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又是尷尬,又是氣憤。


    她罵棒子:“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反過來問我!豬八戒倒打一耙,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透過茂密的葉子,借著昏暗的微光,棒子隱隱綽綽的看到二娘蹲在地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娘,本來過來吃一根四娘的黃瓜的,沒想到黑賊遇到了母夜叉!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咱們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英你媽個頭!趕快滾的遠遠的!”


    二娘快要急死了,但就是再急,她也不能光著個屁股就站起來呀!二娘印象中的棒子還是個孩子呢,但現在聽這渾厚低沉的聲音,哪像一個小男孩在說話!


    “哈哈,二娘,這不是你的風格!我的二娘成天價歡天喜地,嘴巴裏像塞著一個衣架!咋現在就罵開了呢?是不是害怕我跟四娘說起今晚的事?這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的……”


    “棒子!離我遠點!摘你的黃瓜去!”


    二娘變得歇斯底裏了。


    棒子暗覺好笑。這二娘也太有意思了,拉個大便,都要跑到人家的黃瓜地裏。這是變著法兒惡心人呢!


    踩過無數狗屎的棒子覺得今夜的自己幸運無比。如果晚來幾分鍾,等二娘拉完了巴巴,那麽朝前幾步的結果不是踩狗屎,而是踩人屎。


    “二娘你就別喊了,走夜路的人不光是你我兩個,叫人家聽到了不好!我不打擾你拉巴巴了。”


    棒子說完就從褲兜裏摸出一張揉成團團的作業紙,朝蹲在黃瓜葉子裏的二娘扔了過去。


    “拿紙擦,別拿土疙瘩擦,不衛生!女人,要懂得照顧自己的”


    “你個棒子!”


    二娘氣得抓起一把土朝棒子摔了過去,無奈大晚上光線太差,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前麵擋著一片又一片的黃瓜葉子。


    一把土沒有砸中棒子,反倒摔了自己一頭一臉。


    二娘兩隻手拋了拋自己的頭發,然後一邊吐著嘴裏的泥沙,一邊吼了起來:“滾!趕緊滾!”


    棒子本來想接著開開玩笑,不過聽二娘急了,他也就適可而止了。棒子順手摸了一根黃瓜。


    “哢嚓”一聲,棒子咬下一大截。


    “二娘你別急,慢慢拉,棒子先走一步啦。”


    “滾!”


    棒子笑著走出園子,然後蹲在旁邊的一堆炕土上。他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星星,然後舒心地躺了下來。


    黑燈瞎火的,還是和二娘一起回比較好一些。


    棒子主意已定,優哉遊哉地啃著黃瓜,舒服地枕著自己的胳膊。


    二娘本以為棒子已經走了。


    虛驚一場的她長出了一口氣,匆匆忙忙地摸了幾根黃瓜,撿最粗的摘了一根,然後就急急地走了出來。


    棒子聽到腳步聲後扭頭望了一眼。


    起初棒子以為二娘穿了一件白褲子。盡管天色太黑,但下半身白白的樣子還是能夠看的分明的。


    本來棒子要招呼一下二娘,但隨著二娘越來越靠近自己,棒子就越來越搞不懂二娘的下身到底穿了啥衣服,


    咋顯得那麽健美呢?看起啦緊繃繃、細條條的模樣,要知道二娘可以一年四季都穿肥大的粗布衣裳的。


    棒子忍了忍,終究是沒有喊。


    事實證明,沒喊就對了,喊了就麻煩了。


    要是按照二娘的性子,棒子冷不防地喊上一嗓子,二娘肯定會光著屁股把棒子揍死的。盡管棒子會被無辜地幫二娘給揍死。


    但是當二娘距離棒子不到十步的時候,棒子才暮地反應過來了。


    二娘下身赤條條的沒穿衣服。


    沒錯,光著腚溝子,一扭一扭的,上身的線衣恰恰到了肚臍眼的位置,讓她小腹以下的風景不僅僅一覽無餘,更添無限朦朧之美。


    黑暗遮蓋了細節和局部,但黑暗給整體添上了夢幻的美感,讓原本平常之物變成了美輪美奐的神奇。


    棒子畢竟是棒子。雖然和張霞激蕩成了兩灘爛泥,但此刻的他依然感到一股嗖嗖的欲火。跨中之物抬頭挺胸的整個過程,從棒子反應過來到它完全暴漲自己,短短幾秒的時間。


    “我日!真夠隱蔽的!”


    棒子暗暗叫了一句。他以為二娘和別人在黃瓜地裏偷情,所以想著黃瓜地裏應該還有一個人。


    棒子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二娘經過那堆炕土,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依舊以自己獨特的風騷姿態一扭一扭地走著,她自言自語道:


    “要不是被這天殺的攪擾,現在我已經和妹子睡一個被窩了都!”


    啥意思?


