完待續)
這次可倒好，不管劉一九費盡嘴皮講大道理還是怎麽的，眾位大佬根本就不待見他。哪怕是找老丈人李雲龍，都是不待見他，沒有李銳在一路，他平時都是在外麵的招待所裏麵住的。
他一直都想讓李銳回到身邊，不過一想到自己跟司徒雪兩人之間那種關係，為了不找麻煩，索性就為了清靜也沒有再去問李銳的下落。這些女人比他都更加心狠，離開了，不僅沒有電報，就連信都沒有一封。
甚至是司徒雪，到了高棉那邊的尼普多桑，究竟怎麽個情況，他也是不知道。
整天忙著事業，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女人心中所想。
“劉主任，鄭女士在外麵等你！”到了首都的第二天早上，劉一九還沒有起床，從基地帶來的保鏢就敲響了他的門。
鄭雅這老丈母親自找上門來，讓劉一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媽，你怎麽來了？”劉一九見到鄭雅，很是尷尬。畢竟，當初他跟司徒雪可是在李銳的房間裏麵搞的事情。
鄭雅冷著臉看著劉一九，“銳丫頭你不打算接回去？就準備這樣？”
劉一九心中一顫，老丈母口中的語氣很是不善啊！
“媽，我知道這是我的錯，銳兒不原諒我，也是正常的，既然她不打算回來。我也不強求，在外麵，也比在基地裏麵更好，山裏麵那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可以沉下心來搞研究的，但是對於她們來說，就是浪費她們的青春，消耗她們年輕的生命……”
“啪！”劉一九還沒有說完，就被憤怒的鄭雅給打了一巴掌，“你爹是混蛋。你也是混蛋，你們老劉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幹了什麽齷齪事，自己不會有擔當，不會承擔責任，實在是給你們老劉家丟人！李老頭讓你今天下午三點四十到他辦公室裏麵。如果你無法承擔責任，你就告訴他，跟李銳離婚！”
鄭雅咬著牙說完之後，也不待劉一九解釋，徑直轉身離開了。
劉一九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鄭雅居然有這樣大的力氣。更加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年輕丈母娘出手會這麽重。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一直熬著時間，到了三點才開始出發去後勤部。現在他成了後勤部門的紅人，警衛都認識他，稍微檢查了證件之後就放他進去了。
李雲龍早上在開會，他的秘書告訴劉一九，讓劉一九有什麽問題去跟劉青山談，老頭子並不想見他。
這把劉一九給弄得火氣不小。這一天好像一切都不合常理，遇到的事情都是沒頭沒腦的。
先是鄭雅大清早跑到招待所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就是讓他到辦公室裏麵等著的李雲龍並不見他，而是僅僅是通過秘書轉告他讓他去找劉青山。九院已經從五機部獨立出來了，直屬國防部管轄，劉青山能夠解決哪門子的問題？
這次可是關係到這批龐大的訂單呢。
這些大佬好像都是一夜間都有了非常大的轉變，讓他無語至極，難道是有人盯上了他手中的這批龐大的訂單？一想通這些事情，劉一九發現自己更加糊塗了。
所幸不再想，而是帶著三名保鏢直接去了五機部，闖進了劉青山的辦公室裏麵。
“劉部長，上麵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上麵的大佬們都避著不見我？讓我來找你？是不是五機部想要把這批龐大的訂單搶過去？隻要你們開口，沒有問題啊，隻要你們能夠生產出來，我們即使所有訂單都給你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劉一九也不管劉青山辦公室裏麵還有好幾人，滿臉冷笑地對著他說道。
進門的時候，他是用腳踢開的。
