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聽,皆是哄然大笑,唯有葛六不明所以,滿臉疑雲的說道:“五哥,難不成大姐她們都以為你腦子比畜牲還笨?”


    “啊?”葛五神色尷尬的叫了聲。


    徐雲德笑道:“行了,你倆就別尋思這個問題了,趕緊去河邊將這野鹿的皮給扒了,內髒給去了!”


    “好嘞!”葛六急忙站起身,抗起野鹿,與葛六一同往水邊走了過去,隻是期間還在小聲的問著葛六:“兄弟,你說我這腦子真不夠用嗎……”


    待葛家兄弟將野鹿收拾好之後,眾人將其架在了篝火之上,不多會兒功夫,便見外層皮肉已經開始冒油了,同時濃鬱的肉香也散發了出來,大夥兒一天周途勞頓,多半也都餓了,見肉熟之後,也不客套,各自撕下一塊便張口吃,雖說沒有鹽巴之類可供調味,但葛五他們砍來的都是鬆木,用以烤出來的鹿肉夾雜著淡淡的鬆香,吃起來還是極為爽口的。


    正所謂溫飽思邪欲,吃過烤鹿肉之後,大夥也都覺得困乏之意上湧,不著邊際的閑聊了幾句之後便各自睡去。守夜的任務還是落在了徐雲德和王長貴兩人身上,好在這兩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隻需小眯一會兒,便可恢複精神。


    一夜無話,伴隨著大自然所獨有的音符,劉萍等人一覺睡至天明,晨光撲麵,大夥紛紛醒來,卻見山穀霧氣濃鬱,身上的衣物盡被打濕,劉萍的長發也是如此,額前幾撮碎發貼在額頭上,使其原本就俊美的容顏,看上去更為俏麗動人。


    此刻,徐雲德不知從何處摘了些野果回來,杏子、李子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兒,紅綠青黃各色皆有,看得大夥食指大動。


    王長貴一邊啃著一顆野杏子,一邊說道:“方才我已仔細打量過整個山穀,見此處比起麻穀而言,風水更佳,我多番遊離名山大川,卻也是頭一次親眼見著這等寶地!”


    徐雲德好奇的問道:“哦?就連老道你也沒曾見過?那是什麽來頭,不妨給咱講講!”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畫了個圈兒,用手點著說道:“這山穀四麵皆山,是個封閉的處所,唯有南頭暗流湧入,灌入中間深潭,雖不確定有無定有地下河道外泄,卻並不關乎勢態,這便叫做‘八方仙聖護靈潭,九五真龍入此澗’乃是龍脈之所!”


    “龍脈?”眾人一聽,無不大感驚訝,莊四眉頭緊鎖,似有所思;徐雲德眼冒金光,像是激動異常;劉萍則也是極為動容,她開口道:“沒想到這暘穀竟然是龍脈之所,不知曆代諸朝,有無皇陵建在這裏?”


    徐雲德說道:“陽尊遺址乃是上古高人所留,不尊建墓之道,我一眼看不出確切位置,可若有什麽皇陵的話,又怎麽能逃過我的眼睛,妹子,這是一處未經使用的天然龍脈,若有人將家中先人之墓移到這裏的話,那可是要出帝王的呀!”


    王長貴搖頭道:“龍脈之內氣勢太盛,並非誰都能夠受的起的,若沒有帝王之相,便貿然將家裏老祖移到此間,非但當不上皇帝,反倒會為其所克,到時香火必斷,家破人亡!而所為帝王之相,則要關乎太多要素,三世命運、家族陰德以及生辰八字等等,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與你等講明。總而言之,九五帝王誰都想當,但能擔得起的卻屈指可數。”


    劉萍皺眉疑惑道:“大仙,你說那陽尊遺址竟然建在龍脈之內,而如今如今帝製早已廢除,又恰逢圖騰變更,這其間會不會也有些什麽蹊蹺呢?”


    劉萍說道:“這玉佩鎮壓了蟒蛇一千年之久,早已沾了它身上的氣息,而那化龍巨蟒在同類之中,絕對是屬於王者的存在,所以這裏的水蛇會忌憚於它,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長貴點了點頭說道:“當年丫頭你出手救了巨蟒一命,今日我等卻在無形中為它所救,這或許就是因果循環吧。”隨之,他便將蛇尾玉佩遞給了徐雲德,叫他將其淺淺的浸在水中。


    徐雲德照做之後,龐大的蛇群頓時遠離開來,向著一旁的岩壁遊了過去,數以萬計的黑鱗毒蛇爭先恐後的離開了水麵爬上了岩壁,一時之間,整個洞中腥臭之氣大盛,令人胃液翻湧,“嘶嘶”聲連綿不絕,令人頭痛欲裂。


    看著岩壁上那密密麻麻的毒蛇,劉萍等人無不暗暗咂舌,這等駭人的景象誰都沒有見過,想來這一幕,定然將會畢生難忘吧。


    為了遠離這是非凶險之地,徐雲德與葛家兄弟加上莊四賣力的撐著篙,加快了木筏的行進速度。許久之後,伴著一陣清新的空氣撲來,木筏終於穿過了山體,此時外頭天已經黑了,月頭還不高,暑氣也未退,但即便如此,對於被腥臭熏了這麽久的劉萍一夥,外界已然成了仙境。


