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碧靈鼎內，發出陣陣嗚嗚之聲，強勁的靈氣將鼎蓋不時掀起，飄散出陣陣濃鬱藥香。石室內的一角，小辛早已趴在那兒睡著了，鼻息中不時冒出大大的泡泡，鼾聲可聞。
寒風瞪著血紅的眼睛，仔細看著丹爐中的變化，同時神識反複掃視了數遍，最後點頭：“天九，丹形已經開始凝成，看來快了很多呀！”
“是嗎，都成丹形了？二師兄，哪我們還需多久？”
“應該很快了，五六個時辰吧，你的丹田怎麽樣了？還可以支撐嗎？”
“沒問題，五六個時辰足夠的！”天九大喜過望。
他已經連續輸出紅色液流二天多的時間，但是隻耗去了丹田內紅色液流的三分之一不到，別說三天，就是九天也不會枯竭。
“好！看來你的靈力厚道非同尋常，我這個師兄已經遠遠不及你了。天九，你別分心，按照我跟你講的要點嚴格執行。”
寒風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聲音帶著顫抖，但是，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
傳功堂裏，司徒昊頹廢地坐在講堂之上，台下，橫七豎八地臥著百十號人，幾乎所有人都睡眼惺忪，困頓不堪。
“桂蕭蕭，你確定那家夥不在天興閣嗎？”司徒昊有氣無力地問道。
“是的，師傅，我回去裏裏外外翻遍了，都沒有看見十師兄的影子。”
“問過小米嗎？”
“問過，也沒有看見，小米也在滿山地找。”
“寒風堂呢？他不是一直去老二那兒煉丹的嗎？”
“去了，寒風堂根本沒人！就是掌門師伯那兒我也硬著頭皮問過，也是沒有。”
“唉，你們還有哪兒沒找過？”司徒昊瞪著滿堂疲憊的弟子，歎聲問道。
“都找遍了，師傅！”幾個弟子零零落落地答道。
角落裏，雷鳴突然一拍大腿，大聲呼道：“師傅，我看還有兩個地方沒有去問，極有可能在那兒！”
“哪兒？快說！”司徒昊精神突然一抖。
“五長老洞府和衛師祖洞府。”
“五長老？衛師叔？”司徒昊渾身哆嗦了一下。
司徒昊已經得知，五長老董和翔確實已經出關，如果是五長老抓去了，那可就麻煩了，也有可能早就被折磨死了。
“不可能！”桂蕭蕭堅定地搖搖頭。
司徒昊一愣，看了看桂蕭蕭：“你這麽有把握？”
“是的，師傅。他不會被五長老抓去的！”
“嗞~！”司徒昊皺眉吸了口涼氣，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就隻有衛師叔那兒沒有去找了。”
“衛大核心！！”滿堂的人渾身哆嗦，接著紛紛低頭。
“誰去跑一趟？”司徒昊咬牙問道。
“……”沒人吭聲，傳功堂靜得可怕。
“第一核心那兒有那麽可怕嗎？”司徒昊說完，黑著臉看向雷鳴。
雷鳴老臉泛黑，聲淚俱下：“師傅啊，您別看弟子了！都是弟子這張臭嘴，愛多管閑事。那家夥的死活，哪是我這種蠢物所能管的！那可是瘟神呀！嗚嗚~~！衛師祖那兒不是可怕，而是十分可怕，我聽說進去他洞府的人，十個有八個都是缺胳膊少腿出來的，好像每個人都欠他幾千晶石一樣。唉，太可怕了！師傅，您就別指示我去了！”
“哼！蠢物！”司徒昊七竅生煙，突然啞口失笑，馬上呼道：“辛兒，你去一趟衛師祖那兒，你還小，衛師祖不會難為你的。小辛？”
他到處瞅瞅，根本沒有看見小辛的影子。
“小辛呢？誰看見他了？反了，反了！都翻天了！”司徒昊憤怒起來。
“哎~！師傅，辛兒來了！”就在這時，一聲長呼傳來，小辛的身影一閃，奔進了傳功堂。
“你死哪兒去了？”司徒昊咬牙切齒。
“司徒堂主，你別號喪了！沒人欠你晶石，小辛是去找我和天九的，怎麽，你有意見？”隨著一聲譏諷之聲，寒風踱步而入，身後，天九猥瑣地笑著，貓著腰也跟了進來。
“寒風？天九？！你們不是不在寒風堂的嗎？”司徒昊愕然而起。
