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慕容玥隻覺得身上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一般,不僅神清氣爽,更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溫泉中一般。病來小宰。


    訝異中,慕容玥響起,昨夜一夜到天亮,胸口掛著雲霞紫晶的地方,一直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透過胸口,擴散至四肢百骸中。


    驚疑地將掛在胸口的雲霞紫晶掏出,看著紫晶上不斷遊動著的異光,感受著那透過手心,還不斷往體內輸送著的暖意。


    慕容玥再次被雲霞紫晶的神奇驚得讚歎不已。


    不管怎麽樣,這次事情之後,必須得想個法子把這塊紫晶還給雲逸,這樣貴重的禮物,她真的無法就這樣憑白承受下來。vequ。


    “叩叩叩?”水菲菲謹慎地在門外敲了敲門,聽到慕容玥的回應後,才推門進入房內,這個習慣,是在上次無意中發現宸王一大早出現在慕容玥房間內後,就保留下來的。


    “小姐,王爺和雲神醫到了,正在大廳候著,老爺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水菲菲進門後,一雙美目有些好奇地停留在慕容玥的身上,總感覺今天的小姐,看起來似乎有些什麽不同的,但究竟什麽地方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慕容玥走到銅鏡前,準備梳洗一番,卻發現步伐走動間,要比昨天來得更加輕盈了些。


    慕容玥心中奇怪,匆匆梳洗一番,便跟著水菲菲朝前廳走去。


    遠遠地,就望見了一幹婢女打扮得花枝招展,邁著娉婷的小碎步在大廳外來回走動。不時借由著端茶送糕點,在大廳頻繁進出。


    慕容玥見狀一愣,而後好笑地勾起了唇角,心道,定然是因為大廳裏那兩個禍水妖孽級別的美男子惹來的。


    示意水菲菲去將那些動蕩的婢女驅逐,慕容玥才邁著懶懶的步子進入大廳。


    隻見雲逸一身白衣,神態平和,目光悲憫,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端坐於椅子上,麵帶淺笑地聽著自己的父親與其說著什麽。


    同樣,昨夜還與其打鬧嬉戲的宸王,亦是一身青衣,超然如風,尊貴天成地靠在椅背上,舉止優雅地端著一杯茶,愜意地品嚐著。


    不愧是感情深厚的好友,都是如此的腹黑狡詐,將氣質修煉的爐火純青,一派高人貴人作風。


    難怪會將往日小心謹慎的婢女們引誘得大膽起來,這兩個男人,一個高貴如神,一個魅惑如妖,無論哪個出現,都能引起轟動,更不用說如今兩人一同出現。


    那殺傷力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這般計算,看來,容顏太過絕美,也是一種麻煩啊?


    自己的容顏亦是這般美得不染一絲塵埃,若是出現在世人麵前,又該引起怎樣的麻煩呢?


    “玥兒,你來了,快見過雲神醫,能的賽閻王出手,你的病,定然能夠好的?”慕容宰相見到慕容玥,開心地大聲喊到。


    他何嚐不知道今日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戲而已,但自己的女兒以後不用再偽裝成讓人鄙夷嘲笑的傻子,更能夠用驚世的美貌,將那些嘲笑過她的人狠狠地打擊一番,回他們一個漂亮的耳光,隻要想到這點,慕容宰相就激動得不能自已。


    隻是府中耳目眾多,誰也無法斷定,哪個下人,是宮中之人安排過來的,哪個下人又是哪個朝中之人安排過來的。


    這些事情,在朝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甚至有時候,即使明知道某個人是龍椅之上的人的耳目,作為被監視的人,也不得不裝作不知道,任由對方繼續監視下去。


    帝王之心,誰能摸得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莫說有些大臣府中的下人是宮中的人,就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或許是某人安排的眼線,還不是和和睦睦地過了一輩子。


    這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悲哀,卻也隻能遵從著這種無法明言的規則,求得安生一世。


    “雲神醫?”慕容玥依言溫順地朝雲逸盈盈一禮,而宸王的目光,在見到慕容玥準備福下身子後,犀利如閃電般破空朝雲逸刺來。


    雲逸目光帶著一絲戲謔,對宸王的小氣護短有些好笑,卻也不刺激他,而是揮手虛扶一把,口中說道:“慕容小姐莫要多禮了,雲逸可承受不起小姐如此大禮,濟世救人,乃是醫者本份,小姐請坐,容雲逸先為你診個脈。”


