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糟糕透了。レレ


    圍牆外麵沒有半點掩體,也沒有半點可以藏身的地方,有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飛出圍牆淩霄才發現,外麵是一片一眼往不到盡頭的河灘地。


    更糟糕的是,他是一米八出頭的身材,而他身上的衣服卻是一米七幾的人穿的。劇烈的奔跑,還有剛才飛躍圍牆的時候,他的褲襠也就無可避免地崩開了,露出了裏麵的髒兮兮的內褲。還有胳肢窩,線縫也被崩開了,露出了白sè的裏子。


    最最糟糕的是他腳上的鞋子,大概是四十碼的,小了一碼,蹭腳,奔跑的時候腳掌疼得厲害。


    不過,就算再多的困難也比不上自家的小命重要,一出圍牆,淩霄照舊跑得比兔子還快。廠門口倒是有一條大路,跑起來會舒服一些,可淩霄沒蠢得往大路上跑,他專揀石頭多的沒有路的河灘地上跑。


    果然,他往前奔出兩百米的時候,廠門口就衝出幾輛車來。


    河灘地,就算是越野xing能最好的越野車也沒法子開,更別說追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淩霄了。


    “混蛋!你給我回來!”木婉音站在一輛車的天窗裏對淩霄吼叫著。


    淩霄回頭,向她伸出了一根中指。


    幾個保鏢從車上下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淩霄追來。木婉音所稱作的車子順著大路往前開,意圖很明顯,她要繞到前麵去截住淩霄。


    就這樣,荒無人煙的河灘地上上演起了一步緊張刺激的追逐大片。隻不過被追的人和追認的人,不是jing也不是匪,而是一對冤家師姐和師弟。


    雖然衣服不合體,雖然鞋子小一碼,但淩霄的速度卻也不是那些保鏢說能比擬的。他在前麵奔跑,完全沒有壓力,片刻就將那幾個保鏢甩得老遠。手槍的有效shè程不過五十米,因此他也一點不擔心被保鏢的子彈擊中。


    越跑越遠,開始的時候還能看見木婉音所乘坐的車子,後來就連車子都看不見了。也倒是的,淩霄始終往沒有路的河灘地深處逃跑,那條從廠門口延伸出去的大路卻不知道會延伸到什麽地方,如果根本不在一條平行線上,那麽木婉音的車子越開就離得越遠,他也越安全。


    最後,就連幾個保鏢也看不見了,淩霄所能看見的就隻是石頭。


    淩霄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他脫掉鞋子才發現,他的腳趾頭和腳後跟都被小一碼的皮鞋蹭破皮了,血淋淋的,疼得厲害。


    “木婉音,不管你是什麽來頭,這事我跟你沒完。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也要你嚐嚐我的折磨人的手段!”越想越氣,淩霄恨不得將木婉音裙子撕爛,把她的內褲也撕爛,然後用火麻草抽她的屁股。


    火麻草在農村很常見,是一種很厲害的草,一不小心觸碰到,皮膚上就會生起一片疙瘩,又癢又痛。難以想象,用火麻草抽打木婉音的白嫩的小屁屁,讓她的小屁屁生滿又痛又癢的疙瘩,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景象和感受呢?


    這不是阿q式的意yin,如果木婉音真的落在他的手裏,他真的會這麽幹。對木婉音這種已經兩次找他麻煩的女人,他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的。


    “她想要師父傳給我的《黃帝外經》,哼,她以為將我綁架到這裏,她就能得償所願嗎?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把《黃帝外經》藏在什麽地方了。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淩霄很生氣地想著。


    《黃帝外經》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而是在木婉音離開神女村不久的一天夜裏,偷偷跑到他父母的墳前,並將《黃帝外經》埋在了他父親的墳墓之中。他父母的埋骨之所非常偏僻,除了他自己,從來沒人去過,非常安全。


    而就他現在的情況而言,《黃帝外經》上的內容他大部分都默熟於胸,不需要經常翻看。不懂的地方主要是後麵最深奧的部分,也就是《黃帝外經》上的催眠術。不過他現在還不需要學習那個深奧的催眠術,如果以後要學習,他去將《黃帝外經》挖出來就行了。


    這樣的安排,如果他自己不主動說出來,木婉音又怎麽能從他的口中得出《黃帝外經》的下落呢?


    事實上,在將淩霄麻醉倒的時候,木婉音的保鏢早就將淩霄的屋子搜了一遍,淩霄所有的物品也都被帶走了,但木婉音卻什麽都沒得到。


    “這次她沒成功?下次呢?”淩霄皺著眉頭想道:“有了一次,有了二次,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會罷休嗎?肯定不會。第一次我識破了她的yin謀,她離開了紅霞溝,卻是去調集人手,準備更大更yin險的計劃。於是,我就被她綁架了。這一次我能成功逃出來,下一次呢,下一次她肯定會給我準備一個更周密更yin險的計劃,如果我被她抓住,我還能逃出來嗎?媽的,與其等她準備下一次計劃yin謀算計我,我還不如主動出擊,解決她這個麻煩!”


