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而不同的是,小寶的幼兒園已經開學很長時間了,劉詩雨也依然沒有要送他去的跡象。她一直都在等著吳劍鋒的消息,等他把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她立馬就帶著小寶過去。


    然而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眼見著春暖花要開了,可依然沒有接到吳劍鋒打電話要她娘倆過去的消息。她漸漸地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每到晚上,她總要打個電話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搞的。而吳劍鋒,不是說房源緊,租不到合適的房子,就是說現在工作不好找,還在找著工作什麽的,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著。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老公壓根兒就沒有打算讓她過去的意思,她的心裏不免又氣又急。


    卻說張誌霖,自認小寶做了幹兒子以後,心裏確實也是高興了很長時間的。然而吳劍鋒在家裏,他也不好意思老是往他家跑,短信電話什麽的,也不敢老是去騷擾劉詩雨。所以他對劉詩雨的思戀,卻是與日俱增,折磨得他茶不思飯不想的。


    這一天上午他聽說吳劍鋒去了深圳,心裏不免就一陣興奮。他找了個借口,騎了摩托車,就往劉詩雨家來了。


    春早就已經立了,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不經意間,田野裏已經是嫩嫩的一片鵝黃。空氣雖然是乍暖還寒,但張誌霖的心裏,卻似乎有一團火似地在燃燒。


    遠遠地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農家小院。興衝衝地駛了過去,還沒到禾場上,補丁就遠遠地跑到馬路上來迎接他。狗兒戀主,這是真的。到劉詩雨家這幾個月來,補丁已經長成了隻半大的公狗了。沒有同類異性的補丁,已經開始學著在趴大黑貓的背了。


    到了禾場上,隻見自己的心上人坐在那裏曬著太陽,小家夥則高高興興地在禾場上玩著他的玩具。


    小了車,一把就抱著了小寶,他“崽崽崽崽”地喊著,炙熱的眼睛卻勾勾地看著坐在那裏做托腮凝思狀的美.人兒。四目相對,她卻似乎沒有了曾經有過的激情與濃濃愛意。他的心裏不免一陣空落落的。


    小家夥倒是乖巧,一口一個臭爸爸地叫著,劉詩雨聽了,臉上不禁就飛起了紅霞。小寶為什麽會叫他臭爸爸,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


    “劍鋒呢……”他看著她,把小寶放在地上,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早就去了深圳……十六那天走的。”她答到,提起自己的老公,見水雙眸裏匆匆掠過一絲憂鬱。


    她從堂屋裏搬了把椅子出來,他在離她不遠地地方坐了下來。“姨呢?”他問道。


    “剛才去串門去了。”她答著。


    “串門去了?”他一聽這話,明亮的眼睛裏頓時炙熱如初,一陣短短的沉默後,他忍不住低低地說道:“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聽得她的心不由一陣顫動,低了頭,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好想她,這她當然知道的,但親自聽到他說出口來,不免還是一陣感動。


    “過幾天,我就要帶著小寶去深圳了……”她低低地說道。


    “去深圳?為什麽……”他心裏一呆,頓時就感覺全身被潑了瓢冷水似地,冷颼颼的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就算是為我自己吧……”她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但她其實並不全都是為她自己了,自古曆來,偷情的雙方都難以善終,這是曆史教訓,就比如潘金蓮與西門慶。


    當然,若偷情的雙方不礙著其他的第三方,可能結局會好得多了。但偏偏潘金蓮就有個三寸丁枯樹皮的武大。有武大也就罷了,若是沒有武大他弟,事情可能又是另外一說了。


    而劉詩雨與張誌霖,除了雙方的家庭外,憑空還有個吳綜祥在其中作梗,其複雜性就可想而知了。


    劉詩雨考慮的,也有吳綜祥這個因素了。說到底,她還真的不會相信吳綜祥會對她善罷甘休的。


    想起那個畜生,她的心裏不免就一陣陣的恐懼與緊張。而此時,不遠處的路上又駛來了一輛摩托車,兩人抬頭看過去,不僅同時一陣愕然!那往這邊來的,不是那畜生吳綜祥還有誰了!


