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首長，您覺得我們這樣做過分嗎？我們去年可是得到了八億美元的訂單，八億美元呐！這裏麵的利潤多少，咱不論，這可是我們整個基地裏麵的所有同誌們共同努力得到的成績！研究出來的技術，那是國家的，給國家長臉，為國防事業做貢獻，我們得到了什麽？就不過是過年發放這麽一點過年前，相對於我們的同誌吧所有的青春與熱血奉獻給了國家，丟在了山裏麵，多嗎？”劉一九簡直是在哭訴。
“而且，我還年輕啊，才20多歲啊！別人這時候還在家撒嬌呢，看看我，如同老了幾十歲，不僅得擔負家庭，還得考慮如何養活三萬多張嘴，為了填飽這三萬多張嘴，還得搞到開發先進武器裝備的資金，我連陪媳婦兒的時間都沒有……”劉一九說著說著，就擠出了眼淚。
說的他如同在萬惡的舊時代被地主老爺拚命壓榨的長工一樣。
連龍耀華這樣經曆了無數血雨腥風的老將軍都是為之眼睛微紅。
王順義的眼睛也為劉一九這番話變得微紅，倒是劉素學的嘴角，則是微微地翹了起來。
這小子不錯，懂得打悲情牌。
他們這些國防科技工作者，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放棄了外麵的繁華，放棄了跟家人的團聚，為國家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以及汗水，在這個時代，他們不過是多發了千兒八百的獎金，就讓人眼紅了。
又是大帽子又是什麽。
“行了，你小子別在我這裏訴苦了，你們的辛苦。我們知道，但是你幹這事情為什麽不跟上級主管部門商量？”龍耀華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即將滾出眼眶的淚珠給壓了回去，沉聲對著劉一九說道。
劉一九沒有回答，卻是低著頭悄悄向著後麵看去。垂著的雙手不斷地給後麵打手勢呢。
王順義現在正在回憶當年的艱苦歲月，哪裏能夠看到劉一九的暗中手勢，就連龍耀華辦公裏麵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為劉一九這些人默然。
劉素學卻看到了劉一九的手勢，當即就跨出一步，對著龍耀華說道。“首長，我們手中可是有著國家給我們的紅頭文件，允許我們自主經營，自籌項目資金，自負盈虧……”
龍耀華愣住了。
這是他們當初給九院的政策。幾乎涉及到了所有的相關部門。
紅頭文件上麵可是有著眾多部門的公章呢！
見到龍耀華愣神，劉素學當即就從手中的公文包裏麵掏出一份紅頭文件的複印件，在最後一頁上麵密密麻麻的十多個國字頭開始的公章印戳可是密密麻麻地表示在上麵。
“根據中央給我們的政策，隻要我們能夠獲得符合國家預期的科研成果，隻要不違背國家政策，不損害國家利益，一切都是由我們自己做主……”把手中的複印件遞給龍耀華的時候，劉素學幽幽地說道。“外麵那些有著龐大生產計劃，國家統購統銷的單位，隔上三五兩天都在發放各種補貼以及實物福利。那可是國家財政撥款呢！我們呢？自己掙的錢，不讓國家負擔，四十億的訂單，利潤超過二十億，發放了一千萬不到，我們就得接受處罰？首長。我劉素學不服啊！”
這時候，王順義也回過神來了。當即明白了劉一九跟劉素學這爺兒兩是在演戲呢，當即就開始跟著訴苦了：“首長。當年我們可是響應國家號召回來支援建設祖國的，我們放棄了國外美好的生活，優良的研究條件，回國來白手起家，可憐我們一幫子老家夥，很多人還是靠著國家才結了婚，國內調集的人員，還有不少打著光棍呢，在山裏麵呆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小劉，連探親假都沒有……”
“行了，這事情我們在討論一番……”龍耀華把臉扭到了一邊，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劉一九等人離開了龍耀華的辦公室，出去之後就見到劉素學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
“唉，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結果。叔，如果這次我們失去了基地的經營自主權，或許，有的東西，我們應該放下！”劉一九對著劉素學說道。
劉素學見劉一九說這話，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如果不是劉一九，他至於會一直留在中國？
隻要劉一九願意走，絕對非常容易就能夠偷偷地從中國離開，基地黑衛在外麵也還是有不少人的，就是為了某一天。
“早就該放下了。其他單位隻是生產，啥成果沒有，因為國家需要他們生產，他們就能夠過得比誰好，咱們以前過的那些日子，誰過問過？76年的時候，不是差點餓死人嗎？”王順義一開始被劉一九給引起了回憶，想到以前他們在國外的研究環境跟生活，再想到回來之後過的生活。