    他對木婉音的理解是很到位的,這一次木婉音失敗了,肯定還會有第三次。如果第三次他被木婉音抓到,那麽捆綁他的繩索恐怕會換成鋼繩了,鐵鏈恐怕也會換成鈦合金的了,那時候就算有一百年的內力都掙不斷!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主動去解決她!


    淩霄打定了主意,也休息夠了,他開始搜索身上可以利用上的東西。


    他的所有的物品都被木婉音拿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除了一條內褲是他自己的外,都是木婉音的保鏢的。衣服裏麵的物品,自然也都是那個保鏢的了。


    淩霄將衣兜裏的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有一部手機,一個皮夾子,還有一隻杜蕾斯牌子的避孕套。


    “什麽亂七八糟東西?”淩霄啐了一口,隨時就將那隻避孕套扔了。


    他打開了皮夾子,裏麵有一幾張百元麵額的鈔票,還有一些零鈔,以及幾張信用卡,工行的農行的還有建設銀行什麽的。不知道密碼,就算有一千張信用卡也是沒用的。不過就算知道密碼,他也是不會使用人家的信用卡去套現或者消費的,如果他那樣做,事情的xing質就不一樣了,他也成了罪犯了。


    就在翻信用卡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張很特別的卡片。仔細看了一下,他才發現那是一張房卡。房卡的背麵印刷著“金馬大酒店”的字樣,還有具體的房間號和客服電話,以及,酒店的詳細地址。


    酒店在蜀都市,也就是這個盆地省份的省會城市。它大名鼎鼎,淩霄這個山裏小子卻是從來都沒去過。


    看見這張房卡,淩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覺得他已經找到木婉音的臨時巢穴了。


    保鏢是雇主的跟屁蟲,雇主在什麽地方,保鏢也就在什麽地方。反過來想,這個保鏢在金馬酒店開了房間,木婉音不會在別的酒店入住吧?


    淩霄又打開了保鏢的手機,查看了裏麵的通話記錄。通話記錄裏一大堆號碼,未接的,打出去和接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木婉音使用的是哪個號碼。或許,木婉音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一個小小的保鏢打電話,她的號碼根本就不在這部手機裏麵也說不一定。


    想來想去,淩霄還是放棄了給木婉音打個電話氣她一下的想法。


    他撥了文婷婷的手機號碼,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時間,他的心裏非常牽掛紅霞溝裏的事情。


    嘟嘟嘟……


    “很抱歉,您的手機已經停機,請到移動營業廳辦理相關手續開通使用。”


    淩霄頓時愣在了當場,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我ri!木婉音這女人究竟是幹什麽的啊?間諜還是特工?我不過是想打個電話,她居然這麽快就讓她的保鏢掛失停機了!”


    他肯定這是木婉音幹的,她是一個極其聰明,極其狡猾的女人。


    木婉音無法猜到他想給文婷婷打電話,但卻要防備他給jing察打電話,她的心思之縝密,比最會織網的蜘蛛還要強一些。


    那麽,既然她能想到手機的事情,她會想不到房卡的事情嗎?


    淩霄忽然有些氣餒了起來,剛剛他還在慶幸他發現了木婉音的臨時巢穴,準備給她一個教訓,現在看來這個計劃的成功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有一個木婉音這樣的女人做對手,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很頭疼的。


    淩霄將手機和皮夾子揣回衣兜裏,然後繼續向河灘地深處走去。無論他的計劃實行不實行,他都得離開這個全是石頭的鬼地方。


    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十來公裏,他走到了河灘地的盡頭。視線裏是一片農田,還有農民的房舍,以及一條村鎮公路,和在路上行駛的車輛。


    淩霄穿過一片農田,走上了村鎮公路。看了路牌,他才發現他剛剛走過的那片寬闊的河灘名叫鴨子江。他心裏暗暗地汗了一把,全他妹的是石頭,居然是一條江?


    在路邊有一個小賣部,淩霄走了過去。


    守著小賣部的是一個農村大嬸,她看淩霄褲襠開著,內褲外露,腳上的鞋子也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頓時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我這裏沒剩飯,你走吧,不然我就放狗了。”


    淩霄不爽地瞪了她一眼,“誰要你的剩飯?給我泡一碗方便麵,另外加兩根火腿腸。”


    “喲嗬,現在要飯的都這麽擺譜啊?”


    淩霄取出皮夾子,抽出一張百元的鈔票,然後又說道:“這樣行不行?如果你再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這錢就不找了。”


    大嬸啪地將她的翻蓋手機放在了櫃台上,然後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我再給你加兩根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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