接著，滿堂的人都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走進來的二人。雷鳴再次激靈了一下，渾身一陣虛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誰說我們不在寒風堂了？天九一直就在我寒風堂學煉丹，隻是你們沒看見而已。師傅，您老人家見諒啊！天九來時，我一高興，忘記給您匯報了，再加上我們煉製築基丹分心乏術，也就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麵，哎呀！師傅，您等急了嗎？”寒風半譏半諷道。
“哼！匯報？你寒風何時跟我匯報過？十年前，你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師傅了！”司徒昊指著寒風鼻子吼道。
“師傅在心中，不在嘴上。我心中有沒有師傅，要看師傅能否進入我心中。師傅，記得十年前我們約定過，我的煉丹之法要是煉成了築基丹，您就退位讓賢。如何，還算數嗎？”
“你煉成了築基丹？！”司徒昊驚詫道。
“差不多吧，準確地說是我的方法煉成了築基丹！”
“拿來我看！！”司徒昊伸手。
“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你看！”寒風一聲冷哼，手一揮，一枚混白色的龍眼大小的丹丸飛射到司徒昊身前。
司徒昊一把接住，隻掃了一眼，就勃然大怒：“寒風，你這個瘋子！築基丹這麽珍貴的丹藥你居然不拿丹瓶盛放，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煉丹常識？”
“唉！也就是您把它當成是寶，在東靈其它四門，這築基丹都快成地攤貨了，人家隻要進了煉氣九層，一般隻需奪得宗門前一百名，就可以獎勵一顆築基丹，而我們呢，第二名都沒有，悲哀啊，悲哀！我不用丹瓶放置，就是要從心底裏蔑視它，隻要我做了這個堂主，第一年可以煉製五顆，第二年可以煉製十顆，三年之後，每年我可以煉製二十顆。”寒風傲然說道。
“嘿嘿，二十顆，我看你不是瘋了，而是癲狂了！你成丹率是多少？”司徒昊搖頭譏笑，手一抖，那顆略帶著餘溫的築基丹瞬間滑進了衣袖之中。
“不才，三成！”
“三成？那麽說你手中還有兩顆？”
“不錯，我就知道您會搶走我那顆築基丹，無所謂，反正我手上還有兩顆，我會把它拿去給掌門師伯查驗的，您難不倒我！嘿嘿！！老十，以後我們會更多的，是吧？”
“嗯……嗯……嗯！”天九含糊其辭，想蒙混過關。
司徒昊臉色煞白，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就算你每次有三成的成丹率，你準備好一份材料，怎麽都需要半年時間吧，加上煉製，一年也才六顆，三年後，你如何煉製二十顆？難道還是靠你偷嗎？實話實說，這顆築基丹本來就該是我的，你的這份材料，有多少出自閆鳳的藥園？”
“唉，不錯，我承認，我拿了老五的多半藥材，但這有什麽關係呢，我丹已經煉製成了，畢竟，我們的賭約隻看結果，不看過程。至於藥材後續供應問題，很好解決，我們可以外購呀，不是非得自給自足的，藥材購買花費可小多了，湊齊一份藥材是購買一顆築基丹花銷的百分之一不到，難度也極低。唉，話說回來，您的思想還是太落後了！退位吧！！”
“你……？！”司徒昊抬手指著寒風，半天說不出話來。半響，終於問道：“這築基丹真是你煉的？”
“不是，是老十！”
“天九？！！”司徒昊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張得大大的。
傳功堂裏，如巨石入湖，瞬間沸騰起來。
突然間，雷鳴長呼一聲：“向瘟神致敬~！！我雷老頭從此以你為神~！！！”
天九先是一愕，接著一陣抽搐：“雷老頭，鬼號什麽呀！老子什麽時候成神了？！”
“不，您雖不是神，但是是我雷某人心中的神！神啊，求您賜給我一顆築基丹吧？”雷鳴說完，趴伏在地，久久沒有起身。
天九看了看滿臉灰敗的司徒昊，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寒風，接著四顧而望，滿堂竊竊低笑。天九那個牙疼呀！