    慕容玥依言端坐於一旁的椅子上,雲逸自一旁的藥箱中拿出一個潔白的脈枕,水菲菲上前接過,放到慕容玥的手下,扶過慕容的手玥輕輕擱在脈枕上,再拿過一番絲巾附上。


    雲逸看著水菲菲一絲不苟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瞟了一眼滿麵淡然,一雙星眸餘光卻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宸王,卻也不做聲,而是伸出三隻手指頭,靜靜為慕容玥把脈片刻。


    而後收了手,緩聲道:“慕容小姐臉上的惡瘡,乃是因為自幼就有人下毒,才會形成的,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歹毒,對一個孩子也能夠做得了如此狠毒的事情。”


    “雲神醫說的是,老夫真是羞愧,這孩子身上的毒,是老夫身邊一個毒婦所下的,如今那毒婦已經自食惡果了,隻是苦了我這個孩子,隻不知雲神醫可有法子為小女治療。”


    雲逸目光憐憫,神情慈悲地說道:“既然雲逸已經查出了病因,自然是能夠為慕容小姐治療的,而慕容小姐這神智的問題,雲逸卻是無法查出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畢竟慕容小姐自幼就被人下毒,體內的毒素已經積累過多,脈象早已經斑駁不清。”


    慕容宰相聞言,神情緊張地問道:“那雲神醫可有法子讓小女恢複神智?”


    雲逸沉吟了一番,道:“若要恢複神智,必須在為慕容小姐清除了體內的毒素後才能精確查出其原因。隻怕會多費些功夫。”


    “那就有勞雲神醫的,需要什麽東西,請盡管吩咐?”慕容宰相看著麵前一派道骨仙風的雲逸,心中亦是非常佩服,不說別的,單說雲逸能夠配合著自己演戲還能演的如此不露一絲痕跡,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雲逸拿起麵前的紙筆,迅速地在紙上寫下一堆藥材名字與分量,交給慕容宰相,說道:“有勞宰相大人先將這些藥材買來,三碗水熬作一碗,晚上入睡前服下,我明日再來為慕容小姐複診。”


    說完,雲逸就準備告辭離開。


    慕容宰相見狀,忙出言挽留:“雲神醫還請就在慕容府住下,畢竟這藥材買回來,還需麻煩神醫過目,況且老夫早已經吩咐大廚房準備今日的午膳,還請雲神醫賞光。”


    雲逸聞言一怔,轉頭看向宸王,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宸王掃了一眼滿麵淡然的慕容玥,想到可以和佳人共進午餐,心中自然歡喜留下的,哪裏還會不同意,不等慕容宰相相勸,就道:“既然宰相大人如此盛情,就留下?況且玥兒的藥,還需你多加用心,你就依照宰相大人所說,這兩天就住在慕容府,專心為玥兒治病?”


    “既然宸王爺如此說,那雲逸就留在慕容府,待得為慕容小姐治好病,再離開?”雲逸聞言,也就淡然應承,不再提離開之事。


    慕容宰相見狀,忙高興地吩咐下去,讓大廚房開始準備午膳,又親自下去讓人收拾好客房,不容有一絲差錯,以免怠慢了雲神醫。


    賽閻王雲逸斷言可以醫治好慕容玥的病,不僅能夠讓其恢複容貌,更能讓其恢複神智。


    並在宰相府住下,一心為慕容玥治病的消息如一陣風一般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往日仗著慕容玥無顏癡傻的千金小姐,紈絝子弟,在聽聞消息後,皆是開始夾著尾巴做人,收斂了許多。


    誰知道這慕容玥在恢複了神智後,是否還記得自己欺淩過她的事情。若是到時候還記得,朝慕容宰相告狀,讓得慕容宰相到自己父親爺爺的麵前說道。


    隻怕到時候自己可就有苦頭吃了。


    想來,現在開始收斂些做人,到時候父親爺爺責問起來,自己還能博個“以前不懂事,現在已經改過了”的好形象,說不得還能逃過一劫。


    當然,不少別有用心的人,在聽聞這個消息後,心中忿忿著慕容玥的好命。癡傻無顏了這麽年,慕容宰相還沒有放棄,更得了宸王這麽個貼心的未婚夫,花大代價為其請來賽閻王給其治病。


    也有一些紈絝子弟心中後悔不已,沒有抓住時機,趁耶律風退婚後,就到宰相府求親。攀得一個宰相府的親事。


    更有著心思靈活家中有病患的朝中大臣,動起了心思,想要到宸王府拜訪一番,或者到宰相府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求得賽閻王出手,為自己的家人治病。


    於是乎,慕容玥就要恢複的消息,轟轟烈烈地傳播開來,引起了一時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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