如果有國家的認可，如同以前那樣一幫子老兄弟努力幹活，努力付出，這對於他們來說，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是現在呢？
上級首長就沒有幾個人到他們那邊視察工作，一直都是不聞不問。
不是他們向國家要求什麽，而是他們覺得自己付出了，卻沒有人在意。
現在就為這樣一點事情，把基地裏麵三名主管領導給叫到中央來問話，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中央親自指派的人到九院基地負責，這樣會讓所有人心寒。
沒有了高收入的保障，基地裏麵的人，絕對會沒有以前的那種積極性。
“不管怎麽說，這是我們的祖國，我們不能跑出去幫助我們的敵人建設他們國家的軍工，然後讓他們用我們研發出來的武器裝備來欺負我們自己的祖國！這裏，是我們的根所在！”劉一九搖了搖頭，沒有再去說什麽。
但願軍方的這些大佬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為了解決事情，劉一九又是給成果展示。又是哭訴他們在山裏麵的日子過的多清苦，就連王順義都把他們這些從美國回來的人前後生活的對比都給哭訴了出來。
要是還沒有辦法，劉一九不介意離開。
“九哥，這……”李銳現在無法明白劉一九究竟是真的想要離開還是怎麽回事情，她一直都不敢插話。
“放心吧。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會少去很多煩惱。”劉一九心痛地拍了拍李銳的肩膀，李銳，跟他們一樣。
劉一九幾人離開之後，龍耀華的秘書一直等到龍耀華心情平靜，才報告著二老板以及大老板那邊還在等著他們的消息。
他們需要軍方給一個交代。要不然，國內所有的國企都會鬧騰，有的單位是本身生產的產品有著龐大的市場，他們需要擴大企業的自主權。
要是這樣，就會影響到國家生產計劃。畢竟，國營企業的生產能力是固定的，沒有擴大生產能力的時候，必須優先滿足國家需要，其次才是民營市場。
到現在為止，國家都還沒有開始放開，就連雙軌製度都沒有搞出來。
劉一九他們的九院，不僅價格自定。連基本上的各種東西也都是他們自己弄，工資製度不一樣，管理製度不一樣。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些事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首長，這事情……”
龍耀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下屬，讓他跟國資委以及發改委那邊溝通一下，他先找軍方係統內部的人溝通一下。
“他們這樣也沒有什麽錯。他們本身就是我們指定的改革試點單位……”老爺子皺著眉頭說道。
“是呀，可是二老板他們卻不這樣看。包括大老板，他也是知情的。”龍耀華歎了一口氣。
老爺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要是這樣。可得讓九院的幹部職工都寒心了。”老爺子神情嚴肅地說道，“改革，步子邁得大了，總會遇到阻力。這事情，咱們不能不管。劉一九那年輕人雖然人年輕，不過他幹出的成績則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很多成果沒法擺到明麵上……”
“要不，咱們組織一批人去參觀學習，看看九院取得的成果？開始劉一九那小子弄出了這麽厚的一摞技術論文，說是他們在基礎材料上取得的研究成果，有一部分準備發表到國外同行業的權威雜誌上麵……”龍耀華一臉笑意地說道。
國內在國外的那些權威雜誌上發表專業技術論文的數量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從國外回來的頂級學家。
現在中國要想追趕國外的科技產業，技術論文發表的數量，就關係到國家在這方麵的成果。
“那小子也不算是糊塗，讓他們放手去幹就行了。九院裏麵不少人都是國外回來的，他們有那些渠道，這對於提升過國家形象也是好事情。”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這個事情……”龍耀華皺著眉頭問道。
老爺子笑了笑，“總政跟那邊打交道多，讓總政的人去處理，怎麽說他們也是我們的絕密單位，另外，劉一九那年輕人的級別可以提了，改革開放嘛，就得有新氣象，隻要他有能力，咱們就得提拔他。他是副團級還是團級？九院那樣大的單位，至少也得是軍級，讓他一個團長管著，有些說不過去啊！”
龍耀華眼睛頓時就亮了。
八億美元的訂單，不僅證實了九院的成績，同時，也讓軍方在陸軍常規武器裝備技術上了一個台階。
“明白了，估計李雲龍那老東西又會說什麽年輕人提撥得太快不是什麽好事情。雖然他心中想的就是那麽一回事情。”龍耀華也笑了。
