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著一堆債務紙張，韓慶苦笑著找了一個黑袋給裝好，又拿起辦公室桌電話打給陳方正，叫他趕緊到他辦公室一趟。
不出一會兒，陳方正小跑過來了。他滿頭大汗，像是去做運動出汗一樣，當然了，這主要還是跟炎熱天氣有關係。
指著沙發邀請陳方正入坐，韓慶嗬嗬打趣道“老陳啊，怎麽滿頭大汗的？”
從一樓小跑上來能不滿頭大汗嗎？
陳方正用著衣袖擦了擦額頭汗水，卻沒有坐下來，“政委，有什麽指示？”
“坐坐坐。”
韓慶邀請著陳方正坐下來，又親手給陳方正倒了一杯涼開水，“先喝口水。”
雙手接過水來，陳方正有點迷惑了，心想這小子搞什麽呢？該不會是有什麽要事要我去辦吧？他由不得咳了一聲，“謝謝。”
坐了下來，韓慶笑著，“最近紀檢、督察方麵有什麽事件麽？”
“沒什麽事件呀？”
陳方正有點警惕了，他將塑料杯擱置到茶幾上來，“難道說，有人跟政委說有什麽事件發生麽？”
“那倒沒有。”
韓慶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分管紀檢，對一些紀檢工作不太熟悉，所以麻，我想還是把紀檢工作交付給你來負責。”
我沒聽錯吧？這小子要將分管紀檢業務給我？
陳方正不敢相信，“政委，你沒開玩笑吧？”
“誰開玩笑了？”
韓慶一本正經道：“我是經過這段時間觀察，覺得你工作能力強，特別是在應變處理能力上相當不錯，所以覺得這紀檢業務方麵由你來負責應該不會出什麽大方向的問題。”
這小子信任我了？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
陳方正滿腦疑問，但嘴上卻笑著恭維道：“謝謝政委信任。”
“對了。”
韓慶提出條件來了，“你覺得唐道山這個人怎樣？”
現在分局上下誰都在傳言唐道山要進入分局黨委會了，現在韓慶突然提起這個人來，無疑就是在暗示了。
陳方正算是明白了，還以為韓慶信任或腦子進水了呢？敢情是交易來的，他這下有點遲疑了。
盯著陳方正，韓慶玩味道：“直說無妨。”
陳方正哪敢說什麽壞話，難免客觀地說了一些唐道山的工作情況，隨後退了出來，緊接奔去了區紀委辦公大樓。
敲開了馮良的辦公室，陳方正淺問候道：“馮書記。”
正要到下麵鄉鎮調研，馮良頓邊往外走去，邊問道：“你小子不上班，這個時候跑來我這作什麽？”
“馮書記，”
陳方正興奮地說道：“那小子要退讓分管紀檢了。”
“喔？”
馮良停下腳步來，又扭頭盯著陳方正一眼，頓笑著往樓下走去，“一定是跟你提出什麽交易了吧？”
“哎呀，馮書記就是厲害。”
陳方正恭維地說道：“連這個都知道。”
“什麽交易？”
馮良扳著臉，樣子十分嚴肅了。
“是關於唐道山的事。”
陳方正揣摩道：“他剛才叫我去辦公室談話了，說是要將分管紀檢這一事給我來負責，緊接問我唐道山的情況，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想用分管紀檢這一塊來換取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
“你是怎麽想的？”
馮良又停下來看著陳方正去。
上次給了馮良不少錢，陳方正當然是想拿錢換了，“我覺得不錯，主要是那小子不插手紀檢這一塊，那麽他想搞掉中層幹部，那就要通過我了。而且我一旦自個負責紀檢與督察，就會對中層幹部、基層民警等人有一定威懾力。”
“你想過沒有？唐道山一旦進入分局黨委，在分局黨委會上。。”
馮良提醒道：“無論是你，還是曾衛國，你們都將失去局黨委會的話語權，甚至可能會在不久將來被周家給驅逐出分局。”
這個東西，陳方正當然想過了，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保住了眼前的利益問題，至於將來的利益再說了，說不準幹了兩三年就升遷了呢？
陳方正半拉著苦瓜臉，央求道：“這個情況我當然知道，可是沒辦法，誰叫政法口落入對方手中，可我們要是不交易，對方很有可能就會跟曾衛國交易，到時候一樣擠進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虧大發了，而且那小子對我們的印象就會更差，說不準會動手清理我出去。”
陳方正委婉道：“所以眼下，咱隻能委曲求全了。”
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既然之前都收了陳方正的錢財，那麽就要替他辦事，不然就要退錢，若是不退錢就會聲名狼籍，到時候，人家下次不會再拿錢來找你辦事了。
正好馮良在區公安分局沒有多大利益，而且又是陳方正要求的，那麽又何必阻攔呢？他無奈地答應道：“那好吧。”
當然了，馮良不會這麽白白答應，因為這對於周家來說是一盤大利益，因此他取消了去鄉鎮調研，特意邀約了周公宇出來洽談。