對於他來說，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讓他無語。
除了劉青山，應該是沒有其他人下手了。整個五機部現在日子過得愁雲慘淡，而唯一效益好的他們卻又被李雲龍跟龍耀華甚至是老爺子下手從五機部裏麵給剝離出來了。
五機部是想要對這些訂單下手！
他們不能生產全部，但是很多的常規零件可以生產，同時，還能夠從他們手中搞到技術，並且還有大筆的資金以及利潤。
除了這些，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還能有什麽事情讓上麵的大佬都在這個時候不見他。
130火箭炮，九院掌握著最為核心的雲爆彈生產技術，關鍵戰鬥部生產裝配都是由他們負責，載具，發射箱都是由別的單位生產的，現在價格都沒有談呢。至於其他的，不管是坦克還是炮瞄雷達，還是導彈，別的單位都能夠生產一些不重要的部件，甚至還可能逼著他們交出生產技術，讓他們的技術變成整個行業的。
這種事情，劉一九絕對是不會幹的。
“劉部長，要不我們先離開？”在眾人麵麵相覷之後，一個帶著眼鏡的老頭看到怒氣衝衝的劉一九，再看看臉色陰沉的劉青山，意味深長地看了劉一九一眼之後，站起來對著劉青山說道。
其他的幾人都跟著站了起來。
“正主既然來了，你們走什麽走？大家時間都很緊張，讓你們連夜進京，就是為了跟他談判，走什麽走！”劉青山嘴角抽了一抽，對著說話的老頭子說道，然後再看了看正滿臉憤怒地盯著他的劉一九說道：“你小子有火，也不能對我發不是？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上麵交代下來的，當然，大家都是軍工係統的。屬於國防工業的一部分，相互幫襯，也是正常的嘛。”
“嗬嗬！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個相互幫襯法！”劉一九頓時就冷笑了一聲。
一瞬間，對這些老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從一開始他在九院裏麵弄出好技術之後，上麵的大佬都是竭力支持。也沒有什麽掣肘，讓他改變了曾經對曆史的看法，以為這些大佬們能夠看到他們付出的這些都是為了整個國家國防事業的好處。
現在才發現，以前沒有下手，不過是他們的利潤不夠分。
這次接近十億美元，甚至超過十億美元的訂單。就讓這些生存下去的單位領導們動心了。
果然下手了。
“你也別不問清楚怎麽回事就在那裏無端發火，雖然這次是要讓你們分出來一些訂單，不過也是一件好事情，對你們來說……”一眾人都是神色複雜地盯著劉一九，沒有誰不知死活地跳出來。而是任由劉青山處理。
“劉部長，既然你都說了，大家都很忙，沒有必要兜圈子。分訂單，行啊，所有訂單都交出來！沒有這些訂單，我們九院照樣能夠很好地活下去。實在是不行，咱們九院就不玩了就是！”劉一九再次冷笑一聲。
伊朗人要的是什麽東西。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他們九院提供的一些關鍵零部件，雖然很多東西都簡單。國內的同行業單位在沒有獲得他們的技術的時候，也是無法生產出來的。
“先坐吧。這事情說起來也不是多複雜，也是你喜歡的解決之道。不是讓你們把訂單全部給出來，而是協同生產，九院下屬的配套單位，也就隻有一個541能夠完整生產坦克。不過也沒法生產原材料以及其他方麵，你們把一些非關鍵的零部件訂單給國內軍工的兄弟單位。然後你們隻負責生產關鍵核心部件，至於最後的總裝。你們找單位協作也行，自己建立總裝車間也沒有問題……”劉青山顯然知道劉一九人年輕，沒有足夠的耐心，不繞圈子把這個方案給提出來了。
這與其說是他們提出來的，還不如說是劉一九自己提出來的。
獨立研發，聯合生產，這在一開始就是劉一九提出來的，不過當初九院手中並沒有多少的資金，大單位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通過上麵的紅頭文件去壓各個牛氣哄哄的大單位，顯然是有些不合適的。
聽到劉青山提出來的解決方案，劉一九不由有些愣了。
