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落,韓慶陪季小丹在西陽區郊外一處林地散步。


    說是散步,實際上算是約會。


    對於兩人來說,感情突非猛進,兩人約會難免少不了牽手、摟摟抱抱。


    趁這個時候,韓慶總是占便宜,親親吻吻,盡管季小丹有些不太適應,總是下意識阻攔,但最後還是半推半就被韓慶得逞。


    至於想要更進一步襲胸或摸大腿內側等等就十分困難了。


    正當兩人如漆似膠抱著說著甜言蜜語,韓慶褲袋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李善海打來的,則按了接聽,但還是攬摟著季小丹。


    季小丹小鳥依偎在韓慶懷裏,同時頭一次聆聽到手機中傳來地內容,她頓時格外震驚了,心想一個市長都這樣對待韓慶,想想自己的身份,將來如何麵對韓慶的家庭,心裏壓力更大,也就有些自卑了。


    等到韓慶掛了電話,發現季小丹臉色不對,他納悶了,“怎麽了?”


    季小丹掙開韓慶地摟抱,她低頭細聲道:“我。。”


    “怎麽拉?”


    韓慶覺得季小丹有點不對,趕緊強摟她在懷裏,貼臉地關切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悶悶不了了?”


    “我。”


    季小丹猶如蚊子聲一樣,“你家庭條件這麽好,我配不上你。”


    韓慶還以為是什麽呢,敢情這丫頭是為了這個,他被逗樂了,“虧你還是一名人民警察,怎麽盡是封建思想?”


    “我封建?”


    季小丹睜大雙眼看著韓慶,“我怎麽封建了?”


    “瞧瞧。”


    韓慶嬉笑地緊摟著季小丹,“這回就不承認了?剛才還跟我說什麽家庭!”


    說到家庭問題上,季小丹確實覺得低人一等,她認為像韓慶這樣的家庭娶媳婦一定要求很高,特別講究門當戶對。


    季小丹低沉道:“你家人一定不允許你跟我。。。”


    “傻瓜,都什麽年代了,還擔憂這個。”


    韓慶親吻在季小丹額頭上,“再說了,是我娶媳婦,還是家人娶媳婦?”


    這話哄得季小丹甜滋滋地,她破笑地推開韓慶來,一邊往回小跑,一邊撒嬌哼哼道:“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呢,你娶誰啊娶!”


    “那我就等你到答應為此。”


    韓慶嬉笑地追了上去,但真沒用力追。


    返回外麵公路邊上車旁,季小丹停下來,她指向不遠處家裏,“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你小心開車點咯!”


    這裏距離季小丹家裏確實不遠,走幾分鍾路程就到了,倒讓韓慶放心,他輕走到季小丹跟旁,“那明天見咯?”


    季小丹點著頭,舉手揮了揮,“拜拜!”


    韓慶點著頭,拉開車門坐上去,又探頭出來,“我走了!”


    季小丹抿嘴笑點著頭,又親吻在韓慶臉上,緊接飛快小跑離開了。


    望著那嬌身背影,韓慶笑著發動車子調頭返回市裏。


    抵達皇冠大酒店門口,已是入夜七點。


    按著李善海的提供信息,韓慶直接進入酒店登上三樓,直朝著306號包廂走了過去,並直接推門進入包廂內。


    包廂很熱鬧,分別坐著幾名男女,男的年齡約四十至五十之間,女的倒是十分年輕,三十至四十出頭這樣,抹著淡妝。不過因韓慶推門進來,誰都關注地往他這邊望了,其中座上首席中的李善海笑著招呼了,“小慶啊,來來來!”


    瞥視著桌上成員,除了李善海、吳海、沈承淮等人之外,其餘全都不認識。


    韓慶不知道李善海搞什麽東東,但還是大方地走過去。


    一名年約三十的素裝女人受到李善海眼色示意,主動讓出位置。


    韓慶拉著椅子坐了下來。


    李善海笑著壓聲問道:“要不要給你叫個妹子?”


    “不用。”


    韓慶輕搖著頭,又叫來服務員拿著筷子及打著米飯,又二話不說開吃了。


    除了吳海之外,不熟韓慶的人都詫異了,心想這小子太放肆了,要知道座上的人是什麽人啊?敢這麽不打招呼就開吃了。


    眾人都一致看著韓慶。


    李善海笑著招呼大家,“吃愣著做什麽?”


    “來來,大家都不要客氣。”


    吳海也招呼大家,又打趣韓慶道:“小慶啊,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麽?”


    “有的餓了。”


    韓慶抬頭看了吳海一眼,又夾著東西吃。


    沈承淮特納悶了,心想這韓慶什麽來頭呢,為什麽李善海、吳海等人都降低身份來巴結,他有些號脈不準了,故搭訕道:“給小慶來點酒吧?”


