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隻是新銳。此次比試,那些千年以上老掉牙的老家夥都沒有參加,還有就是天行門也就派了一位弟子,而且還輕鬆奪得第八的高位。”承天老道點頭道。


    “天行門這麽犀利?”天九眼睛微微眯起。


    白霞補充說道:“小子,你不是督查使嗎,還有小半月就是每年一度的皇貢會。今年正好在天行門召開,你可以去看看,反正那些東西都是要交由你帶上仙界的。”


    “哦,對對對!差點把這個忘了。收取皇貢品是我下來的主要任務之一。這個必須去,有寶不收那是傻子呀!”天九露出賊笑麵孔。


    “哼!那是繳納給皇廷的,又不是給你的,你高興什麽。那些貢品清單都必須從特別通道傳回皇廷英營,你想私吞寶物,很難啊!”白霞譏諷道。


    “無妨無妨!你沒聽說麽,朝中有人好辦事,總歸有破綻和漏洞,適當撈點油水肯定可以的,嘿嘿!”


    “皇廷英營你也有人?”白霞有一絲驚愕。


    “唉,也不算什麽熟人,就是她經常皮兒癢癢,弄她三五百回合,她就服服帖帖了。她要敢不幫忙,回去我指定弄死她。”天九壞笑咧咧。


    白霞一頭霧水,歎聲搖頭:“唉!賊膽包天,連皇廷的貢品也敢覬覦,小心露了馬腳。東皇老兒不剝了,仙王府也會劈了你。好了,你若是要去天行門。最好注意一下他們的三隱:隱天,隱地。隱靈。本宮數次試過隱天的身手,深不可測。應該不是靈界該有的人,他的身手,拿去仙界,一般小仙無法企及。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和尚的對頭,特意派來對付我的。”


    “呃?他們有對您不利?”天九驀然警覺。


    “沒有,隻是試探過幾次。都是觸之即退,很是神秘。本宮來靈界多年,修為退步太多,也沒有十足把握對付他們,隻能隱忍著。他們就算要對我不利,估計也要等我蛻化得差不多了才動手。”


    “哼!那他們是找死。您認了小子為婿,我敢打包票。您的修為隻會噌噌上漲,別說小小靈界,就是仙界也沒多少人敢動您。”天九肅然哼道。


    白霞看著自己的女兒窩在這個迷一般的男人懷中,臉上第一次露出欣慰之色。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鼎中大肉少去小半。


    牡丹公主玉臉漲紅如血。嬌軀也滾燙得厲害,她呐呐對著天九哼道:“小色鬼,你再跟老家夥閑聊打屁,你家婆娘的筋脈要撐破了,忍不住了啊!”


    “死婆娘。忍不住你早說嘛!爆死你!”天九齜牙低哼,一把抱起美人。閃身踏入空中。


    白霞也一聲不吭起身,跟著閃進虛空。


    承天老道望著還剩大半的大肉,樂得合不上大嘴,大手一揮,收取大鼎,瞬間消失不見。乾坤大殿內,空餘仙香嫋繞。


    ※※


    南山雲佛寺,雲端之寺。主寺建於十萬仞高山之端,周圍靈雲激滾,靈鶩翻飛,金碧輝煌的大寺仿若在雲海中漂浮。


    紅日初升,一道金赤之芒落在寺前狹窄的廣場上,現出一駒一僧。寶駒勝血,駒首浮著六滴藍珠;僧人不過三十模樣,黑發平頭,一副怪異墨鏡遮蔽了大半臉龐,身著嶄新寶裟,手持一根紫金禪杖。禪杖上,隱然有數十道霞光在流轉。


    僧人方一落地,就招手收取了寶駒,略略掃視了一番周遭景致,然後踏階而上,來到寺門百丈外。


    寺前五位和尚,兩立兩坐一躺。兩個站立的是小沙彌,化神修為,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兩個盤膝而坐的大和尚均為合體修為,須眉斑白;躺在玉椅上的那個滿身邋遢和尚,臉上擱著一頂破帽,遮住了大半尊容,隻有呼呼鼾聲震人心神。


    “阿彌陀佛!大師怎麽稱呼?”右邊那位化神小沙彌睜開雙目,掃視了一下來人,不緊不慢地執掌行禮。


    “破施!”


    “破施大師,您來我雲佛,是聽禪,還是化緣?”小沙彌微笑著再問。


    “不!本大師既不聽禪,也不化緣,是來授禪的。小和尚,聽說孽海禪場可以租地授禪,借寶地用用?”平頭和尚咧嘴笑道。


    小沙彌再次掃視了一番來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大師,您修為幾何?看您年紀,也不比小僧大多少,您能給雲佛僧人授禪?”


    平頭和尚微微抖動了一下金身,一絲合體威壓衝出,將小沙彌弄得踉蹌了一步。盤坐在地的兩個大和尚同時睜開大眼,有點意外地瞪了一眼來人。


    “如何?這修為可租到什麽樣的授禪場地?”


