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非煙和燕妃兩人潛移默化,加上於非煙每日的藥物侵蝕之下,納蘭皇心中已然不知不覺地開始對納蘭皇後有了猜忌之心,如今在聽到納蘭昀這番意有所指的話後,那股早已經刻畫在腦中的猜疑頓時無限地放大了許多,當下目光便變得分外地不虞起來。


    納蘭皇後在聽到納蘭昀的話後便感覺到了不妙,如今看得納蘭皇如此模樣,心中一驚,心知此時自己若是一個掌控不好,隻怕會在納蘭皇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猜忌,當下眼眸一斂,神情不帶半分慌張與心虛地開口說道:“本宮的婢女恰巧從外麵辦事回來,看到了夜兒被皇上近前的侍衛帶走,為了取悅本宮,將消息告訴了本宮,本宮已然懲罰了這名婢女不安分的行為。三皇子可還有什麽疑問?”


    “昀兒不敢!”納蘭昀極為恭謹地回答道,轉而回頭看向納蘭皇,他有沒有疑問是次要的,隻要納蘭皇心中有數便可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最新章節。不過這納蘭皇後的心智果然是超乎想象的機敏,就連這般刁鑽的問題,她居然連眨眼的時間都不曾猶豫,便能夠


    “母後!你快救救兒臣!”納蘭夜痛苦地捂著胸口,爬到了納蘭皇後的腳下,伸手扯了扯她的裙擺,一臉期盼之色地說道。


    納蘭皇後才與納蘭昀不動聲色地對了一陣,此刻見得自己兒子如此模樣,不由地心中一歎,有心想要讓納蘭夜受一個教訓,卻終究抵不過心頭那份濃濃的母愛之情,伸手將納蘭夜嘴角的鮮血拭去,而後轉頭看向納蘭皇,開口問道:“皇上,不知道夜兒究竟放了什麽錯,竟是讓皇上如此氣怒,且不說夜兒犯的錯是真是假,便是夜兒這後背的傷,已經讓夜兒虛弱不堪了,若是夜兒因此落下了病根,今後如何有一副強健的體魄來鞍前馬後給皇上盡孝呢?”


    納蘭皇聽得納蘭皇後的問話,冷冷一笑,開口道:“朕可不敢勞煩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兒子來給朕鞍前馬後效勞,若是一個不小心中了他的毒源,朕隻怕就此駕鶴西去,一命嗚呼了!”


    納蘭皇後聞言瞳孔一縮,眸底深沉深深地掩著一抹陰沉,麵上卻是泛上了哀傷之色,朝著納蘭皇柔柔一拜,開口道:“皇上,夜兒身為太子,肩負著未來我納蘭皇朝的大任之時,亦是享有著他人無法觸及的尊榮,被有心人妒忌自是難免,皇上怎能僅憑他人一麵之詞,就妄下定論一定是夜兒的錯?若是就此父子離心,豈非是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得逞了?臣妾與皇上二十多年的情分,同床共枕二十多年,莫非皇上還能懷疑臣妾會對皇上有加害之心嗎?”


    納蘭皇聽到納蘭皇後的話後,沉默了下來,的確,若是納蘭皇後對他有加害之心,絕佳的機會數不勝數,隻怕他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這些年來,他每每到了坤寧宮之中,從來不曾將自己的貼身護衛和大太監帶入,而總是喜歡和納蘭皇後獨坐,飲食用具,從不曾如同在別的妃子宮中一樣,以銀針測過之後再用。


    若說這宮中其他妃子會對他有加害之心,但納蘭皇後,卻是絕然不可能。


    燕妃見得納蘭皇猶豫的神色,眼眸一暗,一抹痛恨閃過,微微低下頭,那姣好的容顏之上便是閃過一絲嘲諷,幸而自己已然和慕容玥合作,更有了後手,否則,隻怕經由納蘭皇後這一番話,昀兒受傷這一事隻怕還真會就此揭過……


    納蘭皇後對納蘭皇可謂是再了解不過,見此,心中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萬幸自己這些年來與納蘭皇相處之時,總是小心翼翼地不曾出過半絲紕漏,更是竭盡全力地營造了與平民百姓夫妻相處的氛圍,一點一滴地將自己是納蘭皇的妻子這個概念融入了納蘭皇的思維,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年來,其他的妃子竭盡所能想要將自己從後位之上拉下來,卻每每以失敗告終。


    眸光一閃,納蘭皇後才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得禦書房外傳來一聲嬌笑,那笑聲在嫵媚之中帶著幾絲不以為然之意。


    納蘭皇後回頭看去,隻見於非煙一身高貴的正妃裝扮,在侍女的環繞之下娉婷走入了禦書房,柔柔朝納蘭皇一拜:“非煙見過皇上!”


    納蘭皇一臉的陰鶩在見到了於非煙的出現時盡數散去,臉色溫和地道:“愛妃請起!不是吩咐你好生休息著嗎?有了身子,可要多加注意一些!”


