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末日就要到了!”憤怒的羅斯士兵衝了進來,而受傷的歐塞和塞勒斯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羅斯人用槍頂在了塞勒斯的腦門前,為了攻進來,太多的人都戰死了。


    此時,悲憤的羅斯軍人恨不得將這兩個拉斯汀人千刀萬剮。


    然而,麵前的男人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相反,他們的臉上卻滿是放鬆的神情,仿佛他們麵對的不是什麽死亡,而是如釋重負。


    “結束了呢,歐塞,至少我們已經盡力了。”塞勒斯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看著歐塞說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歐塞苦笑道,而此時他的腹部仍然沒有止住鮮血從傷口中溢出,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希望隊長他們已經得手了。”


    “但願吧!”


    “喂!你們在說什麽?”憤怒的羅斯士兵厲聲怒喝道,對方說的是德語,他們並不能聽懂。


    “可惡,去死吧!”高舉起手中的上了刺刀的步槍,一名羅斯士兵朝塞勒斯的胸口刺去。


    可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整個機甲軍團的駐所的牆壁都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那是——


    “不好,倉庫!”羅斯人立即感到了大事不妙,牆壁後麵那裏是機甲存放的倉庫,而那意味著——機甲的操縱係統已經被破解,控製權已經落入了條頓騎士團的手中。


    “轟!”


    巨石轟然落下,一隻巨大的機械手伸了出來——那是機甲的手臂,真的,特維爾的機甲電子係統竟然輕易地被破解了!


    一瞬間,鋼鐵巨人的一巴掌便扇飛了數名羅斯士兵,砸在了牆麵上變成了一灘肉泥。


    “怎······怎麽回事!這怎麽可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的羅斯士兵驚恐萬分,即便是訓練有素,他們的士氣和紀律也在這一刻一觸即潰,對於他們來說,機甲就是操縱著生命戰爭死神。而他們這些凡人又怎麽可能與之對抗!


    “快跑!”哪裏管得上,倒在地上的那兩個重傷的拉斯汀人,羅斯的擲彈兵竟然紛紛向出口逃竄。


    ······


    “這是!”此刻,機甲駐所外。逃竄的人群正向北邊撤退,相比起來,從南方攻入的波蘭人更加勢如破竹。也正因為如此,混亂的人群裏才沒有人注意到安比魯斯他們。


    整個巨大的機甲駐所搖搖欲墜,似乎已經不可阻止。


    “看來那些羅斯人完全失敗了呢!”


    轟然巨響。機甲停靠的倉庫的牆壁土崩瓦解地倒下,巨大而沉重的機甲緩緩走了出來。


    安比魯斯的神情愈發嚴峻,再這樣下去的話,局勢將會不可逆轉。


    而做出許諾的康士但丁卻在這時完全沒有了消息。


    “看來是你們是在騙我呢!”安比魯斯忽然間抬起短銃對準了艾倫和奧格拉就要扣動扳機。


    “混蛋,去死吧!”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樣下去,整個蘭登堡勢必將會淪陷,對於他這個商人來說,這簡直是滅頂之災,要知道。憑借這條商路,他獲得的利潤甚至可以領整個威尼斯加上熱諾亞的商人眼紅不已。


    可是一旦他失去了這一切,那就意味著夢的幻滅,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安比魯斯已經對麵前的這些波蘭人徹底失望了。


    “等一下!”奧格拉忽然大聲喊道!


    “我們可以幫助你們的,不要開槍!”被摁倒在地上的奧格拉奮力掙紮想要辯解。


    “現在的你們又能改變什麽呢?很遺憾,奧格拉君、艾倫君,雖然受過庫拉克的幫助。但是這麽多年來我已經為他無償工作,足以彌補了。”安比魯斯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奧格拉不要求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了!”而脾氣火爆的艾倫卻硬氣地怒吼道。


    “閉嘴,艾倫!”可是卻在這時,一向平和穩重的奧格拉卻對著一旁的艾倫爆發出了怒吼。


    “奧······奧格拉!”從來不會對人惡言相向的奧格拉竟然會對自己這樣。艾倫完全沒有想到,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如果我們失敗的話,公主就沒有希望了!隻有我們聯手。才可以對抗條頓騎士團的進攻!”


    “我······當然知道!”猶如振聾發聵醍醐灌頂一般,艾倫的身體猛然一顫。他終於想起了,當時雅德薇佳王後的托付,如果這裏難以被突破的話,波尼法齊婭公主殿下將徹底沒有了希望。


    “你剛才說的是······聯手是麽?”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了安比魯斯冰冷的聲音。


    ······


    “怎麽樣了。塞勒斯?”


    “隊長······歐塞似乎時間不多了!”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塞勒斯的傷口基本止血了,但是與塞勒斯的貫穿傷不一樣,小腹撕裂的歐塞已經徹底沒有了治療的希望。


    “現在隻能讓他離開的時候少一點痛苦了,塞勒斯。”威爾看著意識已經漸漸模糊的歐塞拉著升降索登上了自己的機體。


    “你也準備戰鬥吧!裏麵還有兩架機體,隻是歐塞用不上了,記得臨走前破壞掉。”威爾看著下方的部下淡然道,對於他來說,同伴的死亡太多太多了,但是他不可能在戰場上為他們一一悼懷。


    隻是塞勒斯和歐塞好像是同期生,見到塞勒斯遲遲沒有動作,威爾也沒有多說什麽。


    說完,坐進了駕駛艙內的威爾重新開動了機甲走向了破碎的牆壁外。


    “塞勒斯,看來我是回不去了!”歐塞喘息著說道,他知道自己中的是致命傷,時間已經不多了,甚至可以感受到生機正在傷口中慢慢流逝。


    “拜托你了,把這個帶回去交給我的妹妹!”生命垂危的歐塞將手中緊緊攥著的掛墜盒放到了塞勒斯的手裏,“看來她給我的護身符這次還是沒有保護好我,我的運氣還真是背到家了說。”歐塞用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擠出一抹笑容,手臂終於無力地垂下落在了地上。


    “放心吧!”塞勒斯合上了同伴那雙對這個世界充滿不舍的眼睛,喃喃說道。


    塞勒斯將掛墜戴在了脖子上,走進了倉庫,默默地打開掛墜盒,塞勒斯看見的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孩兒,雖然不認識那個女孩,但是依稀可以在男孩的眉眼中找到歐塞的影子。


    “這就是你的妹妹麽,歐塞?”塞勒斯喃喃自語地將掛墜放進了衣領裏。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讓那些異端付出代價,受到審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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