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9


    真的穿越了?我成了光緒皇帝?怎麽會發生在我身上?


    丁雲桐用了整整一夜的時間,才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成了清朝末年的光緒皇帝。


    自己前世碌碌無為,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工廠裏耗盡了一生,退休不久又生了尿毒症,沒錢去透析,又不願意等死,就自己對著本草綱目亂吃中藥,結果可能芒硝放的多了,脫水暈死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小孩,而且擁有了小孩的記憶。這記憶雖然有些混沌,但主要事件還是清楚的。望著床前古色古香的熏香爐,丁雲桐陷入了沉思。


    現在是光緒元年,應該是1875年吧,自己前世對曆史有些興趣,知道今年是個挺重要的年份,發生了許多大事。


    東邊的日本剛剛維新沒幾年,已經露出了獠牙。就在這一年,強迫琉球停止向清朝朝貢,並且已經開始在朝鮮和台灣生事。


    東南方向,法國強迫越南簽訂了《西貢條約》,完全控製了越南的南方。


    西南方向,英國勢力已經開始向西藏滲透。


    西北則是阿古柏割據,左宗棠正在準備西征,而朝廷之上,“海防”,“塞防”之爭正是方興未艾。


    在歐洲,正是這一年,歐洲主要大國開始效仿英國,實行金本位製度,將貨幣與黃金掛鉤,使中國以及印度這些白銀大國將在未來徹底失去經濟自主權。


    而自己則是今年初剛剛登基的光緒皇帝,一個五歲的嬰兒,兩宮皇太後垂簾聽政。


    丁雲桐前世一直都是個憤青,對中國近代受盡欺淩的曆史,經常恨得直咬牙,有心殺賊,報國無門啊!如今老天爺讓自己成了皇帝,利用對曆史進程的熟悉,難道就不能去改變這一切?讓我中華的近代曆史重新書寫,一雪百年恥辱,那該多痛快。


    這樣想著,丁雲桐不覺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馬上又凜然了:自己現在年紀幼小,毫無權力,但即使將來長大了,也是慈禧的傀儡。而且時間緊迫,等再過十幾年,日本崛起,恐怕什麽都來不及了。


    必須現在開始,對整個大清帝國做出改變,但是權力呢,權力從哪裏來?


    思來想去,似乎曆史上曾經有機會壓下慈禧的,隻有那慈安皇太後,這應該是自己獲得權力的機會,因為從曆史看慈安本人對權力沒什麽欲望。至於怎麽依靠她來壓製慈禧,這還得好好考慮。


    想了好多,天也快亮了,有宮女進來叫他起床,給他穿衣洗漱。這時隨身伺候的太監也進來,此人名叫範長祿,是大太監李蓮英的手下,奶媽在自己剛一進宮就被趕走了,這個範長祿就負責自己的起居,無論去哪他都會跟著。不過從記憶看,此人還算忠誠。


    按照規矩,洗漱之後應該去向兩宮皇太後請安了,以往都得先去鍾粹宮向慈安請安,畢竟她是名義上的六宮之主,其次才是去儲秀宮見慈禧,不過今天慈禧“聖體欠安”,慈安便傳話,讓小皇上先去鍾粹宮。


    丁雲桐坐在暖轎裏,看著熹微的晨光微微爬上皇宮大殿的屋簷,整個故宮空曠寧靜,路上隻有當值的太監在打掃著石板路麵,一陣陣的沙沙聲,雕廊畫棟被大紅圍牆包圍著,一片端莊輝煌,威嚴而又深沉。那範長祿則是小碎步緊跟著轎子。


    片刻之後,就進了儲秀宮,到了廳堂,範長祿在後麵輕拍了一下,丁雲桐趕緊跪下了,奶聲奶氣的說道:“子臣叩請聖母皇太後聖安。”


    這時裏屋的門簾被挑了起來,一股濃重的麝香味撲鼻而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丁雲桐進了裏屋,看見慈禧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上蓋著厚被,額頭上一塊汗巾,正盯著自己看,丁雲桐慌忙低頭。


    慈禧讓丁雲桐坐下,然後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說一些生活和學堂上的事情。


    過了一會,慈禧看著也有點倦了,就讓丁雲桐出來了。


    看看背後的儲秀宮大門,丁雲桐吐出一口氣,壓抑的心情稍稍放鬆。論血緣,自己既是慈禧的侄子,又是她的外甥,因為同治皇帝沒有子嗣,就硬是讓自己改當慈禧的兒子,連親生爹娘都不能認了。這個女人,可是自己能否改變曆史的第一大難關。


