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人還真的做到了!”整座君士坦丁堡都在遭到毀滅性的破壞,而普利斯卡斯和亞瑟正在一起看著這座千年古城正走向著毀滅微微感慨。


    “那就是當初教授你在這座城市留下來的成果嗎?”亞瑟不由問道,當初普利斯卡斯可是以貴賓的身份,即便是一個希律人,但是還是得到了新布拉德王國的重用。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個男人對鮑德溫一定十分重要,那麽這具古機甲的研究普利斯卡斯自然絕對會參與的。


    而普利斯卡斯也沒有任何否認的意思,隨即自然地點了點頭答道:“沒錯,當初的確我幫了他們,隻是讓我實在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最終憑借自己的力量最終突破了原本的技術障礙,真的很神奇,我都沒有預料到他竟然真的將這頭怪物蘇醒。”


    普利斯卡斯對這恐怖的古機甲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現在局麵似乎已經有些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看來這次真是不小的麻煩啊!”亞瑟微微地發出了一聲歎息,“果然一開始亞曆克修斯那個瘋子合作還是有些欠考慮的,他居然連【異端派】的力量都借助了。”不管是教廷還是新羅馬帝國,實際上對【異端派】都是嚴厲鎮壓的,這二十年裏可以說將那些人都殺戮殆盡了,可以想見,那些異端者可是與世界為敵的瘋子。


    亞瑟可不願意看見一座君士坦丁堡最終成為了廢墟,那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徹底白費了。


    削弱教廷的力量在此一舉,而讓原本解體的新羅馬帝國最終走向複興是重要的一環,隻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將聖教會的力量從東方徹底驅逐出去,才可以將那個龐然大物徹底削弱,而這可以說是亞瑟這麽多年一直以來的夙願,隻有這樣,熱那亞、威尼斯等意大利城邦才可以脫離羅馬教廷的控製而實現最後的改革。


    自從西方的強權帝國土崩瓦解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使得教廷的力量擴張了,經曆了丕平獻土和以及後來教廷強權派的上台,聖教會徹底控製了原來當初新羅馬帝國的意大利總督區。而這才使得後來那些共和國在廢墟上建立,雖然得到了教廷的庇護,但是這些城邦國家卻根本被羅馬城的那些樞機會家族把持著。


    而那就是亞瑟這麽多年來一直在為之奮鬥的,雖然他也是被自己那所謂的家族寄予巨大希望的,但是實際上亞瑟卻明白自己作為私生子最終也隻不過是淪為傀儡而已,根本無法做到改變那個已經漸漸腐朽的世界。


    所以,亞瑟才不惜一切代價地背叛了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族冒著生命的危險甚至和東方的異教徒結盟,就是為了摧毀教廷的力量。


    “看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些尼西亞人的身上了。”普利斯卡斯微微聳了聳肩,他們完全在旁觀著,此刻的他們也無可奈何,諾埃爾和安東尼奧都失去了聯係,而沒有人能夠阻止暴走的【提豐】了!


    “或許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位騎士王殿下了吧!”普利斯卡斯幽幽地說道,但是隨即忽然冷笑了起來,“不過現在的那位騎士王殿下恐怕孩子海上根本無法阻止異端派將這座城市徹底毀滅。何況僅僅憑他的話真的可以戰勝僅次於起源種的準s級的古機甲嗎?”


    ……


    “可惡……可惡……!”咬牙切齒的康士但丁雖然努力想要掙脫,但是卻什麽也做不了,那裏像是那無比強大的騎士王?


    “哈哈哈,騎士王殿下,說實在的話,你一個人出現在這裏真的是太令人震驚了。難道你以為一個區區的王女就可以幫助你嗎?沒有機甲的話,所謂的騎士王你什麽都不是?”米哈德提烏斯嘲弄地看著康士但丁。


    而這時,【提豐】也終於停下了腳步,而隻見兩眼無神的安德魯正直麵這頭恐怖的怪物。


    “快住手,安德魯!不要那樣你會死的!”拚盡全力,康士但丁咆哮起來,但是卻無動於衷,沒有人能夠阻止,幾個女孩兒手無縛雞之力,而康士但丁也什麽也做不了。


    而米哈德提烏斯也猖狂地在冷笑著,“不要在徒勞了,根本沒用的,這一天我已經等待了三十年了,誰也無法改變這一切的!”