劉一九幾人一直在總參的招待所裏麵住著，國資委以及發改委的人整天都是盯著他們，就怕他們別跑了。
對於這些事情，劉一九則是絲毫都不在乎，整天帶著李銳逛首都，他們兩人的工資，基本上也沒有什麽花費，全部都是存著的，這幾年下來，已經有著一筆不小的存款了。
李銳對於這些錢，很是滿足，見到劉一九大把花錢，雖然都是為她買衣服買布料什麽的，也是心痛的不行。
“這點算什麽？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伊朗人來這邊，直接給我送了五百萬美元的現金，五大箱子，花花綠綠的……”劉一九鄙視李銳的沒見識。
這點錢，啥都幹不了，雖然在現在是非常大的一筆數。
“啥？五百萬！”李銳剛剛驚呼出來，很快就捂住了嘴，這是在大街上，他們後麵還跟著尾巴呢。“九哥，你可不能犯錯啊，那折合人民幣可得兩千多萬，足夠槍斃很多次了！”
看了看周圍，沒人聽到，才焦急地對著劉一九說道。
“切，那錢上麵的大佬都知道，我匯報過，這些錢，用來給咱們搞個項目，很不錯啊！我告訴你這個，就是告訴你，咱們這點錢，你別太當回事情，在山裏，有錢沒地方用，出來了，可勁兒地花。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們再賺！”劉一九一臉霸氣地說道。
他已經對九院有了一個非常明確的規劃，那邊，基地負責所有的一切，各種物質采購，都是由基地統一調度，錢沒有用，必須讓基地裏裏麵的人覺得錢有用，才能讓他們更加賣力。
當然，如果上麵這次要收拾他們，那就算了，他自己帶著李銳賺錢去。
在這個年代，當個富家翁，也是非常不錯的。
“別……”李銳的心裏如同有一頭小鹿亂撞，咚咚跳個不停，她擔心有一天劉一九會貪汙。
劉一九不由分說，就把李銳給拖到了前麵的友誼商店裏麵。
後麵跟著的一些人，同樣也跟著進去了。
“啥？給我升官？還是直接由正團級升到正師級？”當李銳挽著劉一九的手，帶著後麵那些本來是監視他們，結果卻成了幫他們提包搬東西的幹部們回到招待所的時候，總參跟劉一九比較熟悉的唐培林帶著幾名據說是總政下屬組織部的幾名同誌來找劉一九談話。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唐培林偷偷告訴劉一九，他的級別直接升級到正師級。
這讓劉一九萬萬沒有想到。
“沒錯，劉師長，恭喜啊，如果恢複軍銜製，你將會是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後最年輕的將軍！”王順義笑著說道。
級別再高，他們都是得呆在山裏麵。(未完待續)
“而且，我還年輕啊，才20多歲啊！別人這時候還在家撒嬌呢，看看我，如同老了幾十歲，不僅得擔負家庭，還得考慮如何養活三萬多張嘴，為了填飽這三萬多張嘴，還得搞到開發先進武器裝備的資金，我連陪媳婦兒的時間都沒有……”劉一九說著說著，就擠出了眼淚。
說的他如同在萬惡的舊時代被地主老爺拚命壓榨的長工一樣。
連龍耀華這樣經曆了無數血雨腥風的老將軍都是為之眼睛微紅。
王順義的眼睛也為劉一九這番話變得微紅，倒是劉素學的嘴角，則是微微地翹了起來。
這小子不錯，懂得打悲情牌。
他們這些國防科技工作者，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放棄了外麵的繁華，放棄了跟家人的團聚，為國家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以及汗水，在這個時代，他們不過是多發了千兒八百的獎金，就讓人眼紅了。
又是大帽子又是什麽。
“行了，你小子別在我這裏訴苦了，你們的辛苦。我們知道，但是你幹這事情為什麽不跟上級主管部門商量？”龍耀華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即將滾出眼眶的淚珠給壓了回去，沉聲對著劉一九說道。
劉一九沒有回答，卻是低著頭悄悄向著後麵看去。垂著的雙手不斷地給後麵打手勢呢。
王順義現在正在回憶當年的艱苦歲月，哪裏能夠看到劉一九的暗中手勢，就連龍耀華辦公裏麵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為劉一九這些人默然。
劉素學卻看到了劉一九的手勢，當即就跨出一步，對著龍耀華說道。“首長，我們手中可是有著國家給我們的紅頭文件，允許我們自主經營，自籌項目資金，自負盈虧……”
龍耀華愣住了。
這是他們當初給九院的政策。幾乎涉及到了所有的相關部門。
紅頭文件上麵可是有著眾多部門的公章呢！
見到龍耀華愣神，劉素學當即就從手中的公文包裏麵掏出一份紅頭文件的複印件，在最後一頁上麵密密麻麻的十多個國字頭開始的公章印戳可是密密麻麻地表示在上麵。