    片刻後,丁雲桐就來到鍾粹宮,剛一進宮門,丁雲桐就跑了起來,也不做停留,直接跑進了內屋,一頭鑽進了正端坐床上的慈安的懷裏。慈安若論容貌,不如慈禧嫵媚,但也端莊秀麗,真正的賢良婦人模樣。她慈愛的給丁雲桐擦拭汗水,還讓人拿出一些點心。


    丁雲桐也不客氣,說了句:“謝謝皇額娘。”就大口吃了起來。他名為皇帝,其實吃的不好,禦膳房的太監看他人小,吃不了多少。幹脆直接偷懶,吃飯時擺上來一堆,就麵前一點能吃的,其他都是過時壞掉的。所以還是覺得這裏的點心可口。


    吃完了,又說了一會話,該是早讀的時間了。丁雲桐與慈安告了別,就趕緊前往毓慶宮的禦書房。


    幾個老師也已經到了。其中一個是後來大名鼎鼎的翁同龢,是蘇州府人,生於清道光十年,即1830年。丁雲桐知道此人對自己還算忠誠,而且為官清廉,不貪腐,這在清末官員中鳳毛麟角。但是此人黨同伐異,經常為了政治鬥爭而不顧國家大局,實在是一個複雜的人。


    還有一個老師是兵部右侍郎夏同善,他和翁同龢負責教漢文。另外還有伯彥那謨祜等幾個滿文老師。總的來說還是以翁同龢為主,而且他的教授也極為盡責,講解《大學》,《中庸》等經典可謂不厭其煩,不厭其細。


    丁雲桐想想也覺得殘忍,對一個五歲小孩,就開始灌輸這種儒家經典,皇帝還真不是好當的。


    翁同龢覺得今天的小皇帝心很靜,聽的很認真,不像從前那樣不耐煩,從頭到尾都端坐著,像個小大人。他心裏頭歡喜:幼君聖明,我大清有望啊。


    看看已經過了已時,快到上朝時間了,這個課也就不往下講了。


    丁雲桐來到了養心殿東暖閣,這裏便是傳說中的垂簾聽政所在了,就是在皇帝寶座之後設兩太後寶座,中間以八扇黃屏風隔開。


    他在自己的皇位上坐下,這把椅子對他來說極不舒服,太高太寬大,坐在上麵兩隻腳晃來晃去,又靠不到椅背,兩手抓著扶手,實在很累。


    兩宮皇太後也已經在屏風後麵落座,那慈禧有病在身仍然堅持聽政,可見權力欲實在太強。


    丁雲桐環顧了四周的大臣,有親王奕誴、奕譞、奕譓、奕詳、奕忻,貝勒載澍、載治,禦前大臣伯彥那謨祜、景壽,軍機大臣文祥、沈桂芬、李鴻藻,內務府大臣英桂和崇倫,弘德殿行走徐桐、翁同龢,南書房行走潘祖蔭、黃玨等,倒也濟濟一堂。


    丁桐仔細看下來,發現也就恭親王奕忻和軍機大臣文祥、沈桂芬等三人是所謂的洋務派,其他的都是保守勢力。連翁同龢,曆史上也是在甲午戰敗後才力主革新。


    此時這幫人正在討論直隸總督李鴻章和陝甘總督左宗棠各自遞上來的奏章。


    左宗棠主張立刻收複被中亞阿古柏軍占據的新疆,認為隻有收複新疆,才能保住蒙古,保住蒙古才能保衛京師,國家預算以西北為主,軍機大臣文祥主張立刻撥付軍餉,支持左宗棠。


    李鴻章則認為新疆遙遠荒涼,為了這不毛之地耗費大量銀子不值得,不如把精力用來對付日本,那才是心腹大患。他也沒說放棄,隻不過把新疆當成西藏一樣籠絡起來,預算要以海上為主。李鴻藻等人都同意這個看法。


    雙方一時爭執不下,但丁雲桐熟悉曆史,知道最後的結論是典型的中國中庸之道:海防塞防並重。


    這其實跟沒說一樣,大家該幹什麽幹什麽,根本沒有討論出帝國的一個戰略方向。不過這也不奇怪,慈禧隻知道爭權奪利,對國家大事其實分析不出什麽東西,聽著大臣們你說的有理,他說的也對,最後自然隻能和稀泥了。


    但假如自己掌權,憑著對未來曆史走向的了解,包括對政治和經濟發展規律的認識,以及對世界列強未來國策的掌握,完全可以製定最合理的國家發展計劃。


    但這一切,必須建立在權力的基礎上,而他更發現了一件事,慈安太後幾乎不說話,慈禧包辦了所有的發令工作,說明慈安名為六宮之主,但她的性格柔弱,是不可能壓住慈禧。而自己這個皇帝,則根本連插話的機會也沒有,那些大臣也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仿佛龍椅上根本沒人。


    看來自己的奪權計劃,需要好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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