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翌錦的車子被撞的橫在馬路牙子上,把路邊的景觀樹都撞斷,再撞到花圃邊上才停住。


    這一起事故把過路的司機跟行人都嚇的尖叫起來。


    那幾輛車看他車子已經翻起來,隻見輪子還在轉動。


    他本身就帶傷,這樣還能去找人?


    幾個肇事者幸災樂禍的還為他撥打了救護車。


    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隨後揚長而去。


    路邊的行人都紛紛圍觀拍照,有不少好心的市民幫忙打報警電話。


    車裏裴翌錦無力的睜著眼。


    他在第一時間護住了頭,但此時胳膊感覺斷了一樣。


    嚐試著動了動,渾身都痛。


    周圍圍滿了人,此時有人說:“我們看看人怎麽樣吧,把車抬起來。”


    此段路是有攝像頭的,出事的經過肯定都有拍攝到,所以大家也不怕被誣陷。


    “對,我們先把人救出來。”另外一個大媽也附聲。


    於是大家七手八腳的將車抬起來,看到裏麵滿身鮮血的裴翌錦都嚇了一跳。


    裴翌錦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


    他記住了這些人的長相。


    “小夥子你怎麽樣?回答一聲。”因為裴翌錦的眸子半眯著,大媽也不確定是不是醒著。


    這兩車並不是特別好。


    玻璃早就碎成渣渣。


    “送我去濱江路別墅小區裴家,謝謝。”裴翌錦聲音有些虛弱,這句話反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旁邊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那是富人區。


    “你都這樣,先去醫院吧。”大媽著急的說,都受傷成這樣還去什麽別墅啊。


    “我要去救我的妻子。”裴翌錦視線慢慢的模糊,漸漸的眼前就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帶他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雲朵。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死亡的氣息那般的強烈,他聞到了!


    也從來都沒有這種即將死去的恐慌。


    這一關,他也許過不去了。


    腦子裏出現了還是年少的雲朵。


    她每時每刻的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


    明明心不在焉,還總是捧著各種各樣的教科書,說是要請教他題目。


    他說要告她騷擾。


    她舉高手中的教科書,理直氣壯的說:“老師說了,同學要互相幫助,你那麽優秀,我向你請教,你那麽有愛心,也一定會幫我的。


    裴翌錦你說是不是?”


    那天講解題目的時候,某人興高采烈的親了他一嘴,說懂了。


    他說她圖謀不軌。


    她搖頭擺尾,搖著食指裝腔作勢的說:“錯錯錯,這道題目我死活解不開,現在被你教會。


    自然是高興的,興奮之下親你一嘴,也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我可沒有帶著什麽歪心思。”


    她總是有那麽多歪理。


    歪的他有時候想抽她,抬起手又抽不下去,隻能捏捏她嬰兒肥的臉,狠聲說:“下次再亂敢興奮就吃了你。”


    當初還是純潔的拉拉小手年代。


    聽到他的警告,雲朵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委屈的說:“你怎麽可以那麽凶殘,朵朵這麽可愛。


    這樣吧,你也別吃我,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親一下。


    兩下,三下,嗯,多少下都可以,直到你滿意。”


    當時他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怎麽算算,不都是他吃虧。


    她這是變相的占他便宜。


    他無數次的想,如果當時一直停留在哪裏多好。


    那時的雲朵雖然狡黠,但善良。


    為什麽?


    後來為什麽會變得那麽壞。


    如果雲朵一直那樣,他就不會這麽痛苦。


    裴翌錦的意識慢慢的消散。


    他不知道周圍的人有沒有將他送去濱江路。


    他想夢裏的雲朵那麽可愛。


    他就一直停在夢裏吧,讓時間永遠走不到痛苦開端的那一刻。


    ……


    兩支部隊同時出動,動靜大的市民們以為出現恐怖事件。


    所有濱江路的居民們都呆在家裏不敢出去。


    文月惜正在煲湯就收到趙亦隨的電話:“什麽?你說朵朵可能就在我們這一帶?”