    隻見,【提豐】張開了巨口,而那裏麵舞動著像是觸手一般的銅管驟然間將站在那裏的安德魯束縛住。


    可是安德魯卻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那具古機甲將他吞進口中,簡直像是在吞噬著他的血肉。這便是米哈德提烏斯所說的祭品嗎?


    但是就在這刹那之間,【提豐】巨獸就像是真的被喚醒了一般,那雙眼睛中紫色的光芒驟然間刺眼起來。


    “哈哈哈哈!終於……終於我終於還是成功了!”米哈德提烏斯看著眼前的巨獸欣喜若狂,而此時【提豐】的身上顯然散發著更加恐怖的氣息。


    “這就是百分之百狀態的【提豐】古機甲嗎?”震驚的康士但丁也明白了米哈德提烏斯在做什麽,這個男人最終還是完成了幾十年前那些異端派一直想要完成的夢想。


    他終於可以埋葬這座城市了!


    目睹著安德魯被那具古機甲吞噬,康士但丁雖然睚眥俱裂,但是他的手腳乃至脖子都被人死死地摁在那裏根本動彈不得。


    而米哈德提烏斯正用著嘲弄的眼神看著可悲無比的騎士王,曾幾何時,是何等不可一世的騎士王現在卻是那麽弱小而可悲,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作為異端派,他們是所有人的敵人,而他也根本就是在一開始便沒有和巴希爾斯合作的意願,雙方隻不過是在相互間做著利用罷了。正因如此他也根本沒有在乎康士但丁死活的意味,恰恰相反,異端派可是一直都是將騎士王作為最大的敵人的。


    “想一想自己最後的遺言吧,騎士王殿下!”米哈德提烏斯嘲弄的看著康士但丁,而隻見他的身邊隨從抽出了一把短銃對準了康士但丁。


    刻骨而窒息的感覺令康士但丁幾乎有一種無法喘息的壓迫感,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陷入這樣的險境。而更重要的是,實際上康士但丁自己是自己偷偷潛入這座城市的,也就意味著他孤身一人完全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住手!”安洛絲特一聲驚呼,但是已經無法阻止對方將槍口頂在了康士但丁的額頭上。


    “向神祈禱吧,罪人!祈求他寬恕的你的罪愆。”米哈德提烏斯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根本無法動彈的康士但丁,猶如已經做出了最後的審判。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嗤笑在耳邊響起——


    “那麽你究竟會如何去祈禱呢,米哈德提烏斯?”


    “什麽人?”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但是米哈德提烏斯才剛剛反應過來,一柄鋒利的軍刀便貫穿了他的手下的身體。


    “該死!”勃然變色的米哈德提烏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一幕,感到了恐懼的他下意識地抽出了短銃,可是他根本已經來不及扣動扳機了,那柄軍刀直接切斷了他的手腕。


    那是何等淩厲的一刀,米哈德提烏斯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鮮血噴湧而出在他的臉上,而隨即那一陣劇痛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


    “啊——啊——”劇痛,何等劇烈的感覺,這哪裏是米哈德提烏斯能夠曾經體會到的,從來都是他手執屠刀,何時自己會刀刃加身?


    而看到這一幕,康士但丁此刻也露出了無比詫異的表情,因為此時站在他麵前手握著軍刀的——正是那個女人艾琳諾,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著這一幕,康士但丁完全驚呆了——


    完全沒有人反抗,艾琳諾在一眨眼之間就解決了米哈德提烏斯手下的人,他們雖然是這個老人的親信,但是又怎麽可能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僅僅是在眨眼之間,形勢便徹底扭轉了。


    ……


    “這……這究竟是什麽?”


