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一下體內沸騰的內力,餘賀走出屋門。(..tw無彈窗廣告)隻見門口五人正齊齊望著自己。餘賀笑道:“黃前輩,多謝了。”


    黃鍾公笑笑道:“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的機緣,聽老頭子我琴音的人也不止你一個,但是突破的就隻有你一人了。不用謝我。”


    餘賀點點頭道:“前輩愛琴如癡,這本廣陵散曲譜,在下便贈與前輩吧。”


    黃鍾公搖搖頭道:“童兄既然說要得琴譜,須得本莊有人勝過你的劍法,老朽可不能白占這個便宜。不過若是餘兄願意將此琴譜借予在下抄錄幾日,在下必定感激不盡。”


    餘賀忙道:“莊主高義,不說幾日,便是幾月,也可借的。童師叔?”


    餘賀轉頭看向問天。向問天忙道:“大莊主想借便借。不用說多少日子,何日大莊主不用了,再行歸還便是。”


    黃鍾公心中大喜道:“如此多謝童兄了。”


    這時禿筆翁道:“童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你那率意貼可得借我臨摹幾日啊。”、


    “童兄,你便留在莊中與我下幾日棋如何。”黑白子也向向問天拋起了橄欖枝。


    向問天本就想留在梅莊之中謀劃救出任我行。此時自然是喜不自禁的答應道:‘幾位莊主挽留,在下豈敢不從。“


    …………


    向問天餘賀兩人留在莊中,丹青生每日皆以好酒招待,而向問天則與黑白子下棋。禿筆翁與黃鍾公兩人各自撲在了自己的愛好之上。倒是不常露麵。


    而餘賀每日都在丹青生與黑白子兩人麵前歎道自己劍法如今精進極難,除非能有高手與自己交戰。


    如此這般幾日之後。


    這一日,餘賀正與丹青生討論蒸餾酒。忽地黑白子過來道:”餘兄,本莊還有一名朋友,想請教你的劍法。”


    丹青生一聽,跳起來道:“怎的,大哥同意了。”


    餘賀心頭一喜,知道定是讓自己去見任我行了。


    黑白子道:“餘少俠,這位朋友武功高強,比之大莊主。還要強上一些。隻是還需勞駕餘兄走一趟。”


    餘賀點點頭道:“竟有次高手。在下走一趟又如何,就是走十趟也心甘情願了。”


    一旁的向問天也是激動不已。心知定是任教主。開口道:“孤山梅莊四位莊主乃豪傑之上,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過的。但風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劍。在下實不知梅莊中除了四位莊上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請問二莊主。此人是誰?在下若知這人和四位莊主一般,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俠士,那就放心了。”


    丹青生道:“這位前輩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們比,那是隻高不低,簡直不時同日而語。”向問天道:“武林之中,名望能和四位莊主相捋的,屈指寥寥可數,諒來在下必知其名。”禿筆翁道:“這人的名字,卻不便跟你說。”向問天道:“那麽在下定須在旁觀戰,否則這場比試便作罷論。”


    丹青生道:“你何必如此固執?我看童兄臨場,於你有損無益,此人隱居已久,不喜旁人見到他的麵貌。”向問天道:”那麽餘兄弟又怎麽和他比劍?”


    黑白子道:“雙方都戴上頭罩.隻露出一對眼睛,便準也看不到誰了。”向問天道:“四位莊主是否也戴上頭罩?”黑白子道:“是啊。這人脾氣古怪得緊,否則他便不肯動手。”向問天道:“那麽在下也戴上頭罩便是。”黑白子躊躇半晌,說道:“童兄既執意要臨場觀鬥,那也隻好如此,但須請童兄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終,不可出聲。”向問天笑道:“裝聾作啞,那還不容易?”


    當下黑白子在前引路,向問天和餘賀跟隨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後。令狐衝見他走的是通向大莊主居室的舊路,來到大莊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門上輕扣三聲,推門進去。隻見室中一人頭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黃鍾公。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頭在他耳邊低語數句。黃鍾公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兒句話。顯是不願向問天參與。黑白子點了點頭,轉頭道:“我大哥以為,比劍事小,但如惹惱了那位朋友,多有不便。這事就此作罷。”


    五人躬身向黃鍾公行禮,告辭出來。


    向問天沒想到自己想要觀戰竟換的這麽一個下場。心中悔恨不已。


    餘賀道:“前輩,煩請再去向大莊主求求情,讓我去和貴莊那位朋友比試比試吧。大不了我童師叔不去就是了。”


    黑白子和丹青生兩人麵麵相覷。黑白子道:“如此我再去請示大哥一番吧。”


    黑白子三人又進了屋內,向問天忙遞給餘賀一個紙團。紙團裏麵是一根細鋼絲。餘賀也是心知肚明。將紙團緊握在手中。


    片刻之後,黑白子出來,對餘賀道:“餘兄,請跟我來。”


    餘賀跟隨黑白子進去。丹青生遞給餘賀一個頭罩,隻有兩個眼球露出來。而黃鍾公等四人都已經帶上了一個青色的頭罩。


    黃鍾公向餘賀道:“餘兄弟,這場比試不論誰勝誰敗,請你對外人一句也別提起。”餘賀道:“這個自然,晚輩先已說過,來到梅莊,決非求名,豈有到外麵胡說張揚之理?何況晚輩敗多勝少,也沒甚麽好說的。”


    黃鍾公道:“那倒未必盡然。但相信餘兄弟言而有信,不致外傳。此後一切所見,請你也是一句不提,連那位童兄也不可告知,這件事做得到麽?”


    餘賀點點頭道:“在下必定言而有信,絕不外傳。”


    黃鍾公拱了拱手,道:“多謝餘兄弟厚意。請!”


    黃鍾公伸手向著屋內一伸。請餘賀進去。


    餘賀跟隨進入。


    室內一床一幾,陳設簡單,床上掛了紗帳,甚是陳舊,已呈黃色。兒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製。


    黃鍾公走到床前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麵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鍾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餘兄弟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


    餘賀跟著躍下,隻見下麵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他跟著黃鍾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躍下。


    行了約莫二丈,前麵已無去路。黃鍾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隻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他隨著黃鍾公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鍾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隻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麵又出現一道門。


    餘賀心中驚道,這梅莊四友果然是小心,將任我行關在如此深的地下,縱使自己真身前來,也不一定能救出任我行啊。


    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而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黃鍾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隻見前麵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黃鍾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先生,黃鍾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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