這是解決他們目前遇到的困境最好的辦法，同時也能夠促進一批軍工單位的技術升級改造，還能夠有效地節約他們的建設資金，把更多的資金用到研發上麵去。
他們是研發單位，不是生產單位。
而且，劉青山話裏麵透露出來的上麵大佬們的意思，那就是以九院為主導。
不過，僅僅是這樣根本就不夠。
“這確實不錯，這樣一來，國內很大一批單位都能夠靠著這筆訂單推遲軍改民或者破產。”劉一九承認這樣幹的好處。
劉青山見他臉色平靜了下來，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正要點頭，卻聽到劉一九滿是嘲諷的口吻，“這樣跟我們有關係嗎？我們九院能夠得到什麽？”
劉一九的話，頓時就讓臉上都浮現出輕鬆表情的眾人表情僵了下來。
“劉一九同誌，虧得你還說你們是純粹的軍工科技工作者，你們不談個人利益，不談小集體的利益，你的黨性呢？你的革&命原則性呢？”一開始說話的那老頭對著劉一九很是鄙視地說道。
“嗬嗬，你們跟我談這些？我們九院從一開始就自負盈虧，自籌研發資金，而你們每年有著大筆的國家財政撥款。當我們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夜以繼日搞技術研發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你們是國家重點單位，軍工係統老大哥，不得了啊，國家訂單都讓你們比其他單位過上了小康生活，現在要咱們的訂單幹什麽？”劉一九當即就怒了。
也不管該說不該說，直接就開口噴這些明顯是各個重點軍工單位的人。
他這些話是有些誅心了，畢竟，如同他說的，其他的單位麵對軍方訂單，也能夠活得很好。
裁軍了，不是全部裁撤，而且國家要裁軍，勢必會提高軍隊現代化建設水平，自然也就在最近今年不會擔心訂單的問題。
“用你們缺的研究人才來換！”劉青山見到要鬧騰起來，當即就提出了劉一九他們得到的好處。
“不行！”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所有人都反對。
“劉部長，我們是缺人，而且非常缺人，但是這些單位的科研人員，多少年弄不出來啥先進裝備，他們的人能夠有什麽用？專家級別的他們會給？換條件吧！”劉一九冷冷地說道。
這個時候為了九院的利益，他不得不貶低對手。
其實，也不算是貶低吧。
除了那些藏在山溝溝裏麵不知道什麽地方，很多年都難得出來一次的國家秘密單位科研人員，普通生產單位的研究人員，他還真有些看不起。這些大單位，沒有多少能夠如同那些保密單位的研究進度那樣快。
“我們不缺你們的訂單，如果不是首長以國家大義，我們會同意跟你們一個小單位合作？不要以為你們能夠拿到國際訂單就不得了了，要是國家能夠給我們127廠你們這樣的權利，我們照樣有大把的國際訂單！想從我們單位分人？想都別想！”一開始說話的老頭，冷冷地對著劉一九說道。
眼神卻是看向了劉青山。
“就是，我們617廠從一開始建立到現在，就沒有閑過的時候，劉部長，我們的新式坦克已經設計定型，正在生產試驗樣車，不比他們什麽狗屁龍衛一型差，這您是知道的，想要從我們617手中搶人，白日做夢！”一名四十多歲，有些肥胖，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顯得很是不和諧的中年人說道。
聽到這話，劉一九嘴角浮現上了笑容。
“嗬嗬，果然不愧是國家重點生產基地啊，617基地咱們咋能比呢！不知道這位首長，你們新研發的新型坦克，是不是還是五對負重輪啊？當初你們李明玉廠長覺得我們的龍衛一型坦克五對負重輪很是垃圾嘛，我想，你們應該弄出了六對負重輪甚至七對負重輪的重型坦克吧。這樣也不枉費我們的人當初冒著生命危險從蘇聯偷回來的t64啊！”滿是譏笑的嘲諷的話，頓時就讓中年人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劉一九不是一個大肚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