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胡家兄弟鋪的幹草地鋪旁邊,沒有伸手去砰任何東西,而是仔細地觀察著。胡家兄弟接觸過的東西都有嫌疑,尤其是他們睡覺吃飯的地方。


    柴米油鹽都是正常的食品,不會有問題。兩隻塑料桶裏裝著清水,不過沒有經過化驗,僅憑肉眼去看,那是看不出什麽問題的。至於那口鐵鍋,也是普通的鐵鍋,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淩霄取出采樣用的塑料瓶,小心翼翼地裝了一瓶清水,然後又用密封袋密封起來,裝進了他的背包之中。他沒法瞧出水裏有什麽問題,但楊芸所領導的專家組卻有設備可以分析水的成分,有沒問題,專家組會查出來。


    淩霄的視線又落在了幹草鋪就的地鋪上。


    草鋪上的草不是草原上常見的牧草,也不是山野間常見的茅草,而是一種很特別的草,看起來很柔軟的樣子,葉片也很長,起碼有三尺的長度。它的顏sè還是青黃sè,並不是特別幹燥,顯然被割下來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這是什麽草呢,我怎麽沒見過呢?”淩霄皺著眉頭思考著。


    他用戴著防菌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根草,用手指輕輕地撚了一下,它果然是很柔軟,比村民們常用的用來鋪床的稻草還要柔軟。這樣的草用來鋪床,睡上去卻是會很舒服,這恐怕也是胡家兄弟選擇這種草來鋪床的原因吧。


    就在這時,一絲異樣的氣味忽然傳到了他的鼻孔裏。


    那是一種屍體腐爛特有的氣味,很難聞。


    這股難聞的氣味頓時讓淩霄緊張了起來,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這種草的氣味,可轉眼一想,要是這種草這麽臭,胡家兄弟還會用它來鋪地鋪嗎?這一想,他的心又安定了一下。他循著氣味尋找發臭的東西。


    在地鋪的邊沿,一隻老鼠的是他進入了他的視線。


    老鼠的屍體已經腐爛了,但卻不是正常的xing質的腐爛,它的皮毛脫落,保存還算完好的皮膚上也滿是潰爛的傷口。老鼠的腹部爛了一個洞,從洞口可以看到裏麵的內髒,它的內髒也潰爛了。


    這個發現讓淩霄頓時激動了起來,“這不是鬼燒身的症狀嗎?老鼠也有患病,難道和這些草有關?”


    這個推斷沒有證據,但它的可能xing卻是極大的。


    胡家兄弟在這個地鋪上睡過,染病了,這種可能xing很大。


    老鼠來偷吃胡家兄弟存放在休息點的米油,喜歡草鋪裏的舒服的環境,也染病死了,這種可能xing也是很大的。


    這個推斷出來,剩下來的就是取樣回去研究了。


    淩霄將他的發現跟唐美玉一說,唐美玉也激動得很。


    “沒行到真被你找到了源頭,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嗎?”唐美玉還真有點舍不得這次探險。這次探險留給她太多的美好回憶了。


    “是該回去了,不過我們還應該在這個休息點附近查看一下。我懷疑鬼燒身與這種草有關,但隻是一個猜測,沒有證據來證明。我們應該在附近看看,有沒有這種草生長。我覺得胡家兄弟不會到很遠的地方去割草來鋪地鋪,這種草在附近應該還有生長。”淩霄說。


    “嗯,我們就在附近看看。沒看出來,你的心思還挺縝密的呢。”唐美玉說。


    淩霄衝她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的草也用密封袋裝了起來,放進了背包之中。


    離開之前,唐美玉拿著她的單反相機對胡家兄弟的地鋪拍了兩張照片,還給那隻老鼠的屍體拍了照片。這些照片,會讓淩霄的推斷更有說服力。


    離開山洞,唐美玉再次回到了淩霄的後背上,由他背著在山林裏轉悠。她實在很享受這種不用腳就能在山林裏探險的過程,淩霄帶給她的踏實的安全感,還有他那充滿力量的臂膀,以及強壯的後背,都讓她沉醉其中,難以自拔。她拿著相機拍著山林裏的幽美風景,有時候也會給淩霄來一張,單獨的,合照的,她顯然並不滿足之前拍攝的那一張曖昧的合照。


    淩霄其實也喜歡她不安分地在他的背上動來動去。她不安分,動來動去,她的那一雙豐盈的酥胸就在他的背上研磨來研磨去,還有她的柔軟的小腹也是一樣的,也在他的腰背上磨蹭來磨蹭去,讓他暗爽不已。更美妙的是她的一雙腿,她不安分的時候,她的雙腿就把他的腰肢夾得更緊,雖然隔著好幾層布料,但他依然能感覺到她那私密的地方傳遞出來的熱氣,肉嘟嘟的,熱乎乎的,很chá濕的感覺。