“根據中央給我們的政策，隻要我們能夠獲得符合國家預期的科研成果，隻要不違背國家政策，不損害國家利益，一切都是由我們自己做主……”把手中的複印件遞給龍耀華的時候，劉素學幽幽地說道。“外麵那些有著龐大生產計劃，國家統購統銷的單位，隔上三五兩天都在發放各種補貼以及實物福利。那可是國家財政撥款呢！我們呢？自己掙的錢，不讓國家負擔，四十億的訂單，利潤超過二十億，發放了一千萬不到，我們就得接受處罰？首長。我劉素學不服啊！”
這時候，王順義也回過神來了。當即明白了劉一九跟劉素學這爺兒兩是在演戲呢，當即就開始跟著訴苦了：“首長。當年我們可是響應國家號召回來支援建設祖國的，我們放棄了國外美好的生活，優良的研究條件，回國來白手起家，可憐我們一幫子老家夥，很多人還是靠著國家才結了婚，國內調集的人員，還有不少打著光棍呢，在山裏麵呆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小劉，連探親假都沒有……”
“行了，這事情我們在討論一番……”龍耀華把臉扭到了一邊，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劉一九等人離開了龍耀華的辦公室，出去之後就見到劉素學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
“唉，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結果。叔，如果這次我們失去了基地的經營自主權，或許，有的東西，我們應該放下！”劉一九對著劉素學說道。
劉素學見劉一九說這話，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如果不是劉一九，他至於會一直留在中國？
隻要劉一九願意走，絕對非常容易就能夠偷偷地從中國離開，基地黑衛在外麵也還是有不少人的，就是為了某一天。
“早就該放下了。其他單位隻是生產，啥成果沒有，因為國家需要他們生產，他們就能夠過得比誰好，咱們以前過的那些日子，誰過問過？76年的時候，不是差點餓死人嗎？”王順義一開始被劉一九給引起了回憶，想到以前他們在國外的研究環境跟生活，再想到回來之後過的生活。
如果有國家的認可，如同以前那樣一幫子老兄弟努力幹活，努力付出，這對於他們來說，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是現在呢？
上級首長就沒有幾個人到他們那邊視察工作，一直都是不聞不問。
不是他們向國家要求什麽，而是他們覺得自己付出了，卻沒有人在意。
現在就為這樣一點事情，把基地裏麵三名主管領導給叫到中央來問話，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中央親自指派的人到九院基地負責，這樣會讓所有人心寒。
沒有了高收入的保障，基地裏麵的人，絕對會沒有以前的那種積極性。
“不管怎麽說，這是我們的祖國，我們不能跑出去幫助我們的敵人建設他們國家的軍工，然後讓他們用我們研發出來的武器裝備來欺負我們自己的祖國！這裏，是我們的根所在！”劉一九搖了搖頭，沒有再去說什麽。
但願軍方的這些大佬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為了解決事情，劉一九又是給成果展示。又是哭訴他們在山裏麵的日子過的多清苦，就連王順義都把他們這些從美國回來的人前後生活的對比都給哭訴了出來。
要是還沒有辦法，劉一九不介意離開。
“九哥，這……”李銳現在無法明白劉一九究竟是真的想要離開還是怎麽回事情，她一直都不敢插話。
“放心吧。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會少去很多煩惱。”劉一九心痛地拍了拍李銳的肩膀，李銳，跟他們一樣。
劉一九幾人離開之後，龍耀華的秘書一直等到龍耀華心情平靜，才報告著二老板以及大老板那邊還在等著他們的消息。
他們需要軍方給一個交代。要不然，國內所有的國企都會鬧騰，有的單位是本身生產的產品有著龐大的市場，他們需要擴大企業的自主權。
要是這樣，就會影響到國家生產計劃。畢竟，國營企業的生產能力是固定的，沒有擴大生產能力的時候，必須優先滿足國家需要，其次才是民營市場。
到現在為止，國家都還沒有開始放開，就連雙軌製度都沒有搞出來。
劉一九他們的九院，不僅價格自定。連基本上的各種東西也都是他們自己弄，工資製度不一樣，管理製度不一樣。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些事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首長，這事情……”
龍耀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下屬，讓他跟國資委以及發改委那邊溝通一下，他先找軍方係統內部的人溝通一下。