說是洽談，說白了就是要拿點好處。
在車內，馮良玩味地提醒道：“老周啊，關於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一事，我認真考慮了，確實有點不太合理。”
都親自上門洽談了，這無疑說明韓慶那邊溝通好了。
本不想再賣馮良什麽麵子，可周公宇轉眼一想，還是算了，既然好不容易都說服韓慶退讓分管換取交易，那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不是？
周公宇麵笑心不悅地說道：“哎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太合理，咱就讓他合理麻不是？”
“話是這樣說不假。”
馮良暗示地伸出兩根手指來，“可合理也得花費不少啊！”
兩萬？還是二十萬？
周公宇摸不著了，若是為了兩萬，那未免太少了，若是二十萬，那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他試探谘詢了，“個位數？”
“不，兩位數。”
馮良拉著苦瓜臉，感歎道：“你也知道，這年頭打點花費多啊！”
好你個黑心人，之前敢威脅我侄子，現在又敢來黑我，你等著！
周公宇臉上笑嗬嗬的還價了，“老馮，兩位數多了點吧？你也知道，局黨委委員這個職務沒多效益，特別是區公安分局內部，這個頭銜無疑等於沒有，無非就是鍍鍍金而已！”
周公宇伸出一邊手指來，“這個數，我就提小唐做主了。”
交警大隊長這個位置是個油水的位置，這些年來，這個唐道山顯然是撈了不少油水了，要他二十萬不算多了。
馮良搖頭，“老周，這個頭銜是暫時沒用，可是兩三年之後未必就沒用啊？你應該知道小韓不會呆久，到時候那這個頭銜可就值錢了喲！”
伸出十個手指來，周公宇嚴肅道：“這個，我們隻能讓到這個了！”
“再加這個數。”
馮良伸出五個手指來，“少一分，沒得商量。”
“成交。”
周公宇咬牙痛恨地答應了，“要現金？還是要黃貨？或是硬紙？”
“要皇貨吧。”
馮良笑嗬嗬地提出了要求，同時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區委常委會上，關於唐道山進入區公安局黨委委員一事再受到了提請，這一回跟上回一樣，大多數人都紛紛棄權了。
還是區長王和進一如既往表示反對，但是接下來，紀委書記馮良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他突然表態支持道：“關於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委員一事，那個高書記跟我溝通了一下，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分局的工作狀況，我覺得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確實是便於交警大隊發展，所以我收回之前的反對意見。”
說完，馮良舉手了。
這下子，那些棄權的一些區委常委們都紛紛震驚了。
有的人往周公宇望去，還有人往高曉東望去，各自猜測雙方一定作了什麽交易。其中區委書記萬青皺起眉頭向馮良望過去，雖沒出聲說什麽話，但意思非常明顯了，無非就是質問為什麽背他跟周家或是韓慶那小子作交易？
現場一片安靜，許久過去，萬青黑著臉，“既然是便於交警大隊發展，其餘同誌若沒有反對意見的話，那就少數服從多數，這事就過了。”
這個宣布，無疑就是確認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委員一事。
在下了區委常委會，王和進拽拉著馮良到沒人的地方去，嚴肅的質問道：“我說老馮，你搞什麽鬼啊？難道你不知道放唐某人進入分局黨委會讓我們雙方立刻陷入危機局麵麽？”
“王區長。”
馮良不想談這個話題，“讓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會，那是出於工作方麵考慮，而且唐道山的資曆擺在那裏！”
好啊，跟我玩裝傻是吧？
王和進拉著黑臉轉身就走，又暗地裏破口大罵馮良了。
至於馮良倒是譏笑了，心想給我裝什麽裝，當初你不也是叫你的人偷偷搞偷襲讓我的人陷入危機局麵麽？這回你倒想起同盟來了？
哼著小曲，馮良樂嗬嗬下樓去，卻不想在拐角處撞到了萬青，瞅見萬青臉色非常不好，他意識到不妙，頓慌忙解釋了，“萬書記，關於這個事，我本應該是先跟你知會一聲，可是時間上來不及解釋清楚，所以。。”
“老馮啊，”
萬青厲聲地打斷道：“你這是背後打黑槍啊！”
“其實這事咱不吃虧。”
馮良委婉解釋了，“韓慶那小子退讓分管紀檢業務來換取，而且我考慮過一旦我要是不跟他們換取，那麽對方也會跟姓王的換，你也知道，那姓王的早就不跟咱們一條心了，我何不跟他們換，同時也阻擊那姓王的一把，讓他知道擅自解除同盟的後果。。。。”
