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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落海麵,迎來的不是李氏的戈船,而是囚車,從全州而來的囚車。


    率領著警衛團七連大部兵力,押運囚車而來的是劉吉,入得港口的營盤,直奔丁一的院落而去,丁君玥依舊守在那裏,看著劉吉過來,衝他點了點頭,卻就閃身一旁:“先生還沒休息,教師弟來了自入內便是。”她拜丁一為義父的日子,可是要比劉吉正式拜入丁一門下要早,所以這聲師弟,卻是情理之中。


    “多謝師姐。”劉吉這等人,當然不會因著丁君玥年歲比自己小,而在稱呼上就有什麽不痛快,他摸了一枝釵子硬塞到丁君玥手裏,“此地臨海,珠賤,不值當什麽銀錢,吉看來趣致,買來孝敬師姐的。”那釵子上的東珠,就是瞎子摸上去,都知道哪怕在朝鮮,這玩藝也絕對不是便宜貨吧。


    偏生劉吉說將出來,卻是一點也不尷尬,丁君玥看著也是喜歡,便低聲道:“我那裏還有些廣西的野茶,一會勻上幾斤給你便是。”正如張玉不擅廚藝一般,丁君玥領兵倒是沒問題,這釵子能買幾斤茶葉,她是真沒個概念。劉吉哪裏會去說破?連連道謝,便自入內去見丁一。


    “稟先生,弟子幸不辱命,榮一團已克服全州府城!現警衛團七連正由團參謀長蘇欸帶領,正在看管押回港口的四百七十一名俘虜!”劉吉對著丁一行了禮,卻是說道,“維貞以為,有殘敵從密道遁走,恐從左水營糾集水師來攻,故與弟子商定,彼守府城,而弟子提督艦隊以防海上來敵!”


    丁一點了點頭,向他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先示敵以弱,引船南去,待得敵向港口攻擊之際,再殺一個回馬槍!”


    “胡鬧。”丁一聽著笑了起來,這不是扯蛋麽?以為是陸戰啊?還是有蒸汽機驅動?海戰是要看風向的,這年頭,都是風帆戰艦,風向不對,怎麽引船南去?更別提什麽殺個回馬槍了,那就是純粹是瞎扯了。<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


    看起來,不論萬安還是劉吉,在軍事上的造詣卻是不怎麽樣。萬安還略好些,劉吉就是完全不行了。劉吉卻也是知曉自己所長不在軍略,聽著丁一的話,他誠懇得不行,肅容整衣向丁一稟道:“先生教訓得是,弟子自知才疏學淺,不過能在先生跟前聆聽教誨,便教是頑石,假以時日,也能有所悟的。”


    盡管丁一明知這廝是拍馬屁,但聽著也是覺得順耳的,不禁苦笑道:“祐之,這軍陣之事,卻不是講究詞藻華麗,罷了,你就留在為師身邊,看看經曆這一遭之後,有沒有一些所得吧。”


    劉吉聽著心頭涼了半截,和張玉一樣,他也是博覽群書的,這戈船的利害自然也是知曉。是不然他為什麽扔下全州府城不理,押著俘虜回港口?不外乎就是想勸說丁一,先率領艦隊離開,等和東海艦隊匯合之後,再做打算。


    按著劉某人所想,反正楊守隨帶著榮一團,戰鬥力看上去不錯,在全州府城那裏呆著,吸引李氏這邊的仇恨值好了,正好方便艦隊跑路啊!反正他離開全州時問過楊守隨,後者是很溫和地告訴過他:“二旬應艱險,半月應無礙。”也就是說楊守隨認為守二十天,就有危險了,守上半個月,以攜行的彈藥,部隊的戰鬥力來說,應該是問題不大。


    至於榮一團和楊守隨能不能真的守上半個月?劉吉卻是不會考慮的。


    重要的是,丁一活著,他劉祐之也活著就好了。


    “不要怕。”丁一顯然是看出了劉吉眼中的怯意,安慰他道,“萬循吉在葡萄牙也吃過虧。臨陣對敵,哪能沒點風險?你沒經曆過戰陣,沙場上走多幾趟,以後這心就能定下來。”


    他卻不知道,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劉吉真的想哭了,還走多幾趟?他一趟也不想走好麽?跟上回在京師一樣,那是穩操勝券的那倒無妨,這有風險的,他真的就敬謝不敏了:“先生,大丈夫能伸能屈……”


    “屈什麽屈?”丁一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對劉吉說道,“若在全州就要屈了,倭國那邊的事體,如何進行?好了,先不說這邊的事務,你說的俘虜是怎麽一回事?押回來這邊做什麽?”


    說到這一節,劉吉就來精神了:“先生,彼等都是豎子李篤的血親啊!其父及兄弟、子嗣,已在全州,以大不敬之罪進行審判,民憤著實太重,當場就被百姓活活打死,弟子手頭兵力不足,無法阻攔全州百姓啊。”


    劉吉對於兵事不單不會,他連萬安的膽子都沒有,但是這廝在蠱惑人心上,不得不說,是很有天分的。他就在全州弄了個公審大會出來,罪名就是李篤出言無狀,攻擊、汙辱大明天朝皇帝的禦弟、太子少保、忠國公,進而發揮到這種行為是對大明皇帝的汙辱,是大不敬。


    這些關全州百姓底(屁)事?重要的是劉吉問他們,知道為什麽明軍要入城嗎?