    卻說吳綜祥,自那天跟張誌霖訂了口頭協議後,確實是沒來騷擾過劉詩雨。然而,眼見著張誌霖認了小寶作幹兒子,而自己的堂弟還屁顛屁顛地高興著,他的心裏就老大不舒服!所謂幹爹幹兒子的,其中的原委,他當然心裏清楚的很的。


    若不是自己的把柄被張誌霖捏著,他一定不會讓張誌霖的小算盤得逞的!這天上午,他呆在家裏無聊著呢,眼見著春光明媚歲月靜好,他自己心地的欲望又蠢蠢欲動起來。想著吳劍鋒已經去了深圳,他不由又動起了心思。


    騎了摩托車,就往他嬸嬸家趕了過來。劉詩雨連年都沒到他家去拜,不管怎樣,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就不相信,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一路上幻想著劉詩雨那曼妙的**,不大一會兒,便到了自己嬸嬸家的禾場上。停了車,才發現自己的情敵和情人坐在禾場上。轉身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尷尬地下了車。


    “詩雨,誌霖,曬太陽啊!”他忙打著招呼,一副臉不紅心不跳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嗯……”張誌霖在鼻孔了嗯了聲,對於村上的這個一把手,他現在已經是鄙夷得很。劉詩雨卻是不搭理他,被他強暴的一幕仿佛還在昨日,她一看見他,心裏就又驚又懼的!但再怎麽說,現在還是正月,這大年也還沒過完的,來者都是客,她起了身,搬了把椅子放在那裏,吳綜祥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吳書記,有什麽事嗎?”張誌霖站了起來,一副男主人的樣子,他從兜裏掏出根香煙來給吳綜祥遞去。


    “沒什麽事沒什麽事,我是來看看我嬸嬸的。”吳綜祥接過香煙,忙說著,他看著張誌霖大咧咧的樣子心裏就不是滋味。


    “你嬸嬸不在家……”劉詩雨聽說他來找他嬸嬸,忙就說道,她恨不得吳綜祥立刻從她眼前消失才好。


    “哦,不在家啊!”吳綜祥訥訥地說道,他偷偷瞟了瞟杏眼桃腮的美.人兒,心裏頓時又癢癢地難受。原本想賴著不走的,但看著張誌霖坐在那裏虎視眈眈的樣子,隻得悻悻地騎了車。


    “我走了,你們玩。”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劉詩雨,發動摩托車就往路上去了。


    “走好,不送!”張誌霖在那裏就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句。劉詩雨看著他那麽衝的樣子,心裏卻是百感交集。她不敢確定,若他知道了自己被吳綜祥強暴了的真相,卻又會做何感想!


    太陽越來越厲害,曬得劉詩雨俏臉紅彤彤的如被打了胭脂般。感覺就有點熱,她忍不住就解開了上衣的紐扣。頓時,輪廓分明的豐胸就呈現在張誌霖的眼裏。他看得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下意識地就把椅子往她身旁靠了靠,她抬頭看著他炙熱的目光,心裏一陣羞澀,忙下意識地捂了捂自己春光無限的豐胸……


    張誌霖忍不住就偷偷咽了下口水。男人一旦饑渴起來,其行動一般很難被思維所控製的。而張誌霖壓抑了大半個春節的欲望,在這春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射下也如一隻已經被孵化了的雛雞般,急不可待地想要從蛋殼裏鑽了出來。


    伸了手,就一把握住了她的盈盈小手,她一陣羞怯,忙抽了回來。“我好想要你……”他喃喃地說著,明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渴望。男人就是這樣,那層紙一旦被捅破了,他的訴求也就變得不再含蓄。


    “大白天的,說什麽胡話……”她低了頭,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般,忙躲開了他勾魂的目光,起了身,就往屋裏去了。她要幫他倒杯水,壓壓他那即將燎原的火勢。


    端了茶出來,她的婆婆已經從外麵回來了。


    “誌霖,你來啦!”蔣翠英看到張誌霖坐在禾場上,忙打著招呼。


    “姨,我剛剛來呢,聽說劍鋒去了深圳,我就過來看看小寶的。”張誌霖說著,接過劉詩雨遞過來的茶。


    “唉,還過些日子,家裏就隻剩下我這個孤老婆子了……”蔣翠英歎了口氣,劉詩雨老是纏著吳劍鋒要到深圳去,她是知道的。作為女人,她是知道自己兒媳婦的苦衷的。


    張誌霖聽了,心裏也是一陣黯然,剛剛過來的時候,劉詩雨也跟他說過她要帶著小寶去深圳的。但吳綜祥一過來,把他們的話題就給生生地打斷了,現在聽她婆婆重又提起,他不免心裏也隱隱地難受。


    他知道,她其實並不完全是為了自己。她不但是為了吳劍鋒,為了小寶,也是為了張誌霖他們一家子。他也知道,若任憑事態就這樣發展下去,他也不敢保證他們倆的私情能夠永遠這樣不為人知。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這是真理。