    朝沈承淮看了一眼,韓慶罷著手,“不用,我吃完這碗飯就回去了。”


    這是說給李善海聽,有事快說,無事他就要走了。


    李善海果然一聽,頓在大家談風說笑中輕咳了一聲,從而讓陪酒的一些女人及無關人員各自站起來找個借口出去了。


    不出一會兒,桌上隻剩下李善海、吳海、沈承淮等三人了。


    李善海關心道:“那個萬常剛的案子處理得怎麽樣了?”


    “局裏的意思就是擴大化處理。”


    韓慶隱約覺得李善海可能要說情,倒直言道:“這個案子不會當成一般的治安案件來處理。”


    可大可小的案子,主要還是要看人為幹涉。


    李善海提道:“其實這個萬常剛是實在太可惡了,不過這小子還小,你又沒什麽大事,你看。。。”


    沒等李善海說完,韓慶就暗笑了,心想當初李善海支持搞萬青,現在卻反過來為人家兒子說話,看來是萬青向李善海許諾什麽了。


    韓慶打斷道:“李叔的意思是?”


    李善海沒出聲,倒是吳海解釋道:“我們覺得要搞他們太容易了,可是我們搞人家卻沒得利,劃不來,所以跟他們溝通了一下,就關這萬常剛半個月,然後讓他們賠禮道歉,你看如何?”


    看來萬青本事很大啊,竟然連吳海都說服了。


    韓慶要搞人,無非也就是依靠他們這些勢力。


    所以說,他們這些人不支持,韓慶硬生氣也搞不了。


    韓慶玩味地笑著,“既然不整人,那幹脆就不用關人了,咱就好人做到底,就放他一馬。”


    “這?”


    李善海與吳海都驚起了,心想韓慶轉性了?


    “當然了,咱也不是沒條件。”


    韓慶想要拉自己的勢力,“區政法口話語權由我們說得算!”


    這?這?


    李善海詫異了,心想這韓慶還真邪門,自己剛跟萬青、王新傑、殷正茂等人達成秘密協議,竟然還正合韓慶要求,由不得大喜了,“行,那就依你要求!”


    盡管不知道他們達成什麽協議,韓慶還是盡力給自己爭取利益,隻是眼下自己在天東看中的人卻沒有夠去主持廣嶺區政法口,他隻好把目光放在石家身上。


    從包廂出來,韓慶給石安平掛了電話,並就這個情況跟石安平作了溝通。


    隨後,韓慶去了單位作了與萬常剛等人糾紛消案處理。


    這案子一消,當天晚上立刻引起了侯金雪、秦紹等人詫異不已,他們紛紛打電話谘詢韓慶什麽情況,特別是秦紹還邀約韓慶出來做思想工作。


    在市內一家高檔茶樓內一角落坐下來,秦紹先是給韓慶倒了茶水,又叨叨表明了這個案子的嚴肅性及惡劣性,希望韓慶要嚴肅對待這個事件的背後性質,不要讓某些人給說服就放棄這個案子深挖下去。


    與此同時,秦紹還正氣凜然道:“小慶啊,你不要怕有什麽壓力,要是誰敢威脅你什麽,你跟我說,我們都支持你。”


    為了要搞掉萬青,蔣學陽一方還真是上心了,這讓韓慶暗笑,心想這個萬青還真是幸運,找了李善海等人交換什麽利益,不然他這個區委書記必然被摘走。


    韓慶淡定道:“秦局,沒人逼我,是我自己要消案的,主要是這個情況也沒多大嚴重,無非就是雙方慪氣,考慮不太成熟!”


    這個解釋是不會讓秦紹信服,他認為一定是李善海從中作梗,“小慶啊,關於這個情況,我們都調查過了,確實不是一般的治安或慪氣,你這麽一消案就是等於讓大家白忙了,你知道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我十分抱歉。”


    韓慶表個態道:“若是局裏要追究,我可以承擔相關責任!”


    這麽一說,秦紹惱火了,“你知道不知道為了這個事情,局裏上上下下都給你跑腿搜索相關材料,你一句話不幹了就不幹了,下次你再有這樣的事情,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怎麽還給你辦事!”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給我開染坊了?


    韓慶站起來挑明道:“秦局,過火了吧?你們是為了什麽,我想你應該心知杜明?用不著正義凜然地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若要追究責任,我擔著!”


    韓慶的硬氣,還真不是秦紹可以對付,他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小慶,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你不要忘記你是怎麽當上這常務副局長的。”


    韓慶不滿地提醒秦紹,“不要幻想以為對方可以信任你,提撥你上去,你自己算一算,跳過去,得到什麽了?”


    以韓慶的級別來嘲諷著秦紹是要死人的,可秦紹還是忍了,一來是韓慶有這個資本,二來是韓慶說得沒錯,他當初跳過去就是為了當上局長,可是到頭來蔣學陽一方倒是給他畫了一個夠不著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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