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村長訕訕的朝王曉雅靠了過去,伸出左手,猶豫片刻後就輕輕地搭在了王曉雅的肩上!


    “把你的爪子給老娘拿開!”王曉雅淩厲的嗬斥了一聲,然後“霍”的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進院子,“砰”的一聲將門摔上。


    無計可施的村長賊眉鼠眼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好在除了已經走遠的搖搖晃晃的棒子和張熊外,就隻有幾隻受驚的麻雀停止了歡快的鳴叫,一頭鑽進了茂密的葉子,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蹤跡。


    村長扭頭跟了進去,當他看到王曉雅背身躺在上房炕上、閉著眼睛喘氣時,他突然靈機一動,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扶在炕沿邊上,開始悲痛欲絕的幹嚎了起來。


    “他媽的......我咋這麽傻......自作孽,不可活啊我!......都是我的錯......”


    王曉雅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聽見村長的深情懺悔。


    村長是個有耐心的人,也是個有豐富經驗的舞台演員。


    無數次的會議、無數次的喊話,讓他練就了一副千變萬化的臉。


    當村長悲傷的時候,連幾個月大的孩子瞅上一眼,都要撇著個小嘴流眼淚;


    當村長幸福的時候,連沿村乞討的乞丐都忘記了生活的憂愁,倍覺世界的輝煌與壯麗,人性的純潔和美麗。


    當村長憤怒的時候,連正在狂叫的大狼狗都會立馬夾緊自己的嘴,畏畏縮縮的躲進柴草中。


    盡管王曉雅故作矜持,躺著裝死,但村長那催人淚下的哭泣猶如一首百年不遇的憂傷情歌,讓心如死灰的王曉雅感到了一絲惆悵,也讓她看到了一點希望。她突然有種無法抑製的衝動,她想翻起來把自己男人抽打一頓,然後大哭一場,哭完後抓緊時間溫存溫存,庶幾可以化解這集聚成山的愛恨情仇。


    按理說,寡婦是她找來的,村長和寡婦日弄的時候,也是她允許了的。但她始終一廂情願的認為:村長之所以硬,並不是因為寡婦有多大的魅力,而是因為自己脫光了自己,在他麵前抖上一抖兩團略微下垂的胸脯,然後再叉開兩條腿朝下蹲上幾蹲。


    她的暴怒,更多的源於對自己的失望。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是他娘的太太太天真了!


    自己和寡婦比起來,就是一個過了氣的皮球!人家寡婦身上的肉緊繃繃的,而自己身上的肉軟兮兮的;


    寡婦的腰肢又細又滑,動起來曼妙無比,蛇一樣的擺姿,連十七八的大姑娘都羨慕嫉妒,而自己贅肉橫生,下腹又是微微隆起,腰杆子更是僵硬的像是生鏽的機床;


    寡婦的臉蛋更不用說了,那一雙會說話的、水盈盈的、忽閃閃的媚眼,那顧盼生情的騷勢,更是讓王曉雅自卑不已,覺得自己就是一頭營養不良的母豬......


    諸如此類的事實,現在的王曉雅才開始絕望的接受。


    她不明白之前為什麽要自己欺騙自己,隻是當她看到王曉雅下身血肉模糊地和自家男人啪啪啪啪的呻吟**時,她一下子失去了自認為優雅高貴的氣質,被不甘和憤怒占據了真個身體。


    她顧不上自己裸露著自己,下身的黑草淩亂的不像樣子。她也顧不上自己的雙目充血,看起來就像恐怖電影中專門殘害生靈的死亡幽靈,她心裏想的唯有報複。


    寡婦的下身被她一把撕爛了。她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


    當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鬆、寡婦的表情突然僵住的時候,她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報仇雪恨的感覺讓她放下了屠刀。


    “老婆,都是那個狗逼害我的!事後想想,她這是專門敗壞我的名聲、挑撥我倆之間的關係、其目的就是拆散我們的家庭、進而霸占我們的老窩!你可千萬不要上了她的圈套!”


    村長抽泣著說完,等待著王曉雅的反應。


    當他看到王曉雅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後,他便接著說道:“你也不想想她是什麽身份!她就是一個寡婦!哪個沒結婚的大小夥會找一個寡婦呢?所以她隻能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你說是不是?你要是因為這事和我生氣,或者鬧著不和我繼續生活,那麽人家就一腳插進來了,人家就把你擠走了......”


