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他們剛退回屋裏就聽見樓上有動靜,黑子和鄺天龍一人一個把周氏兄弟撲倒在地,同時槍聲想起,子彈打在旁邊的地上。


    樓上人影一閃不見了,黑子向門外一指,鄺天龍閃身向門外跑去,黑子說:“周哥,你們藏起來,我上樓。”


    周氏兄弟都掏出槍驚慌失措的躲了起來,黑子拔槍向樓上跑去。


    上了樓就沒了對方的蹤影,黑子開始對樓上所有房間進行搜索,他剛剛搜了三個房間,別墅外麵的花園裏傳來槍聲,黑子撲向二樓客廳的陽台。


    花園裏的植物錯落有致,幾顆大樹擋住了門廳外麵的燈光,幽暗的角落很多,黑子居高臨下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一晃閃入一片陰影不見了,現在對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行動起來很不利。


    黑子手按窗子一躍跳下樓去,弓著腰輕輕的落在地上,鄺天龍看見黑子雙指並攏在自己前期晃了一下,表示自己看不見他,沒了對方的蹤影,黑子快速向側麵一指,兩人向剛才那個人消失的地方圍了過去。


    這個殺手非常靈活,他當然不會呆在原地不動。


    黑子和鄺天龍在第一天進入偵察連上的課就是利用環境完成任務,他們的教官曾經對他們說,追捕狡猾的敵人就像追捕野獵物,無論對方再狡猾他們走過也要留下痕跡,優秀的獵人會善於捕捉留下的蛛絲馬跡,通過一點兒痕跡來判斷對方的位置,找出敵人。


    黑子和鄺天龍兩人都知道,自己在捕捉對方的時候自己也是對方的獵物,他們兩人隱入黑暗中就互為依托尋找殺手。


    靜,整個別墅和花園都靜了下來,黑子和鄺天龍不怕等,但是殺手怕等,槍聲響過用不了多長時間警察就會來,如果大批警察包圍這裏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殺手還是沒動靜,遠處響起了警笛聲,警察就要來了,黑子和鄺天龍緊張的藏在樹後麵等著對方的出現。


    卡擦一聲輕微的響動,這種聲音是踩斷枯枝的聲音,黑子心想,你終於忍不住了。


    黑子和鄺天龍分開向響聲傳來的方向圍去。


    又是一聲卡擦聲,和剛才的聲響一樣,鄺天龍躍起倒地,黑子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兒,花叢中閃現一道火光。


    槍手的槍和鄺天龍的槍同時打響,黑子感覺肩頭一震身子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向後麵,同時他聽見花叢中撲通一聲有人倒在地上。


    黑子知道自己中彈了,他躺在地上沒動,現在他無法判定對方死了沒有,他不想成為靶子。


    鄺天龍開槍之後就撲向花叢,當他看見地上有一個黑影的時候,對著黑影又開了一槍。


    黑子聽見鄺天龍再次開槍他忍著痛艱難的爬起來,這時警車已經來到周鐵柱別墅外,大批警察衝了進來修神外傳。


    警察包圍了別墅,槍手雖然被擊斃了,但是接下來的麻煩也來了,黑子和鄺天龍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他們沒有持槍資格,他們是非法持槍。


    周鐵柱和周雲飛很機靈,他們聽見警笛和院子裏的槍聲就把自己手裏的槍藏到了沙發下麵,隻要警察不進行搜查是不會發現的。


    黑子的槍和鄺天龍的槍被收走了,黑子被送進醫院,鄺天龍被警察帶回去協助調查。


    周氏兄弟非常震怒,警察還沒離開他們就安排自己手下襲擊黃建民,當警車呼嘯著離開周鐵柱別墅的時候,黃建民別墅被五名槍手襲擊,周建民當場被擊斃,雷匡受過重傷送進醫院,古教授沒在場逃過一劫,第二天他帶全家離開了同大市。這次襲擊警立案的時候也當成了雇傭殺手襲擊。


    警察從周鐵柱別墅剛回到警局就接到國安局打來的電話,國安局領導告訴他們,他們抓的兩個人是國安部九局的人,讓他們馬上放人。


    鄺天龍被放了送到醫院,黑子正在手術,他在警察的陪同下等在過道裏,鄺天龍坐在椅子上想起了冰天雪地的藏南,想起了他們的那個小隊,想起了黑子背著他氣喘籲籲的在雪地上狂奔,後麵阿三的喊聲和狗叫聲隨著風傳來,他記的當時他要黑子放下他,黑子的回話是:你是我的兄弟,哥兒幾個一起混就一個都不能丟下。


    鄺天龍嘴裏喃喃的念叨:隊長,哥兒幾個一起混一個都不能丟下,你一定要挺住。


    鄺天龍不知道黑子的傷勢,當他擊斃殺手又補槍想看看黑子的時候就被衝進來的警察抓了,抓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他知道他擊斃對方完全合法,最多警察告他個非法持槍。


    “首長,你說什麽哪?”坐在他旁邊陪護的警察問道。


    鄺天龍笑了笑說:“我不是什麽首長,我隻是普通人,剛才我在重複我們隊長的話,哥兒幾個一起混一個都不能丟下。”


    警察知道鄺天龍身上有故事,反正現在也沒事幹,他就問起了鄺天龍的情況。


    鄺天龍正在為黑子擔心,警察一問起他的情況他爽快的給警察講起他們在藏南執行任務的故事。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時間鄺天龍給警察講了黑子怎麽從藏南把他救出來的故事,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黑子背著他逃了一天一夜才逃脫阿三特種兵的追殺回到祖國,黑子一見到隊員就虛脫了,倒在了地上,在醫院反而是他比黑子先醒過來,當時他還以為黑子為了救他死了,他跳下床抱著黑子就大哭,結果傷口崩開險些喪命。


    黑子被扶著從手術室出來,警察馬上上前扶著黑子,好警察都崇拜硬漢,黑子的故事深深打動了他,雖然他接到命令可以撤回,但是他還是主動給黑子陪了一夜床。


    第二天這個警察把黑子的故事講給自己的同事聽,黑子住院的幾天每天都有警察來看望他,鬧得醫院的人還以為黑子是執行任務受傷的警察,後來大批混子來看黑子把醫院的醫生護士搞糊塗了,他們現在弄不清黑子到底是警察還是流氓混子。


    一天給黑子換藥的美女小護士問黑子:“大哥,你到底是警察還是混子。”


    黑子壞笑著說:“妞兒,你看我象什麽?”


    小護士看著黑子的壞笑說:“說心裏話,你象流氓。”


    這時美嘉正提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來,聽了小護士的話不高興的說:“說什麽哪,我大哥那兒象流氓了,流你啦,還是氓你啦。”


    小護士吐吐舌頭不說話走了,她心想,女流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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