“雷老頭，快起來！再不起來，老子收拾你！洪淼都被我整怕了，你比洪淼還厲害？”天九咬牙傳音道。
“不，神啊，您不答應，我就拜伏不起，直到您答應為止！”雷老頭也低頭傳音。
“算你狠！雷老頭，二天後，去我天興閣取丹吧！！”天九一臉無奈地傳音。
雷鳴聽後，再次拜伏了一下，震身而起，臉上說不出的激動。
這時，司徒昊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寒風啊，寒風！你真是絞盡腦汁都想拉我下位，可惜你算錯了。我司徒昊不是勢利之人，對權術並不熱衷，其實我早就想退位了。隻是抱歉，不是退給你，而是他！”
司徒昊說著，一指天九。
“天九？”寒風笑了。
“就是天九，怎麽了？這築基丹也是他煉製的，雖然是你的煉丹之法，但是你的煉丹之法還不是出自我的法訣，出自華辰的煉丹法訣，你不過是改良了一點而已。現在，天九已經全盤接受了，你死心吧！我在這兒等了他三天，就是等他來接我的堂主之位。你聽好了，我這就跟掌門說去。”
司徒昊說完，正欲拋出飛行鶴。
“等等！師傅，弟子不做堂主！”天九裂嘴叫道。
“呃？為什麽？堂主位子太小了？沒關係，你的第二核心說白了就是一個虛位，堂主可以兼著做，你看司空長老不是還在做天都峰執事嗎？！”
“不不不！師傅，弟子誌不在丹道，也不在權位，弟子追尋的是天道……”
天九說到天道，心中一陣發虛。去他媽的天道！老子追尋的是歸道，能回家之道。這個什麽鬼修仙界太他媽變態了，連睡個軲轆覺都不行，躺著還要時不時睜開半隻眼，指不定就有刀子劈下來。
司徒昊驀然一愣，呆了半響：“天道？天道！！好好好！我丹堂終於有一位弟子誌在天道了！衝著你這句話，我不強求你了。寒風，你不是想要我的堂主之位嗎？你有膽量就跟我去見掌門師伯，他要是點頭，我二話不說，這堂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寒風的臉上變幻不定，最後一咬牙：“去就去，誰怕誰！！”
寒風瞪著血紅的眼睛，仔細看著丹爐中的變化，同時神識反複掃視了數遍，最後點頭：“天九，丹形已經開始凝成，看來快了很多呀！”
“是嗎，都成丹形了？二師兄，哪我們還需多久？”
“應該很快了，五六個時辰吧，你的丹田怎麽樣了？還可以支撐嗎？”
“沒問題，五六個時辰足夠的！”天九大喜過望。
他已經連續輸出紅色液流二天多的時間，但是隻耗去了丹田內紅色液流的三分之一不到，別說三天，就是九天也不會枯竭。
“好！看來你的靈力厚道非同尋常，我這個師兄已經遠遠不及你了。天九，你別分心，按照我跟你講的要點嚴格執行。”
寒風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聲音帶著顫抖，但是，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
傳功堂裏，司徒昊頹廢地坐在講堂之上，台下，橫七豎八地臥著百十號人，幾乎所有人都睡眼惺忪，困頓不堪。
“桂蕭蕭，你確定那家夥不在天興閣嗎？”司徒昊有氣無力地問道。
“是的，師傅，我回去裏裏外外翻遍了，都沒有看見十師兄的影子。”
“問過小米嗎？”
“問過，也沒有看見，小米也在滿山地找。”
“寒風堂呢？他不是一直去老二那兒煉丹的嗎？”
“去了，寒風堂根本沒人！就是掌門師伯那兒我也硬著頭皮問過，也是沒有。”
“唉，你們還有哪兒沒找過？”司徒昊瞪著滿堂疲憊的弟子，歎聲問道。
“都找遍了，師傅！”幾個弟子零零落落地答道。
角落裏，雷鳴突然一拍大腿，大聲呼道：“師傅，我看還有兩個地方沒有去問，極有可能在那兒！”
“哪兒？快說！”司徒昊精神突然一抖。
“五長老洞府和衛師祖洞府。”
“五長老？衛師叔？”司徒昊渾身哆嗦了一下。
司徒昊已經得知，五長老董和翔確實已經出關，如果是五長老抓去了，那可就麻煩了，也有可能早就被折磨死了。
