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士但丁直接拒絕了雅德薇佳徑直走出了房門,對他來說諾夫哥羅德大公的爵位隻是一個絆腳石而已,康士但丁想做的僅僅是安心養好傷離開這裏回到君士坦丁堡接回他要接回的人。


    康士但丁快步走向了接待諾夫哥羅德使者的房間。


    而諾夫哥羅德派來的使者早已經等候他多時了,而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那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伊斯德爾大教長。


    “貴安,騎士王殿下!”伊斯德爾大教長輕聲說道,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他也終於可這樣稱呼康士但丁了。


    “十年未見,如果不是看到殿下您駕駛著機甲我幾乎認不出來了。”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伊斯德爾大教長就已經有所懷疑,但是畢竟十年沒見,那個時候昔日的騎士王的身份隻有少數人知道,而當時的康士但丁還隻是一個稚嫩的少年,而這個時候他已經長大成人了。


    “這個時候我是否應該稱呼您為查士丁殿下。”


    對於十年前的記憶康士但丁也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康士但丁自然還能記得這個老人,畢竟君士坦丁堡大教長的地位僅次於皇帝,沒想到十年前的浩劫,他竟然僥幸躲到了這裏,當然這很正常,君士坦丁堡淪陷的前一天,就已經有很多得到消息的貴族逃亡到了尼西亞。


    “不用了,大教長閣下了,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現在的名字叫康士但丁。”康士但丁沉聲道,雖然不明白伊斯德爾大教長為什麽會充當諾夫哥羅德的說客,但是他並不想在和新羅馬帝國有什麽瓜葛,原本在芬德爾區的生活的平靜不正是被那些人打破的嗎?


    “是麽,我這次前來,不僅代表諾夫哥羅德也代表我自己請求您接受大公的爵位,而我會以東正教大教長的名義授予你終身公爵的稱號,位同加冕。”伊斯德爾大教長竟然說出了這驚人的提議。要知道,自從羅斯受洗,東正教在羅斯的地位便不可撼動,被東正教大教長授予稱號的榮譽和西方列國的君王被教宗加冕一樣是羅斯貴族夢寐以求的,因為這就等同於神權的支持,康士但丁作為大公將是終身榮譽任何人無法改變。


    隻是,康士但丁絲毫不感興趣,諾夫哥羅德隻不過是想要利用自己罷了,但是康士但丁可沒有那麽傻,亞曆山大臨走前將葉卡琳娜他們那兒的村子土地的所有權都轉交了他的手裏。沒有什麽可以去威脅康士但丁了。


    “不,我不感興趣這些東西,如果可以,您還直接轉告他們。我不會接受他們的邀請。”康士但丁直接選擇了冷硬地拒絕。


    但是伊斯德爾大教長卻麵色一沉,“如果你是騎士王的話你就不應該拒絕!不要忘了,你還是新羅馬帝國的子民!不要忘了你犯下的罪孽!”


    但康士但丁聽了伊斯德爾大教長的話出口隨即臉色一變嗤笑道:“是麽?那當初麵臨危難之際,你們這些權貴為什麽拋棄了君士坦丁堡,不是在尼西亞苟延殘喘就是在這裏躲避教廷的追蹤。我的確有我的罪孽,但是我奮戰到了最後一刻,我並沒有臨陣脫逃。”盡管那一晚上記憶不知為什麽模糊不清,但是康士但丁一直堅信他沒有放棄自己的職責。而那些自詡新羅馬後裔的人在那一晚全都逃到了小亞細亞投靠著塞爾主人苟延殘喘。


    “難道你真的不想依靠羅斯人的力量嗎?”就在這時伊斯德爾大教長說道。


    “羅斯人的力量?諾夫哥羅德隻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你我都清楚諾夫哥羅德元氣大傷而周圍的局勢並沒有好轉,這種時候推舉我當他們的大公無非是多一個擋箭牌而已。”康士但丁一語道破了諾夫哥羅德的圖謀,事實上,楚德湖一戰,真正的贏家是其他的羅斯公國,而諾夫哥羅德除了名聲之外一無所有,而現在原本的盟友則搶著想要諾夫哥羅德兌現亞曆山大的承諾——開放機甲技術。


    可是這幾年來亞曆山大接手了斯文特威特的研究,他們根本無法去染指,而亞曆山大離開的時候還將大量的研究材料帶走更是雪上加霜,就算諾夫哥羅德把所有技術都公開也根本無法滿足其他公國的要求,現在他們能指望的就隻有康士但丁了。


    “不是這樣的哦,騎士王殿下,如果諾夫哥羅德這次能夠渡過難關的話,我們將會全力支持您奪回君士坦丁堡重新登上皇帝的位置。即便是這樣,你還是不願意接受嗎?”就在這時另一個人緩緩從屋子後麵走了過來,而他正是索爾仁尼琴卿。


    “是你······”


    “貴安,殿下!”顯然,康士但丁的身份是伊斯德爾大教長告訴他的。


    “雖然亞曆山大這次贏得盆滿缽慢,但是他還是疏忽了,恐怕他根本沒有想到您竟然是帝國遺留的皇子。”索爾仁尼琴不無恭維地說道。“既然您是新羅馬帝國的後裔,那麽身為帝國的臣子,我們定當竭盡所能,畢竟您一個人也不可能麵對整個君士坦丁堡,不是麽?”在他看來,康士但丁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而他們的雪中送炭一定可以打動康士但丁。


    但是康士但丁卻不為所動,“即便如此,貌似與你們無關。而且新羅馬帝國已經滅亡,尼西亞的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厚顏無恥之輩在苟延殘喘罷了。”康士但丁的確會回到君士坦丁堡接回索菲亞,但是他並不想再去為腐朽的帝國招魂,那些尼西亞貴族朝生暮死,十年間從沒有想過收複失地,他才不去為他們徒做嫁衣。


    “那麽在特拉布宗的那些人呢?他們的國王可是西庇厄皇帝的侄孫,難道這算不上正統嗎?”忽然伊斯德爾大教長開口問道,“我身為大教長的確應該與君士坦丁堡共存亡,但是我的職責令我不能徒勞送死。和尼西亞人不同,我隱居在這裏一直在遊說羅斯人支持特拉比鬆王國,而現在特拉比鬆不僅麵對原本尼西亞和塞爾柱汗國的打壓,還要麵臨十字軍的入侵,即便是這樣,你也無動於衷?”


    這個老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沉痛,君士坦丁之殤是每一個希律人的悲痛與恥辱,但是伊斯德爾大教長不甘心羅馬的榮耀就此毀滅,而康士但丁將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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