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敵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半響,自嘲般笑了笑。突然,臉色一正,厲聲喝道:“五門修士聽令,自即刻起,沒有我和三位都查使的首肯,任何人、任何東西不得離開東極墓台,違令者,斬!”


    於鑫悄無聲息地摸出一張傳音符,嘴巴對著傳音符哆嗦了幾下,接著,又悄無聲息地扔進了地下。做完這些,他金黃色的臉上也輕鬆了幾分。


    戰無敵眉頭突然皺起,揮手急點,一道流光飆射向西,砰的一聲,萬丈之外,一朵金花四散而開。


    “哼!好大的膽子!”


    戰無敵一聲冷哼,單指再次點出,四點星芒緩緩而出,看似遲緩,但是瞬息及至,轟的一聲,在於鑫左胸前泛起一朵絢爛的白花。


    於鑫慘嚎一聲,轟然癱倒地麵,一張金臉慘白如紙。胸前,血染一片,看得眾人膽戰心驚。


    “我說過,任何人,任何東西不經允許,不得離開這裏,傳音符也不行。你,於鑫,如果不是看在是特使的份上,現在我已經滅殺了你!這是給你的小小警告,記住,不得有下次!”


    戰無敵說完,冷冷瞥了一眼眾人,徐徐合上雙眼,如同一尊大神,靜靜站立中空。


    靜,死一般的靜謐!隻有於鑫不斷掙紮和悶哼的聲音。


    ※※


    天九抱著寇妍,站在那個蜷伏在地上的小孩身前,半響,一腳踹在了小孩屁股上邊。


    “催命,別跟老子裝死了!你那小伎倆在爺麵前沒作用。”天九踹完人,大聲喝道。


    西門狐哎呀一聲,翻坐起身。哭喪著,一臉哀求:“爺,算你狠,這都騙不了你!我認輸,我投降!”


    “哦?池梨花不是要你來催我的命嗎?怎麽,你不催了?”天九玩味地笑道。


    西門狐齜牙咧嘴,憤然說道:“催命?催個毛啊!我丹田盡毀,小命都沒有了,爺,看在我從未對你出手的份上,您饒了我吧?我現在廢物一個,隻有苟延殘喘了!”


    “嘿嘿!饒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表現了。說吧,池梨花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又是何方神聖?”


    “嗞~!這個……嘿嘿嘿!”


    “不說是吧,那我搜魂看看了。”天九陰笑。


    “搜魂?等等!等等!”西門狐哆嗦一下,急忙搖手。


    “唉,我瘟神其實從未搜過別人的魂,技術蹩腳得很,正想印證一下是否可行。反正你對我也沒有一點用處,搜不到也無所謂!”


    “爺,我說,我什麽都說!千萬別搜我魂啊!”


    西門狐哀嚎一聲,趴伏在地,連連叩頭。看著天九沒有反應,接著說道:“我叫西門狐,是北威門四十二峰的一名太上長老……”


    “等等,太上長老?你元嬰了?”天九大驚。


    西門狐哭喪著臉,連連點頭:“是啊,我都結嬰三百多年了,和現在北威門白掌門是師兄弟。”


    天九小心肝嘭嚓一下,差點碎裂開來:“乖乖,元嬰啊,隨便一指頭,自己就灰飛煙滅了!更加別說,還是北威門的,同西靈門一個級別的頂級豪門。”


    “不對,你這麽弱,怎麽會是元嬰,唬老子的吧?我要破開你的丹田看看,有沒有元嬰?”天九伸出一隻手爪,在西門狐麵前晃蕩了一下。


    “別呀!爺,我的元嬰早沒了,被火焰山的火龍吸走了。丹田裏麵什麽都沒有了,我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


    “哦,這樣呀!那你為何替池梨花賣命?”


    西門狐一聽到池梨花,臉上瞬間暴怒:“去她奶奶的池梨花,我也是被她陰了!她引誘我,說隻要我完成了殺局任務,事後就可以和我溫存一番,其實她早不是處了,和我掌門師兄不知有了多少腿了。我虧的慌啊!”