“不可能！”桂蕭蕭堅定地搖搖頭。
司徒昊一愣，看了看桂蕭蕭：“你這麽有把握？”
“是的，師傅。他不會被五長老抓去的！”
“嗞~！”司徒昊皺眉吸了口涼氣，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就隻有衛師叔那兒沒有去找了。”
“衛大核心！！”滿堂的人渾身哆嗦，接著紛紛低頭。
“誰去跑一趟？”司徒昊咬牙問道。
“……”沒人吭聲，傳功堂靜得可怕。
“第一核心那兒有那麽可怕嗎？”司徒昊說完，黑著臉看向雷鳴。
雷鳴老臉泛黑，聲淚俱下：“師傅啊，您別看弟子了！都是弟子這張臭嘴，愛多管閑事。那家夥的死活，哪是我這種蠢物所能管的！那可是瘟神呀！嗚嗚~~！衛師祖那兒不是可怕，而是十分可怕，我聽說進去他洞府的人，十個有八個都是缺胳膊少腿出來的，好像每個人都欠他幾千晶石一樣。唉，太可怕了！師傅，您就別指示我去了！”
“哼！蠢物！”司徒昊七竅生煙，突然啞口失笑，馬上呼道：“辛兒，你去一趟衛師祖那兒，你還小，衛師祖不會難為你的。小辛？”
他到處瞅瞅，根本沒有看見小辛的影子。
“小辛呢？誰看見他了？反了，反了！都翻天了！”司徒昊憤怒起來。
“哎~！師傅，辛兒來了！”就在這時，一聲長呼傳來，小辛的身影一閃，奔進了傳功堂。
“你死哪兒去了？”司徒昊咬牙切齒。
“司徒堂主，你別號喪了！沒人欠你晶石，小辛是去找我和天九的，怎麽，你有意見？”隨著一聲譏諷之聲，寒風踱步而入，身後，天九猥瑣地笑著，貓著腰也跟了進來。
“寒風？天九？！你們不是不在寒風堂的嗎？”司徒昊愕然而起。
接著，滿堂的人都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走進來的二人。雷鳴再次激靈了一下，渾身一陣虛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誰說我們不在寒風堂了？天九一直就在我寒風堂學煉丹，隻是你們沒看見而已。師傅，您老人家見諒啊！天九來時，我一高興，忘記給您匯報了，再加上我們煉製築基丹分心乏術，也就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麵，哎呀！師傅，您等急了嗎？”寒風半譏半諷道。
“哼！匯報？你寒風何時跟我匯報過？十年前，你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師傅了！”司徒昊指著寒風鼻子吼道。
“師傅在心中，不在嘴上。我心中有沒有師傅，要看師傅能否進入我心中。師傅，記得十年前我們約定過，我的煉丹之法要是煉成了築基丹，您就退位讓賢。如何，還算數嗎？”
“你煉成了築基丹？！”司徒昊驚詫道。
“差不多吧，準確地說是我的方法煉成了築基丹！”
“拿來我看！！”司徒昊伸手。
“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你看！”寒風一聲冷哼，手一揮，一枚混白色的龍眼大小的丹丸飛射到司徒昊身前。
司徒昊一把接住，隻掃了一眼，就勃然大怒：“寒風，你這個瘋子！築基丹這麽珍貴的丹藥你居然不拿丹瓶盛放，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煉丹常識？”
“唉！也就是您把它當成是寶，在東靈其它四門，這築基丹都快成地攤貨了，人家隻要進了煉氣九層，一般隻需奪得宗門前一百名，就可以獎勵一顆築基丹，而我們呢，第二名都沒有，悲哀啊，悲哀！我不用丹瓶放置，就是要從心底裏蔑視它，隻要我做了這個堂主，第一年可以煉製五顆，第二年可以煉製十顆，三年之後，每年我可以煉製二十顆。”寒風傲然說道。
“嘿嘿，二十顆，我看你不是瘋了，而是癲狂了！你成丹率是多少？”司徒昊搖頭譏笑，手一抖，那顆略帶著餘溫的築基丹瞬間滑進了衣袖之中。
“不才，三成！”
“三成？那麽說你手中還有兩顆？”