    “對,是翌錦打電話給我的,您跟叔叔先出去注意著來往的人群,看看有沒有人出去,不管是什麽車輛都攔住。”趙亦隨此時也快要到。


    經過裴翌錦這麽一說,倒是讓他聯想起來。


    他們一直找不到轉移的車輛。


    那麽狠可能就是用的不是小車。


    或許是別的車偽裝起來。


    他真是大意。


    居然沒有想到這個。


    “好,我馬上去。”文月惜將火關掉。


    立刻去書房叫裴元榮:“老公,亦隨說朵朵可能被藏在我們這一帶,我們先出去觀察看看會不會有人現在離開。”


    “什麽?”裴元榮也是一驚,立刻站起來,兩人就出去。


    文月惜走到外麵,立刻伸手攔住丈夫:“等等,我們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出來。”


    裴元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這個老婆,平時調皮搗蛋,但一遇到危機時,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臨危不亂,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那你想怎麽樣?”


    “敢直接藏人在我們身邊也是很厲害。”


    周圍的情況文月惜是非常清楚。


    “我覺得也是。”裴元榮讚同這個說法。


    因為連他也沒有想到歹徒會這般大膽。


    “老公,亦隨說就在我們房子附近。”文月惜眸光掃了一圈:“這裏隻有一家人沒有在家。”


    “所以?”裴元榮看著妻子。


    “走,拿家夥,我們去敲門試試。”文月惜拉著丈夫回屋,一人藏了一把刀在身上。


    這種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必須要拿把刀防身。


    文月惜跟裴元榮表情淡定的當作散步。


    這棟別墅離他們之間也就隻有三棟房子。


    所以當初還從他家門口過的。


    這些挨千刀的,文月惜跟丈夫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在樓上站崗的人發現兩人朝這邊走來,立刻跟下麵的人匯報。


    領頭的人嘴角抽了抽,回複不用害怕。


    他們這裏十幾個人,他們就兩個人。


    就算來了也不害怕。


    更何況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衝他們來的。


    文月惜向前去按門鈴,叮咚叮咚半響都沒人開。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還想忽悠她。


    裏麵的人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會來這裏,便有些緊張起來。


    領頭的人從貓眼裏看出去。


    “老大,現在該怎麽辦?”一個手下小心的問。


    “當作沒人,反正這家人都在外國,也許她也隻是試探罷了。”領頭的小聲說。


    但門鈴像催魂一樣的又響了起來。


    文月惜見沒人開門,也不能按太久,萬一被他們跑掉。


    於是她拿開旁邊的一盆花,從下麵拿出鑰匙。


    裏麵的人看的也傻了。


    這個地方不好找,他們也不想這麽早就暴露出來。


    所以吩咐所有人趕緊去地下室。


    於是十幾個人都擠在地下室裏。


    雲朵跟蕭遠本來在休息,被他們給吵的醒過來。


    領頭的一看,萬一一會真被識破,就帶著雲朵衝出去。


    於是立刻叫人把雲朵綁起來,嘴巴也封住。


    雲朵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又要被轉移?


    蕭遠摟住雲朵的肩膀,安慰她別擔心。


    現在兩人好歹是革命友誼。


    那是歃血為盟的交情。


    文月惜走進屋子就皺起眉頭。


    屋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但是每隔一周會有鍾點工來,所以並沒有太重的灰塵味。


    男人們留下的汗味,文月惜一下就聞到:“老公,我想我們是正確的。”


    “嗯。”裴元榮點點頭,他也聞到了。


    而且地上還有淡淡的腳印,所以地方是沒錯的。


    兩人快速的在各大屋子裏找人。


    最後一無所獲,文月惜有些泄氣。


    “難道錯了?還是跑了?”


    “應該沒跑,我剛剛看到側門沒有腳印。”


    “那是會在哪裏?”


    兩人想了想。


    “這裏有地下室嗎?”裴元榮問。


    “不知道。”以前雖然跟這家的夫人打交道,但沒提起過。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去找。


    果然在雜物間發現一個小門,兩人立刻就走下去。


    還真發現了一扇門。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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