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大惑不解,馬聖問道:“王道友你的意思是……”


    王長貴解釋道:“普天之下,不在五行且不占絲毫陰氣的實體物質,雖說少之又少,但卻並不代表沒有,巧的是貧道身上正有帶此物!”說罷,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來一疊玄黃符咒。


    徐雲的見狀,好奇的問道:“老道,你所說的不在五行之內的物件,不會就是這王家的符咒吧?這……這怎麽可能呢!”


    王長貴點了點頭道:“正是!”


    劉萍聽了這話,心頭疑雲陡升,問道:“大仙,您是不是弄錯啦,這符咒乃是以朱砂畫於黃紙之上所成,那朱砂屬五行之土,而黃紙又屬於五行之木。如此看來,五行已占其二,可你為何要說它不在無形之內呢?”


    王長貴說道:“諸位有所不知,萍丫頭說的不錯,但你卻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呀,我王家道服乃是上古高人傳,朱砂和黃紙所選料無撿,但畫符之法卻與眾不同,製成後的符咒更是不懼水火,不在五行!”


    馬聖等幾個老道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皆是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慕丘痕道:“不懼水火,不在五行……沒想到這王家的靈符竟然是如此的神奇。”


    王長貴道:“更為確切的說,這符咒實乃可以任意幻化五行之態,隻是我道業淺薄,還無法運用自如而已。”


    徐雲的欣喜道:“沒關係,單單隻是不在五行這一點就足夠了!”


    王長貴笑著點頭道:“這倒也是,那好吧,就讓我以這靈符,來驗證一下馬道友的猜測!諸位,還請你們暫且後退幾步,以免發生什麽意外情況。”


    眾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隨機又一同往後退了數步,而王長貴,則捏出一張玄黃符咒,揮手將其甩向了那空地之內。


    隻見這道王家靈符,在半空之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直直奔向那空曠的中心地帶。大夥兒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道字符瞬間沒了進去,但出奇的是,這字符並沒有像徐雲德先前投進去的那幾枚錢幣一般,而是靜靜的飄落到了地上。


    見此清醒後,眾人欣喜不已,這就證明了馬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詭異的空間,雖說能吸收掉所有在五行之內的物體,但若是在五行之外的話,便可以任意出入了。


    隻是片刻後,又有一個問題擺在了大夥麵前,隻見那安靜的躺在中間空地的王家靈符,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處,就形同是擱在尋常的無風地帶一般,這也就是說這靈符雖然不怕那空地中的神秘力量,但卻也無法解開其中的玄機。若想真正的解開其中的謎團,或許還得親身進入空地的內部才可。


    看似平靜的空地,實際上的凶險是大夥都親眼目睹過的,縱使王長貴、劉萍他們這夥兒人的道業再高,也決然不敢進入其中。畢竟人在五行之列,與那靈符可不一樣,一旦進去的話,下場便極有可能跟那幾枚錢幣一樣,被化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躊躇之際,劉萍說道:“大仙,這中心地帶,看似空空如也,可卻隱藏著如此強橫的力量,你說究竟會是什麽東西導致的呢?”


    王長貴深思少許,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也無法揣測,我們可以看到那道靈符,這就說明這塊空地的內部,實則跟我們所見的並無兩樣,沒有因空間的扭曲而出現的假象存在。也就是說這裏頭的的確確是空的。”


    徐雲的質疑道:“若是空的,又怎麽會存在這等狂暴的力量?我倒是覺得這中心地帶內,一定藏有某種非同小可的物件,雖說我們如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張符咒,但畢竟你王家的靈符不在五行之內,所以才不會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也不會被這股力量所扭曲的空間給埋沒、吞噬!”


    徐雲德的話也不無道理,大夥兒聞言後,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劉萍腦中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大仙,你先前說王家的符咒取材不撿,朱砂和黃紙都在五行之中,但唯獨畫符的方法與眾不同,所以說製成後的符咒才不在五行之內?”


    王長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劉萍接著說道:“照此說來,隻要以你王家畫符之法,用朱砂在人的身上畫出那些梵文符咒,便可使人體脫離五行咯?”


    這話一出,頓時驚呆了所有人,馬聖質疑道:“這人怎麽好拿來跟黃紙相比,那黃紙乃是沒有生命的死物,而人卻是……”


    劉萍道:“人雖不能比做黃紙,但大仙剛才也說了,真正使得符咒跳出五行之外的首要因素,是王家的畫符之法呀!”


