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靠近方邃身前說話的時候,嶽天雄並非沒有防備之心。他當時便考慮到方邃受到挑釁後,會有出手的可能性,因此始終處於暗暗防備的狀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方邃在聽到他說話後,麵色平靜,並未露出他意料中的憤怒,更沒有動手的征兆和跡象。


    嶽天雄暗中冷笑,由此做出判斷,認為方邃是準備隱忍一時,不會選擇動手,故此他心態略有放鬆,並且退了一步,將目光轉向了月采青。


    然而,就在這時候,方邃的攻擊驀然來襲。


    此刻的嶽天雄,來不及生出其他任何念頭,方邃的拳頭已經轟至眼前。


    既然躲避不及,嶽天雄立即出手,選擇最短的反擊路線,順勢出拳,擊向方邃的腰肋位置。


    嶽天雄的臨危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惜方邃滿臉凶暴,當麵打來的一拳,力量沉狠老辣,一往無前。


    哢嚓一聲脆響,夾雜著一聲不受控製的慘哼。


    這一拳的結果是雙方都擊中了對方,但方邃的一擊畢竟占了先機,先一瞬打穿了嶽天雄急切間催發的護體氣勁,擊中其麵門。


    就是這早了的一瞬,使得嶽天雄麵門受到重創,他打向方邃的一擊也大受影響,力道銳減。


    因此方邃所受傷勢,遠比他輕得多。


    方邃打出的一拳不但勢大力沉,而且是照著嶽天雄臉上去的。那哢嚓一聲,卻是嶽天雄的鼻骨被一拳打斷了。


    這酸爽!


    嶽天雄一聲慘哼,身形倉促後退時。方邃動若飛豹,勢如猛虎般貼身追上來。


    砰!


    方邃這連貫而來的第二擊,乃是集聚全身之力,合身衝上,身軀微矮,足底匯集著蹬踏大地的一股力道,肩頭前送。就恍若一座大山迎麵拍在嶽天雄身上。


    這一擊之後,嶽天雄橫在胸前。作為防禦的一隻手臂也險些被撞斷,整個人離地飛起,身在半空,又開口噴出一大口血。


    但嶽天雄亦是不凡。臨危不亂。


    他蓄意借助方邃這一撞之力,順勢飄退,利用身體被撞飛,淩空而起的短短時間,體內力量瘋狂運轉。等到身形重新落地的刹那,他已經從鼻骨被擊中,眼前金星亂冒的狀態中穩定下來。


    下一刻,嶽天雄暴喝一聲,電光石火間和幽靈般再次追至的方邃戰在一起。


    砰砰砰!


    雙方在一個刹那裏。就是千百次的激烈交鋒。


    嶽天雄雖然及時反映過來,畢竟失了先機,始終被方邃壓著打。處於絕對的下風。


    此時殿內的人群才反映過來,響起一片嘩然之聲。可見先前兩人的交戰,發生的是多麽迅疾快速,隻在念頭一轉之間。


    下一瞬,有守護這座大殿的諸天聯盟人員出現,震喝道:“在諸天聯盟的任務殿鬧事動手。好大的膽子,立即給我住手。否則格殺勿論。”


    這一聲暴喝,殺機凜冽,威勢深不可測,絕非二階甚或三階層次的人物能夠發出,是真正的強者所發。因此話音一入耳,便是勢若瘋虎的方邃,亦是心中一懍,隨即抽身後退,選擇了停手罷戰。


    他本就占盡上風,因此說走就走,輕鬆異常。


    雙方停手後,嶽天雄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裏,人還算平靜,沒有歇斯底裏的憤怒,不過卻失去了一貫的風流自負,眸子裏盡是怨恨之色,毒蛇似的緊盯著方邃。


    隻不過他這時雖然雙目凶光外露,卻實在讓人怕不起來。許多旁觀者,還在偷偷發笑。嶽天雄此時不但鼻骨塌陷內凹,而且滿臉血跡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將一張臉描繪的滑稽怪異到極點。


    方邃嘴角也有一絲血痕,是嶽天雄最初那一擊造成的傷勢,麵上卻悠然從容,淵渟嶽峙般站在那裏,對嶽天雄道:


    “我聽嶽兄你感歎這裏不是動手的地方,要不然就準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所以才決定滿足你的願望,動手領教。嗯,動手之後,嶽兄感覺如何?我估計鼻骨被打斷,可能會有點酸。”


    這是赤\裸裸的將其人之言還治其人,把嶽天雄先前的張狂挑釁之語,近乎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嶽天雄臉上鮮血還在流淌,聞言後麵容微微抽搐,目中蘊含著殺人般森冷的鋒芒,可惜配合著塌陷的鼻骨,看起來就隻有逗樂兒。


    嶽天雄也是城府深沉之人,此時顯然憤怒以極,卻能勉力忍住,不曾爆發出來。


    隻是一字一頓的道:“今日方兄棋高一著,搶先動手,本人敗得心服口服,來日你若落入我手中,必要你生不如死。”