“他們這樣也沒有什麽錯。他們本身就是我們指定的改革試點單位……”老爺子皺著眉頭說道。
“是呀，可是二老板他們卻不這樣看。包括大老板，他也是知情的。”龍耀華歎了一口氣。
老爺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要是這樣。可得讓九院的幹部職工都寒心了。”老爺子神情嚴肅地說道，“改革，步子邁得大了，總會遇到阻力。這事情，咱們不能不管。劉一九那年輕人雖然人年輕，不過他幹出的成績則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很多成果沒法擺到明麵上……”
“要不，咱們組織一批人去參觀學習，看看九院取得的成果？開始劉一九那小子弄出了這麽厚的一摞技術論文，說是他們在基礎材料上取得的研究成果，有一部分準備發表到國外同行業的權威雜誌上麵……”龍耀華一臉笑意地說道。
國內在國外的那些權威雜誌上發表專業技術論文的數量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從國外回來的頂級學家。
現在中國要想追趕國外的科技產業，技術論文發表的數量，就關係到國家在這方麵的成果。
“那小子也不算是糊塗，讓他們放手去幹就行了。九院裏麵不少人都是國外回來的，他們有那些渠道，這對於提升過國家形象也是好事情。”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這個事情……”龍耀華皺著眉頭問道。
老爺子笑了笑，“總政跟那邊打交道多，讓總政的人去處理，怎麽說他們也是我們的絕密單位，另外，劉一九那年輕人的級別可以提了，改革開放嘛，就得有新氣象，隻要他有能力，咱們就得提拔他。他是副團級還是團級？九院那樣大的單位，至少也得是軍級，讓他一個團長管著，有些說不過去啊！”
龍耀華眼睛頓時就亮了。
八億美元的訂單，不僅證實了九院的成績，同時，也讓軍方在陸軍常規武器裝備技術上了一個台階。
“明白了，估計李雲龍那老東西又會說什麽年輕人提撥得太快不是什麽好事情。雖然他心中想的就是那麽一回事情。”龍耀華也笑了。
劉一九幾人一直在總參的招待所裏麵住著，國資委以及發改委的人整天都是盯著他們，就怕他們別跑了。
對於這些事情，劉一九則是絲毫都不在乎，整天帶著李銳逛首都，他們兩人的工資，基本上也沒有什麽花費，全部都是存著的，這幾年下來，已經有著一筆不小的存款了。
李銳對於這些錢，很是滿足，見到劉一九大把花錢，雖然都是為她買衣服買布料什麽的，也是心痛的不行。
“這點算什麽？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伊朗人來這邊，直接給我送了五百萬美元的現金，五大箱子，花花綠綠的……”劉一九鄙視李銳的沒見識。
這點錢，啥都幹不了，雖然在現在是非常大的一筆數。
“啥？五百萬！”李銳剛剛驚呼出來，很快就捂住了嘴，這是在大街上，他們後麵還跟著尾巴呢。“九哥，你可不能犯錯啊，那折合人民幣可得兩千多萬，足夠槍斃很多次了！”
看了看周圍，沒人聽到，才焦急地對著劉一九說道。
“切，那錢上麵的大佬都知道，我匯報過，這些錢，用來給咱們搞個項目，很不錯啊！我告訴你這個，就是告訴你，咱們這點錢，你別太當回事情，在山裏，有錢沒地方用，出來了，可勁兒地花。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們再賺！”劉一九一臉霸氣地說道。
他已經對九院有了一個非常明確的規劃，那邊，基地負責所有的一切，各種物質采購，都是由基地統一調度，錢沒有用，必須讓基地裏裏麵的人覺得錢有用，才能讓他們更加賣力。
當然，如果上麵這次要收拾他們，那就算了，他自己帶著李銳賺錢去。
在這個年代，當個富家翁，也是非常不錯的。
“別……”李銳的心裏如同有一頭小鹿亂撞，咚咚跳個不停，她擔心有一天劉一九會貪汙。
劉一九不由分說，就把李銳給拖到了前麵的友誼商店裏麵。
後麵跟著的一些人，同樣也跟著進去了。
“啥？給我升官？還是直接由正團級升到正師級？”當李銳挽著劉一九的手，帶著後麵那些本來是監視他們，結果卻成了幫他們提包搬東西的幹部們回到招待所的時候，總參跟劉一九比較熟悉的唐培林帶著幾名據說是總政下屬組織部的幾名同誌來找劉一九談話。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唐培林偷偷告訴劉一九，他的級別直接升級到正師級。
這讓劉一九萬萬沒有想到。
“沒錯，劉師長，恭喜啊，如果恢複軍銜製，你將會是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後最年輕的將軍！”王順義笑著說道。
級別再高，他們都是得呆在山裏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