    “池梨花和你掌門師兄……?”天九齜了齜牙。這池梨花不是和歐陽德黏黏糊糊麽?怎麽又扯到北威門了?


    西門狐瞅見天九臉色不好,連忙打住,解釋道:“真的,我絕沒有騙您,我在丹山雲閣洞府內近身查探過她一番,她自己也說漏了嘴,說她經常進出北威門的……”


    “夠了!你還是說說自己的狀況,你不是元嬰嗎?怎麽騙過外邊那麽多金丹老怪物的?”天九心中不爽之極,一想到自己的掌門,居然同這樣的女修黏黏糊糊了一輩子,就如鯁在喉。


    “我進來時確實是金丹末期修為,元嬰被我師兄封印化了,要解開封印,重塑元嬰,必須同處身女修合修,合修女修越多,女修修為越高,我解開封印就越徹底,恢複出的元嬰也越強,甚至還可能晉級。”西門狐喏喏說著,還察言觀色地瞟著天九,生怕他有什麽不快。


    “你合修了?”天九眉頭微蹙。


    “嘿嘿,是的,是池梨花送給我的。不過築基末期小修而已,搞得我隻恢複了十之一的威能,元嬰衰敗不堪,剛剛解封完畢,就碰上了東靈門的兩位金丹老怪物,殺得我措手不及,不得已使用秘術逃了出來。爺呀,我就做了這麽一件齷齪事,其他什麽也沒幹,就連池梨花叫我對付您和華辰門的弟子,我一概沒幹過。我都交代完了,可以放了我吧?”


    “哼!白風知道你的情況嗎?他是什麽態度?”


    天九說完,眼神犀利地瞪著西門狐。


    “白風?他……他……他是丹山雲閣的後台,當然要支持我了……”西門狐閃爍其詞。


    正在這時,懷中的寇妍悠悠醒來,一看自己躺在天九懷中,驚叫一聲,劇烈掙紮。


    “喂喂喂!別掙紮了,沒人把你怎麽樣!”天九沒好氣地說道。


    寇妍緊咬朱唇,滿麵嬌羞地低頭,突然瞥見蹲坐在地麵上的西門狐,眼眸中,射出衝天殺氣。


    “你……你,你這淫賊,我殺了你!”


    她嗖的一聲,彈身而下,箭步上前,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揮起玉掌,劈劈啪啪地狂揍起來。


    天九一臉愕然地看著寇妍瘋狂揮拳,沒有出言阻止,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麽癡癡看著。他的心中哆嗦不已:“乖乖!女人呀,真的不能隨便得罪!尤其是漂亮女人。剛剛醒轉,大穴都未解開,就如此凶猛,引以為戒,深深引以為戒呀!”


    可憐的西門狐,發出陣陣嗷叫之聲,連手都不敢護一下。他知道,隻要自己稍微反抗,那旁邊的大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修理他,甚至是抹殺他。


    一炷香後,寇妍捂住胸口,踹氣如牛。而此時的西門狐,徹底變成了豬頭。


    天九咽了一口唾沫,小聲地問道:“就是他劫了你嗎?”


    “不錯,就是這淫賊!”寇妍咬牙切齒。


    “我靠!西門狐!你還說你隻做了一件齷齪事!劫財就算了,還敢劫色!哎呀呀,老子殺了你!”天九暴跳起來,閃身來到西門狐身邊,揮手擊出一拳。


    “砰~!”


    西門狐的小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了百丈之遠。灰色的天空中,劃過一條血箭,一直跌落在大堤之旁。


    天九拍拍手,憤然說道:“好了,我替你報仇了。他不死也殘廢終生!媽的,看他還敢欺負美女!”


    寇妍呆呆地瞪著天九,滿麵狐疑。


    遠處,西門狐掙紮著,口中咳著黑血,豬頭般的臉發出喏喏聲:“爺……我……我冤枉啊!我沒……沒劫色,也沒劫到財呀!”


    “你還狡辯,看我不打死你!”天九咬牙切齒。


    “等等,他確實沒有劫……劫色!”寇妍如蚊般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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