    棒子懵了。


    等到二娘走的看不見人影,黃瓜地裏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再聯想到剛才二娘所說的“和妹子睡一個被窩”的話,棒子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要是沒有和男人偷情,那她跑四娘家的黃瓜地裏幹啥呢?‘妹子’,誰是她的妹子?”


    棒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突然間恍然大悟。


    沒錯!棒子已經有好幾次聽二娘喊四娘為‘妹子’,而且她們兩個人十分要好,三條兩頭地在一起幹活。


    農村人都清楚“和誰睡一個被窩”這句話裏的意思。讓棒子感到困擾的是,四娘明明是個女的,二娘也是個女的,兩個女的咋就睡一個被窩?二娘這句話的意思是直白的還是意有所指的?


    直白的話好理解,不就是兩個人睡一張炕。但如果意有所指,棒子怎麽都想不明白兩個女的咋能弄在一起。


    針尖對麥芒、深溝對巨壑,這樣的對比都是特別傻x的;


    “一個蘿卜一個坑”這樣的話就立馬能讓人把蘿卜想成男的,坑想成女的,而且土壤滋潤了蘿卜,蘿卜越長越粗……憑你怎麽想,這句話就是特別有水平的話。


    “一個坑和一個坑……”棒子皺著眉頭想了想自己編造出來的比喻,但終究沒有想到合適的下文。


    既然想不明白,何不親身打探一番呢?如果“妹子”果真是四娘的話,二娘十有八九是光著屁股找四娘了。


    棒子主意已定,連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摸黑朝四娘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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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嚇我呢!”


    “妹子啊妹子,姐姐這不是嚇你,真家夥比這個還大呢!”


    當棒子鑽進雞棚,推開後院的柴門,摸近四娘的臥室時,棒子果真聽到了二娘和四娘的對話。


    “啥比這個還大?‘這個’有是啥?”


    棒子心兒癢癢的,趕緊貓腰湊到臥室門前。


    門雖然被掩上了,但是一道窄窄的燈光齊整地投了出來。棒子透過縫隙,悄悄地朝裏瞄了一眼,看到被子裏裸露出四娘的兩個光滑肩膀,而二娘依舊光著下身,盤腿坐在四娘的腦袋旁邊,右手捏著一根幾乎和小臂一般粗細的黃瓜。


    “你男人是驢!”


    棒子看到四娘捂住嘴巴,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棒子此時才算徹底明白了。


    啥是真家夥?


    棒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


    小帳篷圓了。


    “哈哈,妹子吆!你真心告訴姐姐!你喜歡大的還是喜歡小的?”


    “小的小的!大的看著害怕,萬一……萬一……”


    棒子看到四娘用手捂著了自己的臉龐。


    二娘嬉笑著說道:“萬一受不了可咋辦?”


    四娘點了點頭。


    二娘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你還是一片而荒地呢!荒地的草,長不肥。隻有把地耕的底朝天,才能種啥成啥。你現在不知道大的好處,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剛開始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兒,心裏可緊張了!但現在呢,哼哼!”


    “現在咋的了?”


    “現在啊,我還希望我男人的那話兒再粗上幾個公分呢!”


    四娘抿著嘴巴說道:“那今兒個你還鼓搗我,說我的沒你的小呢!依我看,你的下麵都能伸進去一條腿了!”


    “你個小妮子!騷婆姨!咒我呢?”二娘說著就將手伸進被子。


    棒子看到四娘尖叫著撲騰了幾下,然後被子被她蹬掉了。


    一絲不掛的四娘讓棒子一下子就氣喘了起來,心跳的像是敲大鼓,“嘣嘣嘣嘣”地響個不停。


    四娘的身體也太白了,晃眼睛!而且那腰杆兒就細的,幾乎一把就能給捏全了!


    那兩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就歡的呀,一刻不停價抖動著撲騰!


    棒子恨不得此刻就一把推開房門,然後撲倒四娘的身上,壓住兩隻彈跳的小白兔,然後咬住四娘的小滑舌,然後狠狠地把她給ri了算了!


    可是想歸想,要真這麽幹,說不定二娘會飛起一腳,踢碎棒子的褲襠。


    棒子實在是焦躁的難受,下麵也鼓脹得痛苦,他隻好用手將物件使勁地摁在雙腿之間,然後用大腿裏子死死地夾住它,不讓它一跳一跳地不停動彈。


    “實話告訴你!要是你等來的張生長著個小泥鰍,以後你就苦了。”


    “小泥鰍咋的了?小泥鰍也能讓我爽快的哭天爺呢!”


    “嘴硬!姐姐是過來人!姐姐也不算很浪吧,到今天也開始有些不知足了。你這片沒給開墾的田地,保不準以後真需要驢來滿足你呢!”


    二娘說著就拿黃瓜戳了戳四娘的櫻桃小口。四娘輪掄著腦袋不停地躲閃,但棒子看的出來,她的臉上所呈現出來的絕對不是真的拒絕,而是一種十分曖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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