不出一會兒，陳方正小跑過來了。他滿頭大汗，像是去做運動出汗一樣，當然了，這主要還是跟炎熱天氣有關係。
指著沙發邀請陳方正入坐，韓慶嗬嗬打趣道“老陳啊，怎麽滿頭大汗的？”
從一樓小跑上來能不滿頭大汗嗎？
陳方正用著衣袖擦了擦額頭汗水，卻沒有坐下來，“政委，有什麽指示？”
“坐坐坐。”
韓慶邀請著陳方正坐下來，又親手給陳方正倒了一杯涼開水，“先喝口水。”
雙手接過水來，陳方正有點迷惑了，心想這小子搞什麽呢？該不會是有什麽要事要我去辦吧？他由不得咳了一聲，“謝謝。”
坐了下來，韓慶笑著，“最近紀檢、督察方麵有什麽事件麽？”
“沒什麽事件呀？”
陳方正有點警惕了，他將塑料杯擱置到茶幾上來，“難道說，有人跟政委說有什麽事件發生麽？”
“那倒沒有。”
韓慶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分管紀檢，對一些紀檢工作不太熟悉，所以麻，我想還是把紀檢工作交付給你來負責。”
我沒聽錯吧？這小子要將分管紀檢業務給我？
陳方正不敢相信，“政委，你沒開玩笑吧？”
“誰開玩笑了？”
韓慶一本正經道：“我是經過這段時間觀察，覺得你工作能力強，特別是在應變處理能力上相當不錯，所以覺得這紀檢業務方麵由你來負責應該不會出什麽大方向的問題。”
這小子信任我了？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
陳方正滿腦疑問，但嘴上卻笑著恭維道：“謝謝政委信任。”
“對了。”
韓慶提出條件來了，“你覺得唐道山這個人怎樣？”
現在分局上下誰都在傳言唐道山要進入分局黨委會了，現在韓慶突然提起這個人來，無疑就是在暗示了。
陳方正算是明白了，還以為韓慶信任或腦子進水了呢？敢情是交易來的，他這下有點遲疑了。
盯著陳方正，韓慶玩味道：“直說無妨。”
陳方正哪敢說什麽壞話，難免客觀地說了一些唐道山的工作情況，隨後退了出來，緊接奔去了區紀委辦公大樓。
敲開了馮良的辦公室，陳方正淺問候道：“馮書記。”
正要到下麵鄉鎮調研，馮良頓邊往外走去，邊問道：“你小子不上班，這個時候跑來我這作什麽？”
“馮書記，”
陳方正興奮地說道：“那小子要退讓分管紀檢了。”
“喔？”
馮良停下腳步來，又扭頭盯著陳方正一眼，頓笑著往樓下走去，“一定是跟你提出什麽交易了吧？”
“哎呀，馮書記就是厲害。”
陳方正恭維地說道：“連這個都知道。”
“什麽交易？”
馮良扳著臉，樣子十分嚴肅了。
“是關於唐道山的事。”
陳方正揣摩道：“他剛才叫我去辦公室談話了，說是要將分管紀檢這一事給我來負責，緊接問我唐道山的情況，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想用分管紀檢這一塊來換取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
“你是怎麽想的？”
馮良又停下來看著陳方正去。
上次給了馮良不少錢，陳方正當然是想拿錢換了，“我覺得不錯，主要是那小子不插手紀檢這一塊，那麽他想搞掉中層幹部，那就要通過我了。而且我一旦自個負責紀檢與督察，就會對中層幹部、基層民警等人有一定威懾力。”
“你想過沒有？唐道山一旦進入分局黨委，在分局黨委會上。。”
馮良提醒道：“無論是你，還是曾衛國，你們都將失去局黨委會的話語權，甚至可能會在不久將來被周家給驅逐出分局。”
這個東西，陳方正當然想過了，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保住了眼前的利益問題，至於將來的利益再說了，說不準幹了兩三年就升遷了呢？
陳方正半拉著苦瓜臉，央求道：“這個情況我當然知道，可是沒辦法，誰叫政法口落入對方手中，可我們要是不交易，對方很有可能就會跟曾衛國交易，到時候一樣擠進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虧大發了，而且那小子對我們的印象就會更差，說不準會動手清理我出去。”
陳方正委婉道：“所以眼下，咱隻能委曲求全了。”
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既然之前都收了陳方正的錢財，那麽就要替他辦事，不然就要退錢，若是不退錢就會聲名狼籍，到時候，人家下次不會再拿錢來找你辦事了。
正好馮良在區公安分局沒有多大利益，而且又是陳方正要求的，那麽又何必阻攔呢？他無奈地答應道：“那好吧。”
當然了，馮良不會這麽白白答應，因為這對於周家來說是一盤大利益，因此他取消了去鄉鎮調研，特意邀約了周公宇出來洽談。
說是洽談，說白了就是要拿點好處。