    在他的內心,他其實也並不想和楊欣離婚的。中國人的婚姻,不到真的是水火不容的階段,一般是不會以離婚收場的。雖然楊欣不能給他完美的性*愛,但不管怎麽說,她都算個好兒媳,好母親的。


    “您放心,我一有空就會過來看您的。”張誌霖看著蔣翠英落寞的樣子,忙安慰著。


    “媽,要不您跟我們一起過去得了。”劉詩雨見她婆婆那麽不舍,也就說到。


    “我不跟你們去,城裏的生活,我可過不慣,媽就是這個命。”蔣翠英歎了口氣說到。小寶出生的那年,她去了深圳,硬是沒能過完一個夏天的。後來多虧了劉詩雨的媽媽去替了她,她才回到了家裏。


    “誌霖,在這裏吃午飯吧,我去做飯去。”她對張誌霖說道。


    “不了,我來看看小寶的,這就走了。”張誌霖見蔣翠英挽留著他,忙起了身,抱起蹲在地上和補丁在瘋玩著的小家夥親了口,騎了車,戀戀不舍地往回去了。


    晚上,早早地上了樓,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給吳劍鋒撥打著電話。撥了好幾次,都是無法接通。心裏就鬱悶得不得了。


    正生著悶氣的時候,手機滴滴地響了一下,那是來了信息的聲音。心裏想著應該是老公發過來的了,忙拿起來一看,卻是張誌霖發的。


    “你在幹什麽呢?”他在那邊問道。


    “沒幹什麽,躺在床上……”她想了想,回了過去。


    “我好想你!讓我來看看你好不好!”他旋即發了過來,看那樣子,應該是真的好想了。


    “你上午不都看到了嗎,還有什麽好想的……”她歎了口氣。


    “都那麽長時間沒有吻過你了……你讓我過來吧!!!”他一連發了三個感歎號。


    “那麽長時間沒吻過了”,她一呆,想著這個男人的癡情,不免又黯然神傷起來。


    “我都躺在了床上,怎麽吻了……”她不忍心坲了他的激情。


    “我從你後麵浴室裏的窗戶那裏爬進來好不好!”他旋即又回了過來。她的心軟了,他能感覺出來。他是個細心的男人,上午她無意間的一句話,他都聽入了耳:“大白天的,說什麽胡話”,這是他說好想要她時她回的他的話。


    大白天的,不可以說胡話,那麽月朗星稀的晚上呢?是不是什麽話都可以說?!他回到家裏這樣想著,還以為這是她給他的暗示了。


    而她一見他想要爬她窗戶進來的這條信息,全身條件反射似地就打了個寒噤!她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們都熱衷於爬女人們的窗戶!


    有人說,婚姻是從大門進來的,而愛情,往往是從那半遮半掩著的窗戶裏爬進來的。但從她窗戶裏爬進來的,卻偏偏是個魔鬼!


    想著自己曾經遭受的恥辱,她全身就一陣緊張!


    “我最恨爬窗進來的人!”她哆哆嗦嗦著發了過去。


    那邊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手機滴滴的響聲。她還以為他不會發過來了,拿起手機一看,卻是條彩信,忙點開來一看,卻忍不住地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彩信是吳綜祥發過來的!而彩信的內容,居然是一副赤*裸著躺在床上的女性的酮體!男人喜歡傳黃色短信與裸.女圖片,這個天下人都知道。她原以為也隻是吳綜祥想來騷擾騷擾她了,正準備把圖片給刪除掉,可匆匆瞥了一眼後,卻發現圖片上的裸女怎麽那麽麵熟呢!忙仔細看了看,忍不住地一陣暈眩,全身也在微微顫抖著!


    那叉開雙腿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最私密的地方一覽無遺的裸*女居然就是她自己!她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握著手機的手一陣囉嗦,明亮的剪水雙眸頓時就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薄霧般,一片黯然……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在遠浦星城的那令她恥辱的一幕,很顯然,這是那個畜生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偷拍的!可是,張誌霖那天不是說了,那個畜生以後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嗎!可為什麽他現在還要這樣,並且還拍了她的裸.照!他到底想幹什麽啊!她的心裏一陣驚恐!


    悄無聲息地鑽到被窩裏,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仿佛這冷冷清清的黑夜裏,到處都有張牙舞爪的魔鬼在凶狠地盯著她似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又是噩夢連連。在夢裏,自己被一群餓狼包圍著,撕咬著……她淒厲地呼喊著,但自己發出的聲音好像怎麽也不能被別人聽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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