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就是事實。令人無比無奈卻不得不接受。”亞瑟微有感慨。


    “你為什麽要幫我?”安東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亞瑟問道,眼神中變得冰冷寒徹。


    “我麽?”亞瑟的笑容變得微妙,“我並不是為了幫你,而是他們。對於他們而言,你這樣對大家都好,唯獨不利於帕提克家族。”


    安東尼頓時栗然,對方說的沒錯,那些人既然將自己作為煙幕,那麽現在家族很可能中計了。


    安東尼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卻發覺腿一軟又坐了下來,他竟然沒辦法站起來,很快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襲入腦海。


    “你···你下了藥!”酒杯摔落在地,香檳和玻璃碎片灑了一地。“當然,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喝呢!你退步了,我的這杯酒我一口也沒動,可你竟然沒有發現。”亞瑟略有些失望地說,將自己杯中的酒傾倒在窗前的花瓶之中。


    ······


    “為什麽要我也去?”康士但丁有些不適應地牽扯著身上的華麗的禮服,問道。


    “愛麗莎又不知道跑到哪裏了而尤利婭對於機械一竅不通,現在也隻有你可以作為我的助手了。”普利斯卡斯聳了聳肩,說道。上下打量著康士但丁,普利斯卡斯一直覺得這個纖弱的年輕人真的不適合上流的貴族社會,三年的軍旅生涯,而接下來的十年,他一直身處在最底層。可是康士但丁身上那種氣質卻一點也不和這座透著貴族氣息學院格格不入。


    但是康士但丁此時卻有些緊張,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要回到這個地方。自己將索菲亞送到了那裏便沒有再想過踏入這裏,而自己此時卻又要回到自己曾經的學校。


    當康士但丁還是騎士王的時候曾經在這座學院度過了一段短暫而難忘的日子。即便是十年前那場浩劫帶給了康士但丁痛苦的記憶斷層,他仍然沒有忘記。


    康士但丁和普利斯卡斯一起走進了帝國神學院的校門之中。這十年中,這座學院還和過去一樣沒有變化,但是物是人非。那一張張陌生的麵孔迎麵而來。


    “教授您好!”


    “下午好,教授!”


    人們紛紛向普利斯卡斯問好,其中更不乏王國的貴族子弟,普利斯卡斯隻是點頭致意,帶著康士但丁走去。


    康士但丁下意識地將頭低下,自從君士坦丁堡淪陷之後,這裏原本的教學人員大多東遷,留下的隻是空空如也的建築物。連大量珍貴的書籍也大多被攜帶到了東方的尼西亞。因此這座帝國神學院的教職人員大多來自西方,可是本不必刻意掩藏自己的康士但丁卻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康士但丁看著前方普利斯卡斯的背影,細細思索,這個男人絕不可能就因為愛麗莎不在的緣故就讓自己來這裏。


    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教授?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好巧啊!”


    低頭思索的康士但丁碰到了普利斯卡斯,沒注意前方的他這才發現普利斯卡斯停下了腳步。


    而前方,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他們的前方,攔下了去路。


    “下午好,教務長。”普利斯卡斯這次沒有點頭致意,但是他的臉上多了一絲冷意。


    “這位是······?”男人看著普利斯卡斯身後的康士但丁,露出不悅的神色問道。


    “這裏可是貴族學院,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男人看著康士但丁身上的空無一物的禮服,就知道康士但丁沒有任何家世。


    “我的新助手,也是我的學生。有什麽事情嗎,教務長閣下?”普利斯卡斯似乎和這個男人之間並不愉快。


    “是這樣嗎?不過教授我也得提醒你,現在這樣對你可並不利。明天的聽證會希望你不要遲到。”男人微笑著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康士但丁也感覺到很不舒服,可是普利斯卡斯卻很平靜。


    “剛才那個人是誰?”兩個人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私下除了他們再無他人,康士但丁看著普利斯卡斯問。


    “學院的教務長,溫斯特爵士。是一個正統觀念很嚴重的人,一直想要學院開除我。”普利斯卡斯聳了聳肩回答道。“明天恐怕又要為我挪用學院資金的事情進行質詢了。真是令人頭痛啊!明明隻是那點錢而已,卻被溫斯特抓住不放。”


    “你挪用公款嗎?”康士但丁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要不然我哪裏那麽多資金進行試驗。你應該知道,那是很燒錢的。而亞瑟和那些人在我拿出成果之前是不可能給我太多資金支持的。但是身為從事偉大事業研究者,又怎麽能出賣自己的心血來換錢呢?”普利斯卡斯的笑容有些得意。“我是不可能讓那些人如意的。如果說他們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才給我資金支持的話,那還不如靠我自己。”


    康士但丁雖然知道普利斯卡斯和那些暗中支持他的人有分歧,但沒想到普利斯卡斯被逼到了這種境地。一方麵普利斯卡斯想研製出全新的究極機甲就需要龐大的資金,而另一方麵代價就是普利斯卡斯需要順從一些為那些資助者工作。


    他本就沒有必要嚴格把持實驗數據和技術,但是普利斯卡斯就是看不慣而已。


    “嚴重嗎?”康士但丁有些擔心,畢竟如果對方追查資金的用處,恐怕光普利斯卡斯教授購置的違禁品就夠他喝一壺了。


    “怎麽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和你妹妹的安全。”普利斯卡斯揶揄道。


    而康士但丁也沒有掩飾,坦然道:“你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還沒有到我擔心你的安全的地步。”


    “真是傷心,明明之前試驗的時候,我可是很擔心你的生命安全的。”普利斯卡斯故作姿態道。


    但是康士但丁卻徑直走過,冷冷地低語道:“那是因為我如果死了,對你來說應該很被動吧!”


    “告訴我,你和巴希爾斯有什麽交易?”康士但丁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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