    他刻意提及方邃先動手之事,顯然是心中不服,並不認為自己真就不是方邃對手。


    方邃哂然應道:“心服口服就不必了,我隻是教你個乖,讓你知道以後夾起尾巴做人,胡亂出來招搖,就是現在這副倒黴樣子的下場了。”


    又道:“你先把被打塌了的鼻骨扶正了,再來說大話不遲。”


    人群發出一陣哄笑,嶽天雄愈見憤怒,正準備再次開口時,他和方邃中間,憑空多出一個中年男子,其人身材雄壯,氣度威嚴。


    這中年男子,自然是諸天聯盟的執法人員無疑,出現後掃了兩人一眼,沉聲道:“先前發生的一切,殿內自有陣紋影像會記錄下來,是誰先挑釁,誰先動手我們都一清二楚,但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們敢在這裏動手,就是違反諸天聯盟的規矩,要受到重罰。”


    此後的情況,便是按照諸天聯盟的規矩,公事公辦。


    諸天聯盟是大勢力,當然要秉承令人信服的態度,方邃雖然是內部人員,在這種事情上也沒有任何優待,起碼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首先是兩人的財物,也就是能量晶,一起被罰了個一幹二淨。


    這個大概就和現代的違反公共規則,需要罰款是一個道理,隻不過處罰的實在嚴重,兩者身上的能量晶,有多少罰多少,半點也不給留下。


    需要說明的是,方邃因為前不久剛在萬物殿買過無數材料,將能量晶花的見底,此時被罰出去的不過是僅剩的幾十顆而已,雖然仍是讓人心疼,但實際上損失極小。


    嶽天雄就有些慘,他的能量晶很多,二階的有六千顆,一階的超過萬數......


    處罰並不止此,此後還需要受到囚禁亦或雷擊刺魂之刑,兩者二選其一。


    所謂雷擊刺魂,是將一種作用於神魂的雷霆咒紋,打在額頭上,其中一股力量外放出來,在神魂裏化作閃電,鞭策人的神魂,巨疼無比。好在時間倒是不長,二十息之後就可結束,受刑者會像是被拔了一層皮般難受。


    另外一種囚禁之刑,雖然沒這麽痛苦,卻頗為消耗時間,要有百日之久。


    結果是嶽天雄自己選了雷擊刺魂之刑,二十息後,滿臉煞白的離開了諸天聯盟。他也是沉狠,承受雷刑的過程中始終一聲不吭。


    而方邃則被拘禁起來,長達百日失去自由。


    當然,這是做給外人看的,表示公正,一切按照規矩來.....其實此事發生後,宗政副殿主把方邃叫到眼前,懶洋洋的道:


    “你們在前殿動手的陣紋影像我看過了,嶽天雄挑釁在先,揍了也就揍了,但規矩不能壞,你囚禁百日,行刑室就不必去了,但是也不許出量天塔的大門,就當是一次閉關修行吧。”


    方邃早知是這結果,否則若真是被囚禁起來,絲毫不比雷刑輕鬆,會被拘禁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裏,還會被封禁法力,變成常人,可知這百日囚禁將如何難捱。


    方邃笑了笑,就準備離開宗政副殿主的地方,豈知又被喊了回來,抬手扔給他一個深藍色的小盒子,道:“你小子真夠窮的,才幾十顆能量晶,自己拿回去吧,別在這顯眼了.....那嶽天雄倒是能量晶不少,一起便宜你了,都裝在這盒子裏.......”


    半小時後。


    量天塔內,方邃的居處。


    月采青咯咯嬌笑道:“......不管怎麽說,方邃你出手收拾嶽天雄,總有幫我出氣的意思,人家很感激你呢,哈,那嶽天雄真夠慘的......你被罰了百日不許外出,我有空就來陪你。”


    片刻後,神情又有些嚴肅起來:“不過嶽天雄也真夠邪門的,直到他被你打了,我才從他的邪術中解脫出來,不然總是受到一股莫名的精神力量影響,覺得嶽天雄是世間最完美的男子,甚至會不受控製的生出對他以身相許的念頭。”


    方邃道:“你小心些,此番嶽天雄被打的慘了,定然懷恨在心,拿我沒辦法,說不定就會找到你頭上。”


    月采青笑嘻嘻的道:“知道了,本姑娘一開始隻是沒有防備而已。現在嗎?我可不怕他。”


    月采青這到不是說大話,需知她本人也曾是達到三階的天才修者,隻不過後來得到了狩獵之境,才和雲天稷做了一樣的選擇,從一階開始重鑄根基。因此她的底蘊之厚,遠超常人想象,不管是誰,若是將她當成一個二階修者來對付,必要吃個大虧。


    方邃再次問及先前因為嶽天雄出現而被打斷的老話題:“你剛才說我們要組建隊伍,你知道哪裏有頂階人才,能拉近隊伍裏來,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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