    沒錯,就是因為丁一是大明軍魂,軍中戰士知聞此事,怒發衝冠,氣憤難平!


    他威嚇全州的百姓,若是沒法證明,這件事是李篤自己幹的,跟全州其他百姓沒有關係,那要來全州的就不僅僅這是一千多人了:“大明五軍都督府所轄衛所,暫且不提。單是新軍編成十師,每師數萬虎賁,家師便是軍中之魄,便是新軍之父!家師仁慈,然後軍中男兒安能坐看家師受此奇恥大辱?若華夏新軍知悉,百萬天兵至此,爾等皆成粉末!”


    有個全州官吏是硬骨頭,當場不服,劉吉就馬上使了個眼色,把他一家二十餘口,一一拖出殺了,因為不論是警衛團七連還是榮一團,那是當真怒發衝冠的,毫不誇張地說,九成九都是丁某人的崇拜者,聽著其木格那幾個貼身護衛的講究,李篤被割了首級的屍體都被砍成肉末了,還忌諱什麽殺這當場出來表示骨氣的官吏家人?


    殺到第三人時,那官吏就軟了,不過劉吉卻對他無奈地道:“先生便是恐軍中兒郎暴怒之際,收不住手腳,才教我等前來約束,隻是尊駕硬要撩拔軍中虎賁的火頭,學生如何還能止得住?”於是那二十餘口都被殺盡,最後方才把這官吏殺了。


    有著那一地的血作注腳,劉吉所說的話,對於全州百姓就很有說服力:“諸位父老鄉親看著,學生真的按著家師的教誨,盡力周全了,但若是撇不清跟李氏的幹係,隻怕彼時大明百萬虎賁,橫渡而過,全州上下,人畜皆碎!到時追悔莫及啊!”


    接著又叫了幾個受過李氏迫害的當地人上去訴苦——李氏是當地豪門,怎麽可能沒有欺壓過當地人?於是百姓的情緒就被煽動起來,最後蜂擁而上,李篤的父親、兄弟、包括子嗣,真的就是被全州百姓活活捶得死後全無人形!


    丁一自然沒空閑去了解這些細節,卻問劉吉道:“那這四百餘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回先生的話,這些是豎子李篤的母親、庶母,五服內的姐妹、晚輩等等。”劉吉向丁一提示道,“此獠敢向先生叫囂,弟子以為,不殺一儆百,無以為戒!縱其身死,也當連坐!”


    丁一是真的沒有什麽興趣搞這些,李篤敢開口,那就一槍崩了就是,老鼠都算不上的貨色,充其量就是一隻蚊,飛得近隨手拍死罷了。聽著劉吉這口氣,不單李篤家族裏的男丁,在全州府城沒逃出去的,都讓地當百姓群情洶湧弄死了,這幾百個女人,劉吉也是不打算放過的。


    四百多條人命,因為一句狂妄的話,說話的人被丁一隨手幹掉,還要再攤上這四百多條人命才能為那一句狂妄的言語抵罪?丁一是真的不太忍心,但沒等他開口,就聽著劉吉在邊上說道:“先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劉吉卻就用丁一平時的口頭禪,生生截住了丁一的話頭。


    這時丁君玥從門口入內來,拱手道:“父親大人,請容孩兒動手,杜家有孝童,丁家也自有好女!兒不怕甚麽非議罵名!”杜家孝童,說的是杜甫他叔父,因為杜甫他祖父被人誣陷,結果杜甫這叔父就懷刃而去,把那吉州司馬殺了,自己也因此身死。


    “好了,都消停。”丁一深吸了一口氣,對丁君玥道,“去叫禮部的章主事過來,把人交給他就是,皆沒入四海大都督府教坊司便是!”禮部那些刮教坊司官伎皮肉錢的官兒,因為對租界的青樓沒有歸他們管,認為少了他們該刮的油水。當時鬧騰了好一陣,丁一的答複是他們想管?行,出海去管。


    結果這回出海,禮部那邊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連海上風浪惡也不在乎,硬是派了一個主事還有幾個書吏隨行,想不到倒是這時節派上用場。丁一是想著等全州地界平定下來之後,找個由頭,把這些女人放回去算了,族誅,他真的不太忍心。


    但聽著丁一的吩咐,劉吉點頭道:“先生明見萬裏,正當如是,一刀殺了卻是便宜了她們,當留其活在,以儆不臣!”


    就是當個展示品的作用,警告那些敢有李篤心思的家夥。


    丁一聽著點了點頭,倒也沒為此事再分說下去:“君玥,命令二營、三營士兵上船,你分配一下,補給船上放上一個排,中型福船放一個連,驅逐艦就不必再派兵上去了。”劉吉在邊上聽著大喜,丁一總算想通了!這是要撤嘛,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不然就兩驅逐艦,怎麽跟傳說中強悍無敵的戈船對陣?


    【半小時後還有,請期待。】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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