    王長貴明白劉萍的意思,但卻練練搖頭道:“丫頭,你有所不知呀,我王家的符咒,在製符之時,對於黃紙的尺寸裁剪也是很有講究的,稍有偏差就成不了靈符,所以說即便你的推理合情合理,但此法也是行不通的!”


    聽了王長貴的話後,劉萍頗為失望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


    見劉萍一臉失望之態,王長貴沉默不語,無計可施的眾人也隻得原地坐下休息。這聚靈之地內,不分晝夜,沒有時間的概念,大家也不知坐了多久時候,皆是有些許的困乏,或許是尋思著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破解之法,倒不如睡上一覺,養養精神了。


    見徐雲的第一個躺下睡去,其餘人也都沒有多言,學著他的模樣,先後睡起了覺來。唯有王長貴,沒心思睡覺,盤膝坐在那裏,時不時的點頭,時不時的又搖頭,不知再尋思著些什麽事情。


    時間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王長貴突然眉梢一挑,隨機驚喜道:“有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將徐雲德和劉萍等記個淺睡的人給驚醒了,徐雲德揉了揉眼睛問道:“老道,什麽有了,你想到了啥?”


    王長貴起身說道:“正所謂物死法活,意思就是物件雖然是死的,但法卻是活的,萬般道法因勢而變,我王家的畫符之法,數千年來傳承至今,從未有過哪代掌門試著去深究過,所以導致了後輩皆以為那是定格之法,無從變通。但細想之下,我們所傳的畫符之法,所對應的黃紙尺寸是死的,但若能想出適合畫在人體上的畫符之法,那麽就極有可能將這人給帶離五行!”


    王長貴的這些話,似是極為難懂,但若細想的話,實則也並不難。打個比方說一隻驢子能拉五百公斤貨物,卻拉不動一千公斤的,但若將驢子換成牛的話,就一定可以拉得動了!


    劉萍將王長貴的話,在腦子裏稍微揣摩了一番,頓時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隨機欣喜的說道:“大仙,你是要摸索出一種適合在人體上畫符的方法,然後運用此法來將我們大夥兒盡數帶離五行,這樣以來,我們便可以跟那符咒一樣,從容的進入這中心地帶裏了?”


    王長貴擼了把胡須說道:“正是!”


    徐雲德驚詫道:“畫符之法,乃是王家先祖從智者那裏學來的術法,定是博大精深,並且幾千年都以黃紙製符,從沒有誰試過在人體上畫符,單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對這個想法又有多大的把握呢?”


    王長貴道:“正所謂一法明則萬法通,我王家傳人,自小學習畫符之法,對其中的道理自是了如指掌,徐兄弟你放心,隻要給我些許時間,我定能想出一套適合在人體上畫符的法門!”


    見王長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徐雲德點了點頭道:“既然老道你這麽有信心,那麽我支持你,同時我也相信,以你的才智和道業,一定可以成功!”


    王長貴聞言,神色一沉,隨即對徐雲德鄭重的點了點頭,隨機便再次盤膝而坐,閉上雙眼,全心悟法去了。


    另一方麵,雖說劉萍和徐雲德等人都深信王長貴定然能夠成功,但奈何這聚靈寶地之內,沒有水源,沒有食物,更是沒有出路,無從去往外界找尋,若王長貴的這次悟道,若是需用十天半個月亦或者是更長時間的話,那麽他們這些人恐怕就都要餓死或者渴死在這裏了!


    果真,沒用多久時候,葛五便開始叫餓了,劉萍見狀道:“五弟,你忍著點吧,這裏除了五行精華以外,其他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而大夥兒身上所帶的肉幹也所剩不多了,此次大仙悟道還不知需用多久,我們須得省著點吃,以做長遠的打算!”


    葛五聞言,摸著肚子點了點頭道:“大姐,我知道了……”可話未說完,肚子裏傳來的一陣叫喚,便硬生生的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徐雲德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之說道:“也不知道你小子的肚子究竟是啥做的,為什麽別人都沒有餓……”可誰料這時,葛六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看來大夥進入這空間之內著實是有一段時間了,劉萍道:“算了徐大哥,雖說我們確實得做長遠的打算,但也不能不吃不喝呀,既然大家都餓了,我看就先吃一點吧。”


    徐雲德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隻是口糧確實所剩不多了,大夥省著點吧,能少吃就少吃些。”說罷,便從包裏拿出了肉幹,分給大夥兒食用。可當他拿出些許肉給,遞給慕丘痕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徐雲德疑惑道:“慕前輩,難道您不餓嗎?”(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靈怪筆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染血鬼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染血鬼手並收藏靈怪筆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