    王曉雅終於忍不住了,她胡嚕一下從炕上翻了起來,瞪著眼睛吼道:“她敢!她是個啥求東西!”


    村長連忙給王曉雅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急急的說道:“衝動是魔鬼,無論如何都要保持理智!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已經反常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反常你媽了戈壁!你不想日我,但你願意日哪個寡婦!我日你先人板板的......”王曉雅說著,突然哭了。


    “老婆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個人了!我知錯了!都怪我沒有管好自己的球!我幹脆不要了!要這個幾把玩意,差點害的咱家破人亡!”


    村長大義凜然的站起來,然後褪下自己的褲子,“啪啪啪啪”的朝那根軟不拉幾的物件狠狠地扇了幾巴掌,然後左顧右盼的到處亂看。


    他邊看邊嘟囔:“日他媽的剪刀呢?你把剪刀放哪裏去了?我不要了,發誓不要了,我他娘的剪――了――它!草!”


    王曉雅被自家男人給弄緊張了。她擔心他一衝動,真的把幾把給剪了!


    如果真剪了,她王曉雅的後半生肯定就廢了!她也就成了寡婦了。


    “哦,看到了!草!原來在這兒!”村長突然衝到炕上,從王曉雅的針線籃子裏麵掏出了一把剪刀,然後“哢嚓哢嚓”的試了幾下,然後滿足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將剪刀伸向了自己的幾把。


    “不要啊!”王曉雅突然大哭著吼了一聲,飛身將村長撲倒在地上。


    她一把躲過村長手中的剪刀,然後狠狠的從窗子扔了出去。


    王曉雅泣不成聲的說道:“你咋這麽傻......你已經犯了錯......你要是剪了你的命根子......你......你就是......錯上加錯!”


    村長被王曉雅壓在炕上動彈不得,他也流著眼淚,幽幽的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沒有管好自己的幾把,既然是幾把惹的禍,我把它剪了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會讓你傷心、讓你生氣了!”


    “你好傻!”王曉雅伏在村長的胸口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好傻!你要是真的剪了,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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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和張熊不會想到,他們苦心積慮所導演的這出離間大戲,居然會這麽快的草草收場。而且他們更不會想到,收場的時候,居然是王曉雅主動騎在村長的身上,讓村長的大棒,戳進自己的酥癢。


    一瓶二鍋頭,相聚關爺廟。是夜,棒子和張熊談著各自的理想,交流著學校裏的女生,最後說到各科的老師,並且就各位老師的炕頭功夫排了個名次。


    有關理想,張熊認為人應該知足,吃得好,睡的香,身體健康,就是理想;而棒子認為活上一百歲和活上五十歲沒有什麽不同,如果自私冷漠,愚昧無知,那麽活上一百歲是對人類的褻瀆。他給張熊舉了大詩人普希金的例子,可是張熊表示他沒有和普希金打過交道,所以棒子也就沒有辦法說下去。


    話題轉到女人,兩個人總算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他們一致認為學校裏最漂亮的女生當屬張娟無疑。


    “如果張娟能夠愛上我,我死而無憾!”張熊說著說著,開始又哭又笑的跳了起來。


    棒子盡管喝的暈暈乎乎的,但他依舊清醒,沒有告訴張熊他和張娟的真正關係。他隻是告訴張熊:“人的內在和外表往往是沒有任何聯係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往往越是難伺候。”


    張熊流著眼淚笑道:“漂亮的女人就算難伺候,你願意給她做牛做馬。醜女人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你都不樂意。”


    棒子想了想,覺得張熊說的沒錯,於是不禁感歎:“人他娘的就是賤!男人就是喜歡外表,女人就是喜歡房子!不信你看看,誰家是四門八窗,誰家娶的媳婦肯定奶大臀肥,身瘦臉白!”


    “草!喝喝喝!越說越難過!我感覺自己很純潔!很浪漫!可是我現在覺得純潔和浪漫沒有辦法和有錢有勢比!人家亂草一氣的公子哥,照樣能夠把到最漂亮的妹子!”


    “隻能說妹子也和我們一樣是賤骨頭!”棒子苦笑著說道。


    張熊喝的眼睛發直,喃喃的說道:“不許你這樣說,張娟是個例外,她是我的仙女,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寄托。”


    棒子搖了搖頭,咕咚一聲灌下了一口辣酒,眼淚都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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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讓棒子感到頭疼。張熊回家後,他一個人順著山路走走停停,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當他走到半山腰時,突然注意到路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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