    目睹著英格威教宗帶著自己所到的地方,丹多羅徹底地被震驚了,這個實際上居然會真的存在這樣恐怖的東西,原來教宗所帶來的秘密武器就是這個。


    古機甲的最強者,所有機甲的初代——【起源種】。


    “真的是起源種嗎?”丹多羅還是無法相信。


    “當然是的,我想你已經意識到了想憑借機甲根本不可能戰勝騎士王的。”英格威看著滿臉驚愕的丹多羅平靜地說道


    “除了起源種,恐怕你將再也無法戰勝騎士王的。因為教廷最強大的力天使機甲也不可能對抗得了被完全激發古機甲的。”


    康士但丁當初駕駛著的【尼德霍格】古機甲也是堪稱一流的超a古機甲,康士但丁能夠駕駛著那種怪物,恐怕沒有任何一個騎士能夠是他的對手吧!


    起源種,身為掌旗官,他當然知道這個東西,那兩具起源種可是聖墓中最大的收獲,一具在新羅馬帝國手中後來失落而無法找到蹤影,而另一具自然就在教廷手中。但是教宗怎麽會有這個權利調動這種東西呢?樞機會絕對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難道對方在騙自己?


    一時間丹多羅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是好。


    “可是這種事情樞機會真的會同意嗎?”顫抖著,丹多羅問道,這種高度機密的東西,在成為真正的上位者強,作為年輕人的丹多羅是根本看不到才對。


    他也不明白英格威教宗究竟在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而英格威教宗卻搖了搖手指平靜地回道:“當然,那些頑固的家夥自然不會同意,而我也不犯不著卻冒這個險,然而你認為的起源種是屬於教廷序列的【萬王之王】。而我手中的卻是新羅馬帝國的遺產——【朱庇特】。如果你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的話,難道還怕無法戰勝騎士王嗎?”微微一聲冷笑,這個男人的話語之中透著誘惑性,而這徹底令丹多羅心動了。


    “新羅馬帝國的古機甲?那不是應該——”丹多羅聽到這個消息反而卻更加震驚。


    但是英格威教宗卻將手指豎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邊說道:“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樞機會也不知道,此時你駕駛著這具機甲不會受到任何的製裁,何況議長閣下也是你的祖父。倘若你可以駕駛著樞機會一直夢寐以求的帝國遺產攻陷那座不落之城的話,那麽將無人能夠阻止你走上教會權力的巔峰。”


    一層一層地,這個男人的話終於讓丹多羅感到了心動。


    要知道教廷內部直接的紛爭可以說是殘酷無比的,每一個人都在試圖去改變自己的命運,而為此更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丹多羅,這是個閃亮的名字,作為教廷的掌旗官,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在樞機會的視野之中,無論支持還是不支持,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是未來聖教會風起雲湧的人物。


    教廷固然強大,但是主要歸功於教會和貴族世家保持的均衡,教權雖然極具號召力,但是世俗的力量必不可少。


    佛羅倫薩的梅迪契家族,出過好幾代教宗,而其支撐起的龐大金融力量是整個地中海沿岸都不容小覷的。


    然而這樣的家族整個意大利卻有好幾個,他們相互間盤根錯節,或者是是明爭暗鬥,都在培養著年青人競爭著權力的最巔峰。


    丹多羅固然是非常強大的佼佼者,但是他根本談不上有什麽優勢。


    雖說他的祖父是樞機會的議長,但是作為老人政治,那些幕後的長老才是教廷真正決策者。有許多的人都在和自己競爭。倘若此時他真的可以駕駛著這具起源種擊敗騎士王的話並占領君士坦丁堡,那麽他的政敵將會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但是——他真的有能力駕馭那種程度的古機甲嗎?


    這顯然被英格威教宗一眼看穿,而他的話最終也成為了壓垮對方疑慮猶豫的最後的一根稻草。


    “難道你就不想著改變這被他人主宰的命運而成為真正的王者嗎?如果這樣裹足不前的話,即便是神支持你,你也一輩子無法戰勝所謂的騎士王!”


    英格威太了解不過了,丹多羅雖然是樞機會眼中的新星,但是實際上他卻遠沒有上位者的那種覺悟,他對機甲對騎士的榮譽超出了其他,因此才得以這樣被自己利用。


    “隻要使用了這件東西的話,即便是起源種你也可以徹底將其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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