“不錯，我就知道您會搶走我那顆築基丹，無所謂，反正我手上還有兩顆，我會把它拿去給掌門師伯查驗的，您難不倒我！嘿嘿！！老十，以後我們會更多的，是吧？”
“嗯……嗯……嗯！”天九含糊其辭，想蒙混過關。
司徒昊臉色煞白，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就算你每次有三成的成丹率，你準備好一份材料，怎麽都需要半年時間吧，加上煉製，一年也才六顆，三年後，你如何煉製二十顆？難道還是靠你偷嗎？實話實說，這顆築基丹本來就該是我的，你的這份材料，有多少出自閆鳳的藥園？”
“唉，不錯，我承認，我拿了老五的多半藥材，但這有什麽關係呢，我丹已經煉製成了，畢竟，我們的賭約隻看結果，不看過程。至於藥材後續供應問題，很好解決，我們可以外購呀，不是非得自給自足的，藥材購買花費可小多了，湊齊一份藥材是購買一顆築基丹花銷的百分之一不到，難度也極低。唉，話說回來，您的思想還是太落後了！退位吧！！”
“你……？！”司徒昊抬手指著寒風，半天說不出話來。半響，終於問道：“這築基丹真是你煉的？”
“不是，是老十！”
“天九？！！”司徒昊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張得大大的。
傳功堂裏，如巨石入湖，瞬間沸騰起來。
突然間，雷鳴長呼一聲：“向瘟神致敬~！！我雷老頭從此以你為神~！！！”
天九先是一愕，接著一陣抽搐：“雷老頭，鬼號什麽呀！老子什麽時候成神了？！”
“不，您雖不是神，但是是我雷某人心中的神！神啊，求您賜給我一顆築基丹吧？”雷鳴說完，趴伏在地，久久沒有起身。
天九看了看滿臉灰敗的司徒昊，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寒風，接著四顧而望，滿堂竊竊低笑。天九那個牙疼呀！
“雷老頭，快起來！再不起來，老子收拾你！洪淼都被我整怕了，你比洪淼還厲害？”天九咬牙傳音道。
“不，神啊，您不答應，我就拜伏不起，直到您答應為止！”雷老頭也低頭傳音。
“算你狠！雷老頭，二天後，去我天興閣取丹吧！！”天九一臉無奈地傳音。
雷鳴聽後，再次拜伏了一下，震身而起，臉上說不出的激動。
這時，司徒昊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寒風啊，寒風！你真是絞盡腦汁都想拉我下位，可惜你算錯了。我司徒昊不是勢利之人，對權術並不熱衷，其實我早就想退位了。隻是抱歉，不是退給你，而是他！”
司徒昊說著，一指天九。
“天九？”寒風笑了。
“就是天九，怎麽了？這築基丹也是他煉製的，雖然是你的煉丹之法，但是你的煉丹之法還不是出自我的法訣，出自華辰的煉丹法訣，你不過是改良了一點而已。現在，天九已經全盤接受了，你死心吧！我在這兒等了他三天，就是等他來接我的堂主之位。你聽好了，我這就跟掌門說去。”
司徒昊說完，正欲拋出飛行鶴。
“等等！師傅，弟子不做堂主！”天九裂嘴叫道。
“呃？為什麽？堂主位子太小了？沒關係，你的第二核心說白了就是一個虛位，堂主可以兼著做，你看司空長老不是還在做天都峰執事嗎？！”
“不不不！師傅，弟子誌不在丹道，也不在權位，弟子追尋的是天道……”
天九說到天道，心中一陣發虛。去他媽的天道！老子追尋的是歸道，能回家之道。這個什麽鬼修仙界太他媽變態了，連睡個軲轆覺都不行，躺著還要時不時睜開半隻眼，指不定就有刀子劈下來。
司徒昊驀然一愣，呆了半響：“天道？天道！！好好好！我丹堂終於有一位弟子誌在天道了！衝著你這句話，我不強求你了。寒風，你不是想要我的堂主之位嗎？你有膽量就跟我去見掌門師伯，他要是點頭，我二話不說，這堂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寒風的臉上變幻不定，最後一咬牙：“去就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