    舉目望去,整個山穀似呈圓形,比起先前的麻穀而言,更要大上許多,山穀之中樹木蔥鬱,水道往前不足百米,便是一個巨大的深潭,潭上水汽彌漫,如真如幻,潭邊野馬、野鹿悠閑漫步,水麵魚兒歡躍,空中時有飛鳥劃過,留下幾聲高昂的名叫……這裏的一切皆是那麽的安詳靜謐,令人不忍涉足。


    然而葛五他們幾個此刻卻並無心思觀景,而是大口的喘著新鮮的空氣,葛六說道:“在熏一會,俺晌午吃的那兩碗幹飯估計就要吐出來了!這洞裏頭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徐雲德站在“船”頭,眺望少許,便將木筏劃向岸邊,眾人一一上岸,王長貴環顧了一番四周,說道:“天色不早了,找尋遺址之事咱暫且不談,先找塊可供休息的地方,另外尋些吃食吧,吃飽了肚子,才好幹活兒。”


    莊四點了點頭,說道:“想必此番大夥兒也都沒有胃口去吃那水中的魚了,我見潭邊上有不少野鹿,我去打隻回來。”說著,便掏出了腰裏的槍,往那潭子邊上走去。


    徐雲德一見,立馬攔住了他,說道:“小四兄弟,在此萬不可放槍,這荒無人煙的山穀之內,誰知有多少大型猛獸猛禽,若是槍聲把它們一並全引了過來,可就遭了!你還是去找些柴火,逮野鹿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莊四一聽,心覺有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徐雲德走後,其餘人在河道邊上找了塊碎石地,權且當做休息之所,葛五葛六抗著戒刀去林中砍了些木柴回來,很快便生起了一團篝火。王長貴為了以防萬一,將蛇尾蟾玉佩綁在一根木棒上,就近插在水邊,用以驅蛇,而後又圍著篝火,撒了一圈不知名的藥粉,不知作何用途。


    最後,王長貴又布下了那尋陰捕靈的陣法,總而言之,在這邪乎的地界,小心謹慎是絕對沒錯的,誰知這山穀之內,會不會再冒出個什麽妖怪邪靈來!


    不多會兒工夫,隻見徐雲德拖著個肥壯的野鹿走了回來,他貼身的漆黑短刀正插在野鹿咽喉之上,多半是一擊斃命!


    莊四見了之後,忍不住驚歎道:“徐兄弟果真不愧是盜墓界的龍頭,此等伸手著實叫人欽佩。”


    徐雲德一聽,擺手笑道:“哪裏,這山穀中可能沒人來打過獵,那些野物都愣的很,我都走到近前了也不知道跑……”


    “啊?這畜牲也有精愣之分啊?”葛五滿臉疑惑的問道。


    劉萍聞言笑道:“那是當然,畜牲精明起來連人都要自愧不如,而人若是泛起愣來的話,或許還比不上一頭畜牲……”


    葛五撓著後腦勺說道:“大姐的話真難懂,不過俺覺得俺這腦子再怎麽不靈光,也得比那些牲口要強上不少!”


    旁人一聽,皆是哄然大笑,唯有葛六不明所以,滿臉疑雲的說道:“五哥,難不成大姐她們都以為你腦子比畜牲還笨?”


    “啊?”葛五神色尷尬的叫了聲。


    徐雲德笑道:“行了,你倆就別尋思這個問題了,趕緊去河邊將這野鹿的皮給扒了,內髒給去了!”


    “好嘞!”葛六急忙站起身,抗起野鹿,與葛六一同往水邊走了過去,隻是期間還在小聲的問著葛六:“兄弟,你說我這腦子真不夠用嗎……”


    待葛家兄弟將野鹿收拾好之後,眾人將其架在了篝火之上,不多會兒功夫,便見外層皮肉已經開始冒油了,同時濃鬱的肉香也散發了出來,大夥兒一天周途勞頓,多半也都餓了,見肉熟之後,也不客套,各自撕下一塊便張口吃,雖說沒有鹽巴之類可供調味,但葛五他們砍來的都是鬆木,用以烤出來的鹿肉夾雜著淡淡的鬆香,吃起來還是極為爽口的。


    正所謂溫飽思邪欲,吃過烤鹿肉之後,大夥也都覺得困乏之意上湧,不著邊際的閑聊了幾句之後便各自睡去。守夜的任務還是落在了徐雲德和王長貴兩人身上,好在這兩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隻需小眯一會兒,便可恢複精神。


    一夜無話,伴隨著大自然所獨有的音符,劉萍等人一覺睡至天明,晨光撲麵,大夥紛紛醒來,卻見山穀霧氣濃鬱,身上的衣物盡被打濕,劉萍的長發也是如此,額前幾撮碎發貼在額頭上,使其原本就俊美的容顏,看上去更為俏麗動人。


    此刻,徐雲德不知從何處摘了些野果回來,杏子、李子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兒,紅綠青黃各色皆有,看得大夥食指大動。


    王長貴一邊啃著一顆野杏子,一邊說道:“方才我已仔細打量過整個山穀,見此處比起麻穀而言,風水更佳,我多番遊離名山大川,卻也是頭一次親眼見著這等寶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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