    於非煙狀似嬌羞地低下了頭,開口道:“臣妾都已經躺在床上一整日了,隻是因為心中思念皇上,便……”


    納蘭皇後在聽到於非煙有了身孕的時候,漆黑如墨的瞳孔一緊,繼而恢複了常狀,臉色柔和地道:“於妃什麽時候有了身子的,本宮竟是疏忽了!本宮記得坤寧宮中還有一盒前些日子才上貢的血燕,回頭便差人給於妃送去,有了身子,可要好好補補才是。”qvjl。


    指不物昀。於非煙娉婷一福身子,嬌笑道:“非煙謝過皇後娘娘了,隻是皇上前日裏才送了三盒血燕給非煙,還不曾用完,皇上說了,這血燕庫房裏還有許多,非煙用完之後,徑自差人去庫房拿便是,所以,皇後娘娘的好意非煙就此心領了,那盒血燕,皇後娘娘自己留著用便是,這天氣太過寒冷了,皇後娘娘可是要注意些身子,記得非煙的娘親便是每到冬日,便腰酸腿疼的,非煙每每看著娘親眼角的皺紋與鬢間的白發,便心疼不已,恨不能日日侍奉在娘親的身旁……”


    於非煙在說到這裏的時候,撚起那繡著清雅梅花的絲絹拭了拭眼角的水色,隻是在納蘭皇看不到的角度,於非煙卻是朝著納蘭皇後挑釁地冷然一笑天馬行空四部曲最新章節。


    納蘭皇後神情頓時一冷,眼底閃過了陰鶩的森冷,身為一國之母,她平日裏的吃食用度無不是精致到了極點,容貌更是有著數位醫術高超的太醫專門為其保養。


    雖說比不得年方二八的於非煙,但卻比之同齡之輩不知道要年輕多少,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七八的模樣,如今被於非煙這般一說,分明就是暗指她已然是昨日黃花,年華垂暮,更是肆意在自己的麵前炫耀著納蘭皇對她的寵愛。


    這個於非煙,果然夠猖狂!


    納蘭皇後隱於水袖之下的素掌緊緊握起,生性隱忍的她臉上的和藹和溫柔竟是沒有半分的失態,讓人感受不到其半分被激怒的情緒。


    “於妹妹貌美如花,正是如花的年華,皇上隻是疼愛有加,皇上的榮寵,便是我等的福分,於妹妹,可是要好生惜福才是!”納蘭皇後僅是心思鬥轉,便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果然是高位坐的久了,心性也高了,她王屏兒當年在王家做一個最不起眼的庶女的時候,什麽委屈不曾受過,比於非煙這等更加刻薄,更加惡毒的話,聽了不知凡幾,若是隱忍不住,隻怕早便屍骨無存了!


    皇上愛的是貌美如花的女子,隻可惜女子的容顏便再是如花,也有凋零的一日,貌美的女子每年入宮的不知凡幾,有是有幾人能夠榮寵不斷的?


    相反,隻有那常青的鬆柏,才享得了百年的福分!


    “皇後娘娘說的是,非煙一向都是惜福之人,皇上念得非煙自幼便是嬌生慣養之人,渾身雪膚無暇,特命人為非煙求得梨花生肌膏無數,來包養非煙的身體……這……”於非煙低頭做了嬌羞之態,說道:“皇上總是說,非煙無暇的雪膚,乃是他生平僅見,非煙不勝欣喜!”


    於非煙說著,故意將一雙水色潤澤的眸子看向了納蘭皇,狀似無心地將著了一身寬大水袖的右手抬起撫向發髻,如絲的雲綢順著於非煙的雪膚滑下,露出了無暇的白嫩肌膚。襯著搖曳的燭光,說不出的明媚可人。


    納蘭皇後妝容精致的紅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出身為庶女的她,因自幼飽受欺淩,身上的傷疤零落交錯,即便在入宮受寵之後,擁有靈藥無數,但那些傷疤卻因歲月已久,即便有著數不盡的靈藥,也難以再恢複如初。是以,每每在和納蘭皇叫喚之際,她總是故意熄滅幾根蠟燭,不願讓納蘭皇看到自己最為醜陋的一麵。


    如今這一點故意被於非煙提及,納蘭皇後心中自是氣恨萬分,若非此刻身在禦書房內,隻怕於非煙早已經成了她的掌下之魂。


    身為女子,哪一個不想要有一身完美無瑕的肌膚,隻可惜納蘭皇後的身份再尊貴,也無法為她求得一顆仙露玉髓丹,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聽聞了慕容玥曾得天機閣主流星賜藥仙露玉髓丹之後,心中渴望萬千,一心想要在和慕容玥打好關係之後,讓她為自己求來仙露玉髓丹,去除一身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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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送到,今天帶兒子和女兒兩個上醫院去了到中午才回來,兩個孩子一直哭鬧著都要黏著我,終於把一個哄睡著了,一個婆婆帶出門了,安然才有時間碼字,今天能夠更新多少不敢保證,隻能說,一有時間就碼字,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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