在車內，馮良玩味地提醒道：“老周啊，關於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一事，我認真考慮了，確實有點不太合理。”
都親自上門洽談了，這無疑說明韓慶那邊溝通好了。
本不想再賣馮良什麽麵子，可周公宇轉眼一想，還是算了，既然好不容易都說服韓慶退讓分管換取交易，那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不是？
周公宇麵笑心不悅地說道：“哎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太合理，咱就讓他合理麻不是？”
“話是這樣說不假。”
馮良暗示地伸出兩根手指來，“可合理也得花費不少啊！”
兩萬？還是二十萬？
周公宇摸不著了，若是為了兩萬，那未免太少了，若是二十萬，那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他試探谘詢了，“個位數？”
“不，兩位數。”
馮良拉著苦瓜臉，感歎道：“你也知道，這年頭打點花費多啊！”
好你個黑心人，之前敢威脅我侄子，現在又敢來黑我，你等著！
周公宇臉上笑嗬嗬的還價了，“老馮，兩位數多了點吧？你也知道，局黨委委員這個職務沒多效益，特別是區公安分局內部，這個頭銜無疑等於沒有，無非就是鍍鍍金而已！”
周公宇伸出一邊手指來，“這個數，我就提小唐做主了。”
交警大隊長這個位置是個油水的位置，這些年來，這個唐道山顯然是撈了不少油水了，要他二十萬不算多了。
馮良搖頭，“老周，這個頭銜是暫時沒用，可是兩三年之後未必就沒用啊？你應該知道小韓不會呆久，到時候那這個頭銜可就值錢了喲！”
伸出十個手指來，周公宇嚴肅道：“這個，我們隻能讓到這個了！”
“再加這個數。”
馮良伸出五個手指來，“少一分，沒得商量。”
“成交。”
周公宇咬牙痛恨地答應了，“要現金？還是要黃貨？或是硬紙？”
“要皇貨吧。”
馮良笑嗬嗬地提出了要求，同時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區委常委會上，關於唐道山進入區公安局黨委委員一事再受到了提請，這一回跟上回一樣，大多數人都紛紛棄權了。
還是區長王和進一如既往表示反對，但是接下來，紀委書記馮良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他突然表態支持道：“關於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委員一事，那個高書記跟我溝通了一下，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分局的工作狀況，我覺得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確實是便於交警大隊發展，所以我收回之前的反對意見。”
說完，馮良舉手了。
這下子，那些棄權的一些區委常委們都紛紛震驚了。
有的人往周公宇望去，還有人往高曉東望去，各自猜測雙方一定作了什麽交易。其中區委書記萬青皺起眉頭向馮良望過去，雖沒出聲說什麽話，但意思非常明顯了，無非就是質問為什麽背他跟周家或是韓慶那小子作交易？
現場一片安靜，許久過去，萬青黑著臉，“既然是便於交警大隊發展，其餘同誌若沒有反對意見的話，那就少數服從多數，這事就過了。”
這個宣布，無疑就是確認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委員一事。
在下了區委常委會，王和進拽拉著馮良到沒人的地方去，嚴肅的質問道：“我說老馮，你搞什麽鬼啊？難道你不知道放唐某人進入分局黨委會讓我們雙方立刻陷入危機局麵麽？”
“王區長。”
馮良不想談這個話題，“讓唐道山進入分局黨委會，那是出於工作方麵考慮，而且唐道山的資曆擺在那裏！”
好啊，跟我玩裝傻是吧？
王和進拉著黑臉轉身就走，又暗地裏破口大罵馮良了。
至於馮良倒是譏笑了，心想給我裝什麽裝，當初你不也是叫你的人偷偷搞偷襲讓我的人陷入危機局麵麽？這回你倒想起同盟來了？
哼著小曲，馮良樂嗬嗬下樓去，卻不想在拐角處撞到了萬青，瞅見萬青臉色非常不好，他意識到不妙，頓慌忙解釋了，“萬書記，關於這個事，我本應該是先跟你知會一聲，可是時間上來不及解釋清楚，所以。。”
“老馮啊，”
萬青厲聲地打斷道：“你這是背後打黑槍啊！”
“其實這事咱不吃虧。”
馮良委婉解釋了，“韓慶那小子退讓分管紀檢業務來換取，而且我考慮過一旦我要是不跟他們換取，那麽對方也會跟姓王的換，你也知道，那姓王的早就不跟咱們一條心了，我何不跟他們換，同時也阻擊那姓王的一把，讓他知道擅自解除同盟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