    沒有辦法,控製不了,他又硬了。


    在第三個休息點的附近轉了一圈,淩霄果然在一片斜坡上發現了山洞裏用來鋪地鋪的草。在山洞裏看它,因為不是自然光的原因,他看見的青黃相間的顏sè。現在在陽光下看那一片草地,卻又帶點而黑sè,青sè、黃sè和黑sè,構成了一種和特別的yin沉sè調。它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植物,與周圍的樹木和雜草格格不入。


    草地的麵積不大,也就幾分地的麵積。在草地的幾處邊角上都有被割過的痕跡,有的痕跡很新鮮,根部還是鮮活的樣子,有的卻已經有較長時間了,根部已經枯萎了。


    這個發現,更讓淩霄確定了他心中的推斷。


    最初,峽馬寨的某個獵人或者某個翻過大雪山來挖蟲草的村民發現了這種草,用這種草鋪了地鋪。這個村民或者獵人染上了鬼燒身病毒,回到村裏,鬼燒身病毒便傳染到了別人的身上。胡家兄弟,還有陳家的獵人並不知道這種草是致命的東西,他們從別的獵人和村民口中知道了這種草的存在,也在自己的休息點上鋪上了這種草,他們也就沒能逃脫厄運。


    休息點和地鋪這種事情在馬鐵或者唐美玉這樣的比較專業的驢友的眼裏是很原始的,沒有必要的,因為他們都專業的戶外帳篷,收起來也就比一把傘大不了多少,往背包裏一放就行了。可峽馬寨的村民卻沒有這種條件,他們在大山裏狩獵,在草原上挖蟲草,一次往往要帶上二十多天甚至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他們必須要打造他們的休息點,防備野獸的偷襲。有了休息點,那麽想辦法讓自己住得舒服一點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了。


    卻沒想到,這居然會成為整個紅霞溝的一場噩夢。


    有些驚天動地的大時間,它的起因往往是出乎意料的小問題。這似乎印證了那已經老話,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世事難料,一切自有天命。


    “這是什麽草啊?這麽邪惡。”唐美玉在淩霄的後背上感歎地道。


    淩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有了這種草的樣本,專家組就能攻克病毒,這場危機也會過去。”


    “我們回去吧。”唐美玉說,她雖然舍不得結束這次探險的旅程,但她也知道將這種草的樣本送到專家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嗯,就回去。”淩霄說著,人卻沒動,仍然在觀察這片草地。


    這片草地真的很詭異。


    別的草地,往往生長著好幾種草,還有藤蔓什麽的,但這片草地就隻生長著這種草,沒有別的草,也沒有藤蔓什麽的,很純粹,這片山坡就像是它們的領地一樣。在地麵上,也看不見一隻螞蟻或者別的蟲子,完全就是一塊活著的死亡之地。


    “淩霄,你在看什麽呢?”唐美玉好奇地道。已經找到了源頭,也采到了樣本,他還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幹什麽呢?


    淩霄的視線落在了一棵草的上麵,那棵草已經開了花。黑sè的花朵,很小,就像是麥穗一樣,密密麻麻地爬忙了花莖。那些小花朵好不起眼,看上去還很詭異的樣子。


    唐美玉也看見了那些黑sè的小花朵,她心中一動,抬起手臂,對著那些花朵就連拍了好幾張。


    “你等我一下,我把那棵草拔回去。”淩霄說著將唐美玉放了下來。


    唐美玉單腳站在地上,關切地道:“淩霄,你小心一點。”


    淩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草地邊,將那棵開了花的草拔了起來。然後他將那棵草對折,放進了一隻大號密封袋裏,又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背包裏。背包裏還裝著他來時在雪山上采到的雪蓮花,這個時候他將雪蓮花拿了出來,扔進了草地裏。與這麽危險這麽邪惡的東西放在一起,雖然有密封袋隔著,但他也不打算再要那一株雪蓮花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淩霄走了回來,蹲下,等著唐美玉爬到他的背上。


    唐美玉甚至前傾,雙臂自然地摟著他的脖頸,然後雙腿分開,夾住了他的腰肢。這一些動作,她已經很熟練了。如此親密地接觸,她也沒有什麽害羞的感覺了,感覺很自然。


    淩霄放過雙手,拖住她的香臀,然後雙腳一撐就站立了起來。


    “回家咯!”唐美玉興奮地吼叫了一聲。


    淩霄卻在感受她細膩而肥美的香臀,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了,淩霄,那些專家能攻克鬼燒身病毒嗎?”


    “不知道啊,我想應該能吧,現在的科技很發達的,有了樣本,我想應該可以的。”淩霄說,他覺得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胡家兄弟,他們太可憐了,還那麽年輕,如果就這麽死去的話,他們的家人是接受不了的。”


    “但願能吧,我們得快些回去了。”淩霄忽然抱緊了唐美玉的香臀。


    “呀……你幹什麽?”臀部突然被侵犯,唐美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緊張了起來。


    淩霄卻突然開動,在山林裏奔跑了起來!


    “你……”唐美玉興奮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她正在經曆的事情――他背著一個人還能在地形複雜的山林裏奔跑,而且速度很快!


    顛簸、顛簸、顛簸!


    摩擦、摩擦、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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