    “嗯,合體……修為有點低呀!”小沙彌臉露為難之色,偷偷看了一眼右邊盤坐的大和尚。


    “租給他十號禪室,他要就給他。”右側大和尚微笑道。


    “是,德潭大師!”小沙彌連忙點頭。接著伸開大手到平頭和尚麵前:“破施大師,還有一間禪室未用,不過就是小了點,費用也不便宜,三天一千極品靈石,大師是否要租?”


    “無妨,無妨!本大師不差錢,就是想宣傳一下自己的禪意,就它了。”平頭和尚咧咧著,摸出了一個布袋,裏麵滿滿一袋子的靈石,數量剛好一千。


    “阿彌陀佛!破施大師,您隨我來!”小沙彌連忙躬身,小跑著領著平頭和尚進入寺內。


    一炷香時間後,小沙彌領著平頭和尚來到一座四方形禪宮前。禪宮頂上,‘孽海禪場’四個丈許金字閃閃奪目。


    小沙彌立定身形,掏出一枚金色玉牌,玉牌一麵刻著一個‘海’字。他將玉牌遞到平頭和尚麵前,指著右側說道:“大師,您看見這座禪宮沒,門上標著一到十字樣,您是第十室。”


    平頭和尚接過玉牌,略略瞥了一眼頭頂上的門牌號,靠近最右裏端,就看見一方小門上,耷拉著一塊門牌,正是十字。


    “大師,十號室十丈見方,一次最多可以坐百人,大師準備聽禪費定為多少?小僧為您免費傳音到雲海各個禪房去,另在寺門外公布三日。”


    “咳咳!其他都是什麽價格?”


    “哦,忘記告訴大師了,一號室最大最高階,十佛大師們經常在此授禪,聽禪費十極品一人次;二號次之,九極品;到您這兒,一般定為一極品為好。”


    “嗯,就定為一極品,不過不是按人次來收,而是息為準。一人一息收取一極品靈石。”


    “阿彌陀佛!大師,這價格堪比打劫呀,恐怕沒人願意來聽您授禪。”


    “無妨,無妨!願者上鉤,不來聽我也不勉強。你順便幫我寫上:一人一息,連續領悟一時辰,有五成幾率進階一層。第一天是一極品一息,第二天是十極品一息,第三天是一百極品一息。就這樣了!”


    平頭和尚揮手說著,閃身進入十號禪室內。


    小沙彌愣了幾息,苦笑搖頭,接著重新走向寺門。


    ※※


    小沙彌剛剛回到寺門邊上,玉椅上的鼾聲驟停,破帽滑落地麵,露出一尊略帶猥瑣的尊容。白須稀疏,嘴角微翹,滿臉褶皺。他半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問道:“寶笙,剛才又跑哪兒去晃蕩了?”


    “師祖,吵著您了?”


    “不是你吵,是外邊那些死禿鶩呱噪。去!幫我趕遠點。”


    “不行啊師祖!山前禿鶩俱在七階以上,就小笙這身板,不被它吃就不錯了。聽說時常還有九階靈鶩出沒。我不去,您還是另請高明!”小沙彌連連搖頭。


    老和尚齜齜牙,忍了幾息,氣鼓鼓翻身坐起:“我問你,孽海神僧回來沒有?”。


    “嘿嘿,回大師,孽海神僧明日才回,神僧已經發回傳音,明日辰時準時在一號室開壇授禪。我已經替您老人家提前預定了一個寶座。”小沙彌訕笑說道。


    “嗯,還算你機靈,剛才去哪兒了?”老和尚臉色緩和起來。


    “寶笙接待了一個怪異和尚,他開了一間禪室。”小沙彌連忙躬身回答。


    “怎麽一個怪異法?雲海還有比老頭我更怪異的嗎?”老和尚翹著二郎腿哼哼。


    “他要了十號禪室。”


    “十號?那破室也有人租?德潭,是你忽悠的吧?”老和尚翻著白眼問道。


    “阿彌陀佛!大師錯了,這是人家主動送上來的,也給他說明了實情,弟子沒有不收之理。”右邊盤坐在地的大和尚搖頭笑答。


    “算了,一個傻冒和尚,宰了就宰了!”老和尚撇撇嘴,重新躺好,將破帽搭在臉上。


    小沙彌大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這傻和尚居然開價一極品一息,也不知誰會傻到去聽他授禪。”


    “呃?一極品一息?你確定他沒瘋?”老和尚掀開帽兒問道。


    “嘿嘿,大師,您睡您的,這傻冒和尚估計是腦袋不靈光。”小沙彌連忙陪笑起來。


    “切!想錢想瘋了,孽海神僧都沒有這麽誇張。寶笙,千萬別跟這種瘋子過多接觸,能避就避,把自己也弄傻呆了,別說老和尚沒提點你。”


    “是是!大師您放心,寶笙沒多跟他講一句話。”小沙彌感激地躬身行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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